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士兵的太空防護服穿起來很不舒服,我聽說過。[.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可真要到親自穿上的時候才知道竟然是這麽的不舒服。


    超過十公斤的分量,均勻的分攤在軀體和四肢上,對於習慣了全副武裝急行軍的陸軍戰士來說並不算多麽沉重,但厚重臃腫的體積對動作的靈活性有著極大的妨礙,經過減壓處理後內部稀薄的空氣也是個極大的考驗,稍微運動量大一點兒就會氣喘籲籲暈頭轉向,仿佛處於高原一般痛苦異常――高原上至少還空氣清新呢,我臨時借來的這身昨天剛剛經曆大戰還沒來得及進行徹底清洗,裏麵一股濃重的汗臭味,而且很是潮濕,來自別人的汗水浸透自己的內衣實在是極為糟糕的體驗。


    這個時候我便很羨慕艾迪那一身動力盔甲,可我注定不可能找戰鬥修女去借一身盔甲來穿。西爾維婭駕機出戰時船的那身輕便貼身的防護服看起來也很不錯,不過那是僅限於給軍官和飛行員專用的高級貨,整個梅爾維德挑夫號僅此一件,我倒是想借來穿呢,可稍微一想就知道,那種衣服身材差距太大的話穿上不見得比這種笨重的舒服多少。


    太空服靴子上的電磁裝置讓我免於墮入那幽深無盡的黑暗虛空之中,卻遠遠不像普通的重力環境那麽舒服,就像是穿著五十層濕漉漉的衣服行走在泥濘裏一般,我在戰艦的外殼上艱難跋涉著,短短幾百米的路,簡直比武裝越野五公裏還累人。要不是為了體驗一下普通海軍士兵的日常生活,我真就想直接傳送到目的地去。


    厄迪恩他們就在戰艦艉部最下方的區域忙碌著。還沒等看到他們的身影,巨大的震動已經順著腳下的鋼鐵船殼傳遞到了身上,沉重的敲擊聲帶來莫大的力量感。


    在那裏幹活的還有有包括十二個終結者在內的二十多名風暴衛士戰團的戰士,以及為數上百的機械奴工和海軍船員。這塊區域內部曾經有個混沌星際戰士成功升華成惡魔,為此召來靜默之廳要塞的密集攢射,被打得像個蜂窩似的,貫穿傷足有二十個之多,笑點的傷口足以走進去個星際戰士,大一些的甚至連雷鷹都能開進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嘿,小子,來這裏!”厄迪恩興衝衝的朝我揮手,因為手中還拿著指揮用的熒光棒,一隊推著大塊鋼鐵構件的機械奴工隨著他的動作頓時走歪了方向,從背後撞上一個正輪著大錘敲打鋼板的風暴衛士,即便是終結者鎧甲的靴子提供的電磁力也無法對抗如此強勁的衝擊,那個藍色的星際戰士頓時飛進了無盡的虛空,要不是身上配備著傳送背包能自己飛回來,要救他回來又會花上好大一番功夫。


    “我沒來晚吧?”得知他們在忙成這樣而我之前卻無所事事,挺慚愧的。


    厄迪恩忙不迭的讓工作恢複秩序,“能來就好,我還以為你會找點什麽理由推脫掉呢。”


    通過通訊器傳過來的話略有失真聽不出什麽情緒,隔著頭盔也看不到他的臉,可我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麽不可言述的內在涵義。


    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仔細分析起來確實大有深意。星際戰士把麵子看得比命都重,能獨自解決的敵人絕無可能找別人幫手,所以防衛軍上下無不以能與星際戰士並肩作戰為榮。但話說回來,當戰況惡劣到星際戰士要找防衛軍幫忙時,凡人部隊填進去幾乎都是做炮灰的命,遇到這種榮耀的機會,大部分防衛軍出工不出力的應付一下都算是給麵子,很多時候都是直接給個理由拒絕了。偶爾真有幾個凡人戰士熱血上頭拚了命一頭紮進去,往往也起不到什麽太大的作用。像我這樣幾次跟星際戰士合作都打了勝仗的,隻能歸功於帝皇在密切注視著我們了――即便如此,能安然將大部分部隊撤離戰場的時候也不是很多。


    不過以野狼那種一根筋的性子,他們會玩這種彎彎繞的花樣嗎?莫非是我想多了?


    “看你說的,我一沒事做二沒受傷,想找理由都找不到啊。”我裝出副野狼習慣的大咧咧的樣子。


    “我隻是以為你會體力不支。”


    “沒有的事,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咦,我覺得憑你這幅身板……想要滿足一個正當壯年的芬裏斯女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厄迪恩像是在執行滲透潛入戰術一般用最低的音量說話,“或者說,你速戰速決了?”


    聲音雖小,可距離這麽近,有沒有什麽幹擾的電波和混沌能量,通訊器忠誠而可靠的把聲音傳遞給每一個人,所以在場大家都聽到了,於是不論風暴衛士還是海軍士兵大家都不同程度的減慢了的節奏,唯有對某些話題全無興趣的機械神教眾人完全不受幹擾的繼續著他們的工作,場地上頓時又是一片混亂。鑄造大師一邊吼叫一邊三隻手臂揮舞指示燈,忙亂了好一會兒才把秩序恢複原樣。


    趁此機會,我也看明白了他們的工作是在修補戰艦外殼――這個我剛來就發現了,卻是到現在才明白他們哪兒來的現成剛才。那些經過良好的鑄造或切割,有著標準形狀和平滑邊緣的大塊的鋼板和鋼柱,是從靜默之廳要塞旁邊一艘飛船上,由雷鷹拖著運過來的。我記得那艘飛船的樣子,昨天在與那惡魔親王的戰鬥中被扯出飛船的時候,我曾經瞥了它一眼,在另一艘戰艦爆炸形成的光芒作為背景下它的輪廓分外醒目。很顯然那艘運輸船是屬於寂靜之刃的戰利品,而它的貨物則是這些標準的船用鋼板了。風暴衛士們把破損的船板切割下來,把新的換上,砸進去幾個柱子一般的構件做鉚釘,把縫隙簡單的焊接一下,便完成了大片的修複工作。


    雖然感覺不是那麽很結實,可至少不會漏氣了吧……


    如今工作進度已經過半,厄迪恩揮手送走了那些已經工作了很長時間的海軍船員,讓我接替他們的位置。在失重環境下推動幾百噸重的鋼鐵零件,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力氣活很適合我,這種事情上我輕輕鬆鬆就能發揮出上千人的力量。有了我的加入,原先工作流程中最慢的一個環節被大大加速,使得整個工作頓時加快了不少。


    由於需要指揮的人變少了,厄迪恩的工作量也大大減少,於是他挑了一個冷門的通訊頻道跟我單獨聊天,“嘿,兄弟,看你這渾身是勁的樣子,難道昨天晚上真的什麽都沒幹?我是說,除了睡覺……”


    “睡覺之前我跟西爾維婭求婚,她答應了。然後就沒什麽事了。”我維持靈能的過程中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來思考,說出的話完全不經過大腦。


    “哦……好吧,這個回答聽起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或者說,你身上是不是可能有點兒小問題?比如戰鬥留下的什麽不可修複的創傷之類的。”


    “沒這回事!”說到現在我也算是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麽,頓時便急了,“我的身體毫發無傷。我隻是在禁欲而已。”


    厄迪恩不屑地說,“禁欲你還求個屁的婚!你要是說你打不過她我說不定就信了。”


    這確實是理由之一,但我可是能跟全副武裝的野狼戰士摔跤並且獲勝的人,怎麽可能承認事實?於是我隻得承認另一個事實,“好了好了,昨晚上停電了。”


    “你丫的不會是禁欲太久忘了該怎麽辦了吧?這事兒還得有燈光照著才能找到戰場?”厄迪恩一副難以置信的口氣。


    “可停電會導致失重,失重環境下人體很多生理功能會變得不正常,這你應該知道吧?”我抓住這個機會轉換話題,“昨天戰艦內部已經恢複了很大一部分電力,為什麽突然又中斷了?”


    帶著昨夜被打斷好事的怨念,我的靈能得以超乎尋常水準的發揮,一鼓作氣把麵前那塊比主戰坦克重了數十倍的巨大鋼鐵推到目標位置,一群風暴衛士立刻扛著大型工具圍上來繼續後麵的工作。


    他們的工具包括各種切割機和焊機,既有激光也有等離子科技,毫無例外的都是耗能大戶。看得出來電力供應還是很緊張,這些機械不能同時開機,必須輪流工作。一台焊機工作幾秒鍾所釋放的能量,足以將一輛黎曼魯斯坦克徹底熔化並揮發成煙,但在這裏能做的隻是留下短短的一截焊縫。


    它們由數條從戰艦內部引出來的比我大腿還粗的大型電纜來供電。


    見我已經注意到問題所在,厄迪恩有些遺憾的說:“你們的巫術不是也可以自行製造重力場嗎?”


    沒錯,重力反重力這些力場法術確實也恰好是我所擅長的,但它們都是很高端的法術,要維持這樣一個力場需要保持全部的精力,完全沒有餘暇去做別的事情了啊!


    見我都懶得說話了,隻得安慰我說:“別著急,這片區域很快就能修補完畢,然後船內供電就穩定下來了。”


    ---------------------------------------------------------------------------送上遲來的祝福,各位讀者新春快樂!仿佛轉眼之間,我也成了要給小孩子發壓歲錢的存在了,有沒有給我發紅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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