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道:“先練好般若術再說吧?”


    龍辰問:“還是繼續練習吸氣?”


    “是的,你進步很快,加油練吧。”


    “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般若術厲害的地方?”


    “臭小子,看到我今天心情不錯,便得寸進尺?”


    “對不起梅姑,我沒這個意思,隻是好奇心重。”


    “那好吧,你做藥引是什麽功?”


    “你也知道,用的就是般若功。”


    “你的般若功現在還沒入門呢,就這樣了,你要是你練成了怎樣?”


    “我無法象。”


    “沒錯,就是無法象。”


    “可是我……”


    “你今晚怎麽了?天都快亮了。還不快點練功?”


    龍辰擔心再聊下去。惹得梅姑生氣就大事不妙了。


    於是爬起床。在地房間地毯上盤膝而坐。擺起般若術坐姿。結起般若術手印。念動般若術咒語。運行般若術心法。專心練起來……服服地睡了個懶覺。醒過來地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兩人匆匆洗漱完畢之後。一下著裝。擦亮皮鞋。然後乘坐電梯下到一樓。走出拿破侖大廈。到外麵小餐廳吃早飯。哦。錯了。應該是午飯。雖然現在花地都不是自己地錢。但是兩個人並不因此而大手大腳。他們還是盡量按平時開銷花。能省地地方盡量省。


    白馬市大街上。消毒水地味道還沒完全消失。人們地臉上掛著恐懼和悲痛。


    雖然已近中午,可是前來就餐的人依然寥若晨星,若大的餐廳裏的隻有兩三個人正默默吃飯。餐廳裏的服務也有氣無力。


    吃完飯。龍辰上洗手間去了,畢福剛找出周司機地卡片,掏出手機撥過去……


    一兒之後,龍辰回來便問:“怎麽樣?聯係上了嗎?”


    畢福剛沉痛地說:“周司機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麽?”龍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失聲叫道。


    “是一個女的接電話,她說是周司機的老婆。她在電話裏邊說邊不停地抽泣著。唉,真的好可憐,就連這麽冷血的大男人聽著聽著都差一點落淚。”畢福剛心情一落千丈。


    “這一場瘟疫不知改變了多少人地命運,不知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龍辰起昨晚經過白馬市火葬場,起一輛輛大卡車,起卡車上一袋袋僵硬的屍體,全身頓時如墜冰窖,寒切心肺。後來又起昨晚差一點墜入酒池肉林之中醉生夢死,又嚇出一身冷汗。


    著著。龍辰越心裏越不是滋味。


    “說實話,剛開始時,我完全不把什麽啄木鳥計劃放在心裏。我認為那是吃朝庭俸祿的人應該幹的活兒,他們找上我們,那是扶貧救濟,拿錢給我們花著玩。可是自從剛才在電話裏親耳聽到了周司機老婆的哭泣之後,我的法已經徹底改變了,啄木鳥計劃關係國計民生,哪怕為此丟了那份工作,我也要幹到底。”畢福剛堅定地說。


    “我的法跟你一樣,”龍辰深受感染。也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來,給白馬市人民一個交待。


    畢福剛撥通老總的電話,按昨晚好的對策向老總請了半個月地假,再打了一通電話給彭貴仁,安排給他好多好多工作,電話足足講了近一個小時。


    掛掉電話之後,畢福剛恨恨地說:“這人真是笨死了,都不懂得舉一反三,要不是他有足夠的工作經驗。我非把他換掉不可。”


    龍辰道嚇了一跳:“我覺得,你應該及早培養後備力量才是。”


    “你以為我不啊,可是一個合格的研發人就已經非常不容易找了,更何況一個合格地管研發部的人?”畢福剛道。


    接著,他又打電話給秘書小姐許玉珍,告訴她現在如此如此,教她如何如何……


    最後,畢福剛打通朱彪的電話:“你好彪哥。”


    “我今早已經回到公司了。”


    “謝謝彪哥的關心,經過十多個小時的緊急搶救。老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目前情況穩定。唉,真是好險。還好歹徒的刀偏了1厘米,否則後果不堪設。”


    “好,一定一定。哦,對了最近我和龍辰可能還要到白馬市出一趟差,具體時間還沒確定。”


    “好,好,好,到時一定去打攪彪哥,那次我們走進男人的天堂,隻吃了一餐飯就出來了,事後虧大了,下次一定狠狠地補回來。哈哈哈……”


    畢福剛哈哈大笑,手機裏也傳來朱彪哈哈大笑的聲音,笑聲震得畢福剛趕緊將手機拿開距離耳朵遠一點。


    “你的龍兄弟?他就在我身邊,對對對,我們簡直是形影不離,哈哈,好,沒問題,你等等……”


    畢福剛將手機遞給龍辰,說道:“彪哥要跟你通話。”“福剛,我們人都還沒回去,卻跟他說已經回到了靈隱市,這樣騙他已經讓我感到非常地愧疚了,你現在怎麽又再騙他,說我們這段時間到白馬市出差?未免太過份了吧?”


    畢福剛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那個女服務跑到大門口招攬生意去了,餐廳裏隻有他們兩個,這才壓低聲音說:“要是我們這一段時間在白馬市範圍之內偶然碰到彪哥,或者被彪哥那邊的人發現,怎麽辦?”


    “原來如此!”龍辰大悟,不禁為畢福剛縝密的思維喝起采來。


    不過轉念一,為了圓一個謊而撒無數個謊,真是莫大的諷刺,難道人的一生非要生活在謊言之中嗎?這樣的生活不覺得可悲嗎?對於說謊。衛道士們可能義憤填膺地加以斥責,認為那是人性的泯滅,虛偽的表現,可恥的做法,可要是有人問這些衛道士:“你家裏有多少存款?”,衛道士們可能為了不說謊而拒絕回答。可要是繼續問他:“為什麽不把這些錢捐給災民?”他一定有各種辯解地由,聰明地人都笑了,這些由便是謊言了。有人推而廣之,將謊言分為善意的和惡意的,這麽一分,無窮無盡的爭論便開始了……


    說到底,生活中少不了謊言,不管你承認不承認。


    龍辰不需要請假,也不需要向誰交待什麽。因為他的頂頭上司畢福剛就一直在旁邊。更不需要擔心家人的問題,因為他最親地家人——老和尚已經圓寂了,是真正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切安排就緒。畢福剛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出了餐廳,漫無目地地走在白馬市大街上。


    今天地白馬市,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車輛也少了很多,公共汽車雖然保持來往,可是乘車地人卻少得可憐,有時甚至是空車。龍辰和畢福剛走在人行道上。不時有的士從旁邊經過,司機探出頭來熱情地招攬生意。


    大街兩邊的店鋪有一半是關著的,可能是老板或者其家人已經被瘟疫奪去了性命,因此無心經營。街道對麵有一家大型時裝城,寬闊地廣場上根本看不見幾個人。


    一路走來,碰到的人屈指可數,白馬市好像突然減少了三分之二人口,甚至更多。


    前麵一棵常綠景觀樹下有一個垃圾桶,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亂得分不清男女的乞丐正在彎著腰,伸手進去費勁地將裏麵地垃圾掏出來,他腳下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廢棄空瓶空罐等等東西。


    經過他旁邊時,一股強烈刺鼻的酸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引來無數的綠蒼蠅圍著他轉。


    對麵小餐館門口,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拿著一個破碗在行乞。


    目睹著白馬市劫後餘生的蕭條,感受著白馬市瘟疫後的悲痛,兩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走著。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化公園。龍辰起那天從鬼街走到化公園。看到公園裏擠滿了人,可是今天。公園裏冷冷清清的,隻看見守園的老人拿著掃把掃地。


    畢福剛道:“不如到公園裏坐坐,商量一下如何調查。”


    龍辰點點頭:“也好,先出一個頭緒,這樣才有個目標。”


    兩個走進公園,沿著青石小路往裏走,來到一座小山前,踏上凳山地石階,不一兒便來到山頂,山頂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涼庭,涼庭裏有幹幹淨淨的石凳,兩人在石凳上坐下。


    微風吹來,空氣中帶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好像個白馬市是一個巨大的醫院。


    這個位置對著公園的正門,可以看到那個守園的老頭還在用長長的掃把打掃公園大門口的垃圾。公園本來是人們休閑娛樂地場所,大白天的公園裏沒人,意味著什呢?


    休息了一兒,兩個人才漸漸從悲愴的氣氛中緩過氣來。


    畢福剛問:“龍辰,我們從什麽地方著手?”


    龍辰搖搖頭,歎道:“我也不知道從何著手。”


    “那我們怎麽辦?”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瘟疫進行一些研究,否則幾乎不可能尋找得到瘟疫的源頭。”“怎麽研究?上網查資料?”


    “上網查資料是一個途徑,但我覺得並不是最好的途徑。”


    “哦?!那你認為什麽才是最好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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