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跑,還跑,打死你。”剛到蘇南大學報到並銷假的陳浩正拿著行李從行政樓出來,看見花園邊有一位短發姑娘正在那又蹦又跳,興奮的神情中夾雜著些許緊張,好奇心向來較重的他走到跟前瞧個究竟。


    “還來。”那姑娘扔出手裏的木棍後,迅速地拿起眼前的東西砸地上的蟑螂,也就是陳浩前世的小強。


    隻見東西一件件地砸在地上,直到最後一件暖水瓶都被她拋出去後,驚惶失措的小強大概也昏了頭,直接奔著姑娘而來。


    那姑娘一驚之下跳起來,手臂無意識地攬住“一棵樹”後,雙腿迅速地攀爬在上麵,頭縮起來,看似很怕小強找到她。


    蛇和小強都是女性天生的克星。


    陳浩沒想到這位看似非常勇敢的女性刺客竟現出如此柔弱的一麵,夾住他腰間的修長而無一絲贅肉的腿微微地顫抖,小臉埋在他胸前如同鴕鳥把頭紮進沙堆般,短發的發根處散發著縷縷清香讓他抑製不住男性的**。穿越到現在,從沒有一位女人像她這樣和他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這種曖昧姿勢讓別人看見隻怕是認為兩人正在進行少兒不宜的動作。


    等了一會,不見有什麽動靜的姑娘正想微眯著眼睛看看那可惡的小強跑到哪兒去的時候,聽到耳旁有變聲期的男音在耳旁響起。“姑娘,夠了沒?我忍得好辛苦。”


    “我摟住樹管你什麽事?用你忍。”話一說完,她發現有一雙發亮的眼睛出現在她眼前。再一打量,才發現她摟住的樹是他的脖子,自己的身子像布袋熊般地掛在他身上,那臀部處感到的僵硬答案呼之欲出。鬆手下來的她臉上飄過朵朵紅雲,於是氣惱地說:“你這人是怎麽搞地,站在這想占便宜?”


    好美!


    當姑娘下到地上,陳浩才發現眼前的這位姑娘個頭隻比他矮幾寸,秀美的臉上眼睛帶著絲野性,再配上那一頭碎發,簡直就是一半海水一半火山的完美組合。前世裏就知道無理攪三分是女人的天性的他無奈地搖著頭指指地上的東西笑道:“這便宜我虧大發了。”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洗漱用品和破碎的暖水瓶,知道自己理虧的她當下用慵懶的聲調甜聲道:“小氣的家夥,打壞你的東西,那就讓你再占占姐姐的便宜。”在她想來,麵前這位長的麵嫩的新生聽到她這嫵媚誘惑的話後會羞得落荒而逃,其實她也臊得慌。


    “你說的。”


    “當然。”


    話音還沒落,姑娘就感覺胸前高聳的聖峰被雙大手重重地捏了一把,從偷襲中還沒反應過來的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提著鋪蓋撒腿跑遠。她哪知道今天碰見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妖孽,不能用常人衡量。盡管剛進入到春季,衣服穿得比較厚,但從沒被異性碰過的地方竟然在貌似她同意的情況下讓人毛手毛腳地摸了一把,她心裏的委屈可想而知,手足無措的她跺著小腳,一口貝齒幾乎要被咬斷。“流氓,一定要你好看。”纖細的胳膊在空中揮舞,好似在強調著主人話語的可信程度。


    心情大爽的陳浩提著行李來到哲學係205宿舍,發現宿舍的七人都在。當下,在座的各位舍友分別介紹了自己。


    帶著副大眼睛,二十九歲的胡衛東曾是插過隊的知青,是宿舍的老大哥。長的五大三粗二十六歲的趙剛是老二。老三是滿身有股軍人氣息的霍克強,退伍軍人,二十五歲。文質彬彬的孫濤也是知青,二十四歲,排行老四。滿臉長著青春痘的是老五郝利來,二十三歲。臉上總掛著一種風輕雲淡笑容的陳樹彬是老六,和郝利來同歲,隻不過月份小。老七是應屆學生,二十歲的孔釗。這八個人中隻有陳浩最小,排行老八。


    胡衛東的名字陳浩好似極為耳熟,在前世裏好像川南省省長也叫胡衛東,不知是不是眼前這位戴著厚底大眼睛的他。


    早到學校上課的七人都知道他們未見麵的舍友是今年高考的狀元,沒想到他的年齡還這麽小,再加上陳浩的嘴甜,很快他便融入進這個陌生的環境,成為他們喜愛的小弟弟。


    為慶祝陳浩的到來,八人一起出去到學校食堂開了個小灶,美美地小搓一頓,算是為陳浩接風洗塵。


    這天,陳浩正在圖書館看書,突然聽見霍克強在門口喊他,說實話,他也非常喜歡霍克強的率直。他快步走出去後,隻見霍克強朝他擠眉弄眼地賊笑。“老八,你小子行啊!嘖嘖,沒看出來。”


    霍克強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讓陳浩摸不著頭腦。


    “三哥,你有事說事,別雲山霧裏,這不像你。”


    “得得得,算三哥錯了,你怎麽得罪顧彩蓮的?弄得她到學校來找你。得老實交代,有什麽過不去的包在三哥身上。”


    蘇南大學算是國內較早的大學,在全國大學裏也算是所名校。到這裏上學的學生來自全國的五湖四海,像陳浩他們宿舍八個人來自八個不同的省份。在平時的交談中陳浩也大略知道各自的家庭,像老大胡衛東、老六陳樹彬家都是前世赫赫有名的政治世家,他們的長輩們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出來工作。麵前老三霍克強家,亦是軍界裏的常青樹,家裏子弟在軍中多任中高級將領,在軍中頗有威信。像這種世家子弟認識顧彩蓮陳浩毫不驚奇。


    “三哥,你自個玩自個去,就是小心別玩殘身體。”等到沒人的地方,陳浩毫無忌憚地叫著霍克強的開玩笑,經過一個來月時間的共同生活,他們八個人早已像偉大領袖教導的一樣結成了無產階級的深厚感情。


    “弟弟,小心點,別閃了腰。這小子……”豈知霍克強也不是易於之輩,衝著陳浩的背影也來個針鋒相對的回應。隨即又好笑地搖著頭,這老八,每天都能給他們帶來新鮮,他心裏默默地思索著陳浩這句話的深意,想了好一陣,才臉上帶著絲明悟,不由惱怒地道:“靠,這小子,拐著彎罵哥哥**,還能玩殘身體。”罵完之後又撲哧一笑,這“靠”字也是從陳浩那學的,現在已變成他們205宿舍的國粹。“哥們今天又學會句新詞,玩殘身體,好,找老大他們去試試。”想到這,他拔腿興匆匆地直奔宿舍。


    正跑著起勁的陳浩聽到“閃腰”這兩個字不由地哭笑不得,這三哥什麽話也敢亂說,遠遠地他看見雖在眾人中卻難掩其颯爽英姿的顧彩蓮。


    “小浩,慢點。”看到陳浩滿頭大汗地從遠處跑來,一直渴望自己有個弟弟妹妹的顧彩蓮自口袋裏掏出手帕給他,幾個月不見,沒想到他又長高了不少,現在至少比她高半個頭。


    “彩蓮姐,我……”看到人家專程過來接他,陳浩的心裏湧起一絲慚愧,來省城這麽長時間一次也沒去顧家拜訪,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他父親說過,顧紅軍和顧彩蓮他們一直在暗地裏幫他們,要他有時間去拜謝人家。


    還沒等他道歉的話說出口,顧彩蓮臉上便現出不悅。道:“你叫我什麽?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從車上趕下去。”


    原來,在醫院的時候顧彩蓮就陳浩認成弟弟。


    “姐,我的好姐姐,小弟知道錯了,你再繃著臉我得叫你姑姑。”


    陳浩的一句話就讓佯裝生氣的顧彩蓮忍不住笑出聲來。“討厭,我有你說得那麽老嗎?”


    “老,在哪?我麵前隻有位羞死仙女的美女。”


    “油腔滑調。”


    看似責怪的話語實則內心透露出無比的喜悅。這世上,沒有那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她漂亮。出生在高級幹部家庭的顧彩蓮身邊接觸的人要麽都是些歲數比她大的多,要麽就是少年老成,哪領教過像陳浩般的妖孽舌生蓮花的本事,一路上陳浩的油嘴滑舌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親密。


    “顧伯伯好。”陳浩一進入這座獨立二樓的客廳時,立刻收斂笑容,身姿微曲地向站在房中央如山般屹立的老人持敬禮,他是以學生身份來顧紅軍家,所以他以小輩見長輩的敬稱稱呼顧紅軍。麵前這位久居高位的老人隨便一個姿勢就讓前世隻是個小人物的他感覺種厚重的壓力,這一沉默間讓他覺得有一世紀的時間。


    顧紅軍打量他一會,隨即開口說道:“小浩,來,坐,隨便點。”


    盡管他們倆不是頭次見麵,但當時的特殊情況誰也沒打量清楚誰,所以這次的見麵亦可算第一次。顧紅軍見過陳景天,也聽小女兒顧彩蓮說過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更從別的渠道知道他的一些作為。


    聞名不如見麵,陳浩知道自己是地委書記,可見麵執晚輩禮時態度不卑不亢,單論這份氣度在同輩中已是佼佼者,直道這一刻他才相信女兒的一些話。


    這也得虧陳浩近五十歲的心理年齡,要不然他哪當得起顧紅軍內心的評價。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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