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福剛點點頭,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龍辰已經不是他的下屬,而是他的上司了。|||


    黑壓壓的人群走得很慢,並不像剛才那夥七八個歹徒一樣氣勢凶凶,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那夥人慢慢走近的時候,龍辰發現這夥人是由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帶頭,其它們簇擁在他身邊,亦步亦趨,神態甚是恭敬。


    再走近些,龍辰這才發現領頭的壯漢滿臉橫肉,似乎有點麵熟,可卻又不起在哪裏見過。


    不一兒,那夥人來到空地上,原來並不寬闊的空地頓時站滿了人。龍辰估計,他們最少有二三十個。於是不動聲色,暗暗結換身術手印,默動運換身術心法,嚴陣以待。


    一個頭上綁著繃帶的家夥指著龍辰,對壯漢說:“大哥,就是他。”


    那家夥正是剛才帶七八個歹徒來的首領。


    壯漢點點頭,兩隻鷹一樣的眼睛緊盯著龍辰,嘴裏“咦”了一聲,臉上堆滿疑惑的表情。龍辰見到他的神態,更是覺得麵熟,他幾乎可以肯定曾經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可越是拚命搜索記憶,越是不起來。


    旁邊的歹徒們見兩個人對視著,沒人敢說話,全場鴉雀無聲。===


    龍辰開始按時間順序逆向搜索,當他搜索到看守所時,突然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朱大哥,原來是你!”


    壯漢顯然愣了一下:“你是?”


    龍辰興奮地說:“是朱彪朱大哥嗎?小弟是龍辰啊,在聖諦鎮看守所裏,朱大哥曾經救過小弟一命,還記得嗎?”


    壯漢聞言,雙眉一展,跨前兩步,雙掌按在龍辰雙臂上。哈哈大笑:“原來是你,我起來了,我起來了,原來是你這小子,怪不得那麽麵熟。”


    畢福剛和其它人麵麵相覷,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化為烏有。


    龍辰激動地握著朱彪的手,問道:“朱大哥近來可好?怎麽到了這裏?”


    朱彪樂嗬嗬地筆說:“看把你急的,來來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說著就地盤腿而坐,龍辰也盤腿坐了下來。


    朱彪說:“剛才幾個兄弟們吃了大虧。跑回去向我報告,說是幽蘭穀出現了一位高人。不知使用什麽法術,竟然毫不費力一下子就放倒我們七八個兄弟。說實話。我在外麵混了那麽久了,真的還沒聽說過誰有這麽大的能耐,於是便親自來,不到竟是你。”


    龍辰道:“真是對不起了,朱大哥。小弟不知大家是自己人,出手重了些≮此,小弟向各位大哥說聲對不起。”


    朱彪道:“龍辰兄弟,怎麽能說對不起呢,要說對不起,是他們幾個對不起你才是,是他們先動手。隻是有點不明白,龍辰兄弟什麽時候了一身好本領,莫非碰到了高人?記得在看守所時,聽你們幾個講過公共汽車持槍搶劫案,起初我還不相信。後來看到你挨打。才不得不出手,從而確定你在公共汽車持槍搶劫案時的表現隻是人們誤傳。當時出手的一定另有高人,誰知今日幾位兄弟領導過兄弟地高招之後,我才知道兄弟果然是高人,他日有空必定領教領教。”


    “朱大哥見笑了,小弟隻了點防身伎倆,算不上功夫,倒是朱大哥你,以前隨手便可捏碎人家的拳頭,現在必更厲害了。”


    這時,那位首領忽然插嘴道:“這位小兄弟,我明明看見你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一下,任憑我們打你,可是為什麽受傷的卻是我們自己?”


    龍辰笑笑道:“這些事說來話長啊,以後我慢慢告訴你。===哦,對了,朱大哥,你怎麽到了白馬市?”


    朱彪道:“從那裏出來後,豪哥找到我,接著便帶我到白馬市來了。”


    “朱大哥變化好大,比以前健談多了,也比以前威風多了,身邊還多了這麽多兄弟。”


    “哪裏話,威風倒是沒什麽威風,隻是幹著花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兒,健談倒是真的,出來之後見的人多了,經曆的事多了,便漸漸信口開河了。”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臉上豪氣逼人,根本看不到在看守所時的那種陰霾,幾個月的時間,朱彪的變化真地好大。或許,這並不是他的變化大,而是他恢複了原來豪爽地性格。龍辰在看守所裏看到的朱彪,可能正是被關進看守所,才變得沉默寡言,不近人情。


    “健談好啊,健談才能交更多地朋友,”龍辰道。


    “沒錯,龍辰兄弟怎麽到了幽蘭穀?”


    “小弟目前在靈隱市上班,今天到白馬市旅遊,誰知竟碰到這些事,於是跑到幽蘭穀避難。===”


    “現在外麵亂得很,弄得到處人心惶惶的,不過,我住的地方在郊區,影響不大。”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此時此刻,龍辰和朱彪正在體驗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鄉遇故知。人,往往是這樣,在老家裏,雖然不是很熟,可是一旦在他鄉遇到,一定倍感親切。何況朱彪曾經是龍辰的景仰對象,而龍辰一直是朱彪心底裏的迷團,如今兩人在此相遇,自然倍感親切。


    兩個人盤腿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甚是投機。龍辰將自己地一些經曆講給朱彪聽,敏感的地方當然打了馬賽克,朱彪聽得熱血沸騰,激動不已。朱彪也將自己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地經曆講給友辰聽,龍辰聽得口水直流,羨慕不已。


    “朱大哥,你們這是……”忽然,有一個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龍辰一看,正是那個的士司機,由於兩個人談得很投入,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到。


    朱彪看到是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大喝道:“跪下!”


    司機渾身一哆嗦,顫聲道:“朱……朱大哥,你……你這是?”


    “跪下!”朱彪再次大喝一聲,司機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別朝著我跪,我還沒死,向我兄弟嗑頭道歉。”朱彪指指龍辰。


    司機嚇得屁滾尿流,跪拜在地上,喃喃地說:“大哥≡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龍辰趕緊把他扶起來:“大家都是誤〖是誤,算了算了。起來吧。”


    “滾!”朱彪又大喝一聲。


    司機連滾帶爬地跑了,不一兒,他狼狽的身影便消失在穀


    朱彪看看天色,說道:“我們坐在地上聊了那麽久,不如回去吧。雖然現在白馬市很不安寧,但我住的地方遠離市區。還算不錯,走,到我窩裏去,我們好好喝幾杯。”


    於是龍辰和畢福剛著那幾大包東西,隨著這一夥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幽蘭穀,在經過穀口那道鐵門時,那個矮小的中年男子定定地看著這夥人,聲都不敢吭一聲。


    來到大馬路上,隻見大馬路邊停著三輛麵包車和一輛小轎車。


    朱彪搭著龍辰地臂膀,走向小轎車。畢福剛默默地跟在龍辰後麵。


    朱彪邊走邊低聲地問:“龍辰兄弟。剛才隻顧著聊天,忘了問一下。跟在後麵的那位兄弟是什麽來頭?怎麽稱呼?”


    龍辰道:“他叫畢福剛,直接叫他福剛就可以了,他就是畢福星的哥哥,畢福星你應該知道吧?”


    “畢福星我依稀記得,這畢福剛是幹什麽地?”


    “他是靈隱市天翼具研發部經,我地頂頭上司。”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朱彪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龍辰正從車頭繞到副駕駛室,畢福剛叫住他。龍辰走過去問:“福剛,什麽事?”


    畢福剛悄悄地說:“龍辰,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什麽關係,但是就這麽跟著人家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另外,你難道忘了我們為什麽匆匆忙忙打的到這裏來嗎?”


    龍辰略一思索,不由得點點頭:“嗯,經你這麽一說,我確實覺得有點唐突了,都是我一時高興得衝昏了頭腦,你等等,我過去跟他打個招乎,馬上過來。”


    龍辰走到小轎車駕駛室前,對朱彪說:“朱大哥,真是對不起了,剛剛福剛醒我,我才知道,我和他還有些事要去處,下次再專程登門拜訪。”


    朱彪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後視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地冷笑。


    龍辰知道,剛才畢福剛叫住他,跟他說話的時候,朱彪已經從觀後鏡看得一清二楚了。


    朱彪微微一笑:“好,沒關係,在白馬市,無論碰到什麽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龍辰,龍辰接過名片,說道:“謝謝朱大哥,如果有空到靈隱市,一定要給小弟打電話。”


    朱彪道:“好,沒問題,如果將來我去靈隱市,第一個要找的人一定是你。可是……,你得要請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吧?”


    龍辰大窘,嚅囁著說:“咳……,真不好意思,手機還沒買呢,回去後一定馬上買一部,第一個電話便是打給朱大哥。”


    朱彪又看了看後視鏡,說道:“好,一言為定,我等你電話,你的上司在後麵子著你呢,我先走了。記得有事打電話給我。”


    朱彪緩緩啟動車子,後麵幾輛麵包車也緩緩啟動。幾部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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