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懂,哪知道你們要對付的是什麽,也許是鬼,也許是妖!你們不是說能夠降妖除魔麽?把厲害的法器都帶上不就得了!快點去準備吧,我在外麵等你們!”女人說完,轉身走出了店鋪。


    賤賤一把抓起櫃台上的鈔票,看了看,滿心歡喜地收進了抽屜,壓低聲音對我說:“哥,我看這女人是錢多人傻,啥都不懂,也許壓根就沒啥事,咱帶幾道驅邪符隨便做做樣子得了!我老爸要是知道咱們一單生意賺了五十萬,嘿嘿!”


    我瞟了一眼有些欣喜過頭的賤賤,說道:“你可千萬別大意,這女人出手這麽大方,一定是真碰到了什麽麻煩事。”我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天罡照妖鏡,說:“你得把咱這鎮店之寶帶上,我也進去準備準備。”


    “還得帶這玩意?哥,你未免也太謹慎了吧。”賤賤嘟了嘟嘴。


    “別囉嗦了,趕緊收拾吧!”我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進了裏屋。


    由於不知道要對付的究竟是什麽,為了周全起見,我將龍牙、魚腸劍以及羅盤、桃木劍、各種紙符等等法器全都裝進了挎包。


    等我從裏屋出來,賤賤已經將那塊天罡照妖鏡從牆上取了下來,他從桌上拿起一塊抹布擦拭掉了銅鏡上的灰塵,將其裝進了挎包。


    我倆一前一後走出了店鋪,外麵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女人就在門外站著,就在她身旁不遠處,還停著一台紅色的保時捷。


    見我們出來了,她拿出一串車鑰匙輕輕一按,紅色保時捷的車身燈立刻閃爍了兩下。


    我不禁有些驚訝,這女人居然開得是保時捷跑車,看來不是二nǎi就是富二代,難怪出手會這麽大方。


    “上車吧!”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墨鏡。


    借著昏黃的路燈,我發現這女人的一雙眼睛生得很是漂亮,而且她說話的時候,正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我,我的心裏不禁怦然一動,忽然想到了董曉丹。她倆看我的眼神,竟有幾分相似之處。我一下子愣住了,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趕忙用手指了指停在店鋪一側的桑塔納,有些慌亂地說:“我……我們有車,你在前麵帶路就是了!”


    女人瞟了一眼那台車身沾滿泥水的桑塔納,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丟下一句:“那你們可得跟緊一點!”便轉身上了保時捷。


    我和賤賤也趕忙鑽進了桑塔納車內,我剛發動車子,紅色的保時捷便從我們一側快速飆了過去,我隻得猛地一踩油門緊隨其後。


    雖然天色很黑,還下著毛毛細雨,但那女人開得卻不是一般的快,我將時速提到了一百二,才能勉強看到保時捷紅色的尾燈。


    話說我才拿駕照不到三個月,還是第一次開這麽快,雖說在學校的時候,極品飛車倒是玩得不錯,但玩遊戲和在現實中開車完全是兩碼事,更何況我開的還是一台破桑塔納。賤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緊張得不行,他一隻手緊緊抓著車門上方的把手。嘴裏不停地叨嘮:“我x,這癲女人是趕著去投胎吧!開這麽快!”


    好在二十分鍾後,保時捷終於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來,那女人將車靠路邊停下,下了車,轉身朝我倆揮了揮手,我將車靠路邊停好之後,我倆從車上走了下來,也許是踩離合踩得太狠了點,我居然感覺左腳有些發麻。


    我稍微活動了一下左腳,並扭頭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我們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居然已經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外,這一帶並無其它房屋,僅有這麽一座院子孤矗著。周圍雜草叢生,院子被丈餘高的青磚牆圍著,一道黑漆大門上,還掛著一對獸環,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女人站在門前,仰頭望著院子內一棟古堡一般的建築物,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


    我和賤賤走了過去。


    我開口問道:“這位大姐,都來到這裏了,你總該告訴我們是什麽事了吧?”


    女人轉頭看了看我,說:“這是一處老宅,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在這裏麵住過了。因為在這裏麵,曾經發生過很慘的事。”


    “什麽慘事?”賤賤好奇地問道。


    “七十年前,就在這棟老宅子裏,曾經發生過一樁滅門慘案,一家七口全都死於非命。”


    我微微一怔,趕忙追問道:“你是說七十年前那樁‘林家滅門案’?”


    那女人有些驚訝,她似乎並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知道這件案子,其實我也是在不久以前,在文青山家翻看湘沙市曆史相關書籍的時候,無意當中看到了有關這件案子的記載,因為這件案子十分離奇,而且似乎和風水陰陽不無關係,所以我才多看了幾眼。


    女人愣了片刻,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也知道這件案子。”


    “這件案子曾經轟動一時,書上就有相關記載,我知道並不足為奇。聽說這棟宅子後來就成了有名的鬼屋,一般人對這地方都是敬而遠之,你怎麽會帶我們來這兒呢?”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把這棟宅子買下來了,我要住進去,當然得先驅邪。”


    “什麽!?你要住進這鬼屋?”我大吃一驚。


    “大姐,你是吃飽了撐得吧,湘沙市這麽多的好房子,你幹嘛非要買這麽一棟位於荒郊野外的鬼屋呢?”賤賤覺得不可理喻。


    “我喜歡清靜,不行嗎?怎麽,你倆該不會是害怕了,不敢接這活了吧?”


    “怕!?我還不知道怕字怎麽寫!你這活兒咱接了!”賤賤就是沉不住氣,被對方一激,便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本來還有些猶豫,因為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闖進一家風水鋪子,丟下一大筆錢讓我們幫她為一座一家荒廢多年的“鬼屋”驅邪,這事仔細想想,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我隱約覺得,她應該是另有目的。


    但賤賤既然已經答應了她,我也不好反對,而且,其實我的心裏也很是好奇,很想弄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啥。我衝她問道:“這位大姐,那你想讓我們怎麽做?”


    “隻要你們驅盡屋內的邪氣,讓我住進去不做噩夢就成。”女人說得倒是輕鬆。


    我不禁笑道:“嗬嗬,你做不做噩夢我可沒法保證,有時候,人心裏的鬼,比真正的鬼邪更為可怕。”


    女人白了我一眼:“我心裏可沒鬼!別廢話了,進去看看吧!”


    說完,她走到大門左側,很是嫻熟地推開了一道滿是鏽跡、並沒有上鎖的小鐵門,她站在小鐵門前,衝著我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和賤賤相互對望了一眼,從那道小鐵門走進了院子,而那女人竟也跟著我倆走了進來。我不禁有些驚訝,衝她問道:“大姐,你怎麽也跟進來了,難道不害怕麽?”


    “有什麽好怕的!對了,你能不能別總叫我大姐!”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蒙在臉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我抬眼一瞧,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竟然是一位絕色美女,而且看起來十分年輕,頂多也就二十幾歲,與我之前腦子裏所想的大姐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賤賤也和我一樣,一時間完全看呆了,我倆好一陣沒有說話,女人抿嘴笑道:“沒見過美女啊!看什麽看!”


    我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將目光轉移到了別處,我輕咳了兩聲,有些結巴地說:“不……不叫你大姐,那……那叫你什麽……”


    那女人說:“我叫林可兒!你們就叫我名字或者林小姐都行,隻要別叫林妹妹就好了!我還不知道你倆叫什麽名字呢?”


    我趕忙自我介紹:“我叫莫石宇,他是我弟,叫黃宗偉。”


    林可兒微微一怔:“你倆怎麽會不同姓呢?”


    我解釋說:“我倆並不是親兄弟!”


    賤賤在一旁補充了一句:“不過比親兄弟還親!”


    女人看了看我,又問:“這麽說,你爸爸姓莫?”她似乎對我的身世有些興趣。


    “不,我沒見過我父母,從小被我師父收養,所以隨了師父的姓……”話說到這,我忽然意識到,我怎麽跟一個剛認識的女人說這麽多呢!於是趕忙岔開了話題:“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說實話,你帶我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恐怕不是為了在這地方居住這麽簡單吧。”我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我這麽一問,林可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哀傷的神情,她轉頭看向眼前這棟外表看來已經十分古老的老宅,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裏,其實是我家祖宅。”


    “你家祖宅?等等!這是林家老宅,而你也姓林,這麽說,你是林家後人!?”我忽然反應過來。


    “不是說滅門慘案嗎?林家有怎麽會還有後人呢?”賤賤不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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