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老呂和老李的出現,我們誰也沒想到,自從我們離開賓館後,雖然在峽穀時,和老李短暫相遇,但這幾天來,在我們遇到的各種詭異事件中,老李和老呂從沒出現過,我們似乎也漸漸的把他們倆忘了,但誰會想到,他們竟又忽然出現了,並且還是用這種方式出現的。


    看著兩人狂笑著離開的背影,肯婭忽然擔心的說:“他們兩人會不會去陳老先生家,對陳老先生他們不利呢?”


    瘋子六搖搖頭說:“應該不會,那兩個女助手,還有歐陽老頭、‘猴鷹’等,都認識這兩個人,並且“猴鷹”光是憑氣味,就能把這兩個人認出來。所以不用擔心,況且,僅憑‘猴鷹’自己,對付這兩個人就綽綽有餘。”


    瘋子六說的沒錯,對於這兩個人是否對陳老先生他們不利,我們倒不用擔心,而真正應該擔心的,反而應該是我們自己,我們被困在這裏,怎麽樣才能到對麵去呢?


    正在這時,那個巨石下麵的洞口忽然打開了,就聽小磊高喊一聲:“躲到石頭後麵,快。”


    因為我們經曆這種突發的場麵,實在是太多了,聽小磊一喊,我們馬上反應過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旁邊一塊大石頭的後麵,也就在我們躲好的一瞬間,幾隻弩箭,帶著尖利的呼聲射了過來,那力道真大,深深地嵌入了石頭中。


    對於這種弩箭,我們並不陌生,因為我們不止一次被這種弩箭攻擊過,而每次都是那幾個日本忍者,難道這次也是嗎?那幾個日本忍者,怎麽會在張良辰的洞中?


    小磊躲到巨石後麵,把燃燒瓶點著,然後從石頭後麵閃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把燃燒瓶甩了出去,接著又躲到了石頭後麵,而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不足一秒,我麽幾乎都沒看清。


    但就聽見幾聲慘叫,弩箭停止了,看來小磊的投的真準,一定投到了洞口上。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弩箭射出來,我們才慢慢走石頭後麵出來,此時,就見那個洞口,燃氣了熊熊大火,我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已經有一個人,已經幾乎被燒焦了,看來這人是躲閃不及,被燃燒瓶擊中,但我們已經無法分清,這是日本人,還是張良辰他們了。


    看來燃燒瓶的威力,實在是很有效,如果我們早想到這一點就好了,這兩把火真有用,一把火燒了那棵鬆樹上的“鬆蝙蝠”,另一把火不但擊退了對我們的襲擊,還燒死了我們的一個對手。


    正當大家對對這種“火攻”法,感到很有效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忽然覺得,好像空氣越來越稀薄,喘氣越來越困難,這是怎麽回事?


    表舅忽然喊道:“不好,我們趕快站到高處去。”


    雖然對於表舅的這句話,我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都知道,表舅既然要這樣做,其中必然發現了什麽,於是,在這個狹長地帶內,我們連忙跑到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上,這樣一來,才感到呼吸才稍微順暢了一點。


    “表舅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我們會呼吸越來也困難,好像沒了空氣似的”,紅梅氣喘噓噓的問。


    表舅一臉的焦急和恐懼,急急忙忙說道:“來不及細講了,隻能說,這裏的空氣,應該是封閉的,這樣一來,我們就像是被裝到了玻璃箱中。”


    什麽?這裏的空氣是封閉的?這怎麽可能呢?雖然這個狹長地帶,在地形上是與外界割斷的,但空氣怎麽會割斷呢?這真是令人無法想象。


    不過我們都知道,表舅不管說任何事情,都是有理有據的,絕不會亂說,但我們現在也沒時間詳細問他了。


    可真的如他所說,這裏的空氣是和外麵隔絕的,那我們就慘了,這樣一來,那熊熊的烈火,會迅速的消耗掉這裏的氧氣,而二氧化碳的濃度,卻會劇烈上升,到那時,我們就會活活憋死在這裏,並且,那鬆樹火勢正猛烈,想撲滅都根本來不及。


    我們剛才還認為,正是這熊熊的大火,幫了我們的大忙,但沒想到,實際上我們卻反受其害。


    此時,即使我們在狹長地帶的最高處,但我們的呼吸,卻越來越困難,我現在頭暈的厲害,不光是我,大家都眉頭緊皺,都努力的大張著嘴,努力地呼吸著空氣。


    如果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活活憋死!這可該怎麽辦,更可怕的是,隨著氧氣越來越少,我們不但渾身無力,還漸漸產生了幻覺。


    此時,巨石入口處的那顆自製燃燒彈,已經慢慢熄滅了,但要命的是,那棵鬆樹卻是越燒越旺,僅就這一點,氧氣還會劇烈減少,直至消耗殆盡。


    肯婭已經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我們也都是身體直晃,隻有小磊的症狀最輕,隻見他一下子抱起肯婭,這時,就聽小磊表舅強打著精神,勉強地說了句:“快,快從那個入口進去,進到空間裏去。”


    大家一聽,馬上一致讚同,咧咧蹌蹌地往那個洞口走去,雖然我們頭暈的厲害,但我們心裏都明白,除了表舅說的這個辦法外,我們別無他法。


    不管那個空間有多危險,最起碼進去還有活著的希望,而留在外麵,卻隻能被活活憋死。


    小磊把繩子拴在一塊巨石上,然後我們順著繩子,進到了空間裏。而一道空間後,一股涼風撲麵而來,天哪,這裏的空氣居然很正常,那為什麽不能和外麵的空氣交換流通呢?


    這時,我們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大概順著繩子,下去四五米,就是一個台階,我們就坐在台階上,喘了好大一會,這時,意識才慢慢清醒過來。


    這個空間裏,已經是一片漆黑,往遠處看,也看不到有那種藍光――也就是河底的石頭,發出的藍光。


    不過這個空間的大小,卻讓我們很震驚――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那種空曠感,就讓人感到這並不是在底下,而是在黑夜中的曠野中一樣,一點也不會感到憋悶,並且空間裏涼風習習,這證明空間裏的空氣流動,是非常順暢的。


    我們順著台階往下走,走了很久之後,才好像到了空間底部,幾支手電筒全部打開,一束束光柱,指向不同的方向。


    我們也在試探性的往裏走。


    表舅說,這個空間的最底部,肯定是從裂縫間穀底下麵穿過去的,並且除了那個河流的進水口外,很可能有出口通向外麵,我們從這個空間裏,就能從那個狹長地帶逃脫了,聽表舅這麽一說,我們馬上又燃起了希望。


    不過,我們在這座地下“曠野”裏,走了很久之後,竟然仍舊看不到空間的邊際,這裏真是大的有點可怕。


    “表舅,這是怎麽回事?這地下麵怎麽會這麽大呢?應該並宣恒他們的空間大很多――雖然宣恒的那個空間,我沒去過,但我感覺應該如此。”


    聽李姐這麽一問,表舅又說了一句讓我們很震驚的話:“這裏也許不僅僅是大,而是古代的一種陣法,這種陣法非常奇怪――在一個很有限的空間裏,卻會讓人感到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


    “居然還有這種陣法?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難道是魔術?”,小磊對表舅的這句話,也非常的困惑不解。


    “嗯,確實和魔術很相似,人進入這種陣法後,就會想‘鬼打牆’一樣,老是圍著一個地方轉,但卻察覺不到,好像覺得自己往前走了很久似的。”


    表舅深入的解釋道。


    瘋子六也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走了這麽久,其實同一個地方繞來繞去,自己卻沒感到嗎?”


    “很可能是這樣,據說這種陣法,是鬼穀子發明的,也就是龐涓和孫臏的師傅,但鬼穀子卻沒把這種陣法,傳給孫臏和龐涓兩人,這件事,龐涓在其兵書中提到過,說這種陣法詭異無比,而《孫臏兵法》中,則沒提這件事,好像是緊遵師父教導似的,傳說鬼穀子,曾用這種陣法,讓四千進山抄剿他的將士,活活在這種陣法中困死,而沒有一個人能走出來。


    而那個山穀的入口,明明就在那些將士們的不遠處,可他們就是發現不了,而是想著魔一樣,隻是在一塊不大的地方裏繞來繞去,當時,龐涓和孫臏,在山穀上,陪同鬼穀子,共同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後來,鬼穀子覺得這種陣法,實在是太慘了,於是從此之後,便不再使用,不但自己不使用,也沒有傳給孫臏、龐涓兩個徒弟。


    這種神奇的陣法,據說是利用了風水,地形,氣流,還有特殊的草藥,相互作用而成,極難破解,即使你意識到中了這種陣法,也無法逃脫,這就是它的可怕之處。”


    我們一聽,又都震驚了,真是有剛出虎口,再入狼窩的感覺,如果我們真是中了這種陣法,豈不是也會活活被困死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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