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和馬敏二人畢竟同為穿越者,整整一夜,二人並未睡覺。秦軒看著馬敏的樣子,本不想多聊,畢竟馬敏此時氣色不是很好。卻架不住馬敏的哀求,隻好舍命陪君子,當然,這裏的舍命,可是舍的馬敏的命!


    第二天一早,秦軒便從芒碭山中的小路,直奔複隱觀。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軒二人還特意向複隱觀的後山而行,並沒有前去複隱觀山門。


    芒碭山再怎麽說也是旅遊勝地,看著周圍秀美風光,秦軒不由得感慨道:“此處風景秀麗,真令人神往!”


    李慶瑞左右看了看,這些奇形山石,錦繡山水,他自小就見得不待見了,原本並沒有發覺芒碭山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去京都,或者隨秦軒南南北北走了不少地,對芒碭山也有些一絲故鄉的親切,點頭道:“是啊,以前我還沒發覺,這芒碭山風景還不錯!”


    秦軒微微一笑。“慶瑞啊,這你就不對了,守著這麽一個大風景,你竟然不說好好轉轉!”


    李慶瑞擺出一副哭喪臉,雙手一攤,隨口而道:“公子,我以前都是在為生計考慮,哪有時間欣賞風景啊!”


    “行了,我也沒說什麽啊!對了,這芒碭山你是不是很熟悉?”


    “公子,這你可就小瞧我了,什麽叫很熟悉?這芒碭山我來來回回走了十餘年,別說熟悉了,就是芒碭山哪裏有塊石頭,哪裏有些小山溝,哪裏有好果子,哪裏有豬獾……算了,不和你這麽說了,總之一句話,芒碭山就給我家後院一樣,熟得不能再熟了!”


    看見李慶瑞頗為得意的神色,秦軒不禁輕笑幾聲。點頭道:“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你可得好好帶路!昨天晚上你師傅和你說清楚了麽,複隱觀的地點,你知道麽?”


    “自然知道,就在前麵,穿過一處樹林,再爬上一處小山坡,就到了複隱觀的後山了!”李慶瑞伸手一指,很是隨意的說道。


    秦軒抬頭順著李慶瑞的手指。看了看。雖然二人站得地方還算高。但是在芒碭山中。又有很多樹林,山丘,秦軒還真沒看見有什麽道觀,建築之類的東西!“看不見。算了,還是你帶我趕緊去看看吧!”


    樹林之中,一顆挨一顆鬱鬱蔥蔥的樹木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不少黃的、綠的、紅的,各色各樣的果子。李慶瑞一邊順著一條不算山路的小徑向前走著,一邊蹦蹦跳跳摘了不少果子。卷起長袖擦了擦,便直接往嘴裏塞。


    秦軒見此,直接蹙起眉頭,笑罵道:“慶瑞。你小子,膽子真大,這荒郊野外的,隨便摘個果子都敢吃,也不怕有毒啊!”


    李慶瑞毫不在意。甚至還將手中一個紅彤彤的果子塞在嘴裏,很誇張的咬了一口,而後顯擺道:“哈哈,公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果子雖然長在山上,甚至連我都叫不上名字,但是一看就知道沒毒,能吃!你要不要來一個?又甜又脆,還解渴!”


    聞聽此言,秦軒直接擺手道:“別,你還是自個享用吧,我可沒你那麽大的膽子!別說你不知道是什麽果子了,我也沒見過,萬一吃了鬧肚子,我找誰說理去!”微微一頓,壞笑道:“慶瑞,我突然發現你最近,竟然學會了吹牛皮!你就可勁吹吧,隨便看上幾眼,就知道果子沒毒?”


    李慶瑞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拽住秦軒,鄭重其事道:“公子,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麽的?而且這芒碭山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這些果子肯定沒毒!”


    “沒毒也不遲,我怕鬧肚子,還有你也不一個勁的吃了,一會耽誤了我的大事,我再找你算賬!”


    秦軒明顯在質疑李慶瑞的看見本領麽,李慶瑞當然不樂意了,拉著秦軒走到一棵果樹下,伸手一指,開口道:“公子,你真是個門外漢,這果子都是染了蟲子的,怎麽可能有毒呢?你看見那個長蟲子的果子有毒了?”


    秦軒稍作思考,覺得李慶瑞說的十分有利,畢竟後世還有不少菜販子,拉著一些有蟲眼的蔬菜,大力宣揚是綠色食品,點了點頭,伸手一攤,開口道:“不錯,你說有些道理,來給我幾個果子,我也也渴了!”


    李慶瑞一手抓著長袍下擺,捂著一頓果子,轉身道:“才不呢,你剛才不是還說這果子有毒麽!”


    秦軒直接伸手敲打了李慶瑞的腦袋一下,笑罵道:“你小子還學會和我繞彎子了,趕緊的,萬一公子我再渴出個好歹了,你小心我回頭收拾你!”


    秦軒二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很快,甚至還不覺得累,轉眼之間,二人便隱隱約約能看見複隱觀了。秦軒伸手一擺,輕聲道:“慶瑞,先別走呢,歇會,等會直接都到後山!”


    李慶瑞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點頭道:“好吧,不過,公子,你這小體格可真有些弱不禁風啊,一會從後山,你怎麽能爬上去?”


    秦軒一屁股坐在一個石頭上,板著臉,輕叱道:“說什麽呢,我這還叫小身板?我隔三差五就要運動運動,難道還會差?別把我說的跟個小書生似得!”


    看見秦軒板著臉,李慶瑞也知道秦軒沒有生氣,估計是對自己說他弱不禁風,有些意見,直接擺手道:“得!公子,你當我沒說過!”說話間,李慶瑞直接躺在一旁的草地上。


    秦軒和李慶瑞所歇息的地方,也算是個三岔口,一邊能夠到達複隱觀後山,一邊能夠回到清源門,而向北則能到達豐西澤。可能豐西澤你不知道,但是劉邦你總知道吧,豐西澤就是傳說中劉邦斬白蛇起義的地方。


    二人說說笑笑,不一會便恢複體力,秦軒正準備起身接著趕路,一旁的李慶瑞神色緊張地一把將秦軒落在地上,輕聲道:“公子,別說話,有人!”


    秦軒不禁瞪大眼珠,看了看李慶瑞,接著便趴在地上。多虧了二人休息的地方雜草叢生。怪石林立,才沒有被來人發現。片刻,秦軒隱隱約約便聽見有人交談。


    “師尊,依徒兒看,師公也不管理道觀,還不如將複隱觀傳給你呢!”


    “少他娘的胡說八道,師公雖然不管事,那也是師尊,知道麽?你以後再說這些胡話,小心師傅收拾你!”


    聲音有一些熟悉。秦軒不由得蹙起眉頭。下意識地看了看李慶瑞。去看見李慶瑞正在用口型向自己說話。秦軒唇語還真不熟悉。看了半天,才知道李慶瑞要說什麽。差點就驚愕地叫出聲來,若不是李慶瑞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捂住秦軒的嘴巴,秦軒一定會將“劉半仙”三個字說出來。


    李慶瑞先是伸手做噓狀。謹記著向聲音發出處指了指。秦軒這會可沒有遲鈍,知道李慶瑞是要自己不要說話,好好聽著,當即點了點頭。


    待李慶瑞鬆開捂著秦軒的手掌,二人便又聽見交談聲。


    “師傅,叔公為什麽要跑到這荒郊野外啊,好好地呆在觀中多好!至少咱們也可以照顧照顧師公啊!”


    “你小子懂什麽,你師公是幹大事的人,在豐西澤可是做大事呢。沒事別瞎打聽!”聽聲音,確實是劉半仙。略微停頓片刻,劉半仙又開口說道:“算了,你跟隨師父也有些時日了,師父便和你好好說說吧!李世民和李建成知道麽?”


    “什麽?李世民和李建成?徒兒當然知道。李世民可是當今陛下,而李建成聽說還像是李世民的哥哥,因為造反被殺了!”


    “這是騙人的,李世民能當上陛下,可是先殺兄,後逼父,才從李淵手中得到天下的!”


    “可是……師傅,這和師公跑到豐西澤有什麽關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建成死後,曾有一個遺腹子逃了出來,並且組建了一個組織,在巴蜀,就是準備造他李世民的反的!而你師公前幾年可是和建成舊部之人聯係上了,這才得到建成舊部的資助,要不然你以為咱們咱們複隱觀能拿來的錢財建設道觀……”


    由於二人越走越遠,秦軒和李慶瑞也聽不清後邊的話了。秦軒暗自回想起剛才劉半仙的話,悄聲道:“慶瑞,你去跟著劉半仙二人,看看他們都說什麽,我等會也會慢慢向那個什麽豐西澤趕去,到時候,你可我說說你都聽到什麽了!”


    李慶瑞稍作思考,便點頭道:“公子,我跟著前去沒有關係,你可不能跟得太近,別因為你暴露了!”


    “恩,我知道,我多等一會再動身!”


    李慶瑞確實沒有對秦軒胡說,芒碭山他確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加上李慶瑞身手矯健,一會匍匐,一會躲在岩石,大叔之後,倒把劉半仙二人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穿過一些荊棘,劉半仙二人果然走到豐西澤了,令李慶瑞驚訝的是,劉半仙二人竟然憑空消失了。李慶瑞不禁急忙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剛才劉半仙二人的位置。沒錯,確實不見人了,李慶瑞膽子還算大,但是這憑空消失二人,也讓他後脊梁生出一片冷汗。


    想起之前劉半仙的作法,李慶瑞更加疑惑,在原地杵了半天,暗自思量道:“難道是我暴露了,不能啊,我這一路如此小心,真靜怎麽可能發現我呢,可是這人怎麽無緣無故就不見了……”


    李慶瑞雖然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待在原地等著秦軒。


    足足等了多半刻,秦軒才優哉遊哉地走來,根本沒有一絲戒備,就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李慶瑞不免有些不悅,出言提醒道:“公子啊,你怎麽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了,就不能稍微小心一點麽?”


    秦軒嘿嘿一笑,拍了拍李慶瑞的肩膀。“慶瑞,這一點,你就不如公子我了吧,告訴你吧,我可是帶著原地瞪了小半刻才過來的,更何況有你在前麵做哨探,我怕什麽,大不了咱倆直接把劉半仙二人除去,劉半仙我是打不過,不過聽聲音,另一個應該是個小孩,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之前劉半仙到你家騙錢之時。領的那個小道士!你收拾劉半仙綽綽有餘,我要是連個小道士都打不過,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聽完秦軒的話,李慶瑞有些無語,心中暗道:“公子也是的,就算你能猜出來和劉半仙一起來的是那個小道士,年紀不大,也不能這麽魯莽吧!這讓我說什麽好呢!”


    看見李慶瑞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秦軒直接輕聲道:“行了,你也別和我擺出這麽個苦大仇深的樣子了。說說看。剛才劉半仙和那個小道士有沒有說什麽事?”


    聞聽此言。李慶瑞也不好再揪著不放,先是回頭看了看,然後將秦軒拉大伸手的長蒿內。然後十分小心的趴在地上,開口道:“公子。你趕緊趴下,我慢慢和你說,劉半仙說的事,還比較大!”


    秦軒再不識趣,再愛開玩笑,也知道輕重緩急,直接趴在李慶瑞的旁邊,輕聲道:“趕緊說,多大的事?”


    “公子。你先告訴我這芒碭山豐西澤有什麽特別的麽?”


    “特別的?”秦軒緩緩閉上雙眸,良久,才睜開眼睛,開口而道:“芒碭山豐西澤應該是劉邦斬白蛇的地方!”其實秦軒也不知道,這個豐西澤到底是什麽地方。有什麽特別,唯一有影響的就是劉邦斬白蛇起義,就發生在芒碭山,就順口胡說了!


    李慶瑞卻不知道秦軒心中的想法,眼珠一轉,又道:“劉邦?漢高祖劉邦?那是不是此處應該有什麽龍脈?”


    “龍脈?”秦軒不禁有些迷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麽又扯到龍脈上了。半天想不通的秦軒直接開口道:“算了,你直接和我說劉半仙都說了什麽,我在給你分析!”


    李慶瑞點了點頭,徐徐而道:“剛才那個小道士問劉半仙,他那個師公,就是清源門那個敗類慧空,好像在豐西澤擺弄龍脈,到底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龍脈?你這不是胡說呢麽?就算劉半仙還有那個慧空,帶上建成舊部,想造反,也不至於,去動人家老劉家的龍脈啊,這都過去多少時間了,再說了,現在可是大唐,不是大漢!”


    “這……公子,我也真納悶呢,劉半仙說什麽引出龍脈,然後再弄什麽風水,就能讓他那個複隱觀越做越強,還說什麽會立大功!”


    “這麽個情況?”秦軒隨口回了一句,便直接閉上雙眼,陷入沉思:“劉半仙這群瘋子,搞什麽呢?讓人匪夷所思啊!挖龍脈,你去往李家的去啊,跑到人家老劉家龍脈弄啥呢?”微微一頓,又想:“這劉半仙既然將自己的道觀取名叫複隱觀,應該是建成舊部的人啊,這要是動亂李唐家的龍脈,不是也把自個的龍脈給毀了麽?”


    想了半天,秦軒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遠啦如此,一定是劉半仙身為建成舊部之人,去動李唐家的龍脈不合適,這是再為建成遺腹子增加龍脈吧!”秦軒也隻是猜測,根本沒什麽證據,就像電視劇中一句話說的一樣。“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就是雷同!”


    睜開雙眼,秦軒看著有些迷茫的李慶瑞,出言道:“好了,龍脈之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和我說說劉半仙和那個小道士跑哪兒去去了?我怎麽半天都沒有看見?”


    “這……”李慶瑞有些遲疑,沉吟半天,才開口而道:“公子,真對不起,我把人給跟丟了!”


    “什麽?跟對了?”秦軒不禁失聲道。


    李慶瑞的表情更加不內疚,剛才自己可是在秦軒麵前打過包票的,卻不料能讓劉半仙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無緣無故不見了,這事要是讓邢宏林知道了,指不定會如何嘲笑李慶瑞呢!李慶瑞低著頭,半天才歎了一口氣,開口道:“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軒伸手一擺,笑道:“別激動,智者千慮終有一疏嘛,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可等給我盯緊點,再把人跟丟,你就可以京都去了,到時候,讓你哥哥來!”


    秦軒本是何李慶瑞開玩笑,卻不料李慶瑞竟然當真了,無奈地點著頭,開口道:“公子,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前往京都,接哥哥前來!”


    “去去去,還給我裝起了臉了,別瞎攪和了,不就是跟丟人了麽,能有多大點事?和我說說,人怎麽丟的?”


    “這……我一直暗中跟最劉半仙二人,卻不料當二人走到前麵的湖泊時,我就是低了一下頭的功夫,幾乎就是一點即收,卻沒學那個島,剛才還在湖泊旁邊站著的劉半仙二人,憑空消失了,我也正乃們呢,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一眨眼憑空消失,毫無征兆?”


    看見秦軒一臉驚愕的表情,李慶瑞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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