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驚


    一眾將官冷汗淋漓的看著舷窗外氣勢洶洶、軍容整肅的星際艦隊。


    直到此刻,他們才幡然醒悟他們所麵對的不是那個曆史上軟弱可欺,陷入戰爭泥沼中不可自拔的古老而垂暮的帝國。


    在戰火的磨礪中,經曆了各種災難,一群從鐵與火中走出來的查爾諾軍人掌握著這個龐大帝國的政權,同時也正是在這群軍人的承托之下,讓古老的查爾諾浴火重生。


    習慣的慣『『xìng』』讓他們做出了愚蠢之極的舉動。麵對那幾張麵帶冰冷笑意、年輕的麵孔,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太空中,‘血『『mén』』’的紅光扭曲變幻,行星級太空堡壘強大的引力扭曲了附近星空的時空間,也徹底擊潰了某些蠢蠢『『yù』』動的心靈。


    “一群愚蠢的人呐!”奧爾?卓戈輕歎一聲,他從星艦戰陣的變換中窺測出了事實的真相。對於這位習慣了人類『『yīn』』謀詭計的軍事戰略家來,這種醜陋不是第一次見到,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見到。“掌握最強力量的人便是掌握真理的人,可笑竟然還有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嘟囔一句,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


    一旁的傑森臉上『『lù』』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蠻荒一族或許需要一位王,但絕不可能是我!”奧爾?卓戈轉過頭,低聲。


    “為什麽?”傑森有些不解,有‘秘社’高層的支持,奧爾?卓戈統領整個族群似乎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世界上的許多事情看似簡單,但事實上卻非如此。你們隻著眼於自身,卻從未看到外麵的世界是多麽的遼闊,而統一在一個強而有力政權下的人類又是多麽的強大。”奧爾?卓戈抬起頭看著星空中氣勢洶洶卻井然有序的龐大艦隊,若有所思的,“血『『mén』』之內的戰鬥必然進行的相當順利!”他很清楚那位年輕的皇帝陛下的部屬是如何狂熱的愛戴著他們的領袖,平靜很可能意味著勝利。


    “那又怎麽樣,這對於我們來不是件好事嗎?”


    “這要看你從哪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了。老先知還掌控著‘秘社’的權力?”奧爾?卓戈話鋒一轉,問道。


    “唔!”傑森不明所以的頭。


    “噢……”奧爾?卓戈意味深長的頭,“這算是個壞消息。”他轉身離開舷窗,走到艦橋指揮椅坐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傑森不解地撓撓頭,也跟著奧爾?卓戈走回指揮艦橋。


    “老先知活得時間太久了。”奧爾?卓戈淡然一笑。


    “活得久難道不是件好事嗎?如果沒有老先知坐鎮,恐怕秘社也不會發展壯大到今天這種程度。”


    “活得久的人往往都很固執。有些時候他們會沉浸在過去的曆史中難以自拔,更重要的是這種固執可能會把整個族群都引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傑森沉『『yín』』片刻,“你的意思是老先知會對人類聯軍采取行動?”


    “他沒那個膽子!不過,他倒有可能對我們那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皇陛下做什麽。”


    傑森的臉上『『lù』』出駭然的神情,“那和與人類聯軍直接開戰有什麽分別?”


    “當然有區別。”奧爾?卓戈不慌不忙的端起指揮桌上部下剛剛送來的散發著濃鬱芳香的咖啡啜飲了一口。他第一次品嚐到這種人類飲料就愛上了它,苦澀的味道中帶著淡淡的香氣,就像人生總是先苦後甘。“老先知如果這樣做了,那至少明‘蠻荒一族’麵臨的危險已經解除。”


    “但是很快就會陷入新的危機之中。”傑森焦急的回應。這段時間在人類世界的經曆,讓他逐漸意識到人類絕不像他們先前想象的那般不堪一擊。他們不僅創造了璀璨的文明之『『huā』』,同樣也在戰火中磨礪了自己手中的刀。遼闊無垠的宇宙讓他們具備近乎無窮的戰爭潛力。麵對一個這樣的種族,曠日持久的戰爭最終拖垮的隻會是蠻荒人自己。


    “你著急什麽?”奧爾?卓戈啞然失笑,“一個可以解決‘尊者’的人會對付不了一個被‘尊者’統治和壓迫的無數年的種族嗎?”他笑著搖搖頭,“你真是杞人憂天。我剛剛不是了嗎?那位年輕的皇帝陛下隻是貌似人畜無害!明明暗暗,我與他『『jiāo』』手這麽多次,從未有過一次占據上風,老先知……?他坐井觀天的時間太久了!何況雷加也在,他是絕不會允許老先知破壞他苦苦爭取來的希望之光的。”


    傑森靜靜地思考片刻,“所以我們更需要你回來!”


    “你還不明白嗎?我、雷加,還有其他曾經在人類世界待過的人都不適合!你不了解那個年輕人,他的溫和之下是決絕果斷的鋼鐵之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的部屬,對人類犯下過罪行的人。你他是睚眥必報也好,他這樣做是將危險消滅在萌芽之中也好,可他就是這樣『『xìng』』格的人。他的妥協永遠都是有限度的,而我們這些人卻恰恰碰觸了他心底那根不可逾越的底線。再溫和的帝王都有鐵血的一麵,否則他就不配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公平與公正的另一麵就是高高懸起的誅殺之刃呐!”奧爾?卓戈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傑森神情黯然的沉默著,星空中連綿不斷的星光此刻是那麽的刺眼,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強者為尊,可是他們卻不是那最強者。


    “老人家,你這是鴻『『mén』』宴呐!”易樂祥笑道。


    “鴻『『mén』』宴?”白衣老者不明所以的反問。


    “就是居心叵測的宴席,”雷加冷冰冰的解釋,“一句查爾諾古諺語。”


    白衣老者收起臉上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在紅『『sè』』晶石燈下光暗變幻的獰笑。“您願意怎麽稱呼它都行。我會告訴您的部下,你是在與‘尊者’的戰鬥中英勇犧牲的。我聽你還沒有子嗣吧,我很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以您一己之力建立的龐大帝國是否還能團結在一起。”


    易樂祥愕然的看著對麵的老者。沒有了子嗣便不能維持帝國的存在嗎?這是哪年的老黃曆了?看著自己麵前得意洋洋的老人,他的心中升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隨即這種荒謬感便被可笑的悲哀所取代。“沒知識真是可怕啊!”他喃喃自語。


    一旁的雷加臉上也浮現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他真不知道,這麽多年來耗費了極大心力傳遞回封印世界的信息,老先知有沒有看過。這就像是一個還在絨『『máo』』飲血的野人跑到幾千年後的世界,然後宣稱未來世界是多麽的落後一樣可笑和荒謬。


    “您老就那麽肯定我走不出帳篷?”


    “你們的世界是一個用鋼鐵堆積而成的腐朽世界,”老者倨傲的回答,“你們放棄探索自身的力量,卻轉而追求外部世界的支持,方向上的錯誤讓你們誤入歧途。孩子,你不該走出機甲。”


    易樂祥下意識的『『mō』』『『mō』』下巴,“有道理。不過我心中有幾疑問想問問您老。”


    “你吧。”白衣老者大度的揮揮手,在他眼裏,失去了機甲的易樂祥隻是他掌中任他宰割的魚『『ròu』』罷了。


    “問題一,”易樂祥豎起一根手指,“若是我們的發展走入歧途,我們是怎麽『『bī』』退‘尊者’的族人的?”不待老者回答,他又豎起第二根手指,“問題二,我既然能在毫無幫助的情況收服‘尊者’,那您老又怎麽有信心把我誅殺於此呢?”


    老先知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無比,易樂祥的話就像是一根鋼針刺進他的心房,剛剛無比確定的自信頃刻間『『dàng』』然無存。


    他目光閃爍的望著他麵前鎮定自若的年輕人,心中的疑慮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倒沒有被易樂祥的兩個問題擾『『luàn』』神智,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年輕人為什麽還能如此鎮定自若?‘血盟衛’的能量罩已經阻隔了與外界的聯係,在這個帳篷中隻有四個人,其中三個是蠻荒人,難道還有什麽人會幫助他?


    白衣老者充滿疑慮的目光『『shè』』向雷加,隻有這個雷加的態度比較曖昧。他的座序以及他在外麵的那些話……難道他會為了一個人類背叛整個族群?


    此時,雷加真有種拿頭撞牆的衝動。易樂祥已經把話的很明白了,可是老先知卻把懷疑的目標放在自己身上,他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因為老先知的無知而發笑,還是因為對方的無知而感到悲哀。


    “不是我!”雷加的臉上『『lù』』出一絲近似哭的笑容,的這他停頓了一下,“難道沒人告訴您外麵的世界也同樣有掌握了『『jīng』』神力量的人?”


    “你是他?”白衣老者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易樂祥的臉上,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jīng』』神『『bō』』動。


    易樂祥朝老先知玩味的笑了笑,一顆接著一顆黑『『sè』』的圓球憑空出現在他身體周圍的虛空中,像是一個個頑皮的孩子,沿著一條條『『ròu』』眼無法識別的玄妙路線相互追逐。


    老先知渾濁的眼球幾乎縮成一個。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感受不到任何『『jīng』』神『『bō』』動的餘蔭,可他的眼睛告訴他,那些黑『『sè』』的圓球蘊含著令人恐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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