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八衛麽?”洪易看著這八個不滿二十歲。整齊一致,頭微微低下。腳下地箭底快靴都排成一條線地女孩子。眼神掃了半天心中很是滿意。


    他倒是知道,花弄影,花弄月現在神魂都受到了自己地控製。一個念頭,就能使得她們魂飛魄散,倒也不敢弄鬼。所以這八個女孩子應該都是可靠的,最起碼,要比自己到這南州采買局買丫頭要可靠得多,也穩重得多。


    洪易現在最缺乏地就是人手,連洗個衣服,燒個飯菜都要小穆親自動手。買幾個丫頭又不放心。的確是非常為難。


    這銀月八衛個個身手好。又受過相當嚴格的訓練,不但可以洗衣做飯,還能做保鏢護衛,用來伺候小穆正是最合適不過地人選。


    “那五艘八十人的小鐵甲飛輪船,就在太昌湖的港口上。”花弄影看著洪易,想了想,又道:“洪公子,我們姐妹能夠單獨和你談談?”


    “單獨談談?可以。”


    洪易對小穆。以及旁邊地赤追陽道:“你們出去一下,我和兩位堂主談一談。”


    小穆笑了笑,抱起牛奶臉盆裏麵洗澡地金蛛走了出去。赤追陽深深的看了花弄影,花弄月一眼。也出去了。


    “洪公子,咱們再來做個交易怎麽樣?”花弄影拍拍手。讓那銀月八衛女孩子也出去了,整個房間裏麵,就剩下洪易他們三個人。


    “什麽交易?”看見屋子裏麵就剩下三個人,洪易坐在椅子上看著花弄影,花弄月。眼神一閃問道。


    “洪公子,你的念頭寄托在我們姐妹的神魂之中,隻要略微一運神,我們想法你不就知道了麽?還要明知故問?”花弄影也坐下,手裏把玩著手指上一個精致地白玉雁形戒指。


    “我並不窺視你們地神魂。”洪易仰著頭。


    他以念頭寄托在瑤池派花月堂這兩位堂主的神魂之中。的確隻要一運神。就能知道這兩女的任何想法。


    “洪公子。你地名字叫做洪易吧,父親就是權傾朝野的武溫侯洪太師。你在家裏不受待見,投靠了玉親王。現在出來立軍功曆練一年,增添履曆份量。然後考進士加官進爵。不過我們卻不知道。公子深藏不露。暗中修煉道術,到了顯形地高手境界,還聯手吳淵巡撫侯慶辰一舉擊殺趙妃蓉,奪得陰陽桃神劍。”花弄月看著洪易的臉色。然後小心翼翼的說出了一段資料。


    “你們這兩天都調查我地資料,調查得很清楚吧。”洪易聽見這一切。倒也不在意。


    “洪公子背後,定然有太上道的高手吧。”花弄影道:“要不然,你地道法雖然高強。卻不可能殺得掉趙妃蓉地,趙妃蓉為大羅派聖女。是當今天下,年輕一輩高手之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之一,和太上道蘇沐,雲蒙天龍派幸雨仙。我們瑤池派的月婷姑娘心拳派童林。太乙門許青鬆。正一道張書玉,方仙道蕭長峰等等,都是以後最有潛力成神成聖的高手。這樣的人物。就算我們門派的長老圍殺他們。他們也可以隨時脫身地。”


    “我被後有太上道地高手麽…”洪易聽見花弄影的猜測心中暗笑。花弄影哪裏知道。洪易殺掉趙妃蓉,完全是機緣巧合,先以能炸死武聖的“暴炎神符劍”重傷了對方,奪得桃神劍。然後利用對方輕視的心理,在桃神劍之中施展毀滅明王再傷對方神魂,最後大軍圍剿。飛劍刺殺。才使對方命喪黃泉,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不過這種情況,洪易又怎麽會說出來?他隻是故做神秘,笑了笑。


    “我們無意探查你的底細。”花弄影接著道:“不過我們姐妹也並不甘心受人控製,這樣,你把你的念頭烙印,從我們神魂之中收回,我給你一百萬銀子。一艘千人鐵甲飛輪大船,還給你三百名武士。十處莊園,土地十萬傾,並且這件事情。我們保證都不說出去,就當沒有發生過怎麽樣?”


    “原來是這樣。一百萬兩銀子。千人鐵甲飛輪大艦,三百名武士,十處莊園,土地十萬傾。這個條件。夠優厚地。我有了這些東西。立刻就可以成為一個堪比王侯世家的大貴族,大地主。不過要我怎麽才能相信你們?再說,你們知道我這麽多秘密……”洪易聽見這些條件。眼神閃爍,但臉上並沒有任何地表情。


    “咱們可以簽下合約,再說了,我們瑤池派是支持和親王地,而你是支持玉親王的,咱們現在給了你人。賣給你船。已經犯了大忌,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們姐妹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花弄月苦笑道,“看你這樣子。以後還會和我們做交易。交易越多,這就牽扯不清,公子你是個明白人…”


    “一年後!”洪易伸出了一個指頭。“一年後。這交易進行。現在還不能。在這一年之中。我也不和你們做交易。你們大可放心。


    ”


    “既然才這樣。那就說定了,希望公子不要反悔才好。”花弄影。花弄月對望了一眼。站起身來。


    “那當然不會反悔。”洪易把手放在桌子上心中自有盤算,這兩女的交易的確令人動心,不過洪易心中知道得清楚,自己實力還很弱小。就算交易千萬兩黃金,都保不住。


    一年之後,洪易自付道法武功會上個新的台階,到時候有了足夠地實力,一切都好說了。現在還是要暫時控製住兩女。


    “我修煉大禪寺無上秘典《過去經》。又得了那麽多的珍貴靈藥,更弄到金蛛的龍象法印,大威天龍菩薩觀。得到陰陽桃神劍。有這些東西。一年苦練,實力還不大進。那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和兩女談得妥當之後。洪易便吩咐手下,收拾東西。啟程到太昌湖的一個港口上。


    夜幕之下。廣闊無邊地太昌湖上十分地平靜,風送水氣。湖光映月,一排地安寧祥和。


    港口旁邊。靜靜地停著五艘黑色地船隻。(手機閱 讀 16k.)


    洪易一看,就知道這五艘船隻。就是鐵甲飛輪小船,雖然說是小船,但能坐八十人看起來卻也不小。足足比普通的漁船大五六倍,兩層地船身,都包上地嚴嚴實實地鐵皮。


    踏上了船身。洪易就覺得腳下非常堅實。用手指敲了敲船舷。居然發出鏘鏘鏘,好像打鐵一般的聲音,聽上去,整個船都好像是鋼鐵鑄造地。


    甲板上麵。船舷上,都做了擋板防護。明顯是防止弓箭射擊。


    而船的甲板下麵船艙之中,有兩排座椅。座椅下麵是鐵製地連軸踏輪。壯漢水手坐上去。用腳踩踏,船兩旁。底下地鐵漿飛輪就快速的旋轉,然後帶動船飛快前進,這比普通的搖櫓大船速度要快上一倍!


    “一船要二十名強壯水手踩踏,還有一名掌舵地,船艙另外一頭,是儲存淡水。糧食,藥物。兵器弓矢加上睡覺的地方。”花弄月和洪易一起上了船,一一給洪易介紹:“這船非常堅固,就算大乾普通地兵船,在海上遇到了,不用對射,直接衝撞過去,對方地船立刻就散架。”


    “如果是八百人的大艦。船上還完備一些,我們在海上航行。一航行就是數月。甚至半年,在船上還可以種菜,這些小船,是護衛大船用的作戰船,有些東西還不完善,儲存量也不大。要出海遠行。那就不夠了。”花弄影看著船身。笑了笑。


    “五艘船,要開出去。最少就得一百人的強悍水手吧。”洪易看著船艙之中,那些踏著輪子地壯漢,一個個目不斜視。肌膚古銅色。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感,就知道這些船員,並不是普通的角色。


    “阿鐵!你們把洪公子送到臨海省靖海水師大營之後。船留下,人立刻回來。不要耽誤了。千萬不能給人看見。”花弄影吩咐了船上地一個水手首領。


    “是,大小姐。”那個叫阿鐵地首領重重點頭。


    “洪公子,請把,咱們一年之後。再見吧。希望到時候你能履行咱們的交易。”花弄影,花弄月深深的看了洪易一眼,從船上回到岸上。


    “開船吧。”


    洪易吩咐一句。和小穆回到了甲板上。甲板上也有一層較高地船艙。可以居住二十人,裏麵就好像是人的房間一樣,床鋪。被褥,茶水齊全。隻是沒有什麽擺設。顯得很簡單。


    一聲令下之後。五艘鐵甲飛輪船帶著嘩啦嘩啦地水響。箭一般地朝太昌湖深處行駛過去。


    此時。比吳淵省衙門府邸富麗堂皇十倍,大十倍的水陽府邸之中地後院練武場上。一個身穿月白灑金箭袖衣服,腰間係著紫金顏色帶子。臉皮芽黃,嘴上兩撇胡須。身長八尺。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均勻無比的人,正在一招一式的練著拳法。


    這個人地拳法,極其高明。閃動之時。春燕掠水都不及他地敏捷。


    但是他的拳法。力量又剛猛無比,一拳擊出。便是哧啦一聲音撕裂空氣般的尖嘯。連續數百拳。整個方圓足足有三千步地練武場上。全部都是此起彼伏地破空尖銳嘯聲。


    “須彌輪!”


    他人在晃動之間,一聲低喝,身體一晃。二十步的距離。一瞬間就搶道到,一拳揮去。


    轟隆!


    立在練武場旁邊地一根足足有人腰圍粗的大木樁被這一拳轟到。好像遭受了炸藥爆破。瞬間就爆碎。滿天木屑紛飛。


    接著。他並不停留。又是幾拳,這些粗大木樁便接二連三地炸開。


    “金剛輪!”


    他又一聲爆喝。練武場上。一個巨大的三腳鐵香爐。被他一腳便踢了起來。豎蜻蜓一般在地上旋轉。他又是一腳,這五六百斤重地大鐵香爐被一腳提得飛了起來,好像皮球一般。


    鐵香爐被踢到半空,眼看要落下來。他單掌一托。立刻就托住了,輕輕地放在地上,地麵都沒有震動一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居然氣都不踹,眼神閃爍之中。平靜如水,顯現出胸有城府之深心有山川之險的氣質。


    “好,好,好。康大人的拳法。隻怕已經進入了大宗師的境界,我看就算是熙少。身為神機營大統領。在修行上也隻怕要隘了康大人一步。”


    就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練武場上走過來了一個身穿綠紗裙,腰圍翠玉鏈,和趙妃蓉打扮有些相似地女子。


    “我若不是練了桃神道秘典。陰陽道經之中的調息法。進入陰陽協調之境界。也不會這麽快就靈肉合一。踏入宗師之境。”


    這個年輕人。正是洪易同父異母地哥哥!趙夫人地二兒子。水陽省巡撫洪康!他十五歲。就蒙蔭到軍中曆練,足足五年。二十歲做到將軍。又五年。二十五歲為兵部侍郎,二十六歲做到水陽巡撫,現在雖然年輕。但在官場上的資曆,足足有十多年。現在已經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不過這也歸功於他的出生顯赫。加上趙家在南方的勢力根深蒂固。


    洪康隨意的站立著,雖然年輕,但嘴唇上方的兩撇胡須卻為他增添了幾分威嚴,看樣子就好像是三十歲幹練精悍地官員。也為他增添了成熟。淩厲的氣質。


    看著個樣子,卻是好像比洪熙要大。但明眼地人卻看得出來,這位水陽巡撫如果剔掉胡須,相貌要年輕十歲。


    “妃妍,你收到了確切的消息沒有?妃蓉到底怎麽樣了?”洪康看著這個女子,把手背在背後,一動不動。


    “確切消息。妃蓉是遭到了毒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屍解,還是魂飛魄散。不過我已經打探到了確切地消息。你那個弟弟。洪易。那天正好在吳淵省,也參與了圍剿白雲莊的戰鬥。估算著。他今天就應該進了水陽。”


    “洪易麽?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蹦?不出什麽大浪來,妃蓉一身武功道法。我都不是對手,捏死洪易如捏死螞蟻,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未必不是太上道的人出地手!看來父親要親自出手了,太子也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洪易他既然來到了水陽。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得不好好地招待他一下。”洪康彈了彈指甲,“來人!”


    蹬蹬蹬…


    一陣整齊的腳步,快速地到了練武場上。卻是一隊隊身穿鐵甲,胯刀地護衛。


    “你們鐵雕衛吩咐下去。查下麵地鎮子,城裏。如果有洪易地消息。立刻把他‘請’來見我。”


    “是!”


    一陣鐵甲響動,這些人走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些人排查的時候,洪易已經走了水路,過水陽,在第二天早上。五艘鐵甲飛輪到了臨海省的海上,靖海軍大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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