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暮色越來越濃重,雖然陸陸續續的仍有人圍觀,但養蜂人不再停留,連忙收拾好挑子,分開人群後,往城外趕。


    趙先生和小瀲,悄悄的尾隨在後麵,一直到了城外,往山上走時,周圍已經沒什麽人了,兩個人這才緊走幾步,叫住了養蜂人。


    湊巧的是,這個養蜂人竟然認識小瀲,他因為送蜂蜜,去過李家宅子幾次。李家宅子大,人也多,所以會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讓送炭火的、送糧麵的、送肉類、豆腐、青菜等的,挑著東西進去。因為家裏的日常開銷,食物供應這一塊,一直是由小瀲,因此會時不時的過去,看看這些供給品的狀況。這也是李員外生前為了培養小瀲,重要的措施之一,讓他從不大的時候,就學著料理事務。


    “這不是李家三公子嗎,不知您叫在下有事嗎?是不是又要在下的蜂蜜呢?”養蜂人邊施禮便問道。


    小瀲一開始就感到這個養蜂人有點麵熟,一看他認識自己,估計應該是給自己家送過蜂蜜之類的,認識就好說話了。


    “哈,我已經吩咐過了,蜂蜜隻要用完,就從你這進,你的蜂蜜甜爽可口,所以過兩天,你再給我們家送些去,就說是我親自吩咐要的,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小瀲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養蜂人不知道小瀲求他什麽事,一看這位三公子忽然遞了塊銀子給自己,便有些惶恐的說:“公子有事盡管說,能幫上忙的,小的一定幫忙便是了,無功不受祿,這銀子小的不敢收”。


    小瀲微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想請你帶我去看看,那隻大個蜜蜂爬出來的岩洞”。


    “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這事還不簡單,我這就帶公子過去”,養蜂人爽快的說。


    “那就多煩勞你了,不過這點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賣點茶葉喝”小瀲把那塊銀子遞過去。旁邊的趙先生也幫腔說:“既然是公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養蜂人憨厚的笑著撓了撓頭,終於很惶恐,也很興奮的接下那塊銀子,滿心歡喜的、殷勤的帶著趙先生和小瀲往哪個岩洞走去。


    天已經擦黑,在走了沒多遠的一個岩壁的下麵,養蜂人向小瀲和趙先生,詳細指示出了那個岩洞的位置。


    而這個岩洞,確實成了趙先生尋找“極陰之地”的關鍵線索。原來,蜜蜂是對地氣和陰陽之氣、感覺最敏感的,一個蜂王能長這麽大,很可能就是在“極陰之地”孕育生長的,蜂王按性別說,應該是“母”的,屬於“陰性”蟲豸,如遇“極陰之氣”,當然就會相得益彰,會長到出奇的大。


    小瀲對這種什麽“陰陽之氣”、“天地之氣”之類的,總覺得這些都太玄、太虛,看不見、摸不著的,實在是有點理解不了。趙先生就向他做了種種解釋,比如,他問小瀲,是不是放風箏時,有這種經驗――春天時放風箏,即使風不大,甚至根本感覺不到有風,風箏仍然能夠很容易的放起來,而到了秋天,即使風已經不小了,但風箏還是飛不起來。這是因為,春天的時候,地氣是上行的,所以風箏就容易飛起來;而秋天的時候,地氣則是下行的,所以即使風很大,風箏也不容易放起來。從這個例子上,就可以很具體的感受到什麽是地氣了。


    而自從他們找到那個岩洞後,趙先生便順藤摸瓜,逐漸找到了這個“極陰之地”的中心位置,當然,也找到了其他的入口,他們驚喜的發現,他們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個極陰之地,果然是張氏的藏寶地點,不過,她已經對這個神秘的洞穴內部,做了很多人工的改造,使一般人更加無法進入。


    關於趙先生是用什麽方法、進入那個山洞的,我們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也就這些,總而言之,還是沒找到具體方法。事情的進展,再次陷入僵局。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李姐還有表舅,共同想了一些進入山洞的方法。山洞最關鍵的部分、是從開始出現無數分岔和彎道的“迷宮部分”開始的,隻有找到進入這個部分的方法,才能算是真正進入山洞。


    用繩子做標記當然是不行了――會被那些奇異的穿山甲吃掉。那用別的方法做標記呢?比如用顏料在洞壁上塗記號,用紙貼在洞壁上等。我們剛想出這些方法時,也感到很興奮,覺得可行性非常強,我還特意和張屠戶又去了一趟,去實驗這些方法的可行性。


    不過,結果卻大出意料之外。因為知道這個山洞太詭異了,所以當我們到達“迷宮部分”、在洞壁上塗上顏料後,並沒有冒然往裏走,而是多留了個心眼――駐足停留了一會,看看塗完後的效果會怎樣,讓我們驚出一身冷汗的是,剛過一袋煙的功夫,那牆壁上的顏料,竟然不知為什麽,就開始慢慢變淡起來,不大一會,就變成了和牆壁完全一樣的顏色!


    隨後,我們也拿出了貼紙試了試,結果和顏料大同小異,那紙也很快在顏色上和岩壁融為一體――紙也完全變成了岩壁的顏色,極難辨認出來。真是個鬼地方,太難搞了。


    我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依然是兩手空空,沒有任何進展和收獲。哎,真是愁死人了。


    雖然這事有點影響心情。但畢竟那個恐怖而神秘的瞎子,暫時沒再出現在我們生活中,所以日子過的還算平靜,算是一段波瀾不驚的時間。但我們知道,這些都是暫時的,隻要徹底抽繭剝絲的、把所有和高瞎子相關的事情都厘清,才能找出對付高瞎子的辦法,從而永絕後患,真正過上平靜的生活。


    進入山洞這事,其實很關鍵,因為那個洞,那個半人半羊的可怕怪物,畢竟和高瞎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既然暫時想不到進入山洞的方法,那隻好先放放了,但日子還總是要過的――尤其是我和李姐越來越有愛意和激情的日子。我們倆都感到了那種愛情的幸福,和男女間無盡的柔情蜜意。有時我們在下班後,會手牽手漫步在公園裏林蔭小道上,用充滿無盡愛戀的目光,貪婪的對視著,即使彼此就在身邊,我們還是感到一種強烈的、對彼此的思念,我們的靈魂仿佛須臾都不願分離,隻有長久的充滿無盡愛意的對視,才能緩解那種精神上的、對彼此的饑渴。長久的深吻,深情的對視,甜蜜的依偎,和永遠不會疲倦似的、隻有愛侶間才能理解的、說不完的情話,這些都表明,我們已經陷入了狂熱的熱戀狀態了。


    熱戀期的性,也變得無盡的狂野和激情起來。李姐曾經對我說過,判斷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沒有愛意,就是看那個男人射完後,還會不會充滿深情的、願意摟住那個女人,而她從我的表現來看,判斷我確實是愛她的,而不僅僅是為了肉體的發泄。


    我當然愛她,愛她的聰明,愛她的母性,愛她的火辣的身材,愛她床上的狂野,愛她的勇敢能幹……


    但沒想到的是,正是她別處心裁的“性愛計劃”,竟然讓我們意外發現了進入那個洞穴的方法――這可是長久困擾我們的難題,沒想到在一次意外的“性愛體驗”中竟然誤打誤撞的解決了。


    以前,看書上說,很多科學家在解決科學難題時,當遇到他們無法解決、突破的瓶頸後,繼續工作反而沒能使他們獲得突破,反而是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找到了解決之法。


    比如阿基米德在洗澡時,忽然找到了計算浮力的方法,這可是他思考很久都沒有能攻克的難題;愛因斯坦在拉小提琴的時候,才想出那個最著名的質能方程式;而門捷列夫在夢中,想到了元素周期表的排列方法;而我們卻在性愛中,找到問題的解決方法,想想也覺得夠奇妙的。


    事情是這樣的。


    那是個周末,我們倆想有不一樣的刺激,所以計劃開車要到山裏,找個合適的地點玩“車震”。那天天氣也特別舒適,不冷不熱,微風習習,吹得人心搖魂蕩的。我們倆的“性”致當然也很高。


    其實,我們以前進山玩的時候,發現了一處特別適合車震的地點,那是在一個離縣城大概有十多公裏的地方,從高速路下來,然後再行駛四五公裏,到達一個當地村民修得一個村級公路上,這裏離村子很遠,大概有七八公裏,並且算是這條路的盡頭了,在往裏走,就是沒有路的大山深處了。這條路的兩邊是遮天蔽日、鬱鬱蔥蔥的樹木,環境非常幽靜,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而且這裏既是在白天,都極少有人來,更不用說晚上了。我們這一帶,本來就人口密度非常低,算得上是人煙稀少,即使在最車輛最多的主幹道上,半天過都不了一輛車,更不用說是這麽偏遠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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