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他們都睡著了。”臨水摸摸躺在車廂裏的幾個大男人,了悟的鼻鼾聲震耳欲聾。清月雙手叉腰,伸出秀氣的花盆子底鞋,朝胤禛的身上踢踢,“哼,本格格的茶是那麽好喝的嗎?”臨水抽抽嘴角,這得多記仇啊,還以為她家格格忘記了呢,原來都藏起來了。


    馬車再次恢複到之前的模樣,三個大男人並排躺在車廂內。清月轉身往屏風後走,“臨水,伺候本格格沐浴更衣,哈~~~好困啊!折騰了半夜!”臨水滿頭黑線,她家格格下午一直在睡,還沒睡醒嗎?她又扭頭望了望了車板上的三個大男人,“格格,要不要給他們加條被子,這車廂裏可是很冷。”


    清月淡淡的聲音飄來,“隨你們......”她人已消失在屏風後麵。臨水跟著進了屏風後,臨雨去找被子,臨風抱著打起小呼嚕的小黑子,準備給它洗澡。


    “臨水,你去告訴小福子,叫他上半夜趕路,再找處平地休息半晚,明天早上看外麵的三個大男人怎麽決定再說。”對於這個小雞腸的未來皇帝,救他好像是件很劃算的事。“是,格格!水已經放好了!”清月揮揮手,臨水退出去,小心的把門關上。又叫臨雨守在門口,她這才去辦事。


    清月根本沒有想過,她的命運至此開始,便與胤禛的交織在一起,命運指引的方向,又怎能是她可以抗拒的。


    在京城裏,每年清月都要去江南玩,這已是東阿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隨著她每次下江南回來,帶回來更多的是各種物品,在京城裏的鋪子自然是賺上幾番。之所以隨著她,也是瓜爾佳氏早就談妥的,即然綁不住她。到不如撚成一條線,牽著她。起碼,她還是要回來的。


    子胥如今也有已啟蒙,清月在家時早已教過他武功,到也學得有模有樣,而子賢已經考上秀才美女的貼身兵王。隻等當今聖上再開恩科,他便可金榜題名了。而在後院的清瑩,因為清月不在家,時常在東阿麵前走動,也得了不少青眼。比起以前來又好上不少。


    “阿瑪,你在寫什麽,女兒來給你磨墨!”她見過清月為東阿如此做過。怎料,東阿頭也不抬,“瑩兒,你嫡額娘不是說給你請了一位好教養嬤嬤嗎?怎麽跑來書房了!”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威嚴,不似往日的和藹。


    清瑩不解的眨眨眼。“阿瑪!女兒看您都在這裏坐了一天了。特意吩咐廚房給您燉了蓮子百合湯。”說完,她又招呼上丫鬟把東西端上來。東阿接過來,“瑩兒,明年你就要參加選秀了,雖然四品及以上的官家女子不需要留做宮女。但是,你也不能在規矩禮儀上出了錯。”


    “阿瑪說得是。女兒早已爛記於心,隻不可惜妹妹不在......”清瑩本想給清月上點眼藥,誰知東阿把碗一放。“瑩兒,你妹妹可是與別個不同,她還小,這教養嬤嬤的事先放一放。”東阿如今可作不了清月的主,現在都是瓜爾佳氏在安排。清月這些年雖走南闖北,不但見了世麵。那規矩禮儀,待人接物無一可挑剔。


    清瑩又想起八爺交待的事,“阿瑪,最近可還得閑,別太過操勞了!”東阿笑笑,“瑩兒長大了,知道疼惜阿瑪了。現在軍中無甚要緊之事,到也累不著。”


    “阿瑪,女兒前兒上街,聽得大家都在評價八爺很禮賢下士,女兒很是好奇!”清瑩走過去給東阿捏著肩膀。對於乖巧的大女兒,東阿還是有幾份憐惜。“嗬嗬,是啊,禮賢下士,這恐怕又是為能幹的貝子。”


    清瑩心中一喜,不覺略提高了聲音,“阿瑪,這麽說,您認為這位八貝子是個能士嗎”東阿稍微頓了頓,“現在看著還是個好的,瑩兒,這些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好好學好禮儀,等撩了牌子,為父替你尋一處好婆家。你以後得空了,多跟你嫡額娘學習。”


    這是東阿要開始辦公事了,清瑩微微一福,“是,阿瑪,女兒會努力聽從嫡額娘與教養嬤嬤的教誨。”


    清瑩從書房退出來,帶著陳嬤嬤,銀珠,玉珠往自己的院子行去,陳嬤嬤跟在身後,低聲說,“格格,八爺叫繡娘傳話來,說是盡力便可。”清瑩扯著手帕子,回頭目光寒森的瞪了正院一眼。“哼,該死的臭丫頭,不就是占了個嫡女的位置嗎?她到好,一年到頭,有一半的時間沒在家!”


    陳嬤嬤眼珠一轉:“格格,老奴到是想到了一計!”清瑩伸手整整發型,“哦,有什麽好辦法,說來聽聽!”陳嬤嬤堆起滿麵笑容,“格格,照老奴說,這方子也太難弄了一點,關鍵,還是在臨雲那丫頭身上。格格在不在家,老奴這幾年瞧著,都是臨雲那丫頭去的鋪子。”


    清瑩麵帶微笑,“你是說,把那丫頭搶了去?不行,這些年院裏都傳遍了,那丫頭可利害著呢!”清月派人教她丫鬟學藝的事,當年清瑩也眼紅過。鬧著自家額娘去跟東阿說,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前年紀小,她不懂,現在細細思量來,那個臭丫頭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哎喲,格格,誰叫咱們去堵了,咱這不是沒那人嘛!”清瑩搖搖頭,“八爺?你想都別想還是死了這條心,他能不知道嗎?隻怕是知道的比咱們還早,可是呢?這不還是沒有動臨雲那丫鬟一根寒毛!”


    “這,那還有什麽辦法!”


    “八爺可不想和九爺翻臉!”


    “格格,要不,咱這樣......”陳嬤嬤悄悄在她耳邊嘀咕,清瑩媚惑一笑,“嬤嬤,這主意不錯,你去繡娘那兒傳個話,三日後玲瓏閣見。”哼,清月啊,這一次看你還怎麽囂張!


    而在山林中,孫小福駕著馬車奔馳了大半夜,終於在子時前找到了一避風處。臨雨走出來,“小福。格格說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喏,這是今晚要用的符紙,老規矩,按以及前的陣式擺。”清月給她們的不過是簡單的防禦陣法,隻不過是防止蟲獸及示警用的網遊之定鼎三國。


    第二日一早,胤禛醒來,他記得自己明明是靠在車廂上睡的。怎麽起來全身都疼呢!清月絕對不會承認,她就是在報仇。誰叫胤禛得理不繞人呢!“主子,你醒了!”蘇培盛端著洗漱盆站在胤禛前麵,車廂裏隻剩下他們三個大男人。“其他人呢!”胤禛洗了把臉清醒下。這種環境下,他什麽都能將就,不會計較太多。


    蘇培盛放下洗漱盆。又從包袱裏取出幹淨的衣裳,小心的伺候胤禛換上。“回主子的話,格格已經帶著丫鬟們在外麵煮早餐了。”蘇培盛想著等下有香噴噴的稀飯吃,他已經淚流滿麵了。胤禛等蘇培盛小心的給他挽起,受傷的手臂外的衣裳。“爺去外麵看看。”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挑起車簾子。清晨的陽光親吻著清月的發梢,胤禛有一刹那的失神,她不似凡間的女子,如同水邊靜望的女仙。


    “格格,四貝勒已經起來了!”陪清月站在小溪邊的臨水,朝胤禛福了一禮。才悄悄的告訴清月,“嗯,知道了。臨水,你說這小溪裏會不會有魚啊。叫小福子去抓些,我們再去林子裏找些蘑菇。”清晨,山風路過,捎來了山林裏百鳥的合唱。仿佛昨晚的一切隻是幻象。清月手拂麻花辮,抬步輕移。向林子裏走去。


    “清月格格!”一道清冷如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想不見都不行了,俏然轉身,輕柔的行一福禮,“見過四貝勒!”不等他叫起身,她便徑直站起來。看著她的小動作,他的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原來,她隻是把利爪收藏起來了。


    “不必客氣,幾年不見,格格到是清新脫俗了不少。”胤禛難得真心誇獎一個人,尤其對方是女子。若是蘇培盛在,他必定驚訝得下巴都會掉了。清月依然雲淡風輕的回答,“謝貝勒爺誇獎!”她的心思已隨著臨水她們遠去的身影而消失。相對於胤禛,她更想跟著她們一起去采蘑菇,聞著花草,聽著鳥鳴啼叫。總比站在這裏,和一個不招人愛的男人,幹巴巴的擠兩句話來得輕鬆。


    胤禛隨著她的視線望向身後的林子,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清月格格若是不介意,爺陪你去可好!”清月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表示隨意。她情願去賞花賞草,就是不願賞冰川。兩人踩在樹葉上,靜靜的聽著山風傳來的聲音。“清月格格,比起小時候的調皮,現在,到是顯得嫻靜不少。”走在她的身邊,怡人的梅香淡淡的飄來,靜靜的平撫他的心,沒來由的覺得,她天生就喜歡享受安寧的生活。


    清月淡淡淺笑,“謝貝勒爺抬舉。”這個年若嫣深愛的男人究竟有什麽好?使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兩人之間再一次出現了安靜。清月低頭不知在想什麽,隻聽到腳踩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小心!”清月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麽狀況,胤禛已轉過身把她摟在懷裏,快速的後退。清月呆呆的任由他抱著,她並不是嚇呆了。而是,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個冷情的男人,剛才是在提醒她吧!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胤禛發現她說話,焦急地低下頭來,“別怕,有爺在,你先走。”他一把推開她,順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樹枝,轉身向前撲。呃,清月能說什麽,是一條劇毒的過山風向這邊快速滑來。必定是剛才,前麵樹上的。陽光透過樹枝照在黑得發亮的蛇皮上,閃爍著點點寒光。胤禛不放心的回頭一看,“傻愣著幹什麽,快跑!”


    清月越發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了,明明麵無表情的臉,在她眼前卻鮮活起來。遠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她手指輕舞,一道細若遊絲的法力透指而出。剛才豎起身子露出毒牙的過山風,軟撲在樹葉上。胤禛驚奇的望著她,清月走到他麵前。好吧,雖然她已經很高了,但是,胤禛依然比她大半個頭。她靜靜的仰頭望著他,半晌,“你是誰!”山林裏響起她清脆的聲音。


    胤禛那雙深隧的眼眸深深陷入她的星眸中,剛才他摟著她柔軟的細腰,他是多麽不想放開。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美妙,“月兒,你長高也長大了,爺承認,你現在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絕非太平能比擬!”在這個朝代,若是平時,他的這種話是很輕挑了。從他一本正經的語氣裏,清月卻知道,他隻是在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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