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神遊天外,啊,她終於想起來了,這話,不是她對小黑子常說的嗎?難怪會如此耳熟!


    “走吧!”胤禛一隻手背在後麵,率先向外走去,替她擋去了洶湧的人流,清月的臉像煮熟的蝦子通紅通紅,她的小手揪著小帕子擦啊擦,天太熱手心冒汗了,平複了一下心情,微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


    “啊,我的額頭!”低頭走路的清月,並沒有注意到前麵胤禛的腳步已停止,她的額頭撞上他寬厚的後背,伸手揉著發疼的前額。


    胤禛轉過身來,很自然的拿起她的小手,“讓爺看看!”潔白的額前染上一塊粉紅,嬌嫩的小嘴,麵如桃花,眉間朱砂一點,胤禛的嘴抿了抿,“紅了,應該無事!”說完不再看她。


    清月望著他的背影扮鬼臉,陰晴不定,莫名其妙!


    兩人又回到剛才的小攤位邊,年若嫣她們幾個已經失去蹤影,兩人在邊上站了一會兒皆不言語,卻又很默契和諧。


    胤禛伸手取下掛在高處的白色木槿花河燈,“你喜歡這個?”他把燈遞給她,清月點點頭伸手接過河燈,對於這種古老的,精致的純手工藝品,清月有一種說不出來,複雜又很無端的喜愛,也許她更多的是喜歡這種古老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待幾百年後,細細品味鐫刻在上麵的美好回憶。


    “老板,這個多少錢?”兩人異口同聲。


    胤禛不滿的挑挑眉,“合著爺在你眼裏一直是個窮人啊!”呃,清月隻覺得今天的腦子一隻在短路,每次都無法反駁胤禛,“啊,不是!我沒有讓別人付錢的習慣!”。得,她還是老實回答吧。


    清月的背後就是賣河燈的攤位,胤禛向她靠近,把她逼得退無可退,“爺是別人?”


    她仰頭,翦翦秋水清晰地倒映著胤禛的麵容,他曈孔緊縮,眼裏隻有望向他的嬌小人兒。他的呼吸洪在好她的臉上,酥酥的,癢癢的。一種無形的情愫在兩人之間來回旋轉流動,“你還沒回答我!”他再一次強調。


    清月隻覺得嗓子甚幹,她伸出小香舌舔舔小嘴唇無限之升級係統。“那個,貝勒爺,啊,還是快點付錢去河邊吧。”她腦子終於擦出一絲火花,靈光一閃。想起年若嫣肯定會去河邊放花燈。


    胤禛不再多言,他的右手撐在花架上,左手從荷包裏掏出碎銀子遞給老板,始終把清月圈在懷中。


    她臉紅如血,滾燙快要灼傷她的肌膚,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隨著他的動作,輕柔的掃過清月的鼻尖。隻留下一絲歎息。他的胸膛傳來心髒嘣,嘣,嘣。有力地跳聲,沒來由的,來自異世界飄泊的靈魂,這一刻覺得很安寧,想停靠下來。


    胤禛察覺到她眉眼間逸出來的安寧氣息。麵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深吸一口氣,似要聞盡她周身淡淡的冷香,這一刻似桓古永遠,隻希望時間停駐。一身嬌弱的驚呼聲剪斷這浪漫的片斷。


    年若嫣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喘息未定地立在不遠處,目水呆滯的望著他和她,這一幕已經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清月伸手推開胤禛,有些尷尬的走到年若嫣身邊,“姐姐,好在你們沒有走遠,我和貝勒爺剛才被擠到別處去了。”現在人多口雜,年若嫣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也不好過多細問,她還沒那個膽當著胤禛的麵去問,隻得把疑問埋在心底。


    年若嫣弱柳扶風般的姿容本就是一道吸引人的風景,嬌嬌弱弱的軟儂細語,因為剛才的劇烈動作而麵泛桃紅,輕移蓮步,來到胤禛麵前福了一禮,“見過四爺!”胤禛虛托一把,“不必多禮!”


    “咳,多謝四爺出手相護,咳,我這妹子自小就皮實慣了!”


    清月在一旁跺腳嘟著嘴,“若嫣姐姐你又笑話我,我那哪是皮實,隻不過是活沷開朗而已,多陽光啊!”


    胤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爺瞅著,年小姐說得對!”


    什麽嘛,清月瞟了一眼年若嫣,女生向外啊,還沒嫁人呢,自家的小閨蜜胳膊肘就向外拐了。蘇培盛和了悟這會兒才從人群裏找回來,“主子,祭會開始了,法師們準備放焰口。”


    胤禛抬眼問他,“剛才的人流就是去那裏?”


    蘇培盛擦擦額上的汗,“是的,主子可是要去看看!”


    玉沉在一旁說道,“小姐,咱家的祭品也在那裏,是否也去瞧瞧。”她是側著身子問年若嫣,向胤禛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年若嫣若有所思,隧點頭,“四爺,正巧我爹爹為了祈求蒼天風調雨順,也供奉了不少祭品,不如一同去瞧瞧。”


    胤禛垂頭沉思,“嗯,帶路!”


    一行人又恢複了原來行走的位置,胤禛在前,年若嫣落後半步,玉沉與雲落在她後麵又擋在清月前麵。清月與了悟、蘇培盛走在一塊,“格格,你就行行好,賞貧僧一張吧!”了悟又在磨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清月輕笑不語,其實,了悟若是說要一張清月畫好的符紙,她一定會“賣”給他,但是,沒有畫好的,一個是這種符紙不適合交到了悟手上,二一個是這種符紙,在畫符時可是加了靈草液的,若是拿普通的朱砂畫根本成不了符,她還不想為了一張符紙牽出太多的幹係來。


    清月隻當這耳進那耳出,轉頭問蘇培盛,“蘇諳達,你晚上可吃好了!”清月她們吃飯時,他是在一旁伺候胤禛,為他布菜。


    蘇培盛心裏一陣感動,晚上除了悟偷偷留了一隻雞腿給他,也隻有清月關心他了,“回格格的話,了悟先前有給奴才留了點吃食。”清月哦了一聲,一點?也就是說他沒吃飽飯?反正大家這會兒都是瞎逛著去看祭會,“蘇諳達,了悟。快看,這個是什麽東西,好像是豆腐做的,要不要嚐嚐看。”


    她,蘇培盛,了悟,已經被前麵的四位甩在後麵老遠,清月有時候真擔心年若嫣的那一雙三寸金蓮,走那麽快,難道不累嗎?好在有兩個丫鬟在炎武戰神最新章節。她也不必太擔心,拉著蘇培盛與了悟去找小食了。


    年若嫣與胤禛走在前麵,“爺聽說。年大人一向稟公守法,看到現在城裏老百姓生活的很好,我皇阿瑪定會甚感欣慰,年大人把湖廣治理得很好。”


    年若嫣捏著手帕輕捂小嘴,“謝四爺稱讚。我爹爹若是知道了,肯怕要大醉三天才罷休。”


    “嗯,爺是瞧著老百姓的臉上都很開心,想來年大人是用心了。”


    “我爹爹一向忙於政事,請恕奴婢不甚清楚。”


    “到也是,你一向深居閨閣中鮮少出門子吧!”


    年若嫣蔥玉般的小手絞著淺綠色的手帕子。更顯得她的小手白皙柔軟。玉沉很有眼色的側行一福禮,“回四爺的話,今兒個是孟蘭節。我家小姐見清月格格多次下江南,皆錯過如此盛會,今兒正巧趕上了,便央得夫人同意,帶清月格格出來見識一番。”


    胤禛點點頭。“她確實是個野性子!”


    “可不是,四爺您到是說對了。清月格格本就是家裏寵大的,行事一不拘小節,很有滿人的風彩與熱血,可惜,咳,奴婢,咳,奴婢真真的很羨慕她啊!”


    “你大可不必如此,玉蘭,冷梅各有千秋!你倆的性子本就不一樣。”提起清月,他這才發現身後少了三個標誌性的人兒。“人呢?”他冷著臉問兩個丫鬟,玉沉和雲落還是第一次受到寒流襲擊,凍得連血液都快流不動了。


    年若嫣更甚,“咳,咳,咳!”玉沉心中一驚,是她們忽略了這個可是皇子,不是一般人,她剛才也太放肆了,這麽一想,驚出一身冷汗,聽得年若嫣不停咳嗽,從懷裏掏出一小手帕打開,遞到年若嫣麵前,“小姐,快拿點陳皮含口裏。”


    年若嫣拿起一小片陳皮含在口裏,不時便停止了咳嗽,胤禛好奇的問,“這陳皮如此見效,大夫這職業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玉沉把手帕一卷,把剩下的陳皮包好放懷裏,這才回答他的話,“回四爺話,奴婢並不知道,隻知道,這陳皮是清月格格為小姐專門配製的,說來也奇怪,小姐以前咳嗽也是吃陳皮,吃了也是有效果,但是並不明顯。自清月格格送來這陳皮後,我家小姐一咳嗽隻能用這陳皮了,再用別的皆不管用。”


    胤禛想起懷裏,那瓶帶著淡淡香氣的刀槍藥,也隻有她那樣的女子,即便是藥膏也是做得淡雅怡人,“清月格格出手的東西自然不會差。”


    玉沉心底一顫,她不是年若嫣,年夫人專門請人培訓過她,為的就是陪年若嫣出嫁後,能一直扶持她。年夫人到也不怕她反了天,她一家子的性命皆捏在年夫人手上。今兒聽到胤禛話裏有話,年若嫣不明白,不代表她想不清楚裏麵的關係。


    她低頭細思,眼前的這位爺,聽口氣顯然與清月有瓜葛,會是什麽事呢?難道那位清月格格對她家小姐有所隱瞞嗎?


    年若嫣緩過氣來,並沒有留意胤禛的話裏有話,“月兒送來的東西,向來不是稀奇的玩意兒就是罕見的玩意兒,奴婢即便是不出門,也見識到了不少來自異域風情的服飾,配件。”


    年若嫣嘴上如此說,雲落、玉沉的心裏卻不這麽想,那些異域的東西哪有江南流行的東西好,奇奇怪怪不說,有的做很很粗糙一點都不精細。


    胤禛點點頭,再一次重申,“難道她們幾個又被人流衝散了?”他皺起一雙濃眉望向來路,沒有看到那個甩著麻花辮俏生生望著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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