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黑虎卻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依舊高聲說道:“今日,既然我們已將前塵往事說了個通透,心中再無芥蒂,幹脆就按照原計劃,讓你們兩人快快成婚!這樣,你們夫妻二人,一來可以常伴左右,不必分離。二來兩人一並同心合力,闖入江湖之中,攪他個天翻地覆!你們看如何?”


    樊念鈺聞言立即轉身,充滿希望的看著劉羽軒。


    劉羽軒煩惱的搖著頭,臉上黑色已成了紫色。


    “難道是我方才說得不夠決絕,這才使得這父女二人還是心存念想?”


    他心中煩亂,正要再不理這父女二人離開這裏,卻感到肩頭一麻,已是被樊黑虎再次點了穴道。


    “爹爹,你……”


    樊念鈺大吃一驚,跺足高呼。


    樊黑虎無辜的攤開兩手,討好的對她說道:“我看這個兄弟長得雖然不錯,卻著實是個榆木腦子!我的寶貝女兒愛他如此至深,他還對什麽仇敵之女念念不忘!我若不使些手段出來強迫他就範,隻怕磨嘰來磨嘰去,連黃花菜都涼了!”


    樊念鈺猶豫不決,卻被樊黑虎推搡著來至床前,還未來得及起身掙紮,懷中忽的一下就被塞入了那人,正是如抱著個燙手山芋一般。


    樊黑虎笑嘻嘻轉身離去,哐當一聲將房門從外邊鎖住。


    樊念鈺懷中抱著雙眼圓睜盯著自己的劉羽軒,心中真是躊躇萬千。


    就此將他推開吧,心裏真真是十二分的舍不得。


    就此遂了自己的心願吧,但好像強迫成親的嫌疑極大。


    推開他吧,他這一走,日後不知何時才得再見他一麵。


    不推開他吧,如果今日成就了好事,日後必遭他的唾棄遠離。


    她臉色一陣羞紅,一陣煞白,真個是難以抉擇,左右難舍了。


    劉羽軒被那樊黑虎同時點了啞穴,此時無法動彈不說,連話也無法說得半句出來,直氣的七竅生煙,死死盯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樊念鈺,見她臉色倏忽之間變來變去,知道她此時必是心中掙紮,就隻得寄希望於她怕極了自己日後對她的更加冷漠,就此將自己推開了。


    這兩人就如此僵持著,一個坐在床邊懷抱心愛之人,猶豫再三;一個被如此美貌女子溫柔抱著,卻心中怒火不斷高升,暗中咬牙切齒。


    也不知究竟過了有多久,劉羽軒試著想要自行衝開穴道,哪裏曉得,不用內力罷了,這稍稍一運氣,身上立時酸痛無比,急忙打住,暗中苦惱道:“這個黑虎大哥此次為了女兒真是將我害苦了!竟然用了獨門點穴法,這全天下,唯有他能將這幾處穴道點的開了!哎呀,這下子又該如何是好啊?”


    樊念鈺思來想去,內心還是爭鬥不休。


    這時,房門聲響,一個眉眼清秀異常,十五六歲的丫鬟,低著頭,手捧木盤走了進來。


    這丫鬟看到床前如此奇怪造型的兩個人,倒也鎮定自若,將手中木盤放到床前,輕聲說道:“大小姐,這是寨主特意吩咐廚房熬製的燕窩粥,你們兩人先喝了粥解解腹中饑餓吧!”


    說完這話,這丫鬟就又轉身緩步走了出去。腳步輕盈,真個是怎樣進來的,就又怎樣出去了。


    房門哐當一聲,又被外邊看守之人快速鎖上。


    折騰了將近一天,兩人都已是腹中饑餓萬分,此時這兩碗噴香的燕窩粥送到的恰到好處。


    樊念鈺端起其中一碗來,舀起一勺子,仔細吹得溫熱,這才小心翼翼的喂入劉羽軒的嘴中。


    劉羽軒正要轉臉避開,卻看到她臉色溫婉,神情專注,立時憶起半年前自己傷重之時,她也是如此細心照料喂食,心中蕩漾不止,暗自歎息一聲,就張口乖乖吃了起來。


    樊念鈺大喜過望,再不猶豫,接二連三將碗中米粥都喂給他吃。


    待得劉羽軒吃完,樊念鈺這才端起另外一碗,大口吃了起來。


    也許是饑餓所致,也許是此時心情大好,這碗燕窩粥真真是滋味美妙,非同一般。隻是十幾口,碗中就被樊念鈺吃得是幹幹淨淨了。


    她剛把碗放到木盤之中,那房門又被打開,那個丫鬟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也不多說一句話,將手中另外一個托盤放下,取走木盤,原路就走了出去,彷如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兩人一般。


    “小魚,你告訴爹爹,還是替羽軒哥哥解了穴道,放他回去吧!”


    樊念鈺看她就要走出門去,急忙高聲說道。


    小魚回頭過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微微點頭,輕聲說道:“老爺方才說了,隻要過了今晚,明日一早就放他回去!”


    說完這話,小魚就邁步出去。


    劉羽軒一聽,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就閉目養神起來。


    樊念鈺聞言,心中一痛,低頭看懷中之人,低聲問道:“羽軒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劉羽軒卻依舊緊閉雙眼,彷如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話一般。


    樊念鈺歎息一聲,側首看那托盤之中,卻又放著兩盞茶。


    方才那碗燕窩粥下肚,口中正有了幹渴之感,就端起茶水,先喂劉羽軒喝了幾口,自己也喝下幾口。


    兩人依舊一坐一躺,僵持不動,而天邊一輪斜陽已是漸漸隱入山穀,窗外天色已是隱晦一片了。


    劉羽軒被樊念鈺緊緊摟著,初始心中平靜如水,但不知為何,漸漸就感到她的懷抱越來越是溫暖舒適,而自己的內心竟然也慢慢漾起圈圈漣漪。


    他試著動一動身子,卻愈發覺得身上開始燥熱不堪起來。


    樊念鈺也是逐漸感到自己身體燥熱一片,低頭看到懷中之人,那張魅惑迷人的臉上已是紅雲朵朵,原本緊緊閉上的雙眼此時恰好睜開,如秋水般層層波瀾在其中滑動不止,似乎正在邀請著自己前往一遊。


    她“噫”的一聲,不由得胸口抽緊,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俯身下去,就輕輕吻住了他薄薄的嘴唇,卻意外得到了回應,就更是情難自禁,伸出粉舌,探入其中,與那人冰涼舌尖相觸勾連。


    劉羽軒隻覺得自己全身燃起熊熊大火,燒的自己狂躁難安,正自難以忍受之時,卻突然感到嘴唇之上一片溫軟香甜,本能張開雙唇,立時一條靈巧小舌深入其中,逗引著自己去尋找它,與它雙雙起舞。


    他腦中一片空白,身上火熱不減反倒更是騰起股股巨焰,跟著那條小舌來至一處溫軟之地,難以自抑的化為主動,勾連住它,探入更深之地。


    樊念鈺被他探舌進入嘴中,不禁**出聲,渾身隻感到酥軟一片,再難以承受,就翻身倒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仰躺在床上,身體交疊,雙唇緊合,癡纏不鬆,**聲此起彼伏。


    樊念鈺貼在他身上,隻感到自己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就坐起身來,將自己身上衣物盡數去掉,豁然露出自己嬌美的身軀來。


    劉羽軒從未見過少女光赤身體,這時見她臉色燒紅,雙眼迷離,俯身下來,胸前兩個飽滿輕觸自己胸口,下身便有了些異樣感覺。


    樊念鈺騎在他的身上,俯身下去,看他此時已是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未加思索,就也一並除去他身上的衣物,露出光滑可鑒的身體來。


    樊念鈺看著身下之人暴露在自己麵前的身軀,伸手細細撫摸,心中猶如巨浪掀起,身上更是覺得顫抖不停了。


    劉羽軒原本身材頎長,看著單薄,但沒想到,此時展露在她眼前的身軀卻出乎意料的健美無倫。


    他白淨如玉的身上明顯有著健壯的胸肌,兩顆深紅色的小蕾此時挺直,呼喚著她去愛憐。


    樊念鈺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去,探頭下去,探舌出去,將其中的一隻小蕾緊緊包裹,反複愛憐,另外一隻,早就被她伸手過去輕輕捏住,不停揉搓。


    劉羽軒想要伸手過去摟住身上之人纖弱的腰身,更想要挺起自己的下身,探尋到一處攀登之地,但無奈身體四肢仍是無法動彈一下,隻覺得身體之中,火焰四處亂竄,卻到處碰壁。


    樊念鈺正自貼身愛憐著他強健的身軀,突然感到,自己身下有一異物漸漸挺起,觸到了自己的臀部,很是舒服。


    她本能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根碩大硬物,急忙挺身起來,仔細去看,這才看清,即刻明白過來,不由得嬌羞難耐,咿呀一聲癱軟身去,伸手緊緊握住此物,再也舍不得鬆開半下。


    這一夜,小屋之內春光無限,迤邐迷人。


    小魚在門外靜立許久,方才進入屋內時鎮靜自若的神情,此時卻一概全無。


    她耳邊聽到裏麵陣陣喘息**之聲,臉上漸漸顯出一絲痛苦,但很快就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不再遲疑,揮手叫門外值守之人遠離這裏,自己這才慢慢轉身離開。


    此時夜色漸漸濃重,黑虎山寨之中一片寂靜。


    小魚一邊快步行走,一邊伸手不斷擦拭不知何時,自己臉上留下的淚水。


    待得快要來到山寨聚義廳時,小魚聽了腳步,快速擦幹臉上淚水,鎮定了片刻,這才快步進入前廳,臉色早就恢複如初。


    小魚微一抬眼,就看到等候在這裏多時,早已是焦躁不安的樊黑虎,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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