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子出差,蟲妹愈加空虛無助。


    結婚數月,蟲妹全然戒酒,一切都是為了有個孩子。


    可如今,自己沒懷孕,無限悲愴。


    下了夜班,孤獨走在大街上,似乎到處都是嘲笑聲。


    燒烤攤的香味隨風飄送,蟲妹把風妹約出來,對喝起來。


    “你這麽喝酒,不怕影響孩子?”風妹微微一笑。


    “影響啥啊!”


    “怎麽?你和攀子暫時不想要孩子?”


    “怎麽會呢?你知道攀子就想要個兒子,好傳宗接代呢!”


    “那你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你不怕攀子責怪?”


    “問題是我現在沒孩子啊!”蟲妹舉杯猛灌自己。


    “出了什麽狀況嗎?”


    “我也不知道,結婚幾個月了,居然無反應!”


    “是不是……”


    “你是說攀子身體有問題?”


    “不不不,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可不要介意。”


    “介意啥?我請你出來喝酒,就是懷疑這個問題。哎,你當初不是和攀子那個了嗎?懷孕沒有?對不起,我原本不想問及這個事情的。”


    “沒關係!說起這個事啊,我也納悶。”


    “你當初沒懷孕?”


    “嗯!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最權威的還是醫院的檢查結果。你們去看過醫生嗎?”


    “我沒有。但是攀子和雅韻曾經去過,醫生說雅韻無生育,與攀子無關!”


    “你看見過結果單嗎?”


    “攀子說他母親洗衣服揉碎了。”


    “這……”


    “有啥就說唄!”


    “這個問題可能沒這麽簡單!”


    “啥意思啊?”


    “當然,我隻是猜測。”


    “說吧,急死人了!”


    “有一種可能,是攀子無生育。而他母親故意隱瞞了這個事實。”


    “啊?你這一說,倒有點像這麽回事。哎,都怪我啊!匆匆忙忙就和攀子結婚,連情況也沒有搞清楚。這一下,我該怎麽辦啊?”


    “哎呀。我也隻是毫無根據地隨便說說,你何必當真呢!”


    分手後,蟲妹偏偏倒倒地回家,又在胡同裏遇見朝雲。


    “耶,你我真的有些……有些像鬼片裏的男女主角,怎麽……怎麽又在這陰森恐怖的地方相……相遇了。”蟲妹微微羞澀,又想到昔日朝雲攙扶自己的浪漫情景。


    “你……你好,蟲妹!”朝雲醉得不輕,舌頭羈絆起來。


    “哎喲,上次你……你幫我。這次我……我幫你唄!”蟲妹也醉醺醺的。竟直接擁抱過來。


    筆者旁言《酒精下的糊塗》:


    賞花需在半開時。飲酒當至微醺後。


    恰到好處靠把持,謹防殞身花叢中。


    冷靜時分高雅在,酒後齷齪接踵來。


    勸君認知酒精毒,莫把忠告耳邊風。


    朝雲剛剛因為家庭雞毛蒜皮之事與春露吵架出來。情緒低落。一見蟲妹,瞬間契合,直入咖啡店蟲妹昔日住處,歡暢一宿……


    第二天淩晨五點,二人還熱擁連綿……


    攀子呢,因行程變動,提早回了家。一看寢室空空如也,心裏瞬間醋意橫生。


    他忽然想到什麽,賡即在房間裏搜尋起來。


    一是在衣櫃裏。發現蟲妹的冬裝衣袋裏藏有一張銀行卡;


    二是在蟲妹看過的小說裏,發現夾有一封信件。這是蟲哥先前寄給蟲妹的。


    攀子看完,頹然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一萬個憤慨。


    他直接趕往咖啡店。正好看見朝雲從蟲妹的臨時住處退出,還笑吟吟地與蟲妹說“再會”。


    攀子氣得臉色鐵青。他趕緊藏在花台後,待朝雲走遠後,才怒氣匆匆地走了進去。


    蟲妹正在穿衣服,一見攀子,嚇得直打哆嗦,連連歉意道:“攀子,對不起,對不起!”


    “你……你……”攀子掄起拳頭,蟲妹驚恐抱頭。


    隻聽啪的一聲,攀子把窗戶玻璃砸碎了,鮮血直流。


    攀子走了,上班去了。但是,他哪有心思上班啊?


    恰好苗韻過來遞交文件,詫異道:“攀子,你的手咋啦?”


    “沒事,不小心碰在了牆壁上!”


    “會有這事?”苗韻心裏隱隱作痛。


    已經中午十二點了,還不見攀子就餐,登子叩門而入,笑問:“攀子,怎麽不下去吃午飯?”


    “我……我不想吃!”


    “咋啦?”登子忽然發現攀子受傷的手。


    “沒關係,不小心撞的!”


    “你算了吧,絕對和蟲妹吵架了。咋回事?”


    “真的沒啥!晚上有空嗎?”


    “有事?”


    “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嗎?”


    “嗯,好吧!我先給苗韻請個假!沒辦法,我是一個耙耳朵。”


    “哎,還是你這個耙耳朵幸福啊!”


    這種情況,苗韻自然會同意的。何況,自己也想了解一下初戀對象的情況。


    晚上,登子和攀子喝得酩酊大醉。


    “攀子,你……你我同學一場,酒也……也陪你喝了,你……你該說說咋回事了吧?”


    “我……我啊?苦……苦哦!”


    “有……有苦就說……說唄,說出來心裏就好受多……多了!”


    “我……我沒臉麵說啊!”


    “什麽……什麽沒臉麵啊?總不至於蟲妹給你戴……戴綠帽子吧?”


    “啊,登……登子,你……你太理解我了。”攀子哐當一聲,把酒杯弄碎了。


    “蟲妹她……她?”


    “她居然和朝雲住了……住了一宿!”


    “啊?怎……怎能這樣?朝……朝雲在哪兒,我……我要去修理他!”


    “你……你算了吧。這……這是醜事,是我……我自己沒管好蟲妹,讓……讓朝雲鑽了空子,我……我羞愧啊!我……我懦夫啊!”


    自此,攀子和蟲妹開始冷戰。已經兩個星期未同居了。


    蟲妹要麽睡沙發,要麽就在咖啡店住宿。


    攀子也麻木不仁,他不敢現在與蟲妹離婚,他害怕父母因此傷感,自己也覺得沒麵子。


    本來呢,攀子還想問問蟲妹私藏銀行卡的事情,但現在想來,那已然毫無意義。有什麽比妻子偷人更沒麵子呢?


    盡管如此,攀子父親還是因為攀子無生育的問題住進了醫院,母親和舅舅前來看望。


    攀子正想趁機說說與蟲妹的離婚之事,父親已然開口了:“攀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現在啊,你千萬不要和蟲妹離婚。如果她沒有生育,就抱養一個孩子。”


    “攀子,不是舅舅說你,凡事要經過腦子,不要把婚姻當做兒戲,想離就離。”


    母親似乎還想勸說什麽,攀子已然啞口無言,他默默退出病房,第一次留下了男兒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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