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個派出去的小隊,順利或者不順利的進行了接洽,懸崖之下的駐地,陸陸續續的,開始迎接起許多家族派出來的訪問代表。


    這片聚集著後世五大國各個忍村裏,最為精英和訓練有素的忍者們的地方,接待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


    在五國代表的協商下,五國忍者分工明確的負責布防,暗哨,巡邏,護衛,儼然一個管理嚴格的軍營一般。


    這樣的精神麵貌,自然給前來或真心談判,或收集情報,或調查資料的家族代表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第一印象。


    要知道,如今的駐地已經和之前五國忍者剛到時的荒涼大不一樣了——經過岩隱村的忍者們的努力,之前懸崖下的地麵地勢隆高,變得與懸崖崖顛齊平。這樣的地形更加適合駐紮,並且不易被人偷襲。


    而花春作為夢見,算是這個團體的核心人物,因此地位更為重要。於是霧隱村的忍者們利用水遁,人造出了一個巨大的瀑布,用以掩藏花春的住所——她居住在瀑布之後。


    這麽一變動之後,這片駐地顯現出了幾分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的特色來。並且,戈壁之中的瀑布,也通過這奇峻的秀麗風光,側麵反映出了“忍宗”的實力不凡,頗有震撼之力。


    但並不僅僅隻有五國聯軍單方麵的給戰國時期的忍者們造成了衝擊。


    要知道,在前來拜訪的家族中,有不少是如今五國忍者的同族親戚,甚至直係祖輩——有不少忍者認出了有些代表的容貌,自己原本在家中,甚至是小時候,見過照片——那是自己父母的父母,又或者是自己父母的兄弟姐妹甚至重要血親。


    不少人露出了微妙的神色,負責接待的忍者會理智的與同伴交替或者避開,但是遠遠觀察和探究的視線,對敏感的忍者來說,非常明顯——血緣的力量有時候非常神奇,哪怕沒有明說,也會隱隱生出莫名的好感。


    花春不引人矚目的帶著蠍站在人群之中,已經看見了好幾個不停的眼神相交的戰國忍者與五國忍者了。


    也許親人之間,的確會有著某種玄妙的聯係?


    ——這還是那些家族特征從外表來看並不明顯的忍者。諸如白眼這種一眼能瞧出來的,在這種時候,更加……避都沒有辦法避開。


    日向家的代表們緊緊的盯著日向寧次不放——日向雛田沒有出現——因為她實在不適合出麵接待,而轉成了後勤。


    但事實上,日向寧次並不在負責接待的人員名單上。


    他之前前往雷之國支援被初代雷影襲擊的雲隱村小隊,如今剛剛歸隊,正在修養。奈何日向一族的人隻認他一個,其他人理都不理。他隻好臨時充當了日向一族的向導。


    青和黃土為了安排這些代表的住所忙的焦頭爛額。花春對於這些具體事務插不進手,便隻求做到不會添亂。


    她帶著蠍,披著可以稍微遮擋些麵容的兜帽,不引人注意的站在人群中,看著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的營地,心裏又是感覺滿足,又有些緊張。


    據說最快明天,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也要到了,不知道那時候,會是個什麽場景呢?


    似乎察覺到了她心中那略有些緊張的小情緒,蠍牽著她的手,突然抬起了頭來:“媽媽,別怕。”


    他認真的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因為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的模樣太過可了,花春忍不住彎腰將他抱了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完全忘記了他是赤砂之蠍,而把他當做了一個單純的,天真可的孩子,在他柔軟的臉頰上歡欣的親了一大口。


    “赤砂真是個好孩子。”


    她抱著被誇獎之後,越發乖巧的依偎在她懷中的赤砂,轉身離開了人群——畢竟現在還不是她這個夢見,該正式出場的時候。


    她望見遠處的天際,一輪恬靜的明月慢慢的從輕紗般的雲霧後升起,便突然想要去不遠處的樹林裏散散步。


    之前她總是被五國代表抓著不放,整天開會開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閑時間,也該去放鬆放鬆,釋放些壓力,好應對明天的硬戰了。


    這麽想著,花春牽著蠍,聲音溫柔的問他:“赤砂,我們去不遠處的那個樹林裏看看怎麽樣?”


    蠍當然乖乖答應:“好。”


    ……


    宇智波泉奈決定在這個樹林裏先暫時休息一晚,等待明天早上,自己的兄長趕上來與他匯合。


    他並不是很清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忍宗”究竟是怎麽回事,盡管也聽說過宇智波鼬這個名字,但那個名叫宇智波鼬的男人來到族裏的時候,他剛好在外執行任務。


    而當他完成任務,正準備返回駐地的時候,卻接到了族中的信件。族長——也是他的父親,讓他無需返回宇智波,直接從任務地點轉道去往忍宗駐地。他的兄長宇智波斑也會朝著那個目的地出發,他們可以在路上匯合,然後一起去接觸和調查這個所謂的忍宗。


    這是新的任務,宇智波泉奈便聽話的偏轉了方向。


    他比宇智波斑早到了一天。


    這也正常。因為從他執行任務的地方前往忍宗駐地,要比從宇智波駐地前往忍宗駐地近一些。


    宇智波泉奈沒有單獨前往忍宗的打算,在等待宇智波斑到來的時候,他隱藏在暗處,遠遠觀察了這個“忍宗”一整天。


    他越看越是覺得,這個忍宗並不簡單——這個駐地裏的每個忍者,幾乎都有著極高的戰鬥素養。


    宇智波一族已經算是全忍界,人均戰鬥素質最高的忍族之一了,但這個忍宗裏隨便選中的一個人,都可以媲美宇智波家的精英。


    而且這一整天,前來拜訪的家族,光是宇智波泉奈認得出來家徽的,有十幾個,而那些他認不出家徽的更多——那些大概是其他地方的忍族,跟宇智波一族打交道打的很少,所以才讓他如此陌生。


    但這也令泉奈暗暗心驚。這個“忍宗”,居然連那麽遠的勢力都拜訪到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他將這些搜集到的資料,都暗暗牢記在心中,然後開始在自己挑選好的休息區域外麵布置陷阱,以免等會兒休息後,在睡夢中遭人暗算偷襲。


    隻是宇智波泉奈剛布置好東麵的土坑,轉身去設置南麵的起爆符,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破空之聲。


    “誰在哪裏!?”


    在他聽見這聲聲音稚嫩的質問時,宇智波泉奈已經反應迅速的朝後閃避躍至了樹枝之上。他居高臨下的發現了襲擊者,居然是一個紅色頭發的孩子。


    不,不是孩子。


    當對方手中握有武器之時,他已經是一個戰士。


    ——戰場之上沒有孩子,隻有需要盡力殺死的敵人。


    想通了這一點的宇智波泉奈正要抬手結印,仰起頭來的孩子卻盯著他的臉,慢慢睜大了眼睛,“——爸爸!”


    宇智波泉奈:“……???”


    什麽鬼?這是什麽新的擾亂敵人的戰術嗎!?


    緊接著,他聽見了一個少女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傳了過來:“赤砂!你去哪裏了!?”


    那孩子頓時扭過頭去,急切的呼喚了起來:“媽媽!我之前察覺到前麵有人,準備幫你解決掉他的——但是——這個人是爸爸!”


    然後,泉奈看見一位少女,有些困擾的撥開了那些擋在她麵前的繁密枯枝,從樹影之中,走進了月光裏。


    那一瞬間,宇智波泉奈突然有一種錯覺——這個少女在月光下的時候,整個人都仿佛在發著光一般。


    ……


    “爸爸……?”花春終於循著聲音找到了蠍的蹤跡,但他說的話卻讓她一臉茫然。“佐助……嗎?”


    她之前應該已經告訴過蠍……他是蠍的孩子赤砂了,但是赤砂從沒見過蠍——他當然沒見過——所以對於父親這個概念,他下意識的更傾向於他睜開眼後,看見的第一個男人。


    這種雛鳥情節,花春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他那時候看見的人,是佐助啊!


    而宇智波佐助,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但當她順著蠍的視線,抬頭望去的時候,卻一下子明白了蠍的意思——


    那個黑色頭發的少年,眉眼間的確和佐助頗為相似。


    一樣白皙的皮膚,一樣清俊的眉眼。不過,佐助的神態要比他更加陰沉和冷峻一些。


    花春下意識的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察覺到了不對——


    “……對不起,請問……你是?”


    她不是忍者。


    宇智波泉奈看穿了她那虛浮無力的腳步,以及毫不設防的神態。


    他沉默了幾秒,回答道:“……我叫泉奈。”


    按照慣例,他沒有輕率的報上忍者的姓氏,然而花春卻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她瞪大了眼睛,“宇智波泉奈的,那個泉奈嗎?”


    被知悉了姓氏,宇智波泉奈下意識的戒備了起來,“你知道我?”


    同時,他察覺到了那個名叫赤砂的孩子,在知道他並不是那個名為“佐助”的人後,很快對他的反應做出了應有的殺氣回應——那個孩子,是個真正的忍者。


    但花春並沒有察覺到在場的兩個忍者的對峙,她朝著泉奈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帶著似乎非常歡迎他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


    少女的笑容燦爛而真摯,“你好,我是宇智波……神威。”(.txt.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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