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我等了你很久了!”錢逸夫看著紅兒道。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酒葫蘆,胡子拉碴的,一臉的頹廢。


    剛到合歡鎮地界,紅兒三人就被錢逸夫攔住了。


    在認出錢逸夫的那一刻,紅兒的心情頗為喜悅。被林楠打擊的潰散的自信心瞬間爆滿。於是紅兒就打發啞奴和媚兒先進合歡鎮找個地方等她,她要和錢逸夫溝通溝通。


    “我們去老地方說話。”紅兒率先往她在合歡鎮的住處走去。合歡鎮帥哥多,她很喜歡,所以買下了一個住處作為她在合歡鎮的據點。


    無情島是他們相遇的地方,會去無情島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衝著春風一度而去。那樣的一個地方,沒有幾個人會用真感情。何況,錢逸夫並不是不識情滋味的毛頭小子。


    當年相識,她和錢逸夫也確實恩愛了十年。


    隻是當年為了能得錢逸夫的喜愛,她花費了不少功夫。弄清楚了錢逸夫的喜好,就喬裝成了他喜好的樣子。但跟她的本性相差甚遠。


    她雖愛錢逸夫的相貌身體,可一直壓抑本性,實在太累,十年已是極限。正好錢逸夫有事離開,她也就離開了。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紅兒真沒想過錢逸夫會等她。她一直以為她的離開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誰知……


    來到兩人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紅兒和錢逸夫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仿佛我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錢逸夫說的有些傷感。


    紅兒離開就給住處下了禁製,即使錢逸夫曾在這裏生活過,也一樣進不來。


    看出錢逸夫的傷感,紅兒突然覺得有些歉意。曾經的無所謂,在經曆了對林楠的求而不得之後,她終於理解了付出真心後不被珍惜的痛苦。


    “這些年,你過的可好?”紅兒說不出歉意的話,變相的關心道。


    錢逸夫不答。等了這些年。他等的可不是這句話。即使他並不是刻意的去等。


    他也不知道這些年他的等待是為了什麽。


    愛嗎?也許吧。但他的愛從來就不是唯一。


    女子在他的眼裏多數都是好的,他都喜歡。他一直都很享受著那些女子為了他而各展風姿,甚至爭風吃醋,手段頻出。隻是在經曆了鄭若曦的背叛後。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女子的忠誠。


    他不是紅兒的第一個男人,也很清楚會去無情島的女子不可能是簡單清純的女子。開始時,不過是習慣性的對人溫柔罷了。


    真的在一起後,兩人就住到了這裏。


    這裏的一切可以說是兩人一起布置的,甚至他花費的心思還更多。畢竟,有些東西不是想會就會的。


    紅兒並不是一個生活精致的女子,而他在家族的多年教養下,所用東西無一不精,眼光和享受能力上自然不是紅兒能比的。


    那十年,除了紅兒。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女子。即使開始時有對他表示好感的女子,也見不到第二次麵。開始時沒有在意。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雖然習慣對女子溫柔,但並不是一定要左擁右抱之人。既然紅兒如此在意,他也就隨她了。甚至心中感到喜悅。


    他一直知道鄭若曦不喜他身邊的女子。隻是她不說,偏偏麵上還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轉身卻用實際行動來報複他。


    所以他討厭虛偽的女人,而對紅兒的簡單粗暴欣賞有加。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紅兒不會離開他,卻不想,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出門,回頭卻再也找不到她。甚至連一起生活的地方都回不去了。


    也直到了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對紅兒一點都不了解,紅兒離開,他甚至不知去哪裏才能找到她!


    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那麽離開了。若非這個禁製是紅兒一貫的手法,他都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這二十年。他常常在想,紅兒為什麽離開?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很好,一切都很合拍很舒適。他甚至有過,與鄭若曦斷絕關係後,迎娶紅兒的心思。紅兒也一直表現的很迷戀他。怎麽就能一聲不吭的消失呢?


    再次來到這個小鎮,不想卻再次感應到了紅兒那熟悉的氣息。他也就想也沒想的直接出現在了紅兒的麵前。


    “我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場遊戲吧?”錢逸夫的聲音有些低沉。這句話也是他這二十年的總結。


    “若我說不是,你相信嗎?”紅兒一時還真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句話。這種事本來就該心照不宣的不是嗎?可錢逸夫的失意是那麽的明顯,她一時居然不敢說實話了。


    錢逸夫笑笑,一掃之前的禿廢,看著紅兒自嘲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如今見了你,才知道,你才是。”


    不知為何,紅兒紅了眼眶,低聲說道:“對不起。”


    “你這個對不起一說,我反而心裏難過。”錢逸夫摸了摸她的頭道。


    “那人比我對你更好嗎?”錢逸夫問。他的身上背負著讓錢家更上一層的重任,男歡女愛從來不是主場,此時會問,不過是好奇罷了。


    畢竟隻有真正經曆了愛情的傷的人,才能讀懂他人的愛。


    紅兒離開,就說明他不是那個人。紅兒現在會覺得對不起他,那必然是另一個人教會了她愛情。


    “他對我一點都不好!”紅兒說的委屈。


    錢逸夫默,對她不好,她還愛?真是……


    兩人這一聊就聊了很久。而另一邊媚兒和啞奴也遇到了一個人。


    媚兒和啞奴兩人打聽了一下合歡鎮吃食最好的酒樓的位置,就直奔而去。


    媚兒還未築基,是需要飲食的。在家時因為蘇婉婉已經辟穀,基本上都是給她喂辟穀丹。偶爾的吃食也是啞奴動手的。


    啞奴手藝一般,並不能跟專業人士比,媚兒也就沒太在意口腹之欲。卻不想出門後,發現大千世界到處都是美味無比的食物。幾年過去,她的嘴巴也叼了,再也不吃啞奴煮的東西。就連啞奴自己都嫌棄自己的手藝。


    若說出門曆練最大的收獲是什麽。媚兒絕對會告訴你,是美食!所以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們倆都會找當地最好吃的東西。


    這個甲天下酒樓不愧是合歡鎮吃食最好的酒樓,一進這裏。到處都洋溢著食物的香味。趕了好幾天路的媚兒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小二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兩人一坐下就點了一大桌的菜,在小二不可思議的眼光下,勉強收斂了一些。可即使如此,還是差一點就把這家酒樓所有的菜都點了一遍。


    “兩位客官,本店奉行勤儉節約精神,吃不完是要罰的!”小二很好心的提醒道。


    “可以打包嗎?”媚兒睜著她那幹淨的眼睛看著小二問。


    聲音帶著她那獨有的清脆靜謐,落在人的心上,仿佛看見了炎炎夏日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不知覺間就有舒適安寧之感。


    小二愣了愣,不自覺的紅了臉。點頭道:“打包倒是可以。隻是打包後,食物就沒有原來美味了。”


    他也是美食愛好者,自然舍不得好好的美食因為任何原因而少了滋味。


    媚兒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給人一種特別純淨美好之感。


    “不要擔心。我有專門讓食物保持原味的容器。”她好心的解釋道。


    隻從見識了食物的美味後,她和啞奴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去尋煉器大師花高價定製了一個可以裝很多食物並保持原味的食盒。


    雖然乾坤袋也能裝,但容易混在一起而且影響觀感。這是任何一個對食物有追求的人都不能忍受的。


    一聽有這樣的東西,小二的眼睛都亮了。很少有修真者會做這樣的事,當然也很少有修真之人會重口腹之欲,自然也就沒人會去做這樣的東西。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東西。


    “好咧,客官稍等。酒菜馬上就來!”小二開心的下去了。


    “這個小二真有意思!”媚兒對一旁的啞奴笑道。


    啞奴點了點頭,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不一會,菜就上來了,很快就滿滿的一桌了。而菜還沒有上完。


    媚兒和啞奴每一道菜都淺嚐了幾口,就有選擇的把一些食物放進了那個專門的容器。


    很快的桌上的菜就消失了大半。而不過一會,又是滿滿的一桌菜。如此反複了幾次。才上完了菜。


    等媚兒和啞奴好不容易都吃完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兩個。


    媚兒不好意思的對周圍的人行了一禮,道:“不好意思各位,見笑了。”這種事發生多了,她都處理的輕車熟路了。


    那些人才反應過來。繼續吃他們自己的。隻是,所有人都偷偷的在對同伴感慨:這小姑娘長的挺好,隻是這麽能吃,以後嫁的出去嗎?


    也是,正常人就算每道菜隻吃一口,吃到一半也會撐到的,而這兩人吃了那麽多,卻仿佛沒事人一般,這食量真是……養不起啊!


    媚兒和啞奴很鎮定的準備結賬。這種事遇多了,臉皮都被磨厚了,隻當聽不見。


    “兩位對我們酒樓的美味如此捧場,我家主人說,這一餐他請了。隻是他想見見二位,不知二位可願移步?”小二滿臉羨慕的看著兩人,問道。


    ps:


    每天一起床就發誓,今天一定寫六千字。結果,每天到了睡覺的時候,還是隻能艱難的寫出三千字。這樣的速度,全勤獎,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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