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並未往其他方麵想,一個皇子無論喜歡誰,想得到誰,對他而言那天經地儀的事。


    “八爺,你可知我家妹子今年可是去過一趟遠門。”


    胤禩心中一動,“清月格格不是一直在郊外莊子上養病嗎?”


    清瑩拿著帕子捂笑,嬌滴滴的回答,“八爺,你又怎知我家妹妹身體好不好。”


    胤禩笑笑,“爺也隻是聽說而已,難不成......”


    清瑩趴在他耳邊細說,“我家妹妹可是去了趟準葛爾,而且當時可是隨同......”


    胤禩心中大駭,他竟然沒有收到一點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僅知胤禛有可能去了,卻不知同行的還有這位稱病多年的清月格格。


    眼中劃過一道冰寒,聲音急促,“你說的可是真的?”


    清瑩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有些害怕的往裏縮縮,“八爺,你嚇到瑩兒了。”


    胤禩這才回過神來,“是爺不好,爺陡然聽到這個消息被驚住了。”


    胤禩好生安撫過清瑩,春風得意的離開小院,不日,清瑩便換到了一個大院子,丫鬟婆子伺候著,端地是庶福晉待遇,隻差胤禩上奏寫上玉碟。


    ...........


    清月聽到臨雨的稟報後,最終化做一聲歎息,拿起案頭上的毛筆在攤開的宣紙揮灑毫墨寫下:且行且珍惜。


    日子在玥嬤嬤的教導中過去,清月自從知道家裏的一些往事後常常會在荷花池邊的亭子邊坐上半日發呆。


    再說胤禟滿懷激動的踏上南邊的路,回首注目古老的京城。那裏有個讓他糾結、痛苦的女人,隻可以冷情的南城門並沒有出現他渴望的身影。


    心中升起疑問,難道他誤會她了?莫不是自個兒惹她生氣了?心中不免又一陣失望、難過。


    “九爺,時辰不早了!”身邊的太監趙端在旁催促。


    胤禟坐在馬背上頻頻回頭,隻留下傷懷滿地。


    隨著他去南方,天氣越來越冷又是一年冬天來到,瓜爾佳氏這回得了個健康的小格格。到也心滿意足。


    隨著年關臨近,府裏的事物漸多,清月這日坐在文案前查看帳冊,不覺苦惱的撫額,她家額涅這是要向大土豪邁進嗎?


    清一色的全是莊子。大的小的近的遠的,“臨水,你說,我額涅這得多虧欠田莊啊,沒事整這麽多田地,即然產了糧食為什麽不再弄幾個鋪子呢。也好自產自消啊!”


    臨水很無語,“格格,你不是把手下的生意都交給福晉了嗎?”


    清月語塞。“那也叫生意?左右不過是把北邊的東西搬到南邊,把南邊的東西搬到北邊。”


    臨風在一旁逗著小黑子,聽到清月的不在意,好不抱怨。“格格,那個商隊可是比京城裏的那些個鋪子值錢多了。”


    清月摸摸小下巴半眯起杏眼,她這不是怕那個康老頭子發現麽!她的這商隊在京城裏可都是分散的,每次從別的地方采購了物品,都是分整為零,負責銷售一部分商品。


    “呃,你兩個偏題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我家額涅對土地的熱愛,你們看看,這幾摞厚厚的帳冊,全是穀子多少斤,又養了多少雞,下了多少蛋。”


    最後臨水默默低頭磨墨,臨雨借口出門端點心,臨風專心致誌的逗小黑子那隻懶肥貓,唯一能聽她嘮叨的小倩妹子,被關在空間裏不能出來。


    清月最後摸摸自個兒鼻子,“我也就發發牢騷,你們至於嘛!”


    臨雨端了些點心進來,“格格,我看你是被這些帳冊折暈了頭,現在都快成話嘮子了,對了,上次同臨雲去雨茗軒看帳冊,碰上九爺了,他說等到了南邊給格格捎年節禮來。”


    清月嘴角微翹,眼底一片溫柔,對於小九九她還是很信任的,“知道了,等禮物捎來後,你再挑些回過去,廣州多潮濕,他還是第一次去那邊,又是在那邊過年,想必是冷冷清清,你看著撿些好東西,到時一起捎過去。”


    臨雨應聲,“是,格格盡管放心,我同臨水姐姐會把這事打理妥當。到是臨雲......”


    清月才想起臨雲的事,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臨雲也不算背叛她,在工作上臨雲還是很盡心心力,隻是人大了這心思也複雜起來,“嗯,這樣吧,這一次送年節禮的事,就派臨雲跟過去,就說我不放心九爺在南邊,派她親自送些上好的藥材過去。”


    清月冥冥中感覺與胤禟之間會越離越遠,而且這麽些年下來,她也隻把他當成知心朋友,根本沒有來電的感覺,隻是想著要救他一命,好過將來憋屈的死去。


    想開了,清月也就把這事兒拋開,卻不想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見得有人會樂意瞧見。


    胤禟給清月寫了一封信,無非是訴說廣州的繁華,以及在京城所不能見的事物,還特意給她找了幾套新的篷篷裙,當初拿過來瞧時,他還同趙端笑話,說那個裙子很像是簍子,裏麵盡然還用竹圈撐起來。


    胤禟滿懷希望的把東西送到官驛,又花重金希望快馬加鞭送到清月手中,隻是,注定了,從此,兩人隻能隔河相望,這一次的分離,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銀河,從此,可望不可見。


    眼看著快到年關了,臨雨這幾日心中很不痛快,臨水找了個時辰私下裏問她怎麽回事,“臨雨,你這是怎麽回事?眼看著到年邊兒了,你不知道,現在府裏正是忌諱這些不好的事嗎?你還成天愁眉苦臉,小心被嬤嬤知道,少不得又要挨訓處罰。”


    臨雨氣鼓鼓的把手上的花繃子一扔,“哼,我就說那桃花眼靠不住,枉我家格格那樣掏心掏肺的對他好,現在你瞧瞧,可好了,人往南邊一蹦達,連個平安的信兒都沒有。”


    臨水也不解,“按理說,九爺這些年與我家格格合作,到是賺了個盆滿缽溢,就算不為別的,衝著這合作關係,九爺也不應該如此失禮,更何況還是表兄妹,兩人打小感情便好著。”


    臨雨很不滿意,“哼,誰都知道我家格格性子好,不計較,以前江南那位不就是嗎?一副嬌嬌弱弱的小模樣,看上去是個千金大小姐,背底裏,還不是縱容她的大丫鬟們處處踩我家格格,一說起這事兒我就一肚子火。”


    臨水也不喜歡年若嫣,總覺得她很造作,“行啦,臨雨,主子之間的事我們做奴婢的不可多議。”


    臨雨很不高興了,“臨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咱格格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瞧瞧那些白眼狼,那個年大小姐也真是的,上趕著非要去做人家的小妾,這也就罷了,還生怕我家格格搶了她的風頭,我呸!”


    臨水無奈隻得安慰她,“我也瞧不慣啊,再說,一個小妾,我家格格哪瞧得上,也就她才會巴巴的上趕著求了去,隻是主子們之間的事,也輪不到我們做奴婢的置啜。”


    臨雨也知道自己說得過火了,“那好,主子們之間的事不說,那瞧瞧咱們四個,當初說好是同心同力照顧好格格,可就是有的人如今心大了,忘記自己是奴婢身份,總是去削想不屬於自己的。”


    清月的四大丫隻有臨雲因暗戀胤禟而受到另外三個的排擠,如今聽到臨雨說自己,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她又愧於心,現在也不敢像從前一般往清月跟前湊。


    隻是喜歡一個人,丟了自己的心,也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


    “臨雨,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對不起!”


    臨水最是穩重不過,瞧臨雲的臉色不好看,連忙開口和稀泥,“好啦,臨雨,你隨我去搭把手,這兩日格格吩咐我,把她的小庫房盤下點,有些東西該要賞人的,得翻出來趁著年節裏送人。”


    清月沒有等到胤禟的年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裏,旁邊一個紫檀木匣子,裏麵放的正是準備叫臨雲給胤禟送去的藥材。


    其實,即便她托人捎去,也會有人從中攪劇,不會讓胤禟收到這份禮。


    很快京城裏傳遞一道消息,隨著九阿哥去南邊的九福晉,在廣州城誕下一女。


    清月的日子看似沒有起一絲漣漪,依然很平淡的過著。


    胤禛書房裏,影衛跪在一旁給他送來消息,“說!”


    那名影衛的聲音如破舊的銅鑼刮響,聽不出一點感情,“稟王爺,下麵的人傳來消息,那邊那位送出的節禮,半道上被人劫了,並沒有送到格格的手中。”


    誰都知道,有冷麵閻羅之稱的胤禛,通過自己剛建起的粘杆處,令其中一支默默關注清月與胤禟的動向。


    “誰!”


    胤禛麵對清月之外的人從來是言簡意賅,從不多費口舌。


    那名影衛麵無表情的回稟,“下麵的人隨後查到,是九福晉派人出手的。”


    “嗯,下去!”


    胤禛走到窗戶邊,一手背後麵把玩自己的發尾,一手推開窗戶,外麵已是大雪紛飛,銀裝素裹。


    如果他沒記錯,那個清雅如月華的小女子該是十三歲了,他等的日子已經很漫長,這兩年他不會允許外人再接觸她的,他霸道的想著,並沒有去深究自己為何做出這樣的行動。


    對於他而言這種小事,做了便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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