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完了之後,學生們才算正式入學,可以佩戴聯邦大學的校徽,之後就是軍事訓練,他們軍事學院都要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軍訓。


    這和二十一世紀的軍校到差不太多。


    當然,軍訓的形式和地球上的不大一樣,像什麽隊列,跑步走,齊步走,軍姿之類的也有,隻是僅僅是花費一個上午的時間檢查一下以前學習的成果。


    眼下的時代,一般學生都是從初級學校開始就年年要軍訓的,那些基本功,大家都很紮實,就是十幾歲的孩子也不至於完不成基礎訓練。


    沒有另外的軍裝,聯邦大學的校服本身就是軍裝。


    和別的學校不同,聯邦大學的軍事學院連著軍隊和政府,對於學校的軍事素養要求極高,也正因為如此,有好多學生還沒有畢業就被軍方提前招收了。


    軍訓十分的嚴格,同時正常課程也要進行,聯邦大學的課排得很密集,考試也多,可不是讓學生們混日子的。


    隻一個月下來,就有好多學生有些受不了,沒了一開始入學時的雄心壯誌,紛紛申請減少各種選修課,隻保證自己的正課不出問題,其它課程除了特別感興趣,特別有用的,是能少則少。


    楊蘊秋卻是個另類,他一星期加了八門選修課,一開始選的不多,大概是不知道軍事訓練會占用多長時間,在選修課方麵就放鬆了一點兒,這所謂的不多,是和他現在選擇的相比,比起其它學生從一開始就多出了好多門。


    現在軍訓一個月下來,他把所有課表不衝突,並且對他來說有用的課程全選了一個遍,看得教授都頭皮發麻,整個係裏的同學,紛紛側目。


    楊蘊秋本就顯眼,年紀輕。比大部分學生要小七八歲,甚至十幾歲,分數高,他可是今年名副其實的狀元,雖然沾了教授出題太古怪的光,可越是如此,越能說明人家天分資質夠高,循規蹈矩的題目,凡是努力的都能回答,可需要技巧。需要動腦子的題。卻不是所有人能理解的了。


    好些學生看楊蘊秋的目光都帶著異樣。大概混合了嫉恨和不可思議。


    聯邦大學的軍訓本就是整個聯邦所有大學中最嚴格的,軍事學院的更比其他學院要嚴上加嚴,幾乎每個學生一天下來都累得喘不上氣,上正常的課也免不了精神不振。渾渾噩噩。楊蘊秋到好,由始至終,輕鬆自如。


    軍訓別管加練幾次,這小子還是清涼無汗,清爽的像坐在冷氣房中,不像是在酷熱的暑日被操練不休。


    剛剛和十八個人,用基礎格鬥術,每人打了三個回合,邱同偉覺得胳膊腿已經不是自己的。這會兒就是被人掰了去,他沒準兒都感覺不到。


    他一抬頭,看見自家那位神奇舍友正漫不經心地拿著書看。雪白的臉一點兒也沒因為陽光而變色,嘴唇粉紅――丫的旁邊女子隊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顧不上累,恨不得把眼睛都長在他身上。


    “不是吧。這也太牛了,是不是人啊!”


    旁邊一難友吐出口氣,扭頭和同學嘀咕:“咱們這位狀元也太離譜了,聽說當初筆試完了,麵試的時候,他和負責麵試的教授侃了十分鍾,人家就當場拍板,給了他a。這學問高深,咱們隻當人家聰明,體力也這麽強,老天爺還給不給別人活路。”


    邱同偉失笑――看來不是隻有自己別扭。


    其實楊蘊秋真沒覺得他的體力有多麽好,想他一個法修,就算達到六級,自然而然地提升身體素質,平時對身體的錘煉也沒少過,可和人家正經的體修比,他的身體也就隻能算不是弱不禁風,離真正無塵無垢,骨如玄鐵還差得遠。


    如果沒有特殊的體術修煉方法,他就是達到九級,也沒辦法想體修那般錘煉身體到極致,或許長生久視之後可以,但那叫超脫,真到那一步,可以化身千萬,他也沒必要糾結身體是好還是壞了。


    無論如何,千辛萬苦,軍訓的三個月終於過去。


    沒人覺得傷感――誰讓他們本來就是軍事學院,那些教官就是他們的學長,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上哪找傷感去。


    而且也沒時間。


    軍訓一結束,課業的壓力算是徹徹底底地浮現出來,聯邦大學的上課方法就是連軸轉,從早晨一直到晚上,全都有課。


    當然,你要是隻想混到畢業,那每天大約隻啃下四個小時的主課就行,隻要把這四門學好,完全能湊夠學分畢業,但要是對學校裏豐富多彩的選修課感興趣,那從早到晚連軸轉,你也不愁沒有新東西可以學習。


    楊蘊秋就是那種恨不得將所有知識都吞進肚子裏的好學生。


    軍訓的時候,大家一下來就累得起不了床,也顧不上有別的心思,更沒精力關注旁人,到都沒注意到,軍訓一結束,大家才發現楊蘊秋的生活實在是規律的過頭了,淩晨四點起床讀書,六點鍾吃早飯,他自己做(有幸吃過楊蘊秋蒸的包子的羅旭和邱同偉,從此覺得食堂的夥食再也無法下咽,邱同偉為了吃,連二十三年沒改過來的賴床毛病也給戒掉),六點半去上早自習,一直到十二點鍾下課,中午去圖書館,下午按照選修課的課表學習,如果沒有選修課,他就去實驗室,晚上到訓練室練習,一般情況下不到十二點宿舍關門絕不回去,就是回了宿舍,也要點燈學習到淩晨。除了實踐課上老師給安排進度,其他的課程都是他自己安排課表。


    偶爾周圍的鄰居們去他宿舍玩,就能看見堆的比床還高的電子書,那可是電子書,巴掌大的一個差不多就有一萬冊書籍。


    人家別人一本電子書混五六年,他到好,都五十多本了還有點兒不夠用的跡象。


    同學們旁觀完楊蘊秋的生活狀態,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的牛人,再也提不起羨慕的情緒來,人家學習是好,可付出也多,要是有人能跟上他的學習步驟,就算不夠聰明,沒人家那麽本事,在聯邦大學裏名列前茅想必問題不大。


    隻可惜,就是有人有這樣的毅力,身體也受不了。


    天賦異稟到每天休息三四個小時,就能保持一日精力充沛的人,畢竟屬於少數。


    至今為止,楊蘊秋的大學生活很安穩,他一看到那座高入雲顛的圖書館,看到五花八門在星網上都找不到的課程,就一下子什麽都忘了,連想買星球的事兒都無限期拖延,物質財物再吸引人,他還是更喜歡精神財富給人帶來的享受。


    孟芳雲什麽的,並沒有再來找麻煩,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對方根本找不到找麻煩的機會。他總不能在圖書館,訓練室,實驗室,教室之類的地方鬧事兒,他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總要顧忌影響。


    其他的地方,楊蘊秋又沒有時間去。


    經過兩個多月的基礎理論訓練,他們這些機甲與技術指揮專業的學生們,終於可以開實踐課,楊蘊秋是機甲師,一般的實踐課都可以省去,但他挺稀罕實踐課的,一般不會缺席。


    奈何,上了三次實踐課之後,除了李博外沒人再樂意做他的搭檔。


    一開始還好,楊蘊秋文文弱弱地往實踐課的教室裏一站,雖然也有人知道他是機甲師,但那些學生們真不覺得他有多麽強。


    聯邦大學,尤其是軍事學院,機甲師就算不是大白菜,也勉強能說是火龍果,真的挺多,至少他們專業有五分之一都是機甲師。


    楊蘊秋現在那個初級機甲師的招牌,真不能說明他的機甲技術夠好。


    不得不說,楊蘊秋在聯邦大學裏的表現,很容易招人‘恨’,樣貌好,成績好,討女孩子喜歡,妥妥的男神,自然而然會有些學生心裏不自在。


    學習成績咱比不上你,還不興讓大家在機甲上找回來!


    於是,人人爭當楊蘊秋的對手,這種真正駕駛機甲實戰,楊蘊秋經曆的也不多,他到沒用自己準備好的機甲,用的是課堂上的教學物品。


    他和李博都決定在畢業之前,隻用教學機甲,這也是為了見識更多類型的機甲,以免遇到自己的機甲沒在身邊的時候,戰鬥力下降的情況。


    楊蘊秋就隨隨便便選了個普通的教學機甲,然後終於爭奪到和楊蘊秋做對手名額的學生,客客氣氣地對他說,自己會手下留情。


    然後……然後三分鍾過去,那個可憐同學飽受摧殘的精神再也受不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淚的要求換搭檔。


    這可是真實的機甲對戰,不是虛擬對戰,三分鍾被判定死了十二次,誰能受得了?對方還喜歡用刀,不喜歡用虛擬彈丸,萬一一不小心手滑真砍實在,他的小命兒就玩完了,聯邦大學可是有犧牲名額的,他絕對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場教學事故的受害者。


    那種場麵,老師都無語。


    和楊蘊秋對戰的並不是什麽小人物,那是滿門忠烈的蒙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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