猶太人這兩天有點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個計劃進展如何,昨天床上和張氏玩時,聽她心不在焉的說了句,她兒子這幾天肚子疼,可能是吃什麽涼東西了,還埋怨李員外母親沒照顧好之類的。


    猶太人聽到張氏的這幾句話,不由的興奮起來――他猜,十有**,這孩子被感染上了。自己的計劃進展的還算順利,本來,他很多事情都能提前預測到大概結果,但這次卻很例外,因為他無法感知這個事件中的關鍵人物――李員外――的內心,因此,這次他也隻能和一般人一樣,隻能猜測事件的進展了。這讓他內心有點惶恐,因為從小到大,他對幾乎對近期的所有事情,都能準確預知到。李員外也是他第一個遇到的、無法感知他內心的人,這讓他感到了某種恐懼。


    不過事情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他已經無法退卻,也不想退卻,他知道李員外肯定也正在想方設法對付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既然感染上了,那說明一切都按他的計劃進行,先是感染上,然後症狀加重,再接下來就是死掉,而這個孩子的死,對李員外母子是致命的打擊,他們的心理會處在崩潰的邊緣,而那種狀態下,是人的警惕能力、抵抗能力、還有思維能力最薄弱的時候,並且,孩子一死,李家也會陷入一種比較混亂的狀態,到那時,就能讓張氏找機會進入那個防守嚴密的書房,盜出印信和賬目,那就大功告成了。


    猶太人越想,心理越美,他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但他並沒高興多久,接下來的兩天,沒有孩子病重、更沒有死亡的消息。他忍不住問張氏,她兒子的肚子疼是不是好了。張氏聽到他問這個問題,非常吃驚的認真看了他幾眼,然後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心細慈悲的男人,連我兒子肚子疼的事,你還都急著,比我這個當娘的都關心,哈哈,早就沒事了,小孩子肚子疼還不是經常的事,有什麽大大驚小怪的”。


    猶太人的心咯噔一下,果然是橫生枝節,怕什麽來什麽,怎麽會不死呢?孩子肚子疼,其實就被感染的初期症狀啊?怎麽就好了呢?這種病可是從來沒人能治好。但他怕張氏起疑心,又不敢多問。他隻能盼望他的貓能早點回來,從而能從貓身上得到些重要信息,但真是“禍不單行”,貓好像也一下子消失了,渺無音訊。這隻貓可是幾年前,他從自己的生長地帶到中國的,算是他的一個良伴。這隻貓可不是一般的波斯貓,而是他請一個對貓很有研究的宮廷學者,精心為他挑選的。這種貓的智力非常高,並且壽命也比一般的貓長很多。因為他懂獸語,所以經過他不斷的交流訓導,這隻貓變得更加聰明起來。


    但現在,連這隻和他最親密的貓,也不知去向。前幾天的時候,憑著他超常的預知能力,他還能模糊感覺到貓的行蹤,但這兩天,卻完全無法感知這隻貓在哪了,他越來越感到李員外家的風水很怪,因為一到李員外家,他本來極其敏銳的預知能力,就會變得遲鈍,甚至完全失效。這是為什麽呢?


    最後,猶太人不得向李氏撒謊說,自己前兩天來的時候,在轎子裏覺得無聊,就把自家的一隻波斯貓帶上了,以消除路上的寂寞,但這隻貓在院子裏走掉了,讓張氏幫他找找。對於自己癡迷的男人提出的要求,張氏不敢怠慢,連忙問清這隻貓的體貌後,讓仆人們去找。


    有的仆人反饋說,前幾天是見有這麽一隻貓,並且還出現在公子住的哪個院子裏,還和公子玩了一兩天,可是最近幾天就沒看到過了。並且,那麽多仆人,找來找去,也沒找到。


    這下讓猶太人既心疼、又心慌――心疼的是自己的愛貓失蹤;心慌的是事件的發展越來越在自己的計劃之外,並且好像變得越來對自己越不利。他一方麵在心中安慰自己,一方麵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過來陪張氏,因為他還是想從張氏身上,榨出來點錢財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利欲熏心的人,往往會變得越來越愚蠢。而猶太人正往這個方向上發展。


    因為這些鬧心事,所以猶太人在床上的表現,也變得不如一開始時好了。


    卻說這一天,可能因為女性的欲望,周期性比較強的緣故,張氏的興致特別高,但猶太人卻大失水準,讓張氏第一次感到很失望。看到張氏悶悶不樂,猶太人也知道自己表現不佳,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他試著努力使自己興奮起來,但還是沒什麽效果。


    夜已經很深了,在幽暗的燈光下,張氏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體香和誘惑,黑夜,幽暗的燭光下,玉體橫臥的性感少婦,這恐怕是很多男人最刺激的性幻想,而對於心事重重的猶太人,那種刺激,卻大打折扣,他心情真的很不爽。


    正當他有些沮喪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這讓他猛然讓他從床上跳了下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對他來說,在這裏能出現那種氣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真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夢裏。他的人生、他的童年、甚至他的命運,都和那種氣味息息相關,他絕沒想到,能在這幾萬裏之外的異國他鄉,依然能聞到那種氣味,他又怎能不失態呢?


    張氏被猶太人這一些列奇怪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她裸著雪白性感的身子,坐在床上,有點吃驚的看著猶太人問:“你怎麽了,難道出什麽事了嗎?”


    “你沒聞到有什麽奇怪的氣味嗎?”猶太人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


    “什麽氣味啊,我怎麽沒聞到呢?”張氏還使勁的抽動的了幾下鼻子,認真的聞了聞。但她確實別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猶太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忽然想到自己的嗅覺本來就極其靈敏,一般人哪能隔這麽遠輕易聞到呢?


    這時,想起來敲門聲,是紫紅來送夜宵了。張氏在屋子裏說了聲:“進來吧”。然後之間房門打開,紫紅托著一盤奇怪的食物走了過來,而那種怪異特別的氣味,就是這盤食物發出的,對猶太人來說,這氣味是那麽的熟悉和親切,讓他忽然想到了童年。


    張氏看著這盤黑乎乎的東西,非常吃驚,又有點責怪的說:“紫紅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幾天我身子虛,讓你找老爺要點人參之類的,熬點參湯補補,可端來的是什麽東西啊?乎乎的像坨狗屎,看著就惡心”。


    紫紅聽完後,不卑不亢的笑著解釋道:“回夫人話,我是跟老爺要人參來著,但老爺就給了我這些東西,並說,可比人參什麽的貴重一萬倍,是西域的番僧送給他的,那個番僧和老爺是至交,老爺說,這幾年捐給那個番僧的銀子加起來也有幾萬了,所以番僧才送他這麽貴重的東西”。


    張氏皺著眉頭聽完,冷笑了幾聲說:“我看老爺是越來越傻了,這種鬼話他也信,三歲小孩都能弄清楚的東西,他怎麽就看不透呢?趕緊把你手上那些惡心人的東西倒掉,喂狗恐怕狗都不吃呢?”


    紫紅看夫人對這種食物如此反感,覺得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正準備悻悻的端著盤子往外走,忽然那個猶太人說了聲:“慢,等等”


    然後他附在張氏的耳邊,低聲說:“夫人,這東西我認識,確實算是稀世珍寶啊,一會我在詳細給您解釋”。


    張氏非常詫異的看了看猶太人,她實在搞不清楚是個怎麽樣的狀況了,邊緩和了一下口氣,對紫紅說:“好吧,紫紅,你把那東西放到桌子上,你出去吧”。


    紫紅趕緊應了一聲,麻利的那個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帶上門後出去了。聽著紫紅的腳步慢慢走遠,猶太人才轉過身來,衝著滿臉困惑的張氏,笑了笑,然後一把緊緊的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著,開始解釋盤子裏這些怪食物的來曆。


    原來盤子裏的這盤東西叫黑鬆露。這是西方一種非常神秘和傳奇的菌類,這東西一個重要的功用,就是超級**。


    希臘時期,雅典人曾以這種黑鬆露,來供奉愛神維納斯。一個希臘醫生在他的書中中,說了這麽一件事,了一位婦人和一個男子在一起吃了鬆露填雞之後,兩人不可抗拒地發生了性關係。作者寫到――鬆露可以喚起男女對**與美味的相關記憶,讓人覺得一種極其陶醉的甜蜜和陶醉,甚至曖昧地說:鬆露讓女人更溫柔,男人更和藹。一位巴黎的高級交際花,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愛男人,因為我愛鬆露。”


    1810年,拿破侖部下,有個上尉,和不同的女人共生了78個孩子,知道六七十歲的時候,依然雄風不減,而他保持性活力的秘訣就是――每次行房前,必須吃一隻用香檳煮的黑鬆露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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