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對於宇智波斑的嫉妒,花春隻好用“青春期的男孩子本來容易害羞”這樣的理由將他送走。雖說離開前,這位宇智波家的先祖仍然瞪著她,顯得頗不友好。但房間裏總算消停了。


    當房間裏重新恢複了平靜後,花春歎了口氣,撲倒在了床上。床鋪柔軟,被單嶄新幹淨,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可能會一下子昏睡過去,可是沒想到她躺在床上,躺的越久,越是莫名的無比清醒。


    少女翻來覆去的試了好幾次,也沒找到睡意後,隻好歎了口氣,平躺在床上,凝望起了這間房子的天花板。


    像所有現代家庭一樣,這間公寓的天花板也是白色的。幹幹淨淨,像雪一樣,偶爾映射入幾縷窗外的燈光,倒映出一片昏黃的光暈。也許是因為都是現代建築,所以看起來,跟她在家教世界裏的屋子的天花板,並沒有任何區別——甚至,跟她住在獄寺家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區別。


    也許下一秒,她能聽見獄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也說不定……


    花春胡思亂想著,試著將自己的目光範圍縮小到了天花板上的一點,有那麽一瞬間,那毫無差別的雪白,讓她感覺到了一種錯亂的微妙感受。


    她不在家教世界裏,也不在火影世界裏,而是在k的世界裏了。


    這裏,又是另一個世界。


    她這麽想著,轉頭望向了窗外。然後忍不住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周三,她要去像個真正的地龍神威那樣,破壞這個世界的守護結界了。那原本是她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做的事情——破壞一個世界穩定的防護罩。


    而這個世界,真實的存在著許多她認識的人——尊,吠舞羅,赤色之王,青色之王,白銀之王……


    他們不再與她隔著夢境,而是真真切切的,同處一個時空。


    她將消息散布在絡上之後,說不定有一天,會碰見他們。


    他們一定是來阻止她的……那時候,他們會成為敵人嗎?


    她想起了第一次穿越的時候——那時候她被獄寺收留,然後產生了一種與過去漸行漸遠,最終永遠也無法再回頭的感受。


    花春看著窗外,這片陌生的城市一片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和並盛似乎也並無太大區別。但在同一間屋子裏,隔壁卻是幾位從火影世界抵達這裏的人。


    三個世界原本毫不相關,卻如此粗暴的被攪和在了一起,再也難以徹底分離。


    花春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秩的麵容,那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想,她不可能以後都再也不回家教世界了,那麽……要怎麽樣,才能在家教世界裏,也能壓製住秩呢?


    要想壓製住他,必須從法則之力上想辦法才行……


    但之前在火影世界裏能利用雙子星的法則讓他強行成為天龍,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花春絞盡腦汁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什麽辦法,最終她咬了咬牙,隻好暫時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先行解決周三的事情。


    在離開窗口前,花春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高樓與天空,躺回了床上。


    這次,她迷迷糊糊間,倒是很快便睡著了。


    然而在一片黑暗之後,花春突然又猛地睜開了眼睛——不是在現實之中,而是在夢境之中。


    她在一片殘垣斷壁中醒來,空氣裏滿是灼熱的氣息,手下的土地粗糙而又焦黑。少女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力量從整個夢境席卷而過,從而改變出一整片秀麗的沙灘。柔砂細膩,不遠處的海水湛藍碧透,在陽光下,泛著潔白的泡沫,緩緩衝上海岸。


    但這樣的美景,卻讓花春僵在了原地,因為她看見了不遠處的海邊,站著一個男人。


    紅色的短發,發型張揚狂放,為那張英俊的麵容,增添了幾分野性。此刻那雙透著一絲緋色,而將蜜色的眼眸染成了略帶赤色的棕茶色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但是……!她明明應該控製住了,不會自動連接上他的夢境才對——


    而一看她那僵硬的表情,周防尊明白了她在想著什麽。


    “是牙曉找到了你的夢。”他的聲音低沉,卻不知道“牙曉”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有多麽令花春錯亂——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吠舞羅似乎“得到”了這個世界的玖月牙曉。


    “……”花春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像是準備做壞事,卻被對方提前逮住般的心虛,“……尊先生……”


    “我以為我會看見地龍神威。”


    “……”


    “原本以為,大概會在夢裏跟那家夥打上一架。”


    花春明白了他的想法:“……我沒有被吞噬。”


    周防尊大概以為,她原本的人格,是被地龍神威的人格所吞噬了,才會準備破壞結界。


    但這樣的信任,卻讓她有些難受。


    她與周防尊是朋友,尊先生一直都對她非常好,而且這麽信任她,信任她絕不會做任何壞事……可是現在她卻要去破壞自己朋友所居住的世界的守護結界……


    但是……破壞了結界之後,隻要地龍神威什麽都不做的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不會有任何損失的,她隻是想要打通火影世界與這裏的通道,為了拯救那個世界……不會潰散……


    可是這對於k世界的人來說,完全是個無理的要求,花春對此也非常明白。


    因為歉疚和心虛,她從抵達k世界的時候開始,不敢再連接上他們的夢境,與他們取得聯係。她甚至不敢去看望他們,怕看見失望,憤怒,受傷,不可置信,以及感覺背叛的眼神和表情……


    對不起。她隻能對他們說這句話,但這件事她非做不可。


    既然這樣,對不起這三個字,顯得如此單薄和蒼白脆弱。


    但她也隻能說這三個字:“……對不起……”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周防尊隻是沉靜的詢問。“你不是想要毀滅世界的人。”


    “……”花春緊張的將有些發抖的手背到了身後,她低著頭,咬了咬嘴唇,“我……我想要挽救另一個世界……我知道這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非常無理,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周防尊似乎想要朝她走進一步,但少女猛地朝後退了一大步,“……謝謝你這麽信任我,尊先生。”


    她難受的說道:“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然後她猛地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脫離了他的夢境。


    事實上,在明明清楚,可能會讓周防尊生氣失望,卻依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後,花春便覺得,她已經沒有資格再作為赤色之王的朋友,而與他相處了。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花春心裏想,她會遠離k世界,離尊先生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他眼前,惹他生氣……


    ……


    與花春相比,夢境顯然不是周防尊擅長的部分。他眼睜睜的看著少女的身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沒過一會兒,玖月牙曉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赤色之王身後的沙灘上。


    “……見到她了嗎?”在夢中行動自如的青年慢慢的走到了周防尊的身旁。他的聲音輕緩,帶著些歎息,“談話進行的不順利嗎?”


    周防尊沒有說話。他走到花春剛才消失的地方,然後轉過身來,站在花春的位置,看向了之前他所站的地方。


    “我好像……”赤色之王沉默了片刻:“嚇到她了。”


    而地龍神威,是絕不可能被嚇到的。


    聽他這麽一說,玖月牙曉沉默了一下,“這麽說……不是地龍神威?”


    “不是。”周防尊冷淡道,“是阿春。”


    “……但她做著和地龍神威一樣的事情。”


    聽了這話,周防尊瞥了他一眼,在那眼神中,玖月牙曉讀懂了一句話——“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


    因為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無謂的歉疚和抱歉,都是無用的東西。從夢境中蘇醒,花春決定不再去回想。


    到了周三,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和鳴人,寧次,前往東照宮,而花春,秩,蠍,則前往寬永寺。


    花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玖月牙曉,是否能夠預言她會去東照宮還是寬永寺。但她真心希望,她不會在現場見到周防尊。


    這種時候……她非常感謝白銀之王威茲曼。此刻他應該還在天空中,坐著飛艇,不會過問地麵上的“凡塵俗事”……


    對上一個朋友的感覺已經足夠糟糕了,她不想同時再對上第二個。


    “怎麽?在擔心會遇見周防尊嗎?”他們乘坐地鐵前往寬永寺的時候,秩坐在她的身邊,見她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便忍不住的又想要逗弄她起來。


    花春決心不理他,並瞬間開啟了寫輪眼。


    屬於地龍的威壓一擴散開來,秩的身體頓時便僵住了。


    地龍神威摸了摸懷中紅發男孩的頭發,然後轉過頭去,朝著秩微微一笑。


    秩繃住了臉,撇過了頭去。


    但他消停了,神威卻並不打算放過他的湊了過去,“你呢?”


    她伸手拂過秩的長發——這在火影世界看來正常不過的頭發,在現代社會來說,顯得有些……很難與男性這個特征聯係在一起。加上他那刻意模仿花春的麵容,瞬間便顯得雌雄莫辯,與花春坐在一起,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姐妹之間親密一點,在路人眼中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地方。所以神威碰了碰他的耳朵,輕柔道:“怎麽,遇見我你很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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