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好心的張建生也不是沒見過世麵,更不是闖蕩江湖的初哥,類似南吳市這樣想情況他也遇見過,但沒有那個地方比南吳市做的更出格,不但扣人,還獅子大開口地要錢。難道南吳市的臉麵竟然比那些留守兒童讀書都來得重要?


    向來要把事情做的盡善盡美的張建生自然不信這個邪,他想去市政府討個說法,卻沒想到連招待所的大門他都出不去,有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口,表示願意送他回京城取錢,這明擺著是看管他。


    苦惱的張建生卻不知道魏紅霞久等他不回來,便哭著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正在華林鄉大幹建設的陳浩,這才引起陳浩此番的南吳市之行。


    在招待所度日如年的張建生沒想到盼來了陳少和虎少,更看到門口看管他的兩位彪形大漢卷曲在地上,遇見曹大少爺也算是他們的不幸。


    陳浩有個極大的優點卻也是他的致命傷,那就是他極愛護他身邊的朋友和女人,這是他的逆鱗,誰要是敢動他看重的人,即便是他沒有能力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對手拱翻在地,更何況他沒有不代表著他的兄弟沒有這樣的能力,虎哥就是其一,還有即將趕到的大學舍友六哥陳樹彬,華南省南方市的地頭蛇。


    不是猛龍不過江,有著兩手準備的陳浩沒想到南方地頭蛇不是一個人來的,隨他而來的還有抱著他意欲把他的小腰折斷的三哥霍克強,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兄弟相見,再長的時間、更遠的距離也阻止不了彼此的真誠。陳樹彬在南方市市政府上班,成為市委書記秘書的他日漸成穩,言談舉止之間的儒雅風度已日趨接近他父親陳然。而已成為解放軍陸軍中尉的霍克強卻依然是熱血青年,照樣是天塌下來我來頂的哥們。


    陳樹彬和霍克強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曹飛虎,雙方熱情了一陣後分別坐下,陳浩也沒想到這世上竟是如此機緣巧合,霍克強竟然剛調到南吳市要地警備區工作,麵對著三哥拳拳相助之意,他也在心感激著。


    最受感動的還是張建生,陳少對他有天大的恩情,更是不辭上千公裏路程的辛苦前來幫他排難,更是邀請虎少和這兩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子弟的人來幫忙。他本是在偏僻的山村裏隻能麵對大山發出自己內心悲痛的平凡人,直到陳少的出現才給他帶來實現生平抱負的舞台,從家徒四壁到現在掌握著上億資產的期望基金會,而且這個基金會的名稱也源自於他的女兒期望,這更鞭策著他工作的態度和對用錢的謹慎,他知道陳少成立這個基金會的目的,道相同更足為謀的他也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報答著陳少的知遇之恩。


    期望基金會在南吳市出現這樣的事情,作為會長的他卻要連累陳少為他的事奔波,這恩情他知道自己一輩子報答不了,更何況陳少也不要他報答,不相信來世的他第一次有了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陳少的念頭。


    定鼎娛樂會所是南吳市最出名的一家娛樂場所,這裏門前經常停放著頂級轎車,在普通市民的眼裏,能到這裏消費起的人無一不身世顯赫,其身後的老板更是高深莫測,要不能在這鬧市的中心開辦起這樣的會所。


    老百姓隻能靠猜測來判斷雖不中卻也不遠的斷定,可提前已做過調查的陳浩等人卻知道這裏的主人位不高權不重但他有一個好父親,任誰有一位當南吳市市委書記的父親也會感到自豪,自然也有在這鬧市區開辦起這樣會所的能量,更有能把基金會工作人員扣留在南吳市的本事。


    張建生的猜測對一半錯一半,南吳市正處在經濟發展的快速軌道,期望基金會在這裏要建期望小學無異於在指責當地官員對留守兒童的漠視,這等於在他們光鮮的臉上扇耳光,張建生的猜測倒也合情合理。但期望小學是全社會的公益事業,任南吳市黃冠輝如何強勢也不會自己動手阻擾期望小學的建設,一旦這樣的事情被報上去,作為南吳市一把手黃冠輝的麵子也絕對不好看,甚至會給上麵的大佬留下極不好的印象,能做到副省級市委一把手的黃冠輝自不是剛出爐的小後生,不可能作出如此沒有政治頭腦的事情。不在官場任職的黃洪倒是辦此事的最佳人選,不管是為父親遮門麵亦或是缺錢花,他的出手合情合理。


    暫不論作為副部級幹部的黃冠輝知不知道此事,對方既然由黃洪出手,陳浩自也不能代表著鄉長的身份來到這裏打人耳光,這也是他為什麽調虎哥回來的緣由。


    雙方在時間的把握上不差分毫,陳浩一行五人到達定鼎會所時,近三十歲的黃洪也帶著南吳市一幫公子哥同時到達。


    不用人告訴,陳浩等人也知道站在對麵人群中間的自然是市委書記的公子黃洪,別人也沒他這樣的氣勢,即便是有更得在他麵前收斂起來,免得黃大公子一個不對景收拾他一頓,到時候找誰去哭也沒用。


    會所門外張貼著閑人免進的告示,不是傻子的他們也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黃洪原本不大的眼睛在瞬間不自主地收縮了一下,他從對方擺出的陣容看出這是要以紈絝的方式解決此事,更看出對方在氣勢上竟然不弱於己方,盡管他們五人己方十幾個人,在第一次會麵中己方已略處下風。


    對方陣容裏的陳樹彬他當然認識,作為一個紈絝中的紈絝,他自然會對圈子裏的人有所了解,否則他也不配做黃冠輝的兒子,更做不到南吳市的頂級紈絝。他沒想到作為南方市頂級公子哥的陳樹彬竟然和對方來到這裏,更沒想到這樣的公子哥還不在中間位置,中間位置的主人卻是他極為麵生的年輕人。


    人靠衣裝馬靠鞍,更何況在紈絝的圈子裏衣裝成為身份的象征。陳浩既然決定以紈絝的身份來解決這件事,當不會穿著下裏巴人的衣服來裝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否則,他不但對不起前來幫忙的兄弟,更對不起至今仍在拘留所裏的兩位期望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所以他穿的衣服雖不是世界頂端的豪華服裝,卻也是顧大小姐親手挑選的價格不菲的衣服。


    黃洪跟陳樹彬點頭算是打招呼,盡管雙方已擺明敵對立場,但他和陳樹彬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更何況南方市陳然的地位並不在他老子之下,所以他這個禮節倒也說得過去。在他的地盤上,南方市的頂級公子來了他竟然不知道,也算是他的失禮。


    陳樹彬也微微點頭應對,隨著陳浩等人一起走向前麵的沙發。


    黃洪知道陳樹彬不代表著他手下的紈絝知道陳大公子的大名,更何況陳然也是最近三年才重新複出工作,在南吳市知道他的人還真不多。


    見到陳浩等人無視己方的存在要落座,竟然把南吳市的一哥不放在眼裏。染著黃頭發的青年瞪著一雙大眼開口就罵:“一幫小子,還不來給爺磕頭認錯,說不定……。”


    他的說不定還沒完,已被曹飛虎一巴掌扇得原地轉陀螺。曹飛虎本就是不善言談的人,更是嫉惡如仇的鯊魚,這人不但罵人,連他們的父母也被他罵到,有他在此輪不到這樣的小癟三放肆。打人的曹飛虎卻似揮手拍蒼蠅般趕走眼前的不潔之物,儀態輕瀾地坐在陳浩的身邊。


    脾氣不好的並不止黃毛一人,看到同伴在自己的地頭上被打,饒是黃洪如何強製鎮靜,也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但有人比他還上火,他身邊穿格子襯衣的年輕人竟然掏出刀子直接撲上去捅坐在沙發上的曹飛虎。


    像他們這種紈絝隻要不把人捅死,自有人會幫他們擦屁股,所以玩刀也成為他們的愛好之一。


    陳浩沒動,因為他知道虎哥的實力絕不像他臉上的憨笑那麽簡單。虎哥也沒動,隻因他身邊的霍克強已出手,拿著警棍的他竟然把那東西當木棍,一下子敲在花格襯衫人的頭上。剛才曹飛虎動作太快,沒等他動手已把黃毛扇倒在地,憋了一肚子惡氣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隻聽穿花格襯衫的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頭上的血已濺到鋪在大廳的地毯上。


    兩個回合,己方已倒下兩人,這次沒等其他人動手,黃洪已招呼會所的保安上前替他“招待”不是善茬的對手,他並不怕陳樹彬,盡管陳樹彬是南方市的頂級公子哥,但在南吳市,他就是唯一的紈絝中的頂級紈絝,更何況對方在他的會所裏打倒他的人,擺明沒給他麵子。


    十幾個保安沒想到遇上唯恐沒事可幹的霍克強,更沒想到還有曹飛虎這樣的凶神存在,等他們揮著棍子衝上去,卻發現挨打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倒在地上痛呼連連的他們不由地生出一個念頭。


    到底是誰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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