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那批黑衣人後,清月樂嗬嗬的高枕無憂,天天抓著小黑子找機會進空間操練。


    “喵,小梅姐姐,救命啊,小月子,等小倩姑姑醒來,本大爺一定叫她不給你做飯,不給你做飯,喵了個喵的。”


    可憐的小黑子,再一次被清月拎到了那紙折的千紙鶴上麵。


    “小黑子,別怕,你隻管仰著頭向上看,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小黑子苦逼地趴在紙鶴,兩隻圓圓的貓兒眼亮晶晶地:“喵,嘔,大爺下去了一定把這隻瘦鴨煮了吃。”


    清月直接無視它可憐兮兮的賣萌:“咱們去上麵看看吧,還不知道這個空間有多高。”


    沉寂了許久的小梅子等一人一貓飛了幾十米高後才不急不慢地笑道:“小月子啊,這個是可以養成的!”


    正在全力奮起向上衝的清月一個踉蹌,差點從千紙鶴上掉下去。


    “還有啊,小月子,懷挺~懷挺,別忘了努力修練哦!”


    清月伸手扶住千鶴的背,摸摸自己的小心肝朝小黑子道:“確實有點高了!”她可連的兩條小腿跟彈棉花似的,虧得這千紙鶴的背夠高,才叫她扶著沒摔下去。


    “小梅子,你吸的法力還不夠嗎?這十多年我每次修練的法力都被你壓榨了一大半,每次隻留一米米給我。”


    小梅子就是那周扒皮,她就是那苦逼的楊白勞,每次幹了活都被它刮得隻剩一層皮皮。


    小梅子瞬間無聲潛伏去了......


    清月的折騰中,一下子到了十月初,這一日無聊的她正在與臨露在廚房裏研究怎麽做出更好吃的忌廉蛋糕。


    “主子,主子!”臨霜從門外急急的跑進來。


    “叭!”清月好不容易疊起來的蛋糕被她這一吼,手一挫,稀裏嘩啦倒了一桌子。


    她進門看到桌上倒的東西,吐吐小舌知道自己闖禍了:“主子,有兩件好事。你要先聽哪一件。”


    一旁的臨露笑道:“你隨便說哪一件都


    是好事!”


    “就是!”清月拿起手帕子擦幹淨自己的手,看樣子今兒是做不成了。


    “快說吧,什麽事叫你喜得見牙不見眼的。”


    臨雪腆著臉來到清月身邊,小心的陪不是:“主子。奴婢知道錯了啦,主子,喜事啊,臨水姐姐要回來了!”


    清月喜笑顏開:“這算喜事一樁!幾時回來?”


    臨雪忙道:“是前院的小廝替王爺傳的話,具體是什麽時候,估摸著是要到年邊兒了。”


    年邊兒?清月皺眉想了想,伸手拍拍自己額頭:“我想起來了,這是要回京城來重新述職了,臨霜,給臨水她家的小家夥多準備些吃的用的。他是在南邊出生的,怕是來了京裏會不適應,多準備些保暖的,對了,還要給臨水多備幾套驅寒的皮裘。”


    她絮絮叨叨的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完了見臨霜站一旁捂著帕子在輕笑,她才反應過來:“是了,離她們到京城怕是還有一個多,兩個月時間呢,你回頭慢慢找人準備著。”


    接著清月又問起另一件事來:“別告訴我說,另一件喜事是臨風也要回京了!”


    臨水這一對夫婦回來了,臨風那一對應該不會回來。胤不會把自己的人一下子招回來堆在一起,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手下很多門人嗎?


    臨霜十分解氣地說:“哼,剛才奴婢在二門處得了那件喜事後,是那小廝透了口風,說是八阿哥倒了大黴。嗬嗬!”


    她雖不喜歡清瑩,再怎樣她也是郭絡羅府走出去的,八阿哥下此狠手要了她的卿卿小命,等於是打了東阿府的臉,打了清月的臉。她巴不得看八貝勒府鬧出點什麽。


    “哦?!”清月也來了興趣:“可是出什麽事了?”


    臨雪扶著她的胳膊往上房邊行邊說:“主子,你可是忘了,聽說前一陣子八阿哥不知染了何疾臥床不起,八福晉幫他告了假,這不,一直陪著八阿哥住在鄰近暢春園的別院嘛,嘖嘖,沒想到皇上自塞外回來,一時起興卻是要去暢春園住。”


    清月終於想起來了,她模糊記得好像是胤挨了康熙的訓斥。


    “皇上不高興了?”


    臨霜聞言猛點頭,樂嗬


    嗬地道:“嗯,說是八阿哥擋了去暢春園的道兒,很是晦氣!便下令著人把八阿哥從別院先抬送回了貝勒府。”


    清月不解的問:“好好的怎麽會一病不起?”她完全不知自己意外坑了人一把,不然,她定會樂得晚上睡不著。


    “不知道,聽說病得很嚴重,對了,九阿哥被當今聖上訓斥了。”


    清月翻翻白眼,康師傅這個皇阿瑪真是難當啊,在兒子們小的時候,恨不得個個都能成材,能獨擋一麵,可是兒子們大了呢!他人家身子骨太硬朗,又賴在那把高椅上不肯挪屁|股,這兒子們心思複雜了,他就不好猜了,如是防了這個防那個。


    “嘖嘖,皇上也真夠累的!”


    臨霜不明其意:“主子,什麽意思?”


    “沒什麽!表哥什麽時候同八阿哥關係很好了?”清月示意她接著說。


    臨霜不可能知道,她搖搖頭道:“隻知九阿哥為八阿哥出頭了,說是八阿哥現今病得正利害,實在不宜移動,恐有不測。”


    清月冷笑不已,皇家親情?在那把椅子麵前親情是個笑話,一文不值!


    “後來呢?挨罵了吧!活該,回頭叫小福再去提醒他一下,少跟八阿哥粘在一塊兒。”


    隻是清月不知道的是,胤收到孫小福悄悄遞給他的消息時,苦笑不已,上了賤船哪有可能輕易能脫身的,他已沒有回頭路可走,胤已經察覺到他在賣福壽膏,而那些吸了福壽膏的很多都已經上癮,為此傾家當產,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臨雪見清月追問忙道:“皇上還能說什麽,說八阿哥偏信醫巫,被人哄了去吃藥太多,積毒太深,如今突然倒下,卻是身體扛不住了,若是能得以痊愈,是八阿哥的造化。”


    清月回頭問她:“皇上是這樣說的?”


    臨雪肯定的回答:“是,那小廝說,是蘇諳達私底下說漏了嘴。”


    清月微微垂下眼眸,大紅的五彩雲錦旗輕輕擺動,石青板夾縫裏的青草早已枯萎身死,她的心越來越往下沉,那把椅子底下到底要堆放多少屍骨,上麵坐的人才能安心吃飯睡覺......


    “此事,以後休再提!”


    “是,主子


    !”


    自知了這事後,清月心中明白,這一處戲的最終推手是胤,他從什麽時候起想要那位置了,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或許,在他的心中那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吧,女人隻能排在最後......


    心,為何會如此疼呢?


    “主子,下雪了!”臨雪十分開心的輕喊。


    清月伸出纖細的小手呆呆的接住飄落而下的雪花,落在手心靜靜的看它美麗的身姿慢慢的消失,化成水滴滋潤、清洗著她的手心。


    “這場雪來得真極時!”


    臨雪側頭看向清月:“主子,今年的雪比往年早來了一個月之久。”


    “是嗎?”她的心情為何會如此悲傷,這些雪花是想要拭擦掉這京城腳下的肮髒嗎?洗去曾經流淌在京城腳下的鮮血?隻待華洗盡日,又是一年春來到......


    臘月二十四日,小年,衙門封筆日,清月終於見到了盼望已久的臨水。


    她早早打發人去南城門處候著,自己又吩咐了臨霜她們去準備好一應禮物。


    上午飯晌時,二門處的小廝遞話進來,說臨水她們已經進了城,清月一直等到下午方才見到分別幾年的臨水。


    頭梳環髻,蝴蝶金釵倚雲鬢,身穿銀杏蜀錦寬大長衫,下罩銀棕馬麵裙,地地道道一副漢家女的打扮,身邊牽著一個搖搖晃晃,剃著鍋蓋子頭的小男娃。


    “主子,臨水回來看您了!”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來。


    清月心中酸澀不已:“臨霜,快將她扶起來,我這才心情好些,你卻是又來招惹我。”


    臨水拿帕子拭去眼淚:“幾年不見,每每隻有書信來往,卻是對主子思念得緊。”


    “唉,快別說這些。”清月忙道:“你家老爺這不是回京述職了嗎?往後多的是時間走動,快說說,你這幾年可還好,去了那南邊可還習慣。”


    臨水溫柔笑道:“老爺說,王府真是我的娘家。”但這一句話卻又惹得她哭了一場,幾個大丫鬟與她相熟,都圍著她一陣勸慰,這才停下來。


    “老爺時常說,這天底下哪有這麽細心的主子,奴婢隻道主子是天下最好的主子,自幼


    一起處出來的情份又怎會是別個能比擬的。”


    清月眨眨眼把眼裏的水霧逼回去:“我時常掛念你,怕你在南邊兒吃了苦去,聽說,你剛去那會兒水土不適病倒了,可是把我給急壞了。”


    臨水聞言道:“但凡逢年過節,主子都會特意著人單獨備一份節禮,還有老福晉也是......真真是羨煞了其她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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