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的士卒擋不住突然渡水的騎兵,待有領軍的將領率兵趕至,並集合士卒一起衝入水道,想要追趕騎兵。


    並與河岸上的兵卒一起,包七百騎兵的餃子時,烈火已漫延在了水麵上。


    尚留在水道中的兵卒,頃刻間,便被肆掠的火所覆蓋。


    燃燒的水道,截斷了騎兵的退路,也阻斷了攻城的兵卒。


    燃燒著的兵卒們,拚命掙紮在水中,嘴裏不斷的竭力嘶喊。


    許多兵卒都將身體埋入水裏,意欲憑此遊向河岸,逃離頭頂的火海。


    有些兵卒成功的上了岸,運氣好的撲滅了身上的火。


    大部分兵卒卻發現有許多同伴擋在了前進的路上,這些兵卒中,有許多都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在死亡的威脅下,水中的兵卒開始自相殘殺。


    大量的血,散在了水裏,稀少的兵卒,走上了河岸。


    損失了四十三名精銳,為數仍過六百的騎兵背靠著火海,從容的在岸畔整合列隊。


    呈梭形的騎兵陣中,李西拉起韁繩,右手朝前疾揮。


    六百餘騎兵俱動,如利刃般,刺入了在騎兵之前,倉促集結在一起,為數三千卻尚顯混亂的諸酋兵卒。


    騎兵們很快就衝散了三千的酋兵,繼續突進。


    原本被聯軍驅使,用來攻打寧川的酋兵們,總數超過了三萬。


    但能在混亂中,自發擋在劉家騎兵的鐵蹄之前,俱都是軍中精銳與勇者。


    可惜,這樣的精銳和勇者,數量並不多。


    凡人。誰不想活命。


    六百餘在亂軍中突進,陣型漸亂的騎兵前方,閃避的酋兵越來越多。


    騎兵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奔進至攻城酋兵軍陣的中央位置時,總數已銳減至不足五百的騎兵們,轉化成了一道銀色的洪流。


    劉家騎兵們的衝勢已成,任何擋在銀流前的一切,似乎都會被踏成齏粉。


    諸酋奴兵中,再也沒有人敢阻擋騎兵。所有人都選擇了躲避。


    四百餘騎兵,衝出了數萬酋兵的包圍,行進向了白沙域。


    板牆處,敞開的柵門,再次落回了原處。


    板牆上,士卒們朝外投擲出近百條粗厚的麻繩,在弓矢的掩護下,無數手持鋼槍或勁弓的兵卒,不斷牽拉起繩索。手腳互用的攀下了板牆。


    總數已過七千的卒兵,落下了板牆後,便在剝羽的帶領下,迅速奔殺向了被火海阻隔。依舊聚集在板牆下,總數超過六千的諸酋奴兵。


    迸湧的鮮血,入肉的槍刃。


    竭力的哀嚎聲,刺耳的喊殺聲。


    身後的退路被烈火阻斷。麵對著奔殺來的劉軍兵卒,酋兵們一致的選擇了誓死抵抗。


    他們是諸郡攜裹強征的奴兵。


    他們可以選擇死亡,卻沒有權利投降。


    麵對誓死不降的奴兵們。七千餘劉軍的兵卒,三五成群的集在一起。


    劉軍兵卒們,以嚴密的陣型,撲向了本身戰力不弱,卻更習慣單對單的酋兵們。


    雙方膠著在一起,廝殺的異常慘烈。


    剝羽提起鋼槍,架住了劈來的關刀,身旁的一名兵卒,順手就用鋼槍,捅穿了提刀酋兵的身體。


    剝羽抬起腳,踹開了提刀酋兵的屍體,又偏起頭,躲過了一枚奔向他麵門的箭矢。


    剝羽身旁,一名拿著長弓的士卒,取下箭矢,拉開弓弦,朝著箭矢撲來的地方,抬手就射出了一杆羽箭。


    周圍不斷有人倒下,剝羽的身邊卻從沒有缺過同伴。


    所以,最先衝向酋兵的剝羽,能衝到水道前。


    諸酋奴兵中,不斷有人被擠落進水中。


    落水的人卻要在火裏掙紮,火光中倒映出血色,因人掙紮而翻騰的水浪,似騰散的火雨。


    血色與火光,照映在剝羽的身上,


    布滿裂痕的銀甲,散出了血紅的色彩,剝羽蒼白的臉龐,也籠罩在了血彩中。


    攀下板牆的劉軍兵卒,在剝羽的帶領下,已將囤留在板牆下的酋軍卒兵們分割削弱。


    勝利的天枰,已朝著劉軍傾斜。


    剝羽雙手緊握著鋼槍槍杆,抬頭眺望向水道對岸。


    他已勝券在握,卻依舊滿臉憂慮。


    四百餘騎兵化為一道銀流,奔進在廣闊的荒原上,掀起了滾滾塵土。


    十五裏,一萬五千米。


    騎兵奔進了十四裏,就停了下來。


    他們拉起韁繩,駐停在坑沿,看著其中仍有塵土浮覆的巨坑,全都瞠目結舌。


    李西驅馬向前,推擠開了擋在身前的騎兵。


    他皺眉看著巨坑中的浮塵,抿了抿嘴。


    下一刻,李西牽起韁繩,驅馬躍上了坑壁。


    一人一馬,率先順著圓弧形的下趨坑壁,奔向了坑底。


    李西身後,四百餘名騎兵,俱拽拉起韁繩,驅馬奔下了坑壁,衝向了坑底。


    風攜裹著尖細的嘶哮,盤旋在李西雙耳的耳畔。


    李西咬著牙,繼續驅動戰馬,衝進了爬滿空氣的塵埃中。


    迎接李西的,是一股熱浪。


    燦麗的金芒,斜著炙熱的氣浪,驅盡了空氣中的浮塵。


    萬丈的金芒,擴散出有根的身軀。


    有根站在坑底,卻更盛升在天中的驕陽。


    **且健碩的身體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疤痕,爬滿金焰的長發,停在了有根的頭上。


    長發指著穹天,表麵不斷散顯出波浪般的紋路。


    此時有根的身上,隻剩唯一的月白色裏褲。


    有根心意微動,便驅使金光,斂進了身體裏。


    身體表麵再沒有了護體的金焰,朝上指著蒼穹的長發,也蕩落回了原地。


    有根長出了口氣,抬起右手,用手背拭去了臉上的落塵。


    他拿開右手,麵無表情的凝視著染在手背上的塵土。


    他眨了眨眼,微垂下頭,眼中顯露出嘲諷之色,嘴角卻朝上微微的翹起。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長歎了口氣。


    李西驅馬奔至平整的坑底邊沿處,兩道金光突然奔至了他的身前。


    戰馬受驚,張嘴嘶叫著,人立而起。


    李西歪起身體,猝不及防下,麵露驚慌的摔下了馬背。


    有根轉頭,看著落向地麵的李西,抬手揮出。


    縈繞著金光的刀杆,便衝到了李西的身下。


    李西落在了刀杆上,刀杆托著李西,緩緩落向了地麵。(未完待續。。)


    ps:今天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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