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解決了這件事情,便離開平陽穀,在數百裏外一處幽穀開辟一間洞府修練 。一晃數月,他傷勢痊愈,那大力金剛印也與那飛來峰融為一體,這門神通便達到了第二層。


    惟有那斷魂火,仍舊在碧靈血焰當中,絲毫沒有被煉化,時不時還在飛來飛去,欲掙脫出來,隻是那碧靈血焰已經法寶,它哪裏能脫困?杜子平對此到也不以為意,大不了等到自己結丹後,催動這碧靈血焰,將這斷魂火煉化也就是了。


    他手下的三獸一屍也是頗有進展。血煞魔屍是將那塊黑冥石置入體內,整日煉化這塊黑冥石,兩隻雪玉鳥也是煉化那些玉魄寒珠,隻有那三尾靈狐無事可做,杜子平在每次出門時,便讓它來守護洞府,因為這血煞魔屍與雪玉鳥不能移走,需有人護衛。


    這日裏,他準備 再前往萬通商會,一來想打聽一下媚娘與米虎之事,二來也看看是否有什麽好物事買下。他怕有人誤闖洞府,對那幾頭靈獸不利,又在洞外布下陣法,這才離去。


    他駕起遁光,飛了不到二百裏,卻見遠處飛來兩道血光,從氣息上年,到頗為熟悉。這兩道血光來得好快,他剛看到時,尚在天邊,瞬間便來到身前。


    杜子平一眼望去,不由得麵一變,原來這兩人正是靈雲道姑與陳升。這六七年不見,那陳升的修為已經達到胎動二層頂峰,隨時有可能進階胎動三層,而靈雲道姑的修為居然已經是胎動六層頂峰,想來不是這幾年得了什麽奇遇,便是當初剛見之時,她隱匿了修為。


    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到也不懼怕這兩人。他向前一拱手,說道:“陳師兄,靈雲仙子,別來無恙啊。”


    那靈雲道姑聞言,俏臉氣得通紅,說道:“杜子平,你這欺師滅祖的畜生!這麽多年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杜子平麵一冷,說道:“靈雲仙子,當日在血魔宗時,多謝你的照顧。隻是欺師滅祖,我可當不起,玉道人與朱九穆自有他取死之道,難道我就該任他們宰割嗎?”


    此言一出,那陳升卻是一怔,說道:“杜子平,你還能把朱師祖怎麽著嗎?”原來他與靈雲二人尚不知道 朱九穆已經死在杜子平之手,但現在聽了杜子平此話,卻哪裏肯信


    靈雲道姑道:“我便來領教一下本宗從未有人煉成過的神通,天罡地煞血獸變。”


    她拂塵一卷,無數道血絲在空中飛舞,化為一張血網,向杜子平罩去。這柄拂塵名為赤雲展,是銀砂晶與血魄山中特有的赤血蠶絲所煉製,雖然不是化血三寶之一,威力也是不俗。


    杜子平有意試驗一下自家新煉成的大力金剛印,便捏了一個法印,空中便出現金光閃閃的巨印,轟隆隆一聲,便擊了下來。那血網與大力金剛印一觸即潰,靈雲大驚,右手一捏法訣,那血絲聚在一起,化為一條軟索,將這巨印一卷,便欲帶到一旁。


    哪知這大力金剛印乃是佛門降魔神通,威力無窮,那靈雲剛將這巨印卷住,便覺胸品一震,仿佛被一柄大錘擊中,急忙向後飛去,運起化血大\法,在胸前轉了兩轉,猶自疼痛不已,法力運轉不順。


    她心中駭異,這小賊的修為明明弱了我兩層,怎麽會如此之強?


    陳升見不是路,一柄血飛刀,化做一道長虹,向杜子平斬去。


    杜子平將右手一伸,手掌之上便布滿一層三寸有餘的血芒,反手一把,將這血飛刀抓到手中。但見這血飛刀在血芒之中上下跳躍,卻無法脫離這血芒。杜子平道:“這噬血魔刃,還是當日我送給陳兄的凜血寒晶呢。”


    陳升也不答話,喝了一聲“疾!”那噬血魔刃一陣抖動,嗖的一聲,便掙脫開來,奔杜子平麵門射來。


    杜子平咦的一聲,口中噴出一道血光,叮的一聲,將噬血魔刃撞在一旁。他訝道:“陳兄的法力大進啊。”


    他嘴裏這般說道,心中卻暗歎,自家現在的本事,較當日玉道人還是相差甚遠。當年玉道人便是用這手神通將禇嶽的飛劍奪了下來。而當時的禇嶽不但修為勝過現在的陳升,而且還動用了本命精血。


    陳升聞言,憤nu 之極。他放眼望去,發現 撞開他的噬血魔刃的,也是一柄噬血魔刃。這柄噬血魔刃看上去,晶沈瑩瑩,質量更勝一籌。


    杜子平道:“陳兄小心了。”他那柄噬血魔刃在空中一晃,化為十三柄血飛刀,在空中發出嗚嗚之聲,向陳升斬去。


    陳升吃了一驚,噬血魔刃繞體一轉,劃了一道血圓圈,將自身團團護住。隻聽得叮叮之聲不絕於耳。陳升隻覺得氣血翻湧,再也掌控不住自家的魔刃,嗖的一下,一道血光彈了出去,正是他那柄噬血魔刃。


    那十三道血光倏地飛了過來。這時憑空飛來一道血光,將十三柄血光攔下,正是靈雲道姑見陳升情形危急,連忙相救。


    杜子平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是我暗藏禍心,殺了玉道人,隻怕靈雲仙姑,你早已命喪黃泉了。”


    那靈雲一聲不吱,一扯陳升,兩人雙**走,杜子平也不追趕。原來那靈雲雖然救下陳升,但杜子平暗用血魔刺在她身上的道袍刺了一個小孔,卻沒有傷到皮肉。靈雲心下明白,倘若杜子平存有惡意,這一下她不死也會重傷。


    雖然靈雲知道 這是杜子平手下容情,但讓她因此忘了兩人之間的仇恨,卻是絕不可能。隻是打也打不過人家,不走,還在此地丟人現眼嗎?


    杜子平歎了口氣,靈雲與陳升二人,在血魔宗對他不錯,他又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怎肯輕易下殺手。


    隻是這樣一來,他也沒有再去萬通商會的打算了。這兩人既然發現 了他的蹤跡,過不了多久,那血魔宗的高手便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還是快些搬走為妙。


    他回到洞府當中,將一切收拾完畢,便遠遠地飛走。過了數千裏,他這才重新布下洞府,將這幾隻靈獸安置好,並在洞府之外布下陣法,自己也是大門不出,苦苦修練 。又過了數月,他的本命劍氣 也徹底恢複,在丹田中,紅白雙兩道劍氣 一閃一閃,不複當日暗淡之狀。


    這段時間內,他也在修練 冥血鶴傳授的修羅追魂神通,初時小心翼翼,後來發覺上手也不難,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便慢慢放下心來。


    也許是化靈草有奇效,或者是水到渠成,他的化龍訣居然也一下子進階至胎動五層,連帶著斬龍訣與化血大\法也隱隱出現進階的跡象。


    卻說那靈雲與陳升那日離開,直奔血魔宗山門。她們二人都是胎動期的修士,不過七八日便抵達。


    她們二人剛剛回到血魔宗,卻聽見玉龍峰上傳來三聲悠長的鍾鳴。靈雲道:“宗門出了什麽事?居然要集合胎動期以上的修士。”


    二人忙來到玉龍峰的大殿,隻見已經有百餘名胎動期與十幾名金丹期的修士在裏麵等待了。一個青衫文士見了她們二人,叫道:“靈雲師姐,陳升師弟,你們二人也回來了。”這血魔宗是實力為尊,你修為高了,輩份也就提升。


    靈雲回道:“紀雲師弟,宗門出什麽事了?”


    紀雲道:“還不是因杜子平……”


    他一句話沒說完,卻見大殿裏一片寂靜,眾人自動分成兩排。一個白衣男子緩緩地沿著台階走了上來。


    這白衣男子看上去約摸有四十歲左右,五官清秀,麵和藹,隻是那雙眼睛偶爾掃來,卻露出刀鋒般的鋒芒,令人不寒而栗。


    靈雲陳升二人一見此人,心中一震,均道:“這不是雷掌門嗎?當日他處理了雲重與朱九穆的紛爭,便說要閉關十年,怎麽突然出關了?”


    那雷九天來到大殿之上,緩緩地說道:“我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咱們血魔宗的奸細杜子平之事。”


    靈雲二人正自奇怪,區區一個杜子平,怎麽會驚動掌門猛然她們想起了杜子平說過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震。


    果然,那雷九天接著道:“本門朱九穆長老在琅軒秘境中隕落了,害他的人便是杜子平。”


    靈雲見眾人仍然如故,並無驚訝之態,知道 此事早被大家所知,隻怕是雷九天剛剛出關,這才知道 。隻是她怎麽也不肯相信,一個胎動中期的修士可以斬殺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


    雷九天又道:“具體情況讓華青講一下。”這時,華青走了上來,講述了朱九穆如何去孤魂穀,又如何敗在霜華夫人的手中,當然他隻知道 霜華夫人的另一個名字青鸞。


    接著他又講朱九穆到了萬柳山莊,得到了那秘境之鑰。由於琅軒秘境相當重要 ,朱九穆便決定自己進入其中,結果又碰到杜子平,隕落其中。


    雷九天道:“朱長老修為已至金丹後期,縱然琅軒秘境壓製他的修為到胎動後期。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因此應該是杜子平暗下詭計的緣故。但此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一定要為朱長老報仇。”


    靈雲心下明白,這朱九穆畢竟是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無論血魔宗底蘊何等深厚,也不能這般輕易算了。即使是天一門這等大派,殺了朱九穆,血魔宗也會報複,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杜子平了。


    這時,大殿之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弟子雲瓊娘,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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