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以後,在阿源的安排之下,將軍府的所有下人,全然的集合到了正廳之中。


    按說,他們也可以如阿娜依一般,不在意於煙母子的,更或者說,他們隻聽阿娜依的,按她的話語行事。


    可是,阿娜依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因為,她可是不想背負上不尊重月老太爺與月老太太的罪名,必竟,在她的內心之中,還惦記著人家的那個優秀的兒子呢。


    此時,於煙牽著月十五的手,兩個人,腳步緩慢,卻是沉重無比的向正廳走來,在月十五的懷中,抱了一塊牌子,那牌子上麵,蓋著一方白布,看起來,莊重之極。


    阿娜依斜眼看去,卻是看不出個究竟,阿源將所有的注意力,全然的放到了月十五的身上,他很是好奇,月十五的懷中,究竟抱著的是什麽呢?


    但見於煙牽著月十五的手,來到了正廳的最後方,因為,在後方的高台之上,供著一雙牌位。上書“慈父,慈母大人之靈位,子月初一敬上。”


    於煙來到了牌位麵前,伸手,將那牌位取了下來,而後,蔑視的看了一眼,順手將那牌位扔到了地上。


    那上好的木頭牌位落地之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所有人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嚇壞了,這可是阿娜依為了討好月初一,在得知了他父母不在世的消息以後,專門請人定做的,打算給月初一一個驚喜。


    “你……大膽,怎麽可以扔了老太爺與夫人的靈牌?”阿娜依怒語,看著地上的狼藉,她對於煙不是一個簡單的恨字啊。


    於煙不理會她,她伸手,從月十五的懷中,取出來了那塊牌子,將上麵的白布取下,而後,將牌子穩穩的放到了供桌上麵。


    這是一塊極為簡陋的木牌位,棱棱角角的,做的不算精致,上麵也刻了幾個字。


    “老父,老母之靈位,子月初一,媳月於氏泣立。”


    比起先前的那副牌位,這個簡直是不忍直視啊,不光是品相差,就連上麵刻的字,也是彎彎扭扭的,極為的不中看。


    “這個牌位,是公公在世的時候,親手刻的。”於煙開口,再看地上她扔的那兩塊牌位,她蔑視之極,眾人一聽是月老爺親自刻的牌位,便不敢再說什麽了。“比起地上的這對不倫不類的牌位,這個可是金貴的多了。”


    “你別過份?”此時,阿娜依走到了於煙的身邊,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同於煙交流了起來。


    她己經吃過虧了,不好再張揚了,她自認為,她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我有過份嗎?”於煙開口。“這牌位是誰立的?”於煙再問。


    所有的人,都沒有人說話,阿娜依開口。“是我立的。”


    “你?算什麽人?憑什麽為二位老人立牌位,再說了,你一個堂堂的郡主,也為他們立不著啊?”於煙反語,阿娜依是張口無言。


    想來,她就算是高貴的郡主,也不能為人家的老人立牌位啊,這於情於理的都不合啊。


    “二位老人死的太慘了,作為月府的管家……”阿娜依自然不想處於下風了,所以,她強詞奪理,說了起來。


    “我爺爺奶奶是無疾而終,死的一點兒也不慘,你懂什麽啊?”月十五白了阿娜依一眼,在孩子的心中,看不慣的事情就得說出來。


    “老太爺老夫人回府,為老太爺老夫人磕頭。”阿源在這個時候高叫了起來,如同是司儀一般。而且,他還領頭先跪。


    於煙與月十五自然也得跪下,他們身後的那些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嘩啦啦的跪了一片,必竟,沒有人敢在老太爺老夫人的靈位之前造次,要是讓月初一知道了,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公婆在上,兒媳給公婆磕頭了。”於煙焚香,認真的向二位老人磕頭。


    身後的月十五,學著於煙的樣子,認真的上香磕頭,口中念念有詞。


    “爺爺奶奶在上,孫子月十五給爺爺奶奶磕頭了。爺爺奶奶,我爹爹當將軍了,以後你們就是將軍的爹娘了……”這小小的人兒,說出來的話,也有點兒讓人覺得可樂,可是,靈堂之上的氣份是嚴肅的,卻是無人敢笑。


    阿娜依站在人群之中,顯的有些突兀,她不知是該跪還是不該跪,必竟,她可是堂堂的郡主身份啊。


    “郡主,我們月家在祭拜祖先,您在這裏也不太方便,不如……”於煙和阿娜依說話,意在問她,你跪還是不跪?


    阿娜依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屈膝跪了下來,雖然顏麵有些受損,可是,也不過是為了呆在月府,可以近距離的接觸月初一。


    看著阿娜依跪下了,月十五對著靈牌磕頭。並且,聲音響亮的開口說話。


    “爺爺奶奶,孫兒想問一下你們,以後我成將軍的兒子了,將軍的兒子是不是不能尿**啊?”


    阿娜依一聽這話,當下臉色就是一陣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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