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太出乎我們意料了――在這個時刻、忽然出現兩個人,並且他們的目標還是‘乩鬼’消失的山洞!


    一切偶然的巧合,都有必然的原因,而眼前這一些列巧合的背後,肯定就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對我們來說,也許是從未知曉的、另外一個世界,其震撼程度,不亞於看到那些怪物。


    隻見兩人竊竊低語了一陣,然後,男的從後麵的背包裏,掏出一根繩子,並在繩子上係了一個什麽東西,輕輕的放進洞中,過了一會,洞中又傳出一陣狂笑聲――依然是那個‘乩鬼’的笑聲,不知為什麽,聽見‘乩鬼’的這種笑聲後,兩人竟然相視一笑。


    現在,對我們來說,‘乩鬼’的笑聲,我們已經不覺得奇怪了,反倒是兩人那‘相視一笑’,讓我們覺得裏麵大有文章。


    停了一會後,那個中年男人、就開始往外拉繩子,當繩子全部拉上來後,我們注意到,原本係在末端的那個東西,已經沒有了。


    然後,兩人站起身來,把繩子放進包裏,又往周圍看了一下,就準備往回走。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瘋子六忽然站起來,大聲喊道:“你們先別走。”


    他的這個舉動,我們幾乎都沒料到,不過既然他都這樣做了,我們再隱蔽、也就沒意義了,於是都站了起來。


    而那兩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呆了,僵在那裏,愣愣地看著我們幾個,瘋子六第一個從巨石上繞下來,我們緊隨其後,來到那兩個人的麵前。


    也許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直到我們站到兩人的麵前時,他們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眼睛大睜、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們幾個。


    “裏麵那個是害人的怪物,你們幹嘛喂它東西吃,難道它是你們倆養的嗎?”乍聽瘋子六這麽問,我真有點想笑,但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麽問的。


    “不不……那東西不是喂它的……不是我們養的……是那個……裏麵那東西……難道你們也見過?”中年男人語無倫次地說。(..tw)


    “當然見過,那是張人皮,你們來這裏,究竟是什麽目的?”瘋子六氣勢洶洶地問道,步步緊逼,兩人本來就夠驚慌的了,看到瘋子六這種態度,更是亂了陣腳。


    “我們來這裏,是做研究的”,關鍵時刻,反倒是那個年輕的女人,更加鎮定些。


    “對對,我們是做研究的”,中年男人也連忙隨聲附和。


    表舅這時也說話了,不過和瘋子六不一樣,他語氣非常緩和:“原來是這樣,我們來這裏,也是做研究的,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便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中年男人連忙接過來看了一下,然後猛地一驚、抬頭看著表舅說:“哎呀,您就是王老師啊,久仰久仰,您寫的書我都看了,尤其是那本討論如何用縣誌、來研究曆史的,我真是受益良多啊,沒想到竟在這裏、以這樣的方式遇到了,真有緣啊。”


    聽完這話,表舅也微微有點吃驚:“哦?你們也是搞曆史的嗎?”


    “也算是吧,我們是省美院、專攻美術史的,這位是我的導師單同教授,我是他的博士生田麗雯”,沒等中年男人說話,那個女人就用悅耳的聲音、搶先介紹說。


    這樣一來,氣氛才慢慢融洽起來,兩個人的情緒,也恢複了正常。


    不過,通過瘋子六剛才的“突然襲擊”,讓這兩人在慌亂之間,透露了不少信息,比如,那個所謂的單教授,就反問了我們一句“難道你們也見過”,單憑他這麽問,就基本可以斷定,那個‘乩鬼’,他十有**也見過了。


    不過,瘋子六和表舅,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配合的非常默契。


    這時,表舅問袁老頭說:“袁兄,方便不方便請這位單教授、還有田同學去您院中一敘呢?”


    袁老頭很爽快地說:“當然可以啊,沒什麽不方便的,兩位請吧。”


    就這樣,兩人隨著我們幾個,一起來到袁老頭的院中,大家又像剛才那樣坐了下來。<s。好看在線>


    仔細想想,這座山中可真夠怪的,不光是有各種各樣的怪物,連遇到的事情,也都這麽怪異,經過這番折騰,在短短的時間內,不但看到了那個“乩鬼”神秘的消失,還這麽快就偶遇了兩個人――而且對我們來說,是很神秘的兩個人。


    等一坐下來,表舅也不繞圈子,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單教授,聽您的語氣,那張詭異的人皮,您好像已經見過了?”


    表舅問的這麽直接、這麽快,讓那個單教授又有點慌亂了,他一時間好像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幹笑了兩聲說:“哈,哈,是啊……嗯……這有點說起來話長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也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以便思考如何回答表舅的這個問題,表舅卻目不轉睛地逼視著他。


    喝完水後,單教授又抽出根煙,點著後猛吸了兩口,仿佛是在努力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大家誰也不說話,都用眼睛盯著他,等著他回答,這種氣氛,對單教授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單教授咳嗽了兩聲,好像是試圖要打破這種有點尷尬地氣氛,然後才緩緩地講了起來:“王老先生說的沒錯,那種詭異無比的人皮,我的確見過。


    其實,早在幾十年前了,我就聽說過這種人皮了。


    那時候,我也正在讀博士,研究方向是中國美術史、以及民間傳統美術工藝等,有一次,我去巴蜀之地的一座大山中,去尋訪一個著名的皮影藝人。


    那個皮影藝人,當時已經一百多歲了,他出身於皮影世家,從小就跟著父兄,走南闖北,以演皮影為生,關於皮影的技藝極其高超。


    並且,關於這位老皮影藝人,還有一件最傳奇的經曆,這種經曆說出來,所有的人都會震驚的。


    這位老皮影藝人年輕的時候,正是咱們中**閥割據的時代,尤其是在他們那裏,山高皇帝遠,並且有大山作為掩護,土匪更是多如牛毛,其中他們那一帶,有一個最凶殘的土匪叫劉二愣,這個劉二愣,簡直凶殘到沒有人性,他為了霸占自己的嫂子,竟然就把自己的親哥哥給弄死了,對自己的手足都如此,更別提對其他人了。


    他荒淫無比,不但有幾十個妻妾,還讓轄區村莊裏的姑娘,在出嫁前,都必須送到他那裏‘開苞’,如有人膽敢不照做的話,他就會把其全家全部殺死。


    敢對劉二愣稍有反抗的人,就會被劉二愣活埋、丟進油鍋烹死,甚至是淩遲或扒皮,老百姓對這個殺人魔,敢怒而不敢言。


    有一年,有個留德回來的學生,來這一帶考察地質時,偶爾聽到劉二愣的惡性,感到非常震驚和憤怒,就向當時的政府,反應了這種情況,但當時的政府,**無能,根本沒能力清剿劉二愣。


    可劉二愣聽到這件事後,便狂怒了,他在這一帶就是個土皇帝,還從沒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挑戰過他,於是,他就把那個留德學生抓了起來,並且殘忍地把其胸膛剖開。


    當那個留學生的胸膛被剖開時,其實還沒有死,令人發指的是,劉二愣竟然親自動手,把留學生的內髒,一件件往外拽,真是慘絕人寰。


    說來也巧,發生這件事的時候,那個皮影藝人,正在劉二愣的山寨中――他是被劉二愣叫來、給其演皮影的,而且,這無比血腥的一幕,皮影藝人都看到了。


    那個留學生就這樣慘死了,並且內髒也全被劉二愣給掏光,這讓那些最凶悍的土匪們,都看得膽戰心驚。


    可沒想到的是,皮影藝人卻提出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皮影藝人請劉二愣、把留學生的屍體給他,他要用留學生的屍體,製成一個‘人皮皮影’,然後再用這種‘人皮皮影’,給劉二愣演出。


    劉二愣聽了哈哈大笑,對皮影藝人的這個想法連連稱讚,就這樣,皮影藝人就把留學生的屍體帶走,然後經過加工,真的做成了一個‘人皮皮影’。


    當地所有的人,都在暗地裏罵這個皮影藝人,說他為了討好劉二愣,竟然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真是喪盡天良。


    皮影藝人對這些議論,假裝沒聽到,還是我行我素地做了出來。


    這個‘人皮皮影’、真是空前絕後,之前還從沒有人看到過,而等所有的人看到這個‘人皮皮影’時,都感到既恐懼、又震撼――這張‘人皮皮影’如果不展開,乍一看,就像是一件破衣服,但展開後,卻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且那張人皮、仿佛還是有生命似的,天氣冷的時候會發抖,熱的時候則又會流汗。


    這張人皮做好後,皮影藝人就帶著它,真的劉二愣演了一場,逗得劉二愣哈哈大笑,手舞足蹈。


    演完後,皮影藝人就暫且把這張‘人皮皮影’、放到了劉二愣的山寨上,說是明天再來接著演。


    那天夜裏,山中起了大風,到了半夜時分,劉二愣因為睡前喝了很多酒,所以被渴醒了,他便讓伺候他的小老婆點上燈,然後找水喝。


    正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外麵有咯咯的笑聲,這讓他心裏的火、砰的一下就湧了上來,心想誰竟敢如此大膽,半夜三更不睡,跑到他屋子附近吵鬧嬉笑,真是不想活了,於是他一下推開小老婆,猛地打開門就出去了。


    借著月光,他無比震驚地發現,有一個人在空中飄忽著,雙腳離地,並且仍舊咯咯地笑著,劉二愣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靠著後麵的門框才沒坐下去――他凶殘成性,並不相信神鬼,但眼前的、這個漂浮在空中的東西,不是鬼又是什麽呢?


    他想喊,但可能因為過度驚嚇,幹張了幾下嘴,竟然沒喊出來。


    忽然,那個黑影倏地一下,飄到了他眼前,幾乎和他臉對臉,但依然雙腳一地,在空中浮著,這下子,劉二愣徹底看清了,眼前的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被他開膛破肚的那個留學生!此時,那個留學生正呲著牙,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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