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盡興,直喝到二眩二眩才回家。


    打開電視,雅韻觀看一部愛情劇。打來熱水,攀子俯身為妻子心甘情願地勞作著。


    “攀子,昨晚就你和風望兩個人?”嗑著瓜子,縮縮腳,“哎喲,好癢啊!我自己來。”


    “昨晚?哦……”起身擦手,心裏暗想:“如果說蟲妹等四個美女全程陪同,雅韻肯定會吃醋。”


    “怎麽?這麽快就忘了?”仔細搓腳,疑惑抬頭。


    “沒有啊?就……就和風望兩個!怎麽啦?”不知道妻子的真實用意。


    “兩個人?喝這麽久?還唱歌?”洗好腳,雅韻起身倒水。


    “真的!你知道的,我沒有醉酒的習慣。”點燃一支香煙,竭力把重點往喝酒方麵引領。


    “那你們兩個真有耐性!一定說了不少知心話吧?”在盥洗室稀裏嘩啦地洗漱。


    “兩個大男人,有啥說的?不過就是喝酒和吸煙!”很慶幸妻子不追究過多細節。


    “休息吧!”雅韻笑盈盈地走進寢室。


    “好!我抽完這支煙就來。”站在客廳窗台邊一番思緒:“女人總愛捕風捉影,總愛擔心自己的丈夫在外沾花惹草。雅韻應該也是這一類姑娘吧?何況,她無生育能力,猜疑之心會不會更嚴重?”


    眼前又呈現出蟲妹嬌媚的眼神,昨晚飲酒唱歌的火爆場麵曆曆再現。香煙熏烤手指了,攀子一怔,搖搖頭,蒼白一笑。


    風望擇偶標準隻有兩個:一是有上乘的容貌和身高;二是有高中以上的文憑。一是自己的要求,二是父母的底線。家裏有的是錢,就缺一個高素質的家庭後勤管理。母親漸漸老啦,這個任務日趨迫切。聽說攀子所在公司新近招聘了一批女員工,風望徑直去公司找攀子打探,看能否尋覓到一位中意的姑娘。


    風望突然出現,攀子很是驚奇。攀子正和一個美女說著什麽。身著白色襯衣,深綠色超短裙,黑色紅色平底皮鞋。雖然一看就是低劣服裝,卻毫不影響姑娘天生的麗質。肌膚白皙,秀發款款飄逸;豐滿清純,兩眼秋水徜徉。風望癡癡注視著,平日裏的驕狂蕩然無存,著實震動一番。美女見風望眼神似一把利劍,直襲自己風韻胸口,臉頰泛紅地笑道:“攀哥,那我先去上班了。”嫋娜起步,無邊性感的臀部左扭右晃,淡淡體香輕盈彌漫,難以琢磨。


    “喲,這麽出眾的姑娘!你新結識的妞?”風望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玩世不恭地摸出一包高等香煙,遞一支給攀子。


    “不要亂說,這是公司的同事,剛剛來上班的。”泡杯茶,遞給老同學,“你一個大款,今天有閑心過來看看我?”


    “哎,無聊,過來轉轉!”輕彈煙灰,挺紳士的。


    “上次相親怎樣?是別人介紹的嗎?”見風望又穿一雙新皮鞋,心裏甚為豔羨。


    “哎,你以為我平時到處閑逛嗎?其實啊,我挺內斂的。所以啊,平常接觸的姑娘很少,也就隻好靠別人介紹了!隻是這次啊,又不滿意。文憑雖高,卻太瘦了,看上去沒感覺!”風望放下二郎腿,挪身靠近攀子,“剛才你那個姑娘不錯,幫我撮合撮合?”


    “嗨,你這人眼光真毒!她是剛剛招聘的,叫風妹,大學畢業生,未婚呢!”攀子很想發一支煙,以盡地主之誼。可自己的香煙太便宜,不好意思出手。


    “啊!太好啦。哎,她有沒有男朋友啊?”似乎看出攀子的難處,又開始發煙。


    “這個啊!”給風望點燃,“我現在確實不清楚。你運氣真好,她今天剛剛來報到。經理安排她跟著我開展業務。”


    “既然這樣,你高矮要幫我了解了解。”反客為主地為攀子加茶水。


    “這個嘛!”狠狠吸口煙,極其享受地吐著煙圈,似乎恨不得連煙嘴一起喝完。這是難得遇到的高等香煙啊!“要麽這樣!”


    “快說,我都聽你的!”風望摁滅香煙,兩眼炯炯地望著攀子。


    攀子心想:“這也太奢侈了!你這一摁,就摁掉我一包煙啊!”笑道:“這樣,中午我約她吃飯,就說談談公司工作。你差不多就給我打電話,裝著臨時聯係,然後一起用餐,到時候見機行事。”幹咳兩聲,自以為法子不錯。


    “好!就這麽辦。那我先去了。”點頭哈腰地與老同學握手。當然,一切卑賤都是衝著風妹來的。


    “別這樣,還不知道咋回事呢!”笑嗬嗬地把風望送出公司大門,眼看著亮錚錚的豪車轉彎才轉身。


    在樓梯口遇見風妹進衛生間,進門那一刹那,向攀子嫣然一笑。似三月春風,直令花兒由衷綻放。


    攀子心扉吱呀一聲:“耶,這風妹確實不錯,韻味十足!我開始找她說業務,怎麽就沒留意呢?”


    回到辦公室,接連抽了三支煙,總感覺風妹觸動了自己哪根神經,神魂顛倒的。


    窗外的夜來香不失時機地催化著這種莫名覬覦:“哎,要是能順順當當地與雅韻離婚,爾後與風妹結婚生子,那該有多美啊!”忘記了自己是已婚男人!


    風妹可是清清純純的未婚女士啊!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這攀子哪一點像英雄呢?折騰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應該是躁動,撥通手機叫風妹即刻過來。


    “風妹,一句話,公司的業務是熟能生巧,你要有吃苦的思想準備。”這一次是仔細端詳風妹,才發現比雅韻還要風韻妖嬈,心裏是直咽口水。可又不能表現出來,憋屈得臉都紅了。


    “哦,我知道。既然選擇了這家公司,我就會認認真真工作的。請攀哥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殷切希望。”風妹第一天上班,一個心思想著工作,哪裏注意到了攀子的眼神、語氣的微妙變化呢?


    “那就好,那就好!”起身給風妹倒水,卻把風妹豐滿迷人的胸口一應納入眼簾,差點把茶杯跌落在地。


    這一次,風妹總算覺察出一點點什麽了,羞澀地捂住胸口。心想:“這攀哥人才不錯。瘦高瘦高的。我呢,自身豐滿,很適合找一個像攀哥這樣身材的男朋友!咦,不知這攀哥戀愛結婚沒有?”風妹對公司的人事情況一概模糊。哎,情竇綻放啊!


    “攀哥,以後多多指點哦!”甩甩秀發,胸口韻律晃動,把攀子震撼得冷汗直冒。


    “哦,沒問題,沒問題。”攀子笑了笑,奢望一浪超過一浪,“我找你過來,就是想叫你中午一起用餐,仔細談談工作。公司業務龐雜,要做出一番成績,對於年輕人來說,實屬不易。雖然無終南捷徑,但熟悉和掌握必要的方式方法還是至關重要。我想與你單獨交流交流!”


    “啊,那太好啦!謝謝攀哥!”心裏想:“這午餐自然要去的。一則為了工作,盡快在公司立穩腳跟;二則為了愛情,如果攀哥還單身的話,我就……”這麽想著,也就樂滋滋地上班去了。


    風妹從經理辦公室直入攀子辦公室時,雅韻看見了,一丁點也沒多想。這是公司正常的工作情形,何必杞人憂天?何況,攀子的辦公室門還是開著的。再說了,雅韻自以為身材一流,魅力上乘,攀子應該沒有窺探牆外之花的想法。


    風妹第二次去攀子那兒,就讓自信的雅韻多疑了。這也難怪,第一次說工作,第二次呢?雅韻知道攀子是一把工作好手,安排事務是井井有條,怎麽可能會接連叫風妹去辦公室談心呢?最關鍵的是,第二次是緊閉辦公室門。


    雅韻仔細觀察發現,至少有一個小時,風妹才從攀子辦公室出來,而且臉頰紅暈,什麽意思啊?


    推開窗戶,看著公司大門前來來往往的車輛人群,雅韻暗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風妹初來乍到,可能是主動向攀子請教工作。或許她不好意思,也就把門關上了。”笑了笑,連喝三口清茶。


    第三口剛完,猛見攀子和風妹說說笑笑地開車出去了。雅韻一下子就不舒服了,醋意橫生:“哎,我現在怎麽啦?怎麽動不動就慪氣?這種情況,應該就是出門洽談業務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倚靠窗欞,忐忐忑忑,“攀子會不會看上了風妹?想和我離婚?或者暗地裏與風妹生一個孩子?”拍拍腦袋,苦笑一陣,“越想越遠,怎麽可能呢?就算攀子有這個想法,風妹怎麽會呢?畢竟,她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呢!不會如此草菅自己吧?”


    中午在公司食堂就餐,雅韻沒有看見攀子和風妹,感覺胃口也沒了,勉強坐了坐,就回了辦公室。


    攀子想了想,決定把風妹帶到相鄰區縣就餐。這是攀子認為最為隱秘的去處。菜品好,風景美,熟人少。轎車迤邐開進農家樂,二人就座一棵碩大的槐樹底下。服務員熱情上茶上菜上酒,二人溫馨就餐。


    風妹出生在一個貧困山區,寒窗數載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來到公司上班。所以,她格外珍惜這一切,想通過自身的努力改變自己及家庭困窘的局麵。說實話,這些特色菜,風妹可還是第一回享受,連筷子都在顫抖。臉頰早已緋紅,愈加多情動人。


    攀子看見這一切,心癢難忍,熱血倒流,笑道:“風妹啊,幹脆你也喝點啤酒?”拿過酒杯就開始斟酒,“反正我喝了酒,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開車!待會兒我們去河邊喝喝茶,那兒風景更霸道,更有征服力!”


    風妹懷揣著順利工作和尋覓戀人的特殊心境,也就抿嘴微笑,默默接受了攀子的建議:“其實,我是從不沾酒的。本來,家庭條件也不允許。但既然攀哥有令,我隻得服從了。我是一個新手,很多事不清楚,攀哥一定要多指點,多關愛。”


    多得體的話語啊,似涓涓細流,目標明確地滲入業已情海濤濤的心窩。攀子大喜,舉杯就與風妹幹了一杯。三言兩語說了一下工作後,直入主題道:“你隔老家這麽遠,周末怎麽辦啊?”直直望著眼前的妙齡女郎,差點把一塊牛肉送到耳朵裏,滿臉通紅。


    “哦,我在老街第一幢租了一間房子,三單元八號。準備放大假才回家。”愈看愈覺得攀子可愛,忍不住把所有住宿細節都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哦,那還是挺辛苦的。如果平常不好玩,就打個電話!”越來越醉,膽子越來越大,語言越來越出格。


    “啊!那當然。我到這裏是舉目無親,攀哥這麽好,就是我風妹唯一的親人,自然要麻煩你了!”風妹的確第一次喝這麽多酒,已是晃頭搖腦,豐滿胸口也隨之蕩漾,把個攀子弄得雲裏霧裏,手舞足蹈。那三尺垂涎啊,混合著啤酒,稀裏糊塗地一應下肚。


    風望理了一個發,連幾根微不足道的胡須也要求理發師細細清除。還去男士美容館洗了個臉,臨時買一套高檔服裝,把轎車衝洗一遍,便在新廣場耐心等候正午的到來。這是城市的中心地帶,無論攀子和風妹在哪兒就餐,他都可以保證及時趕到。放著音樂,手指在方向盤上自美節拍,暢想即將出現的甜美畫麵。


    一隻鳥兒飛過,吧唧一聲,把糞便精準落在擋風玻璃正中心,氣得風望口吐鮮血,下車廢了幾十張紙巾才基本滿意。


    風望點燃一支香煙,兩手插進褲兜,繞著自己的豪車踱著方步。其實,哪裏冷啊?就是想耍耍酷!


    又把風妹的風韻迷人模樣回憶了一千遍,咂咂嘴,正好中午十二點零十八分,估計差不多了,風望撥通攀子手機,同時啟動轎車,準備欣喜出發。


    原地轟了幾腳油門,還是無人接聽電話,心裏急躁躁的。


    這邊,攀子的椅子越挪越近,已經完全和風妹靠在一起了。風妹也不管,也忘記了詢問攀子是否結婚等重大問題,隻知道與攀子零距離說笑飲酒,徹底快樂享受。


    這種情形下,攀子哪裏聽得見手機響呢?


    攀子喘著粗氣,眼看就可以天衣無縫地親吻風妹含露帶香的嬌唇了……正甜蜜處,服務員又來上菜,趕緊正襟危坐,才聽見手機嘰裏呱啦地疲憊呼喊。


    攀子一看,是風望的,這才想起先前信誓旦旦的約定,心裏暗想:“你風望有此意,我也有此意。哎,對不住啦,老同學。這風妹啊,是我的!”


    “哎,你聽音樂啊?怎麽不接啊?是不是嫂子打的電話?”吹來一絲微風,風妹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問題。


    “什麽嫂子啊?”對這個敏感問題,攀子竟然反應靈敏,來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完美作答。剛一說話,電話已斷了,“是一個高中同學,多半又是要麻煩我什麽事!來,不管他,我們喝酒!”


    剛一擱下杯子,電話又響了,攀子拿起手機回道:“哦,臨時有點事在外邊。你說的事,下來再說吧!”


    這邊,風望是氣得半死,狠狠罵道:“嗨,你這個攀子,居然敢耍我!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悻悻驅車,心一急,右前方又擦掛在樹上,氣惱得直拍方向盤,喇叭呱呱直叫,引來交警幹涉一番,甚為窩囊。


    “哎,你還挺義氣的。經常幫助朋友嗎?”風妹居然理解“什麽嫂子啊?”是“沒嫂子”的意思,更加青睞眼前這個自以為打燈籠也難找的絕世帥哥。


    “哪裏哪裏!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大家出門在外,難免沒個磕磕絆絆,相互關照是正常的。你放心,我攀子這輩子啊,最揪心的就是害怕看見朋友吃苦。隻要朋友有需要,我絕對是赴湯蹈火。當然,也包括你。風妹啊,你我成為同事,這也是一種緣分。你想啊,你背井離鄉,偏偏在這裏遇見我,這不是很奇特嗎?我這個人不信封建迷信,但有些事啊,還真不好說!所以啊,你以後有什麽困難,直接說一聲就行了!在我力所能及範圍之內,一定傾力幫扶你!既然經理叫我帶你,我就有義務指導你盡快步入工作正軌,生活開開心心,並逐漸喜歡這個地方,讓這座城市成為你戀戀不舍的第二故鄉!不然,我無法向公司交代的!”


    心裏暗想:“由於卓越的個人業績表現,公司非常器重本人。我現在已是公司的中層幹部,地位影響和收入待遇今非昔比。我在公司的不少隱形收入啊,雅韻也不知道。啊,我也忘了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錢,哪天還是具體查一查,盤點盤點!所以啊,拿一點點鈔票出來救濟一下眼前這個風妹,也是完全有能力的!如果可能的話,未來的兒子就要靠她了!嘿嘿!這一切是人不知鬼不覺的,妙哉啊,妙哉!”


    “真的嗎?”風妹已經被攀子迷惑了,趁著酒興,不住地賣弄風騷,希望能拿下這個攀子。自己三姊妹,兩個妹妹業已出嫁,父母隻愁風妹還沒有男友。所以,急切“綁架”一個郎君回老家拜見父母的心思是可見一斑。


    “這還有假?你說吧!現在你最需要解決的是什麽困難?”攀子拍拍胸脯,豪情萬丈。隻是,酒後失態,口沫竟飛濺到了風妹的臉龐上。不過,無所謂,反正情癡癡的風妹也沒注意到這個齷蹉的細節。


    沒察覺最好!果真風妹發現攀子的口沫黏在臉上,會不會用手擦擦,然後再聞聞呢?不要覺得惡心!因為,風妹也想歪了,她是做得出的!


    慶幸的是,她確實沒發現,而且愈加賣萌:“哦,現在啊?現在人家一個人,住在那一片貧民窟裏,好孤單哦!”掩麵羞澀微笑。那矯揉造作的模樣啊,隻有電影裏邊才有,多半也是一閃而過。如果雅韻在場,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扇她兩記耳光。


    “啊?哦!這……這好辦!我下來著手考慮這件事,一定要你――滿意!”不懷好意地“抑揚頓挫”,心裏連連鼓掌,複又七上八下:“天助我也!可是,我是有婦之夫,怎麽辦呢?如何離婚?如何與風妹生孩子?哎喲,這幸福來到太快太容易,還真把我給考住了!”很後悔喝這麽多酒,反應如此緩慢,不能馬上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那謝謝你了!”來個蘭花指,舉起酒杯,“來,攀哥,我敬你一杯!”起身,抿嘴微笑,故作頭暈狀,前傾,再俯身,把一應春光悉數往攀子傾瀉過去。攀子也確實腦子發懵了,居然也就坐著不動,兩眼鼓得大大的,簡直勝過專業的戲劇演員,專心致誌地細細領略這零距離的大好風光。漣漪接漣漪,細膩還動人!如果不是槐樹靠著的話,攀子早已往後陶醉翻了。


    這人啊,一旦心思歪了,也就無法自控了。此時此景,攀子心裏哪裏還有雅韻啊?


    沒有經過培訓,就一個眼神,一個俯身,居然二人是心領神會。緊接著,手挨在了一起,俱各羞澀。進而麵不改色,已是經天經地義了。


    腦子持續發燒的攀子忘乎所以,也不去河邊喝茶看自然風景了。因為,眼前的風妹就是人間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他啪的一聲摸出一大疊鈔票,叫服務員結賬。這一動作,驚煞了來自山區的貧窮風妹,心裏著實豔羨。


    就這樣,風妹斜靠在攀子身上,直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大白天的,二人便雲雲雨雨一下午。


    攀子一下子醒來,發現風妹正紅暈著臉頰,捂著毛巾被,癡癡地凝望自己,笑盈盈的,就是三月桃花,徹底綻放。攀子摸摸腦袋,笑了。不過,這是無邊的苦笑。


    心裏暗想:“快樂很容易,但要持續這種快樂很不容易。現在,這已是事實,以後啊!眼前的風妹注定要纏繞,我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哎!要是她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怎麽辦呢?今日之舉,是禍是福?還請蒼天幫襯!”額上的冷汗取代了先前的衝動和熱情,臉上掠過一絲極其隱蔽的無奈與悲愴。


    “哎,你醒啦!”風妹切切依偎過來,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全部幸福和人生真諦。


    “哦,我先走了。你待會兒自己去吃晚飯吧!”摸出一疊鈔票。風妹接過錢,親了攀子一口:“你真好!”


    輕輕撩開窗簾,確信周邊沒有熟人後,攀子就像窮途末路的逃兵一樣,急急離開風妹住處。


    風妹倒咯咯直笑:“居然還害羞!真真是一個憨帥哥!”哼著快樂的曲子,拾掇床鋪,準備化個妝就上街一個人吃自己最愛的火鍋,心裏喜悅道:“我沒領工資,就已經有了這麽多的鈔票,日後的生活啊,還幸福萬年長呢!”看看化妝品太普通了,幹脆丟進垃圾桶,準備上街另外買一套像樣的。


    嫋娜出門,一下子高雅了許多。房東大娘望著風妹令人眼花繚亂的水蛇腰,疑惑:“耶,這小女子和昨天來租房時純粹就變了一個人,就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樂嗬啥?”搖搖頭,覺得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變幻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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