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晚已經帶有一絲寒意了,庭院裏一片漆黑,一人多高的荒蕪的枯草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兩人剛發現影影綽綽地站了不少人,就像黑暗裏前來討債的鬼魂,全身黑色金屬盔甲套在全身上下毫無一絲縫隙,盔甲上的金屬葉片反射出冷冷的寒光,隻有頭盔上的眼睛部位發出兩道紅光,看著兩人神魂俱裂,平素相信神鬼傳說的他們嚇得屎尿直流,報應終於來了。兩人隻見寒光一閃,就陷入一片黑暗,什麽也不知道了。


    黑夜裏兩道寒光,潛伏在門口角落的兩名黑甲武士同時持刀向上撩起,門內歹徒兩人的頭顱衝天而起,滿腔的熱血按耐不住,像夏日的噴泉似的噴湧而起,身首分離後手腳還在不停的顫動,兩名黑甲武士扶住倒下的屍體,輕輕的放在地上,


    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如同黑暗之中的幽靈。


    領頭的首領打個手勢,在天空中盤旋的追蹤器飛了下來,三四個圓球向門內湧去,順著屋內的樓梯向下麵的地窖飛去,黑暗的樓梯對於他們仿佛是視若無物,很輕巧的就下到下麵,歹徒們很自信沒有人能夠逃出去,所以下麵沒有派有看守


    所有的探測器從身軀中部發出發出一絲絲紅光,像紅外線掃瞄一樣從上到下進行了一個地窖的三d掃描,所有的細節都發送到門外盔甲武士的眼睛上麵的透明玻璃蓋板上,這種看似玻璃的透明麵板,看似輕薄易碎。實際是一種特殊金屬。能夠經受尖銳物體幾噸重的撞擊而不破裂。整個盔甲采取全封閉式的,沒有一絲縫隙,可耐高溫,可低溫冷凍,十分保暖。這是格裏空間球內部落保安的一部分,他們平時和阿大,阿二一起訓練,為香城處理一些隻有動用武力才能夠解決的麻煩。格裏隨時能都動用的暗黑力量。


    探測器在下麵的地窖地窖中仔仔細細的掃描著,綠色是鐵和木頭這些牢籠柵欄,紅色就是被綁架的人質,蜷縮在籠子裏互相依偎著取暖。沒有危險,為首的黑甲武士抬手一指,所有人都端著弩箭向屋內探去,時間就是人的生命,不知道這些幼小的孩子在冰冷的地麵上會不會得病,幾乎所有人都進入屋子,隻有末尾的兩人轉身端著手中的弩箭。麵朝院子做後隊的防護。當所有人進去後,才小心翼翼的退到門內。把大門關上。


    整個房屋是就是普通的民房樣式,房屋內兩個大漢喝酒吃肉的地方空空蕩蕩的


    有一些零散的被褥堆放在牆角,看來不止兩人人居住,這隻是綁匪的臨時的窩點。


    在房屋的另一個角落,打有一個深深的洞口,架有一座樓梯,從洞口看去黑幽幽的,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所有人沿著樓梯小心翼翼的向下探去,下麵一層就是地窖,地麵上搭建著用手臂粗的木條搭建的出七八個牢籠,這牢籠裏著不少四五歲大小的女孩子,還有少數男孩子。女孩將被賣入南方貴族的家裏,作為舞姬或


    家妓。男孩將會南苑買入作為時尚的孌童出現在市麵上供達官貴人取樂。


    這些掠來的男孩女孩,個個凍得渾身發抖,相互偎在一起取暖,蓬頭垢麵,有的還在睡夢裏抽泣著,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媽媽,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衣衫襤褸,還有鞭打的痕跡,在每人的腳上還被用木枷枷著,這些木枷上血跡斑斑,不知多少人被枷起殘酷對待過。


    所有孩子可能哭喊累了,沒有被驚醒。為首的黑甲武士拿出一個氣體瓶,打開放在地上,d催眠氣體,這是空間球內美國人研製的最新成果,還有一種叫做笑氣,反正他們說是家居旅遊必備的最佳產品。


    所有被囚禁的孩子睡的更熟了,其中就包括格裏家的花花,黑甲武士行動迅速,打開所有的囚籠,正在開腳上的木枷的時候,樓上的房屋突然被敲響了。


    留守在最後的兩個黑甲人迅速掩在門的背後,“


    “看看什麽情況”領頭的首領吩咐手下人道


    敲門聲更響了,間或夾雜著罵聲。“他娘的開門啊!又喝醉了,一點也不叫人省心”所有人都端起了連弩對著門口的方向,尖銳的箭頭反射著寒光,首領打了手勢,站在門後的兩個人,悄悄地拉開了門栓,門被打開了。


    站著四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來,由於眼睛還沒有適應屋內的十分明亮的燈光。他們一時也沒有看清,想當然的還以為這兩個人喝酒取樂,又喝醉了,邊走邊罵道:直娘皮,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還他媽的喝酒,要是出了差錯跑了一人我就拔了你們的皮,趕快收拾收拾,準備走人“


    當他們眼睛適應光明,才看清屋內有二十多人舉著武器對著他們,黑色的死神似的準備收割他們的生命。他們慌忙準備拔出腰間攜帶的刀,須臾之間,亂箭四射除了為首的人之外,其餘的人插滿了弩箭。為首的人嚇得渾身發抖,屎尿橫流。


    門後的兩名黑甲武士上前,一個手刀打暈了他,夾持著他向門外拖去。


    “收拾幹淨,馬上準備撤”首領吩咐道,門內的血跡被院子裏的土掩蓋上,鏟回帶來的塑料布上,每兩人扛著一具屍體,屍體用塑料布包裹著,院牆上開著一扇門,大部分人把屍體和刀具帶入門內就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幾個人大刀闊斧的劈開木籠,小心翼翼的打開木枷,仔仔細細的在小孩破皮的腿部灑下消炎粉,用孩子身上的破碎的布條包紮好。抱在懷裏爬上木梯,一切都是分工明確,保持著默契,仿佛已經操作的千遍萬趟似的。


    門口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幹淨淨。所有的孩子都被轉移出來。院裏停著的馬車上還有今天被掠來的三四個孩子。被歹徒用了藥,各個睡的香甜。把所有的孩子都放上馬車,剩餘黑甲人在黑暗中消失不見,隻留下首領駕馭著馬車駛出荒蕪的院子。荒蕪的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陝北的風夾雜著沙土,把院門一開很快就把所有的痕跡給掩埋了,任何人都看不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起殺戮。


    首領輕巧地駕著馬車,沿著漆黑的道路走,南城都被搬空了。所以他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很快馬車就來到了南城與西城的交界處。再往前走就是熱鬧非凡的集市了,把馬車掩在胡同的黑暗之處,扯下馬車上簾布,撕成小塊,在這小塊布用炭筆寫了些字。然後指引著在天空中盤旋的追蹤器飛下來,把布片覆蓋在追蹤器上,然後放飛追蹤器,讓追蹤器自行飛回格裏的小酒館。


    這時小酒館裏仍是一片愁雲慘淡,九哥他們用各種辦法搜索了一下午。仍舊一無所獲,街麵上的小偷倒是抓了不少。仍是沒有花花的蹤跡,婉娘已經醒了,雙目無神的呆坐在凳子上,嘴裏不停念叨著花花花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滑落,酒館裏的酒客們都在高聲唾罵可恨的拐子,憤恨的拍打著自己的膝蓋。


    同時數落著九哥他們的無能,九哥他們也是垂頭喪氣一言不發,光天化日下人被擄走了,歸根究底官家還是要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誰教自己無能不能護衛鄉鄰呢。


    格裏通過信息共享知道所有發生的經過,清楚事情整個發生始末,隻是他被格慧緊緊的抱著,隻有失去才知道珍貴。看著宛若末日降臨的婉娘,格慧聯想萬一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萬一格裏也被拐走,部落的壓力會讓自己也如這般不堪。


    雖然她知道格裏不會出事,憑他的能量拐子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有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格力感受到她心中深深的不安,把自己的小臉放到她的肩頭貼著她的臉龐安慰她。


    “噗”的一聲,小酒館的木窗格,被不明物體打破了一個洞,一塊布片飛了進來,裏麵的探測器變得透明,沒有人能夠看的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布片吸引了,


    沒人注意到,探測器一閃而過,然後被舉著手的格裏悄悄收走了。


    布片飄飄蕩蕩地落到了地上,被鄰近的酒客撿了起來,布片上寫著“西城與東城交界,西大街朱雀胡同門口處馬車,花花”


    意思很明顯,花花就在那在那輛馬車裏,於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蜂擁而衝了出去。現在這年月講究株連,所以鄰裏之間都互相看的特別緊,大事小事彼此之間大家都知道的很清楚,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嘛。


    花花不見了,不但九哥的前程會蒙上陰影,就連亭長張利都會被麵臨責罰,其他的鄰居也會因為守護不當受到罰金,所以,能夠,不要叫官府知曉內部解決最好,所有鄰居齊上陣,酒館裏頓時變得空空蕩蕩,慢慢的剩餘的探測器都飛了回來,融入了格裏手中的空間子球。


    馬車邊隱藏在陰影中的黑甲軍首領,看到一串火把從遠處飛奔而來,騎著大馬的九哥馬上就要抵達胡同了。孩子們的安全無憂了。他就隱入黑暗中,空氣中掀起一片漣漪,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九哥一馬當先來到馬車旁,其餘人也上氣不接下氣的總算趕了過來。在幾十根火把照耀下,黑暗被驅逐了出去,馬車上,擠擠挨挨的圍坐著幾十個昏睡的童男童女,花花也在其中,花花總算找到了。大家不停地鬆了一口氣,婉娘衝了出來,哭著喊著奔向了馬車,在車中找到了花花,撲了過去,緊緊的抱著花花,死活再也不放手,慌亂過後大家才發現這些孩子都昏睡不醒,趕緊簇擁著馬車向附近的醫館而去,後大夫檢查過後,說是被人用了蒙汗藥,過一天就醒了,不宜用藥。


    婉娘把花花抱回了小酒店,剩餘的孩子都轉交給衙門,由衙門來尋找孩子的父母。


    衙門大張旗鼓的找尋了幾天歹人,沒有蹤跡,估計被行俠仗義的遊俠兒給宰了,


    也就無計可施,隻能表彰找到孩子的九哥李利他們,畢竟是官都要政績,幾十個孩子被找回來這是多大的政績啊,是個官都想從裏麵分被羹,後來聽說秦王都知道了這件事,與之相關的官員各有封賞。至於歹徒和遊俠兒是誰沒人再會有興趣探究。


    發生這件事之後,附近很多父母再不敢把孩子放羊在門口,於是格裏又多了一個和他一樣在酒店門口收錢並牽著他照顧他的吉祥物朋友,他更加鬱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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