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將手擋在了犬夜叉的麵前,阻止了他任何可能的疑問。


    “聽我說。”她肯定的看著半妖驚疑不定的眼睛,誠懇的說道,“這都是奈落的錯,”


    “奈落,”


    犬夜叉一怔。


    而桔梗的靈魂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但花春知道她是能夠聽見的。


    眼看局麵還算能夠控製,花春總算舒了口氣,她飛快地在腦海中理清楚了關於五十年前的劇情,開始試著組織好語言,避免桔梗的和犬夜叉之間的誤會拖下去進一步惡化。“奈落原本是一個人類,一個山賊,叫做鬼蜘蛛。”


    桔梗的靈魂終於傳出了一絲細微的波動。“……鬼蜘蛛,”


    其實有很多細節,花春自己也記不大清了了,但有了大致的記憶,再加上當年的兩個當事人此刻都在場,五十多年的誤會想要解釋清楚,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隻要清清楚楚的把當時的場麵對質一遍,發現不對的地方是非常容易的。


    但比起犬夜叉得知真相後的憤怒激動,桔梗在此刻卻沉默的好像她完全不存在了一樣。


    “沒事,”花春感知了一下桔梗的情緒,溫和的順了順焦躁不已,坐立不安的看著她的半妖少年的毛,“你讓她安靜的消化一會兒吧。”


    抱著將來桔梗和戈薇的靈魂能夠重新合二為一的美好希望,花春頓時覺得支線任務也不是那麽麻煩和莫名其妙了,他們等待了一會兒,等到戈薇和鳴人都蘇醒後,他們銷毀了裏陶製出的巫女陶俑,準備返回不月神的神社。


    比起隻是昏迷了一陣子的戈薇,鳴人整個人都顯得懨懨的,雖然在掉落懸崖的時候被犬夜叉保護的很好,傷的不算很重,但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現在這樣的傷痕累累已經足夠觸目驚心了——不過值得慶幸是,鳴人沒有失控暴走。


    要是九尾出現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當他們原路返回,進入樹林後不久,就看見了站在樹下的巴衛,他似乎很早就察覺到了他們,他們一出現,狐妖的眼神就已經落在了他們身上。


    在樹林的結界中休養生息的巴衛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來的,醒了多久,但他看起來恢複狀況十分良好,不知道是因為大妖怪驚人的自愈能力,還是因為神使的神力加持——沒準是兩者疊加了。


    他穿著在戰鬥中早就沾滿了泥土塵埃,和鮮血的白衣,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不堪。


    美貌的狐妖隻靜靜的站著,就顯出一種華貴的氣質來。


    他用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溫柔眼神注視著花春慢慢走近,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她和告訴她,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隻輕輕的問道:“……回神社?”


    戈薇以女人天生特有的直覺,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點什麽,她十分體貼的從花春懷中接過了鳴人,拽著遲鈍不堪的犬夜叉走在了前頭,還極為善解人意的和花春他們隔了一段不近的距離。


    但半妖以他雖然不及大妖怪,卻絕對比人類更加敏銳的聽力發誓,一路上,後麵除了基本的一些交流,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避開的話語嘛!


    神使和神祗之間的羈絆當然不可能是那種能夠被隨意忽視的感覺,然而巴衛卻不能確定對於花春來說那個吻意味著什麽——畢竟,那個時候是麻倉葉王的意識在主導著——巴衛這麽誤會著。


    而花春還模糊地記得那個吻,不過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地龍神威的無節操和無下限,學會了“對地龍神威認真你就輸了”。


    不月神的傳承中有著關於吻是締結神使契約的方式的內容,花春覺得,地龍神威選擇這個辦法解決問題,實在是意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巴衛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花春偷瞄了他一眼,可惜狐妖強裝自然的側臉很有欺騙性,顯得無比的淡定。


    對哦,巴衛可是很受歡迎的大妖怪呢。


    花春忍不住這麽想到,還是花街的常客。而且他是狐狸啊,狐狸精怎麽可能會在意這麽一個吻呢。


    於是最後回到不月神神社的時候,他們居然誰也沒有提那個吻,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剛一踏進神社,花春就被一個人猛地摟在了懷裏,摟住了她的人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停地在她的頭頂蹭著,蹭著蹭著,就慢慢蹭到了臉頰邊。“阿春~”


    花春這才看清究竟是誰。


    “惡!羅!王!”巴衛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瞪著他。


    惡羅王的外表看起來和五百年前並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比起五百年前的那種淩厲,似乎柔和了一點點。


    “就算是成為了神祗,”他湊近了花春,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手指似乎飽含愛憐般的輕輕蹭著她的眉心——那裏是神祗的神格所在,“你犯了病還到處亂跑?”


    明明語氣很是輕佻,卻莫名的給人一股壓迫感。


    ……花春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她被惡羅王盯著,簡直沒法移開自己的視線,隻好硬著頭皮回望著他金色的眼睛,那種金色之中似乎帶著些紅色,仔細望去,絢麗的簡直攝人心魄。


    花春的語氣頓時止不住的弱了下去。“……抱,抱歉?”


    ……話說回來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忽然一股力量將她朝後一拽,把她拽出了,一時之間,花春還有些沒法從那雙眼睛裏回過神來,巴衛扶住了她的腰,幫她穩住了身形。


    “靠的太近了,笨蛋。”


    說著說著,他就將目光從惡羅王的身上轉到了花春的身上,那句笨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說誰。


    花春想了想,好吧……應該不是指惡羅王才對。


    “我隻是擔心而已。”惡羅王不滿的眯了眯眼睛,然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們……?”


    巴衛淡定的表示,“我和阿春定下了契約。”


    “契約?”惡羅王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眼見惡羅王一直盯著花春的嘴唇看,巴衛不動聲色的將她擋在了身後。“說起來,我找到阿春後就給你傳了消息,你現在才到,路上發生什麽事?”


    “啊,”惡羅王不滿的撇了撇嘴,“那個叫做奈落的家夥,最近地盤擴張的很快,我得去讓他知道,我的地方,他最好想都別想。”


    “他已經擴張到你那裏了?”巴衛顯得有些驚訝。“這麽快?”


    “哼。他最多也隻有這麽快了,再想擴張的話,這邊是我,那邊也新出現了一個大妖怪——”


    “那個叫做滑頭鬼的?”


    男人們開始聊起了“工作”,這種帶有明顯“黑社會”色彩的“工作”,花春沒什麽興趣聽下去,但涉及到奈落,她卻沒有動。


    ……在她的記憶中,《犬夜叉》裏奈落幾乎所向無敵,詭計多端,是最強大的反派BOSS,這種在其他地方聽見他吃癟的感覺,十分奇妙。


    但如果她恢複了關於巴衛和惡羅王的記憶,她就會知道,惡羅王和巴衛已經脫離了低級妖怪的範疇,殺神祗都跟切白菜一樣。


    而滑頭鬼——她顯然需要恢複更多的記憶才能發覺其中的有趣之處。


    這個時候,我愛羅才跟在犬姬身後,轉過了回廊來到了門口前,看見花春,他頓時驚喜的跑了過來,一頭撲進了她的懷裏。“阿春!你回來了!”


    這讓她頓時從關於奈落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鳴人和我愛羅已經聚在了同一個地方,她的主要任務,估計馬上也快要開始了。


    而且花春隱隱有一種預感——甚至可能就是明天。


    這讓她晚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隻好披上外衣溜出了屋子。她剛剛關好門,一轉身就被突然出現在身前的人影嚇了一大跳,眼睛下意識的一紅,直到看清是巴衛,才慢慢的恢複了原本的琥珀色。


    巴衛察覺到了那抹紅色,但他沒有說話。


    夜晚的屋外一片寧靜,隻有一輪明月在天空中灑下淡淡的光輝,還好巴衛和花春都不是普通人類,否則估計麵對麵都隻能看見一片漆黑。


    花春有些埋怨的仰起頭看著巴衛,語帶抱怨,“嚇死我了!”


    簡直就像是撒嬌一樣。


    巴衛頓時感覺心裏最柔軟的的地方,好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拂過一樣。


    事實上,他一直都呆在花春的屋頂上,說不上有什麽事,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但他就是想要出現在她麵前,即使什麽話都不說,也想跟她呆在一起。


    他一直沒有說話,花春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怎麽了嗎?巴衛?”


    巴衛微微一頓,抬手輕輕握住了散落在花春胸前的一縷長發,“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不輕不重的拽了一下她的長發,花春下意識的低呼了一聲,跟著那股力氣往前踉蹌了幾步,“……再叫一遍。”


    他好像終於找到想要幹的事情了,盡管這要求讓花春十分茫然,“巴衛?”


    狐妖的眼眸漸漸柔軟了下來,“嗯。”


    他很是認真的看著她,“以後每次你叫我的名字,我都能夠感覺得到。”看著花春不解的樣子,巴衛語氣很是溫和和堅定,“所以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呼喚我我的名字。”


    ——巴衛才不會告訴她,這麽多年來,因為惡羅王交給了她自己的名字,能夠在她呼喚的時候感覺到並及時趕去,所以每次她第一個呼喊的,總是惡羅王的名字。


    花春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雖然不解,但卻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那,阿春,”這讓巴衛有點得寸進尺的笑了起來,“告訴我,對你而言,那個吻代表著什麽?”


    “誒?”花春一愣,她抬起頭撞見他的視線,看見狐妖眼底溢出的笑意,頓時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可惡!什麽嘛!這種來自經驗豐富的花場老手的笑意,總感覺帶著點嘲諷啊喂!


    ……她終於理解綱吉被裏包恩用淡淡的語氣說“還是處男啊”後的感覺了。


    對外人來說,這句話的語氣隻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但在當事人耳中,怎麽聽都帶著一種微妙的優越感和善意的諷刺啊喂!


    “締結神使契約的儀式啊!”花春裝作很鎮靜的嘴硬說道。“不然還能是什麽?總不能是接吻吧——接吻可是戀人之間做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我也談過幾次戀愛……不對——隻是個儀式而已!雖然是接吻這種形式!接吻什麽的其實沒什麽所謂——我是說,對巴衛來說,那個行為應該不是什麽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吧?”


    花春聽著自己一著急就語無倫次的發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要是有能讓別人失憶的能力就好了……她在心底哀怨的妄想。


    但巴衛很確切的聽清楚了她最後一句話,正要反駁,就看見花春抬頭,情緒不明的瞥了他一眼,“巴衛是花街的常客吧。親吻什麽,根本不在話下的吧?”


    巴衛:“……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花街了!”


    但花春用“不純潔的大人離我遠一點”的眼神盯著他,然後昂著頭高傲的朝他“哼”了一聲,轉身回屋了。“我去睡了!”


    ——這是童貞黨的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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