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些天真沒有看球,這次的情況是這樣:上周二,上來碼字結束,也就是這一章,準備更新時海甸島這裏搞維修,水電全停了。第二天繼續停,第三天淩晨三點多恢複正常,然後電腦就不能開機,咱隻能等天亮拿去修啊,可問題是,他媽的咱拎著個本子跑到哪那停電,感覺蕭敬騰雨神附體,咱怎麽的也該是電母附體了。今天下午電腦拿回,剛剛搞好wps碼字軟件,先送一章上來,稍後還有一章,沒力氣吐槽了。這次真是出的問題,不是去看球,真的!


    當時計較定了,扇娘自榻上起身,離去時卻瞧著衛央發笑,道:“衛校尉百密一疏,卻有一樣,恐怕是必經要露出端倪的。”


    衛央摸摸腦勺,他自然知道登縣破後無論敵我恐怕都知這個瘋子校尉是個短發了,可這有甚麽法子,隻好時時頂著帽子,好教人瞧不出他是個不能束冠的人。


    傳言裏,大唐配軍校尉衛央,身長皮厚頭發短,隻要對照著這三點,衛央是避不開有心人偵察的,尤其這短發,無可奈何。


    扇娘笑道:“這倒無妨,隻不過到底不方便,總不能時時都將帽子扣在頭上。夜宴之時,廳中炭火熊熊,不脫帽總會教人起疑,不如這樣,明日一早,奴使人在外頭勾得長發,以樹膠粘在頭上,隻要不使力揪扯,不會教人看穿。”


    衛央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可他既沒有信心真能將假的造成真的一樣,又知這年代裏講究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倒也不是說裁剪也不能,卻不見裁剪甚長足夠裝扮的,遂隻好作罷。


    聞聽扇娘如此提議,衛央喜道:“真有法子麽?我知道密營裏有的是常人不知的手段,不過這長發卻難得的很。”


    扇娘笑道:“以樹膠粘在頭皮上,也算不得甚麽好手段,無非咱們暗士假扮別人的經驗多了,都學得這麽一手臨時逃命的法子。至於長發麽,在長安自然難尋,這裏可是興慶府,黨項人眾多,隻消使些錢財,教人莫輕易看見無端變故便好。”


    既她信心十足,衛央也情願一試,笑道:“那樣最好,那便敬候佳音了。另外,不可忘了提醒暗士們早作準備,夜宴之上,誰也不知會起甚麽變故,一旦事發須突圍出去,必要連累你們,可不能不仔細。”


    翌日,竟不覺天色昏暗,冷厲風中隱約有落雪的跡象。


    北地裏雪天甚是古怪,分明風中加雪,偏生並不是十分的冷,裹緊了棉衣,貼著內襯能捂出細細的密汗來。一旦雪霽,日頭照耀出來時,那才冷的要死。


    如今日,雖是清早,天空裏積蓄了一夜的彤雲,朔風倒卷,卻並不教人覺著徹骨的冷,隻消不教這風卷走了衣衫,那便無妨。


    在這樣天氣裏,衛央如今是不痛快的,隻因他在淨房裏蹲著。


    唔,說直接點就是,早上起來有點鬧肚子的衛央,如今正蹲在廁所裏吐槽這樣的天氣。


    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哪怕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空間告知衛央要穿越的時候,他最擔心的不是怎樣過日子,更不是如何討生活,隻是這上廁所的問題。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衛央明白了一個真理,有個穿越者光臨過的時代,所有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比如這如廁,人家先到這裏的早將這事兒安排好了,尤是如柴榮那樣的高官,快活林這樣的銷魂窟,廁所,也就是淨房,曆經百年的發展早解決了手紙和坑道的問題。


    富貴門庭的淨房,使的水道是以粘泥燒紙的陶管連接而成的,至於怎樣連接,衛央又不是追根問底的人,更沒有挖開地麵深入研究,自然不得而知。在能看到的地方,比如這蹲便器,雖不比現代的那樣精致華麗,黑沉沉的粗瓷般坯子,連著陶管接應來的水,以水壓原理構成足夠舒坦的一整套下水係統,絕對可以讓人舒舒服服地應付完五髒廟中的積蓄。


    倒是手紙怎地也比不上現代化機器製造出來的,略有些粗糙,比現代農村節日祭祀祖先的麻紙卻柔軟的多,大張的切成十六開左右方頁,一摞一摞壓在淨房中盛紙簍裏,十分方便。


    比之柴榮府上,快活林的淨房內硬件不差多少,隻是這淨房卻潦草的很,大冷天裏,衛央蹲在上頭直凍地大腿根冰封了一樣。


    “到底還是太矯情哪!”聽著隔壁小隔間裏震天響的動靜,衛央神遊物外,悵然想道,“在雪地裏奔波這許多日子,五髒廟積蓄多了隨意尋個避風處,天地廣闊幾乎凍掉了半個子孫根,土坷垃地下挖出又凍住了出氣道,那時候怎地不想著舒坦不舒坦的問題?如今勝似天堂裏解手居然嫌棄起這個那個來,豈非犯賤麽!”


    如此一想,衛央頓覺豁然開朗。


    這是隻供後院裏常住男子使用的淨房,有這劃時代的便利設施,不必擔心如廁時不小心將衣帶沾上汙穢,衛央自會多留些精力聽取外頭人來人往中隨口話裏的情報。


    卻沒甚麽獲得,多的都是相熟的逢在房門內外,來的問:“起的早啊,吃了麽?”


    那個便答:“臉還沒擦,不如一會兒淨了麵,後廚裏同去可好?”


    這個便笑,道:“同去,同去,卻不知今日後院廚下勾當出甚麽來,敢又是鹹菜小粥熱饅頭麽?”


    再有個插話的,都是背地裏說廚子壞話的,紛紛攘攘你批了我又罵,不見有甚麽可聽的訊息。


    坐地雙股都沒了感覺,衛央悻悻提上了襯褲,暗笑道:“也真是想多了,這裏是後院人用的淨房,多的都是見不到貴族一麵的跑腿之人,自這些人嘴裏能得甚麽好情報——哎唷,真他媽疼!”


    原來要緊的命門凍的久了,猛然衣下有了溫暖,解凍般疼痛驟然來襲。


    他這一吸氣,一邊抱著肚子候著的哈哈大笑,管識得不識得,左右這裏是個汙穢地,脫了衣褲都是一般,隨意的人哄笑不已,想是自家原也有過這樣的經曆。


    衛央忿忿然整理衣帽轉回屋內,徐渙早已教樂師裏來人叫往樂廳裏編排去了,甯破戎蹲在屋門口百無聊賴地看人。


    樂師隊伍裏雖多的是三十來歲的婦人,到底還是有些年輕的女子的,樣貌大都能瞧得過眼,到底是快活林這銷魂窟中人,又在黨項之地裏,婦人女子們也隨意關了,臨早起身,多有衣衫不整的,教甯破戎這賊鳥得了莫大的便宜。


    兩廂會合,此地又不好外頭去東張西望,正對坐不語時,有後院裏送來了早膳。


    送膳的卻非後廚裏人,自後院至此,畢竟要過花娘子們居住的各小院所前,後廚休管男子婦人,怎能與這銷魂窟中的搖錢樹相比,因此來人乃是把守前院與後院大門的粗使婦人,也便是昨夜經過那闊門時,牆頭上站著的那些個人。


    待衛央兩人,這些婦人可不會客氣,將小粥菜碟往榻上一丟,垂著手那婦人隻是不走。


    甯破戎不禁奇怪:“要等著咱們吃完收碗筷麽?”


    粗使婦人冷笑道:“也不過是兩個跑腿的,真把自家當貴人老爺麽?咱們可沒有白白跑這一趟的道理,須使錢來!”


    甯破戎大怒,道:“要錢卻沒有,你待怎地?”


    衛央忙揭穿道:“老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明明記著你褡褳裏存著不少大錢來著,人家大冷天的給咱們服務一回不容易,是該給人家跑腿的錢,快拿來。”


    甯破戎無言以對,須知輕兵營裏的軍卒,將錢財看地與性命般重,甯破戎是為老卒,自更得這精髓,別人倘若予他錢財,再是不能吞,那是怎麽也要想法子吞下去的。若教他拿錢出來,比殺了他也差不了哪裏去了。


    磨磨蹭蹭摸出半串子大錢,數著給了婦人十來枚,那婦人不耐,劈手盡搶了去,撂在手裏掂量一掂量,鼻孔裏滿滿都是粗氣,叫道:“能住在前院裏的,怎地也該是有些積蓄的人,區區百十個錢子,恁地小器。”


    看這婦人揚長而去,甯破戎背後罵道:“賊婆娘,恁地貪財!”


    至於衛央揭破他有積蓄的往事,甯破戎哪裏會去再提,隻好將錢袋子看地再嚴些,休教下一次又是他破財,那便已謝天謝地了。


    衛央是真沒錢,分文都沒有,寅火率欲他個人的錢財如今都在竇老大手裏握著,快活林中哪裏去尋竇老大?占甯破戎些便宜,那也無妨的很。


    果然依著衛央須要,後廚裏早膳也送的是豬蹄肥雞醬肘子,熱乎乎的肉餡饅頭,不忘添過小鹹菜的小粥,一頓早膳兩個大肚漢也吃個肚子圓滾。


    約莫兩人用膳的時候,早有人來收了用具,依著上頭吩咐送了熱茶滾湯,隻衛央坐等扇娘送信的時候,甯破戎突然抱著肚子往外竄,正奇怪間,自家也坐不住了。


    這次卻疏忽了,得了彩夫人吩咐的這些個後院中內外人等,雖不敢明目張膽下劇毒在衛央所要飯菜裏,些許的巴豆在所難免。


    揪住人喝問時,竟說是扇娘親自料理的早膳。


    這又教衛央奇怪了,扇娘是為暗士,她怎會真心幫著彩夫人那頭往飯菜裏下瀉藥?


    莫不是人多眼雜,這扇娘又為圖隱蔽,將昨夜裏議定的物什兒要在淨房中交結麽?


    這早膳裏下的瀉藥並不重,跑兩三個來回後便漸漸消了。


    衛央心中既想恐怕這是扇娘的算計,窩火暫且不提,要緊事還在前頭,他便在淨房內,隻守著自己蹲過的那小間進出,到了第三次後,甯破戎尚不見多少起色,索性他也不來回跑著教樂師樓上得知因果的那些年輕樂師們指指點點取笑,裹著外衣守在淨房外頭細看漸漸少了的往來人等神色。


    等到前後院裏各樣人等焦灼忙亂起來時,淨房裏隻有兩三個在蹲著閑聊,衛央進去看過,自己占據的那小間有人霸占著,那是個照應樂師樓裏雅樂隊伍的小廝。


    這人是否扇娘的心腹衛央不得而知,但這人來時尚短,看樣子也是鬧壞了肚子的人,遂教甯破戎先在裏頭蹲著,為防有心人窺測,他先回到自家屋裏等候片刻,約著瀉藥發作的時辰,在雖匆忙起來也有閑心看熱鬧的年輕樂師們戲謔聲中飛步往淨房裏趕。


    這一次,衛央覺著有收獲了,因為淨房裏正有兩個額頭抵著額頭,眼珠子瞪著眼珠子對噴的小廝,一個正是自己離開時霸占著小間的那個。


    另一個又教衛央奇怪了,那個看打扮也是為雅樂隊伍跑腿的,與前一個都是小廝夥計裏受理三五人的小頭目打扮,這兩個在這裏掐起來,圖的又是甚麽?


    甯破戎不見人,估摸是在小間裏守著的。


    三兩個看熱鬧的,笑嘻嘻抱著手依著牆壁也不怕這裏醃臢冰冷,眼睜睜瞧著那兩個愈鬧愈有動手跡象的小廝,一邊閑扯著,一麵不時挑撥兩人一兩句。


    眼看著該是日上三竿時候,扇娘該將所需的物什都備齊了,衛央遂一麵觀察這裏幾個人的神態動靜,一麵小意打問情況。


    而得來的消息,又教衛央愈發迷惑了。


    這兩個小廝,果然是供奉樂師樓上身份地位最高的雅樂隊伍裏樂師的,但這兩個同時又都是隨樂師樓管事扇娘做事的,按說兩人都該是扇娘的心腹,可誰都認為自己才是,平日裏積怨便甚不淺。


    話到這裏,看熱鬧的再不多說,衛央暗覺可惜。


    若是個有卷煙的時代,此時正好一支煙繼續套問,可如今既沒有淨房裏結交的媒介,又沒有必問兩人一反常態公然鬧起來的理由,怎生是好?


    苦思無良策時,衛央忽然一拍手,既然再問看客們頗有教有心人懷疑的嫌疑,不如索性直問這兩個當事人。若這兩人裏有一人是扇娘使來辦事的心腹,料必是知曉密營的,哪怕不是暗士,也該是信得過的人,他該順著自己的話將事件往目的上引才是。


    遂作勸架的姿態,一旁笑道:“兩位,這淨房裏角鬥,說出去不好聽,看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值此元旦佳日,又須為前頭夜宴上的貴客備好諸般物什,一旦因兩位的角鬥,前頭有要用兩位處耽擱了早晚,豈不因今時一時之齷齪,湮滅了多日來兩位在上頭心裏的好印象?不如咱們在這裏作個和,替兩位盡力先化開這場衝突,兩位意下如何?”


    霸占小間的那個想了想,因額頭相抵隻好斜著眼喘著粗氣瞅著衛央道:“也是,還是你說得對。”


    而後瞪著眼衝對麵的喝道:“小六子,你這癡心妄想的夯貨,小小差事丟了也丟了罷,扇娘子可須臾離不得我伺候,因小失大的事情,我是一貫不會做的,今日先饒了你,咱們再次相見時候,定教你這下作小人在樂師樓上無立足之地!”


    另一個冷笑連連,破口罵道:“馬狗子,你胡吹大話,也不怕這裏的醃臢風閃了舌頭?樂師樓上上下下哪個不知扇娘子人貴事忙,到處的跑腿支應都是我阿六跑前跑後照顧的?你不過是個早一步伺候著人的,真當自家是個人物麽?直娘賊,旁人處你倚老賣老無妨,阿六麵前可不買你的麵子!”


    兩人額頭狠狠一撞,各自捂著腦袋往後仰倒,噔噔地先退幾步又站住,小六子紅著臉支著頭發不解恨又罵:“今日先看事忙的份上,暫且饒過你一次,回頭再見,看不打碎你一口牙!”


    衛央勸道:“兩位,兩位,有話須好生說,聲大不是真有道理。區區淨房裏的齷齪,我看不必在扇娘子麵前才評錯對最好,倒是不忙的話,且兩位公的道理,婆的計較,一並都提出來,咱們幾個人也好作個評判,對不對?”


    阿六與馬狗子一起罵道:“評判?你算哪畝地裏一頭蒜?”


    衛央神色一肅,抱臂道:“既然兩位不肯,那我也不會勉強。隻是在淨房這等醃臢地方,兩位竟口口聲聲提著扇娘子,雖說是在銷魂窟裏,這夥計到底是夥計,管事畢竟是管事,上下須有分別,待得伺機,咱們是要在扇娘子麵前先提一提這舊事的。”


    不及兩人作色,衛央又徐徐道:“當然,兩位是受寵的人物,一兩句話想必動搖不了忠仆的根底,隻是若扇娘用膳時候,一旦想起自己的大名竟教兩個賊仆在男子淨房中多次提起,恐怕這飯也吃不香,心情也不那麽美觀了,女人嘛,又是不愁沒第三個忠仆的管事,想必三番五次惡心起來,待兩位自然要多那麽些挑剔,這個……”


    當時阿六兩人惱怒的作色,刹那間換上了後怕的神態。


    一身將阿六頂在後頭,馬狗子擠出些笑臉,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再三請求道:“壯士哥哥,諸位哥哥,咱馬狗子方才可是吃豬油蒙了心,不識好歹了,在此賠罪,賠罪。”


    阿六歎了口氣,先狠狠瞪一眼馬狗子,而後才道:“各位哥哥,不是咱小六子不識好歹,著實教這賊鳥氣壞了,隻錯話已出口,譬如潑出去的水勢難收回,隻好請各位哥哥權當是小的罵馬狗子這潑才。別的且不說,但凡今日裏前頭能留下一口兩口的熱菜好酒,小六子倒積攢了些小錢,情願請各位有家不能歸的哥哥享用受用些些,隻求今日的曲折,勞煩各位哥哥做主替小的辨個明白。”


    衛央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幾轉,看瞧熱鬧的難得有個作大的機會躍躍欲試,更有阿六這番請客的承諾,看客飛快轉成了裁判的嘴臉,心中道:“這阿六的城府不淺,雖不一定是個讀過書的,卻定是個見多識廣又樂意總結的,這個夥計,恐怕是將馬狗子處處拿捏著的。”


    暫且按下這個想法,衛央不解問道:“且莫忙,我有個不解,倒先勞各位說說——昨是元日,按說該是個熱鬧的早晚才對,怎地竟不見爆竹鳴響人群歡鬧,靜悄悄隻在快活林裏有些動靜?”


    看客裏年歲最長的那個,也隻二十郎當,似是個少年老成的,看一眼衛央才說:“楊壯士自長安來,那是中華天朝萬國上邦的最頭等繁華安順地,想必往常逢年過節,都在安穩裏過去,卻你不知,咱們這興慶府今年的元日,那是在唐廷大軍壓境的境況下要過的。天兵如狼似虎,不定哪一日便能破府滅國,誰不心驚膽顫?”


    衛央好生迷茫,既是這樣的國家心態,爆竹不鳴萬眾壓抑那也能理解,可快活林這般操持大辦,又為何來?


    馬狗子脫口哼道:“咱們不過些跑腿的人下人,這年不過也罷,哪怕舉家團聚,料是上頭想來那也無妨。可人家貴族上人的年,怎可糊糊塗塗就這樣過去了?萬戶閉門,千家失聲,那是上頭為教咱們知曉凶險的手段,這與人家貴人歡天喜地且得過這一個快活年有甚麽幹係?要我看來,上頭的不是不知道局勢為難,隻不過為難都在明日,今日能得快活,那也顧不得太多了。”


    這人說的淩亂,大抵意思卻明了的很。


    衛央頓時恍然,或許大敵當前又逢戰敗的李繼遷不是不知道黨項一族如今的困難局勢,隻是或許他將打退唐軍的希望寄托在這一次的諸國使者聚會上,或許對唐軍這一次能滅了黨項不以為然,且不管是甚麽考慮,他教興慶府裏軍民不過好這個年,為的是自己能過好這個年,雖然他的理由是讓身負重任的諸國使者們過好這個年。


    至於使者過個好年和他李繼遷過個好年有甚麽幹係,那卻不必去考慮了。


    那麽,昨夜裏不聞貴族們的狂歡喧鬧聲,這到底是使者們昨夜裏聚會將諸事商議完畢,今夜的宴會是事成之後的慶賀宴,還是今夜的宴會乃是憋過了元旦,終於這些個胡虜賊子的貴族們再也忍不住憋不住的正事議定之前的狂歡?


    卻不知扇娘的情報上會不會解開自己的這個疑惑,衛央有點迫不及待想熬到天黑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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