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呂這麽老奸巨猾的對手,如果沒有小磊和瘋子六的話,我們很難和他周旋,那個老呂,果然狡猾異常,一開始跟蹤,我們就差點中了老呂的詭計。ww.vm)


    今夜的月光很好,因為剛下完大雨,空氣非常清新,天空沒有一絲白雲,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切都變得那麽柔和和美好,但對於我們來說,卻完全無心欣賞這美好的月夜。


    那個老呂警惕性很高,邊走邊不時的往後看,並且還故意躲在一個拐角處,停留了很久,以慢慢觀察後麵有沒有人跟蹤,要不是小磊及時識破,我們差點就中了他的詭計。


    為了避免被他發現,我們按照小磊的布置,采取了特殊的跟蹤方法:


    我們分成兩組跟蹤老呂,小磊自己一組,剩下我們這些人一組,並且,由小磊直接跟蹤瘋子六,而我們,則遠遠跟在小磊後麵。


    這樣一來,我們就和老呂之間,因為還隔著小磊,所以距離很大,就很難被老呂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技巧和小磊相比,至多算是業餘水平,並且人數比較多,目標比較大,考慮到這些因素,才采取了這種跟蹤策略。


    為了保證我們不跟丟,小磊還采取了一種特殊的“熒光筆標記法”,也就是用一種特殊的熒光筆,在他走過的石頭上標出路標,但這種熒光筆做的記號,用肉眼是無法直接看到的,要帶上一種特殊的眼鏡,才能觀察到。


    紅梅就帶著一副這樣的眼睛,負責尋找小磊畫在石頭上的路標,而且,每當小磊用手指輕輕敲擊對講機時,我們就應該馬上停止跟蹤,並立即躲到石頭後麵隱蔽起來。


    老呂也許不知道,他麵對的是一個特種作戰專家。


    就這樣,我們順利往山裏走了大概七八裏遠,但老呂依舊往前走著。


    又過了一會,忽然,對講機裏傳來小磊壓得極低的聲音:“前麵有一個峽穀,老呂在峽穀旁邊停住了,我大概離他有四百多米”。


    雖然小磊的聲音很小,幾乎是在低語,但因為我們幾個離對講機很近,所以都聽到了,這個信息很重要,我們也立即放緩了腳步。


    現在,我們和小磊的距離,至少也有五六百米,並且之間還有幾個彎,以這樣的距離,老呂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現我們的。


    這樣的距離,也是事先約定好的,沒有小磊的指示,我們不能再冒然接近了,前麵既然是峽穀,並且老呂也忽然停了下來,我們不能再靠近了。


    正當我們準備停下來待命時,忽然,對講機裏又傳來小磊低低的聲音:“你們幾個,沿著我標的路標,馬上靠攏過來,和我匯合!”


    聽小磊這麽一說,我們這才馬上行動,沿著路標悄悄往前摸索,這段路的路標,小磊標的比之前的要密集很多,可能是因為這裏地勢比較複雜,彎也比較多,小磊怕我們跟錯。


    我們沿著小磊標的方向,上了一個山坡,在月光下,我們清楚的看到,小磊正趴在那裏往下看。


    小磊見我們幾個上來,連忙用食指豎在嘴上,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我們一個個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來到爬到小磊身旁,跟他一起往下看。


    居高臨下,看得特別清楚,隻見在月光下,老呂正站在峽穀邊上,他和我們的直線距離,也就二十米左右,這樣近的距離,稍微一點響動,老呂就可能發覺,因此我們格外小心,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深更半夜的,老呂來懸崖做什麽呢。


    又是懸崖,也不知為什麽,我們遇到的這一係列怪異事件,都是和懸崖有關,兩棲人,和高下子的決鬥,還有懸崖邊上的“藤妖”,以及懸崖下、那神秘莫測的區域,多少都和懸崖有關,而今夜這個詭異的老呂,又來到了懸崖邊上。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老呂掏出一個什麽東西,然後用打火機點著了,我們一開始,還以為他點著的這東西,應該是類似煙火,或者是照明彈之類的,能發出強光,主要就是在黑夜中,作為一種信號,通知他要見的人來這裏。


    但讓我們奇怪的是,這種被點著的東西,並沒發出任何強光!!別說強光,連一點“弱光”都沒有,隻是有一股股濃煙散發出來,與此同時,我們忽然聞到一種奇怪的氣味,這種氣味說不清是香還是臭,但聞到氣味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發軟,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有一種難以抵製的困意,像吃了強效安眠藥一樣。


    我咬著牙忍著,但不知不覺,還是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到有人在搖我,睜開眼,使勁揉了揉,這才發現原來是小磊,而瘋子六則坐在旁邊,看看其他三個女性!!女翻譯、李姐、紅梅,竟然也都趴在那裏睡著了。


    我連忙看看天色,月亮已經西墜,東方慢慢泛白,我知道,天馬上就亮了,猛然想到那個老呂,於是便趕忙往懸崖邊上看去,可那個老呂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連忙把三位女士都叫醒,小磊這才告訴我們,當聞到那奇怪的煙味後,他也睡了過去,他也是被瘋子六剛剛叫醒。


    怎麽會出現這種怪事。


    兩棲人那種奇怪的“笛聲”,還有以前那個半人半羊怪物身上的臭味,隻會讓人四肢無力,卻不會有催眠效果,那個老呂點燃的究竟是什麽,竟然有這麽強的催眠作用。


    既然小磊也是被瘋子六叫醒的,那應該隻有瘋子六沒睡著,並且以他對經脈的了解,和對各種草藥的造詣,也不可能輕易中招的。


    可讓我們意料不到的是,這次瘋子六也很我們差不多,竟然也睡著了,我們還想多問兩句,瘋子六則表情異常凝重地說,因為種種情況還不明,這地方不便久留,有些事回去再細說,所以,我們便連忙往酒店趕。


    當我們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酒店前麵的小廣場上,已經有幾位早起的老年遊客在散步了,想想夜裏經曆的一切,恍若夢境一般,是那麽的不真實。


    我們也沒心思吃早餐了,先直奔我的房間,說實在的,我們還是擔心歐陽老頭,兩個日本女助手、還有“猴鷹”的安全。


    當我打開房門,看見兩個日本女人、還有歐陽老頭,正在圍著“猴鷹”說著什麽時,我們心中這才一塊石頭落地。


    歐陽老頭雖然麵容仍有點疲倦,但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可能是他的體質比較好,恢複的速度比我們預想的快,我們彼此交流了兩句,便又一起去了三樓瘋子六的房間!!因為我這個房間,離老呂實在是太近了。


    通過今天夜裏的跟蹤,我們更覺得這個老呂、比我們原來想象的更可怕,更難對付,他那種煙霧,竟然使我們幾個無一幸免,包括小磊和瘋子六。


    在以往的多次類似的經曆中,小磊以縝密的思維,強壯的體質,都一一化解,比如,聽到那種神秘的“笛聲”時,我已經四肢無力了,小磊卻能基本不受影響,在麵對那個半人半羊的怪物時,以及後來那個“怪坑”的氣味,小磊都成功用防毒麵罩解決了,可沒想到這次,小磊竟然和我們一樣,對那種煙霧,也是無計可施。


    我們一進到瘋子六的房間後,這才都稍微鬆了口氣,一個個癱坐在沙發上,從精神到身體,才真正放鬆下來。


    “這次的意外,都怨我,應該讓大家帶上防毒麵罩的,一聞到不對勁的氣味,馬上把防毒麵罩罩到鼻子和臉上,我們就不會被那種煙霧給熏睡了,不過還好,這不是什麽致命的毒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磊有些自責地說。


    沒想到瘋子六則搖了搖頭說:“小磊,你不用自責,其實,你即使帶上防毒麵罩,也對付不了那種煙霧的!”


    聽瘋子六這麽一說,我們不由得大吃一驚,我連忙問道:“您難道知道那種煙霧嗎,那種煙霧真的那麽厲害,連防毒麵罩都沒用,不會吧,以前那個半羊半人怪物的臭氣那麽厲害,我們戴上防毒麵罩後,還不是就沒事了!”


    瘋子六歎了口氣,悠悠地說:“唉,那不一樣,昨天夜裏放的那種煙霧,是日本忍者專用的一種暗器,相當於中國古代的‘迷魂香’!!就是往房間裏,輕輕吹一點這樣的煙霧,屋裏的人,馬上就會昏睡過去。


    這種煙霧,翻譯成中文名叫‘忍者香’,據說其藥力非常強大,是德川家康時期,一個忍者家族的秘傳“暗器”,這個家族的某個忍者,曾經用這種煙霧迷倒一千多人的部隊,並把這一千多人,一一斬殺,當時震驚了日本所有的幕府,幕府將軍們對這種‘忍者香’,既無比恐懼,又無限渴望得到。


    因為一旦擁有這種‘忍者香’,就如同掌握了一種殺傷力無比巨大的武器,可以所向披靡,讓對手望而生畏,於是,幕府將軍們,發瘋似的想得到這種‘忍者香’,但掌握這種‘忍者香’的家族,實在是太神秘了,幕府將軍們找了幾十年,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種‘忍者香’在日本江湖上偶有出現,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真正掌握它的那些忍者,誰也沒有追蹤到。


    這些記載,都是我在井上的那本手稿裏看到的。


    據井上考證,這種‘忍者香’確實存在,井上就曾從一個日本曆史學家手中,搞到過這種‘忍者香’,雖然年代過於久遠,並且保存的方法也不對,藥力雖然大受影響,但依舊很驚人,井上實驗了一下,聞到這種煙霧的人,在五秒內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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