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火焰幾乎是源源不斷地從那個渾身是火的女人身上散射出來,那種火焰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某一種魔法生成的火焰而是一種天然的純火元素,並且釋放著如此劇烈的火焰的女人幾乎完全沒有一絲絲疲倦的意思,相反,那些火焰的力量完全不像是外力或者是通過內部的某一種能力轉化出來的而是完完全全就是她自己的力量。舒愨鵡琻


    “你發現沒有?”哈斯頓低頭說道。


    “你是說,她的火焰能力給人的感覺和……”我沒繼續說下去,就望向不遠處的ke,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了那個火焰之中的女人的身上。


    “沒錯。”哈斯頓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和ke非常的相似。”


    “那種力量的確就感覺所有的施展出來的火焰就是本來就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身體之中生成並且聚集的。”我說道。


    “可是她究竟是什麽來路。”我皺著眉頭問道。


    “那團火焰太強烈了。”哈斯頓繼續看著眼前的戰況說道:“看起來,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這個僵屍是完全都沒有一點點回旋的餘力啊。”


    聽著哈斯頓的話,我也再一次地把目光聚集在這場滿滿的全部都是火焰籠罩著的戰役之中,的確,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僵屍巨人基本上是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了。因為這火焰不僅僅沒有逐漸地減弱下來或者怎樣,相反而是越來越猛烈,僵屍巨人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被火焰所籠罩,這團猛烈的火焰完全就是讓人沒有辦呼吸,估計產生的燒灼痛感應該也是類似於窒息的痛楚吧。


    那把僵屍巨人手裏麵的斧子逐漸開始融化,在高溫的猛烈攻勢之下,斧頭的邊緣率先地變得像泥濘一樣地鐵水,在仔細地看過去,那僵屍巨人哪裏還能看得清麵容,早就已經在一團火焰的灼燒之中逐漸消融不堪了。


    “啊哦~”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僵屍巨人在一瞬間被劇烈的高溫徹底地融化掉,已經完全沒有了物質狀態,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灘顏色怪異的汁液。


    火焰在下一秒被瞬間收回,所有的高溫和剛剛難以用言語去描述的火焰都在一瞬間被收回到了那個類似掌管著火焰的女人的手中。


    “她的火焰應該已經超過了常人能夠忍耐的萬攝氏度了。”薩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沒事吧?”薩拉說著就望向哈斯頓道。


    但是哈斯頓的目光卻並不是落在薩拉的臉上的,他抬著頭,望著站在高台上的女人。


    沒有了火焰的阻撓,大概我們才看清楚現在這個女人的外貌,但是也不能說是看清楚女人的外貌,因為實際上這個剛剛操縱著無比強大地火焰的女人身著一身類似印度地區女人一樣的衣服,長長的紅色麵紗遮著幾乎半張臉,我們看不清她的樣子或者是她的長相,但是我們可以看見她的眸子,她的眸子望向ke和ke四目相對。


    “好熟悉的感覺。”我望著女人的雙眸情不自禁地說道。


    “沒錯,是很熟悉的感覺。”ke說道,他的神色之中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


    “是你嗎?”ke嚐試著開口問道,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了,他的聲音之中都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這個穿著一身紅色的女子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隻是略微有些靜止一樣地在那個地方望著ke。


    “是你嗎?”ke再次開口問道。


    女人一愣,似乎是想開了什麽,轉身離開。


    “等等!”ke似乎非常的緊張,他快速地飛身上前,緊緊地追趕著那個女人。


    “攔下她。”我對哈斯頓說道。


    “什麽?”哈斯頓不解地望著我。


    “我讓你攔下那個女人啊!”我催促道。


    “哦。那你別後悔。”哈斯頓這樣一說就整個消失了,而我就是那樣硬生生地跌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都是疼得要死。


    然後我就立馬起身追過去。


    在拐角的地方,哈斯頓從後麵阻攔了神秘女人的去路。


    而ke就和神秘女人麵對麵。


    我追上去站在後麵觀望,要是我的預感沒有錯的話那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應該是非常大的變故,後來事實也證明,的確是這個樣子沒有錯。


    “是你嗎?”ke喘著氣問道。


    女人很明顯不想說話,她似乎是皺了皺眉,為難過後,就揮手製造出一片火焰來。


    但是這火焰隻是微微的很微弱的一下塊而已,絲毫沒有阻礙ke繼續發問。


    “真的是你嗎?”ke問道。


    “罷了,你們何必要這樣費盡!”哈斯頓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瞬間消失然後又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隻不過不同的是那個神秘女人的麵紗已經被哈斯頓扯在了手裏。


    我望過去,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人,沒錯,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剛剛施展了火焰的力量而扭轉了勝局的神秘女人就是朱雀啊,也就是那個死了的孟嫣然。


    “真的是你!”ke不敢相信地一步步向孟嫣然也就是朱雀靠過去。


    “你不要過來。”朱雀說道。


    “為什麽?”ke不解地問道。


    “你不過來,我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朱雀。”朱雀說道。


    “可是你並沒有死啊。”ke說道。


    “但是,如果今天你過來了,那麽你能給我什麽呢?”朱雀說道:“ke,你的妻子還在那邊,她剛剛為了救你傷到了自己的腳踝,而你的女兒現在也在等你這個離開了她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麵的父親,你現在過來就是毫無疑問地在傷害你自己,在傷害你的家人。”


    “我……”聽朱雀這樣一說,balke的腳步果然沉了下來。


    “ke,我還活著,但是我希望在你心裏的我時已經死了的。”朱雀這樣說著火紅的睫毛開始顫抖發燒的火焰的顏色了。


    “我不能……”


    “這不是你能不能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去做的問題。”朱雀說道:“你我的緣分或許今身今世也就差不多隻能走到這裏罷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朱雀,你的那個朱雀已經死了,而你有你的家人,而我,我現在也過得很好,就夠了,ke這是關於你和我兩個人的最滿意和最好的結局。”


    ke低頭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的時候,哪裏還有朱雀的影子。


    “怎麽會這樣?”ke的身體無力地歪倒在了地麵上,的確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一天裏麵接受這麽多的事情實在是一件並不簡單的事情。先是妻子和女兒的出現,然後就是自己的愛人的死而複生,這一切然他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水深火熱的境地之中。


    這該是何等的激動和何等的痛苦啊,或許在這個繁雜的世界之中最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你愛的人不在你身邊,而是你兩個都愛的人同時出現,一麵是責任,一麵是同樣的愛,這種選擇應該是人類最痛苦的抉擇了吧。


    “你們沒事吧。”腳踝受傷薩拉剛剛跑過來,看見ke倒在牆壁上連忙坐在一邊。


    “你怎麽了,沒事吧?”


    望著薩拉擔心的麵容,哈斯頓附上薩拉的臉問道:“你的腳踝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腫了,過一陣子應該就會好了吧。”薩拉搖搖頭說道。


    “嗯。”ke點點頭,一邊抬手為薩拉揉著已經腫掉了的腳踝。


    “剛才那個女的你認識嗎?”薩拉問道:“是你的舊相識嗎?”


    ke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隻是認錯了人罷了。”


    我聽到這裏,心頭也不禁為朱雀感到心痛,我轉身抬頭,看見高高的角落裏,朱雀正望過來。


    她和我對上眸子,搖了搖頭,強忍著笑了笑,淚水已經散出來了。


    朱雀轉身離開。


    我歎了口氣,哈斯頓的手臂摟住了我的肩膀,他低聲說道:“有些事情真的是難以兩全,你也不要太為別人的得失悲歡而難過憂慮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己的床上,隻覺得朦朦朧朧的。我在思索一些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在ke


    的這一場愛戀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ke為了薩拉隻能選擇放棄死而複生的朱雀,而朱雀為了成全ke也隻能放手離開,孤獨一人遠遠張望自己深深地愛著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而對於薩拉而言這也並不是一場絕對忠誠或者絕對唯一的愛戀,他傷害過ke,而不知道現在的ke心中還有那樣一個女人放不下。在這一場你愛我我愛你的愛戀之中所有人所得到的愛都不是最完整的,或許這一切也就是這樣吧,或許哈斯頓說得那句話才誰真正正確的,也是沒有辦法去爭辯的事實吧。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之中,有些事情真的是難以兩全,或者我真的不應該再為別人的得失悲歡所憂哀傷了,這樣的話,這個世界又該有多少事情是我所惋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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