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琉璃突然指了指遠方,前陽順著望去,發現不遠處的地麵有一道很深的裂紋。


    前陽將懷裏的夢琉璃放開,他起身又向那裂紋。


    “這是地震後的痕跡。”前陽細細觀察,昨晚他們趕路時便地動山搖,想必就是那時候形成的吧。


    夢琉璃也一蹦一跳到了前陽身邊,“這麽寬?那其他地方會不會也……”講到著,她想到了在家的夢父和琉玄。


    “前陽,我想快點回家,我心裏總有些不安。”她確實有些不安,就怕家裏會出什麽事。


    “好,我們立刻回去。”隻要她的事,他必須幫她坐到。


    *


    雪域山頂。


    “你說什麽?沁紫還沒死?”斷激動地將鳳朝歌雙肩抓住,眸間竟是泛出點點淚花。


    沒有了之前風流倜儻,隻有癡情不變。


    “沒錯,沁紫沒死,她是神,既然未歸神位為何會死?”鳳朝歌不著痕跡將斷雙手拿開,走到旁邊山崖,微風輕輕拂過,墨發飛揚,白袍自舞。


    看著自己辛苦創造出的蒼生,但心裏好像還缺些什麽。


    斷仰天大笑,他的沁紫還活著,他的沁紫還活著!


    “那她在哪?為什麽不出來見我?”沁紫,我好想你。


    “這本神倒不知道,但若女媧在本神附近我絕對能感應到她!”


    “好,好,朝歌兄,還請您能夠幫我。”他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隻要有盤古神,她的沁紫難道還回不來嗎?


    鳳朝歌略略晗首,“在眾神還未歸位之前,本神的事不想讓別人知道,包括你。”


    “明白,那你就施法吧,還有之前發生的事,想必六界都已知道了。”他明白,若要有人知道上古之神複蘇,那麽將會在六界引起一股狂風,後果不堪設想。


    “這本神明白,但本神功力尚未恢複完全,隻能消除你一人記憶。”鳳朝歌蹙眉,若讓有心人知道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那我們回山洞內吧。”


    說罷兩人化作一白一黃光芒飛入之前山洞。


    鳳朝歌開始施法,將洞內所有一切恢複原樣,然後開始給斷消除記憶。


    一個時辰之後,斷漸漸醒來,卻見鳳朝歌就地打坐,他有些奇怪,看了玄通壁之後怎麽沒有反應?


    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既然隻將情絲斷了一半,所以隻要稍微一刺激記憶就會蘇醒的。


    “朝歌兄?”斷試探性輕輕喚道。


    鳳朝歌睫毛微微顫抖,緩緩將雙眼睜開,之前施法已將精氣消耗了一半,現在看起來有些疲憊之樣。


    “什麽事?”鳳朝歌輕輕牽動有些蒼白的雙唇。


    “就是,就是玄通壁上的……那個……那個……”


    該死,他今天怎麽結結巴巴了,這事本來就決定讓他知道的啊。


    鳳朝歌又閉上雙眼,回想複蘇之前所發生之事。


    腦海隻見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緩緩走著……


    旎璃……是你嗎?你……可還氣我?


    斷看到他這樣,有些喪氣,不會啊,這樣刺激都還記不起來?


    他決定添油加醋一番,“就是……那個……琉璃之前給我說回家之事,一是為了看望父親,二是……”


    斷偷瞄一眼,見他依舊未睜眼,而且不為所動,接著又說道,“二十為了成親……”


    斷隻覺得一陣風吹過,眼前白影一閃,到了他麵前。


    鳳朝歌一隻手掐向斷的脖子,“什麽?”深邃的墨色雙眸漸漸泛起森冷之意。


    她怎麽敢?前世在他麵前自殺,今生卻要嫁他人為妻?自己做錯什麽了?


    他還有好多事沒有明白,他早就知道何昔要挑撥離間,他跳下凡台隻是為了創造新世界。但她為何也要跳下凡台?


    斷緩了口氣,看來是恢複了。


    可是眼前……唉,誰讓他不早早反應開著。


    “你先放開我啊。”他可有些呼不上氣了,這家夥,真是見色忘友。


    一個鍾璃墜就讓他亂了心智,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呐。


    鳳朝歌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放開了掐著斷脖子的手,但寒意始終籠罩著他。


    斷打了個冷顫,以後可不敢再騙他了,要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咳。”斷清了清嗓子,“她確實要回去成親,就這樣。”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斷早就準備好逃了,這不,說完就化作光,閃出了山洞。


    “成親……成親……”他不許,他不許!


    是跟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嗎?好!真是好!


    旎璃,我要你記住我,我要你永遠將我刻在心裏!


    *


    “阿豹,去看看,怎麽還沒來?”祁亦躺在地上半天了,本來計算夢琉璃回家路過這個地方的,所以他等啊,等啊,都半個時辰了還是沒有來。


    躲在草叢裏的阿豹暗暗叫苦,我的妖王啊,隨便一個出場方式就好了,幹嘛偏要扮作受傷的年輕人,有損妖王威嚴唉。


    但這些他也隻能是在心中埋怨罷了,妖王的命令還是要聽的。


    “是,王,屬下這就去查看一番。”說罷阿豹變化成一隻豹子跑出草叢。


    祁亦在心中呐喊,小墜子,你可真夠磨人,唉,誰讓你是我主人來著。


    更可惡的是大家都知道夢琉璃就是鍾璃墜的轉世還不告訴他,就連墨城也是,他好鬱悶,真的好鬱悶。


    再說阿豹這邊,剛跑出不到十裏,就發現一男一女共乘一匹白馬向這邊走來。


    女子白衣飄飄,謫美如仙,男子黑衣冽冽,絕代風華,兩人宛如天仙。


    阿豹蹙眉……好吧,他現在是動物狀態,沒有蹙眉可言。


    他轉頭又向祁亦的方向跑去,稟報情況。


    “前陽,我們還有多久回到都城啊,都快一個月了。”夢琉璃一臉的疲憊,這幾天連夜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再過一城就到了。”前陽眺望遠方,他本是不想趕這麽快的路,還想和夢琉璃多多相處來著。怎奈琉璃一定要在一個月內到達都城。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不由的心疼,這一個月內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竟是瘦了幾分。


    “累嗎?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了,不了,回家再好好休息吧。”夢琉璃道。


    心裏畢竟還是牽掛家裏的,一天不回去,自己心有不安。


    前陽輕輕歎息一聲,家人固然重要,可是自己的身體也一樣重要啊。


    她啊,就是太重情重義了。


    “哎喲……哎喲……”前方傳來虛弱的呻吟聲。


    夢琉璃向遠處張望,發現一男子躺在地上,地上還有幾處血跡,一襲藍衣也布滿了血跡。


    “前陽,我們去看看,那好像有人受傷了。”夢琉璃細眉微蹙。


    前陽抿嘴一笑,這妖王為了她什麽事都幹的出來啊。


    聽了夢琉璃的話,讓小白加快腳步來到了那男子身邊。


    前陽與夢琉璃齊齊下馬,準備查看那人傷勢。


    “那個,喂,你怎麽了?”夢琉璃見那人渾身是血,立刻蹲身查看。


    前陽隻是在旁邊站立,笑而不語。


    祁亦看了看麵前的夢琉璃,樣子一點沒變啊,還就是那樣可愛,性子也一樣,愛助人為樂,重情重義。


    “我……我被仇人追殺至此……咳,咳,還請姑娘救我。”


    說罷又偷瞄了一眼前陽,這小子是誰?和小墜子這麽親密。


    “好,好,你不要動,那兒受傷了,我看看。”夢琉璃一心著急尋找傷勢,沒有注意到祁亦的眼神。


    “謝謝姑娘,我沒有受傷,隻是有些體虛,請問姑娘要去哪?”


    “我們要去都城。”夢琉璃道。


    “正好,我也要去都城投靠親情,若姑娘不嫌棄,帶我一道吧。”說著祁亦又故意咳了一聲,想要博取夢琉璃同情心。


    夢琉璃一怔,這幾句話怎麽這麽熟悉?回頭看了看前陽,隻見他眺望遠方,但麵目有些猙獰,雙肩不停聳動,好像在忍耐什麽。


    祁亦一直有觀察前陽,在琉璃掉頭之前,他一直在笑,不過未發出聲音罷了。


    這小子到底在耍什麽花樣?莫非……莫非跟他一樣?


    靠,自己的發明怎麽能讓他人奪去。他忍,忍為上策,到時候再說吧。


    “姑娘,我們走吧。”祁亦掙紮著要起來,夢琉璃見此也用手扶起祁亦。


    這人還真重唉。


    若祁亦要知道夢琉璃這樣想,還不奚落她一番,他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重嘛。


    見兩人起來,前陽也上了馬。


    “下來!這還有病人呢。”真搞不懂前陽有沒有眼色。


    前陽撇了撇嘴,有些不甘願,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前陽下馬之後,夢琉璃就將祁亦扶上馬,她和前陽並肩而行。


    阿豹在草叢裏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唉,看來王真的是暫時不會妖界了。


    他隻好目送妖王,然後回了妖界。


    為了三人不尷尬,祁亦首先發話,“還不知姑娘的芳名呢?”


    “她是誰你不用管。”前陽酷酷回答,還不忘給祁亦幾個白眼。


    祁亦麵上尷尬,實則在心裏都不知道問候前陽祖宗十八代十幾遍了。


    “前陽,說什麽呢?我叫夢琉璃。”她給祁亦一個純淨的笑臉。


    祁亦看到心花怒放啊,前世她可沒對他這樣好過呢,這小墜子不暴力起來還是滿好的嘛。


    “在下祁亦。”同樣回給她一個笑臉,哈哈,終於拜托毛毛這一小白的名字了,不過感覺有些怪怪的。


    ------題外話------


    昨天犯懶了,抱歉哈,還是要天天更新呢,要不懶病犯了擋都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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