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微微抬起頭看著周圍的景象。(..tw)-.79xs.-他依舊可以看到周圍的環境,這條街道,咖啡館甚至每一個路燈全部都盡收眼底。但這些景象卻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樣,仿佛某種靜止畫,充當著背景。


    他眨了眨眼睛,與其說他看到了周圍的環境,不如說是某種類似障眼法的東西欺騙了他的視網膜。雖然看不到任何屏障,但是周圍環境那靜止不動的樣子,已經告訴伍北,他正被關在某個東西裏。


    這種感覺很壓抑,看上去明明是自由的,但實際上,卻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束縛在裏麵,伍北看不到真實,他寧可直接看到周圍有牆壁出現,也不願意呆在這種假象裏。


    “你所做的就是把我關在這裏麵嗎?”伍北盯著主教,嗤笑道。


    “哦?你居然感覺到了我的結界?”主教有點意外的說。“難得我還特意考慮到你的心情,讓你感覺沒有被關起來。”


    “喂,這麽貼心的為敵人考慮,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麽想的?”伍北揚了揚眉,周圍如同銀河般散落的金屬球開始慢慢的圍繞著伍北移動起來。


    主教把領帶正了正,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伍北:“我希望我的對手可以高高興興的跟我戰鬥,不會感到一點壓抑。”


    伍北不解的看著主教:“為什麽?”


    “你們夜歌的人不都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嗎?沒有一點身為人的自知,如同野獸一樣不被任何束縛著,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到敵人潰敗在腳下,痛哭流涕的哭喊著。”伍北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托你們的福,我還從未見過一次屠掉整條街這麽大手筆的隊伍。”


    惡之華的成員都是二犄人,不算正常人類的範疇內,從生物學角度來說,二犄人生來就是為了要消滅人類的,她們屠殺人類的本能已經刻進了她們的基因中。無法改變。


    “原來你是這麽看我們的啊。”主教勾起嘴角,優雅的笑著。


    伍北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穿著一身合身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著。領帶也好好的打著,襯衫的扣子一個不落的全部被扣著。主教的相貌看上去比所羅‘門’要成熟很多,那深邃的五官和優雅的舉止隻能讓人心生好感,再加上一絲不苟的裝束和嚴肅的表情總讓伍北想到那些豪華別墅裏的英國管家式的人物。


    當然,伍北是沒有看到過主教其他的裝束。所以隻能以現在的視角去判斷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


    主教是個認真的人,他會根據不同的副本認真挑選適合身份的衣服,不過他最喜歡的並不是這種西裝,而是那種充滿異域風情的民族服裝。


    “聽你的語氣好像我誤會你們了一樣。”伍北好像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張揚的笑了起來。“噗哈哈哈,我冤枉囊你們了嗎?哈?不過看你這個人,好像事實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你看上去倒像個正常人,不像那些喜歡屠殺的瘋子。無論是動作舉止還是裝束,全都完美無比,你這樣的人物怎麽會跟那群瘋子在一起?”伍北繼續說。(..tw棉、花‘糖’小‘說’)


    主教疏離的笑著:“因為所羅‘門’是這個無限世界中最強的人。所以我跟隨他,跟著他,出去的機會很大。”


    “嗯?”伍北看著主教,突然感到了一絲違和感。“你,不會就因為這個理由,就和那些瘋子在一起吧?”


    看上去,主教處事風格和夜歌並不一樣,怎麽看都不像是瘋子。


    “能出去,這個理由還不夠大嗎?”主教冷漠的說。“我的確不喜歡夜歌的行事作風,但是身為成員。所羅‘門’下達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我不喜歡看到人痛苦,即使是非死不可,我也不希望人們痛哭流涕的在我麵前哭喊著。那樣我會感到很煩。所以,我殺人時,都會選擇一槍斃命。”


    “感覺你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伍北輕鬆的說。“嗯,還算是個人,但是卻過於中立,即使知道哪些是殘忍的事情哪些是自己不認同的事情。也還是會忍耐的做下去,毫無負擔的做下去。做的難聽點,就是沒有自己的立場。”


    主教不為所動,無論伍北說了什麽,他還是那副表情,連眼珠都沒有轉一下。


    “我就是想要出去而已,為了這目標,我什麽都可以做。”主教說。“我可以用我自己能接受的方式來執行所羅‘門’下達給我的命令,他們喜歡看到敵人死前痛苦求饒的場景,我不喜歡,所以就直接殺掉,不折磨。”


    “你這是用自己的方式去適應環境。”伍北揚了揚眉。“不覺得很沒自由嗎?隨‘波’逐流,自己安慰自己,沒有立場,”


    “我說了,我隻想出去,所以我會掃清一切的障礙,現在你就是一個障礙。”主教說,他的雙眼閃過一絲銳利的光,然後整個結界中快速的聚集起了一股怪風,向伍北掃了過去。


    伍北抬起右手,控製周圍的氣流,麵對怪風,毫不改‘色’的令對方轉移方向。


    “你隻想出去?”伍北突然想到之前秦銳告訴過他的有關所羅‘門’的一些事,這些事都是從羅蘭那裏得到的。“你應該是這個時代開始跟著所羅‘門’的吧。”


    主教沒有停下進攻,控製著結界內的氣流,化成一道道淩厲的攻擊,一時間,結界中狂風大作,群魔‘亂’舞。


    不過伍北應付起來卻絲毫不吃力,這些進攻就像是小‘毛’‘毛’雨一樣。


    “沒錯,我的確是從這個時代開始跟著他的,那又怎麽樣?”主教揚了揚眉。


    “我可是從某個可靠的情報來源那裏得知,你追隨的所羅‘門’,可是在上個時代結束前,把他的部下全都殺死了。”伍北說。


    主教的身體顫動了一下:“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們隊伍裏的所有人,除了所羅‘門’自己,其他人都是這個時代開始加入夜歌的吧。”伍北繼續說。“這所羅‘門’又是怎麽解釋的?”


    主教‘陰’沉著臉,對方那家夥說的話可信度不高,但偏偏每句話都落在了點子上。


    所羅‘門’的說法是,上個時代結束,他們經曆了一次超大規模的大‘混’戰。所以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的隊員都死光了。


    因此沒有從上個時代生存下來的前輩。


    本來這句話還是很可信的,但是伍北這番話一說出來,主教卻動搖了。


    他的目的就是出去。如果到了最後被所羅‘門’殺掉,‘性’命都沒了,他這麽長時間以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能詳細說一下你知道的情報嗎?”主教停止了進攻,一臉‘陰’翳的站在原地。


    “哦,難道是相信我說的話了。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忠誠啊。”伍北輕笑著說。魚兒已經上鉤,他伍北一直不喜歡打打殺殺呢,比起毫無美感的互相搏鬥,他更喜歡現在這種戲劇化的發展。


    主教用鼻子哼了一聲:“忠誠?你想錯了,我們夜歌從來沒有忠誠一說。從來都是所羅‘門’壓在上麵,就算我們不願意,也要裝出很願意的樣子,隻有這樣才能生存,那些不能適應的家夥早就已經死了。所羅‘門’很強,隻要不做錯事。至少呆在夜歌隊裏是沒有‘性’命之憂的,甚至還能得到出去的機會。我們都是被綁在夜歌戰車上的人,把我們聯係在一起的從來不是忠誠,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伍北有點驚訝:“你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居然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番話,就不怕所羅‘門’知道?”


    “沒關係,在我的結界裏做什麽,外界都不會知道,就算是所羅‘門’也無法窺視。”主教說,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結界中表‘露’出真正的自己。


    “你們隊伍真是有趣,要麽像你一樣有這種類似龜殼一樣的能力來逃避躲藏,要麽就像其他人一樣徹底變成‘精’神病,隻有這樣才能適應夜歌節奏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主教說。“那麽。你快點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伍北的確沒想到表麵上如同鐵板一塊的夜歌隊其實並不是那樣,反而更加的脆弱。夜歌的所有成員都不得不屈服在所羅‘門’的威壓下,在這種威脅下,無論那些人原來是什麽樣,最後都不得不強行改變自己去適應夜歌。當他們徹底適應之後,很可能連原來的自己都忘記了。或者說不敢想起。


    所羅‘門’征服了所有人,靠的是純粹的武力。


    伍北知道了這一點,心中一寬,看來夜歌的弱點已經找到了。現在,主教就是突破口。


    於是,他就把之前秦銳告訴他有關所羅‘門’的情報告訴了主教。伍北十分慶幸秦銳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有了準備,現在麵對主教才能這樣遊刃有餘。


    “我無法判斷你是否在離間我們,不過你的話我記下了。”主教回答。“這麽說的話,其實還不能把你們消滅,一旦夜歌的敵人沒了,就是我們自己倒黴了。”


    所羅‘門’還需要他們這些小卒子去對付其他隊伍的人呢。


    伍北輕鬆的笑了:“你要做什麽?”


    “不打了,我休息下。”結果,主教居然原地坐了下來,平靜的看著天空。


    伍北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人倒是很有個‘性’。他知道了所羅‘門’的事,現在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為了自己好,也不要那麽拚命了。


    “那你要不要放我出去?”伍北歪了歪頭。


    “我放你出去幹什麽?”主教回答。“放你出去?所羅‘門’一看就知道我放水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我。等著,差不多戰鬥結束了,我們再出去。”


    “不過那時候,你的其他隊友大概已經都死去了吧,別有僥幸,你們那個隊長打不過所羅‘門’的。”


    伍北笑眯眯的,他倒是不擔心,反正潔癖的讀檔,死了就死了。


    他們本來就是要‘逼’出夜歌的所有底牌,不過能從主教的口中知道這麽多內幕,伍北倒是很意外。隻可惜,讀檔之後,他的記憶就會被消除,這些獲得的情報也沒辦法告訴秦銳或者潔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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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伍北和主教這邊風平‘浪’靜,十分安


    靜,那麽岑橙和胖子那邊則打的驚天地泣鬼神。


    岑橙本來就是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所以戰鬥風格也十分狂暴,一手鑽石長槍舞的飛起,麵對胖子毫不改‘色’。


    不過這種狂暴的戰鬥方式,並不代表她的大腦也不冷靜了,反而,她也在仔細的觀察著胖子。


    這個男人根本離不開食物,就算是戰鬥了,手上也拿著一根火‘雞’‘腿’,不過讓岑橙驚訝的是,這個胖子看上去那麽笨拙,但是動作卻意外的迅速。


    區區一個死胖子,居然這麽難對付?


    對了,秦銳說這次戰鬥的目的是要把對手的底牌‘逼’出來,那麽輸贏就不重要了。


    岑橙沒有什麽其他辦法,要‘逼’出胖子的底牌,她隻能加大進攻的力度,讓對方越來越吃力,然後不得不使用出殺手鐧。


    想到這裏,岑橙便如同狂戰士一般,不要命似的瘋狂進攻,她完全不防守,所有的動作隻為了進攻。


    “喂喂,哪裏來的‘女’瘋子,怎麽這樣不要命?”胖子叫苦不迭,他倒是可以反擊,問題是那個‘女’人一身閃亮亮的,全身都鑽石化了,他根本無法傷害到人家。


    反而,岑橙可以不斷的造成傷害。


    一時間,她居然占了上風。


    “真是沒辦法,辛苦攢下的力量難道就要在這裏釋放了嗎?”胖子想。“不過命還是最重要的。”


    “你太囂張了,為此你要付出代價。”胖子狠狠的說。


    “有什麽手段,都向你姑‘奶’‘奶’使出來,本‘女’王從來不是嚇大的。”岑橙心中十分愉快,看來對方按耐不住要放大招了。


    胖子當著岑橙的麵,身材變高變胖,然後皮膚開始被撐裂,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了一樣。


    最後,從胖子的人皮中,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岑橙半張著嘴,這景象怎麽這麽像《黑衣人》裏那些外星人脫下人皮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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