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越到了戰國以後,宇智波帶土又帶上了麵具,但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漩渦狀的麵具了。


    ——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戴麵具的意義也不再是單純的隱藏身份,更多的是隱藏他的麵容。


    他知道自己的臉在普通人眼裏一定十分駭人。那半張臉上的猙獰傷疤和肌肉扭曲的皺紋,足以讓每一個審美正常的人都感到非常不適。


    他不喜歡別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但漩渦狀的麵具從某方麵來說,已經成了他的代表特征——那會讓他更加引人注目。


    於是宇智波帶土從霧隱忍者那裏順走了一個霧隱暗部的鬼麵具。


    這種程度的變裝,已經能夠讓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變得更多一些了。


    在背後控製著四代水影,操縱霧隱忍村多年的宇智波帶土這樣帶著霧隱暗部的鬼麵,總是一個人坐在懸崖上,冷漠而仿佛局外人一般的看著忍宗駐地一點點的被改變:一隊隊的忍者被派出去,然後大多順利返回,緊接著,開始準備起接待即將到來忍族代表們,搭起一間間小木屋……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改變,他們做的事情,能夠改變無數人的命運——可是,那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去碰觸,不想跟人待在一起,也不想跟人有任何交流……


    說到底,他隻是被宇智波斑哄騙了而已,他相信了最後,宇智波斑能夠創造出一個,再也沒有戰爭,隻有和平,並且琳還能活著的世界。


    可是現在呢……?宇智波斑也不過隻是一個被人欺騙和利用了的蠢貨。


    那他到底算什麽呢?


    宇智波帶土坐在懸崖之上漫無目的的發著呆的時候,經常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望向那反自然出現的瀑布。


    ——那是擅長水遁的忍者們,為了掩護這次任務的核心人物——那位夢見少女,特意創造出來的。


    她住在那瀑布後麵。而最近,因為計劃正在全盤展開,無數脈絡細節都需要她的首肯,五大國代表緊繃的不行,抓著她一天又一天的開會。


    她有多久沒走出瀑布一步了呢?


    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一定是太閑的沒事做了,才會在心裏默記這種事情。


    但他一邊吐槽自己,一邊毫不受影響的給自己回答:這次似乎有三天沒出來了……


    說起來,前些時候傳回來宇智波鼬的消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也要派出使者過來了吧?


    宇智波斑……雖然現在不過是個毛頭小夥子,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啊。


    那家夥,應付的過來嗎?


    想到這裏,宇智波帶土腦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那個家夥”的臉:猶如雌鹿一般的溫潤眼神,笑起來的時候嬌柔又溫暖。


    宇智波帶土覺得她應付不來。而且,他也知道因為她那過分柔軟的表現,忍宗內部有不少忍者都對她的決斷隱隱生出了疑意。


    不過,那又怎麽樣呢?他最多想一想而已,可不會出手幫忙。


    他為什麽要幫她?


    他雖然很閑,但也沒有任何想要主動找事做的念頭。


    更何況,他會關注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和琳有些相似。


    然而宇智波帶土很清楚,她並不是野原琳。


    他在她身上捕捉著野原琳留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點影子,或許是因為在失去了老師四代火影,同伴旗木卡卡西之後,野原琳已經是他心中留下的最後一點羈絆。


    宇智波帶土一直覺得自己這種狀態,在別人看來或許顯得非常迷茫空虛,但他卻一直覺得自己是非常清醒的。


    直到宇智波春引導著他回憶起那場慘烈的記憶,他才突然驚覺,原來他從一開始,根本沒有清醒過。


    被憤怒,背叛感,以及痛苦所蒙蔽了的他,從沒有想過,野原琳的死亡,會不會跟宇智波斑有著莫大的聯係。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親手毀滅了你最重要的一切,然後又裝作要幫助你,想要為你找回那些美好卻在利用你的人,更為可恨!?


    ……


    宇智波斑一行人剛剛進入忍宗駐地,察覺到了一道極為憤怒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僅僅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當然分不出到底是憤怒還是其他,但是當宇智波斑轉過頭去,很容易發現了不遠處的瀑布邊的懸崖之上,有個人影正站在那上麵。對方的身體緊緊繃直,雙拳無意識的緊握,正死死的盯著他。


    宇智波斑眯起了眼睛,他甚至都沒有去思考對方是為什麽對他感到仇恨——如今戰亂連年,宇智波一族與不少忍族都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刀下亡魂無數。仇恨,是最常見和最不值得在意的東西。


    更何況——對方顯然在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怒氣。


    這種連衝過來攻擊都不敢的人,有什麽在意的必要?


    宇智波斑與他遙遙對視了一會兒,便輕蔑的揚了揚嘴角,轉開了視線。


    隻是在他們對視的時候,宇智波斑聽見了接待自己的引路人招來了一個暗哨,低聲詢問道:“——那個麵具是霧隱村的暗部?誰在那上麵?”


    霧隱村……?暗部?


    那是宇智波斑聽不明白的詞匯,他默默記在心中,心想這也是一份情報——也許是忍宗的**製度。


    但或許是他那略帶輕蔑的轉頭,終於摧毀了對方最後一點理智。對方突然猛地衝了過來,出手是三張貼著起爆符的手裏劍。忍宗的人反應極快,迅速的擋在了宇智波一族的客人身前,然而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空間忍術使用的出神入化,幾乎猶如直入無人之境一般的,瞬間出現在了宇智波斑身前。


    宇智波斑迅速抽出腰間太刀,然而剛交上手,他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攻擊明明砍中了對方的身體,卻猶如劈中了空氣。


    不僅如此——其他宇智波的攻擊,不管是火遁,手裏劍,還是別的什麽,都完全無法擊中他。


    這曾經令木葉忍者陷入困境的能力,終於,困住了一手將它創造出來的宇智波斑。


    在發覺如今的宇智波斑,實力還遠遠不夠與自己相提並論的時候,宇智波帶土似乎感覺頗為可笑般的,落在了不遠處。


    “……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他那招牌式的空間忍術一用出來,忍者的人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宇智波帶土!你想要做什麽!”


    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微微一愣——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


    他們緊緊的盯住了這襲擊者麵具後的眼睛,但對方看起來,卻並沒有摘下麵具的打算。


    正在這時,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年和一個黃色短發的青年,隨即出現在了戰場之中。


    “宇智波帶土?你在做什麽?”


    宇智波斑注意到不少人對這兩人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有人低聲的稱呼那個紅色頭發的少年“風影大人”。


    他並不清楚風影又是什麽,他更在意我羅那紅色的頭發——直到我羅對著宇智波帶土放出了一圈警戒的砂礫,宇智波斑才確定他並不是漩渦一族的族人。


    “怎麽了?”看著這戒備對峙的緊張局麵,宇智波帶土的語氣又恢複了“阿飛”時期的跳躍輕佻,“要阻止我嗎?我們的計劃,殺了宇智波斑不也一樣可以完成嗎?還是說,你們在害怕我殺不了他,反而破壞了計劃?”


    “如果是因為擔心殺不了他才不出手的話,現在我已經動手了吧?宇智波斑算再怎麽厲害,現在也不過隻是個十幾歲的小鬼而已!怎麽?風影!你害怕和他戰鬥嗎?”


    他那明顯頭腦發熱的話語,讓我羅皺起了眉頭。


    希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宇智波帶土冷冷道:“——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敢殺你?!”


    宇智波帶土詭異的沉默了一瞬,然後聲音陡然扭曲了起來,“殺我?”


    他大笑了起來,“憑你們嗎!?如今宇智波斑甚至還沒有萬花筒寫輪眼,連他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又憑什麽對抗我的輪回眼?!”


    如今還沒有萬花筒寫輪眼?輪回眼?!


    被忍宗眾人護在身後的宇智波一族的人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而且,看這個人被如此緊張對待的樣子,似乎也是個危險人物——忍宗的人為什麽放任這樣的危險人物在外活動?


    不少其他忍族的代表聽見了動靜,紛紛從各自的屋子裏探出了頭來。瞧見似乎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引起了騷動,不免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忍宗忍者察覺到動靜,而朝著這邊趕來,氣氛頓時越發劍拔弩張起來。然而宇智波斑發現了,即使來了如此之多的同伴,為首的那個紅色頭發的“風影”,以及那個黃色頭發的青年,神色依然無比凝重。


    那說明,這個宇智波斑甚至看不出到底有多強大的男人,強到了可能在場的所有人一起上,也無法製服的地步。


    在麵對千手柱間時,都不曾感覺到緊張的少年,驀然感受到了,那種壓倒性的力量。


    以及被那種力量所壓製住了的不甘與無力。


    但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輕柔的響了起來:“帶土?長門將輪回眼還給你,是為了讓你做這種事情的嗎?嗯?”(.txt.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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