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牛街風雲(下)


    生活,就如同染坊裏的七色大染缸,苦辣酸甜各種滋味都有,並不會因為你的喜惡而改變它原有的麵貌。(頂點手打)有句成語說得好,禍從天降。有些人坐在家裏都能被雷劈,更遑論陳浩等在街邊小吃碰上流氓地痞。既然這幫痞子們不把陳浩等人當人對待,陳浩又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這無關歲數的大小。當身邊的人或是自己受到欺辱時,不敢挺身而出是男人最大的悲哀,而在你死我活的戰爭中畏手畏腳更是假學究們虛偽的仁義道德,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不想自己身邊的人被人**,就得讓一切用不上虛情假意的仁義道德統統地見鬼去。


    倒地的陳浩自然不願意被人把自己男人的尊嚴踩在腳下,更不會在這種時候企圖用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大乘佛法感化他們。割肉飼虎的典故不過是存在人們想象中的理想故事,要是凶猛的老虎能被人類幾片肉感化,那它也不是百獸之王而是你家裏的那隻小貓。


    在對方掏出凶器刺向他們的時候,任何語言都已顯得多餘,唯有野獸間的搏殺才是王道,勝者為王。


    陳浩在翻滾中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兩條桌腿,一棍敲在迎上前的混混的腳踝上,旋即站起身不再理會身後倒地的那人痛苦的哀鳴,速度極快地衝向姐妹倆的身邊。


    女人有種天生的母性,而男人卻有種天生的責任,換句話說保護弱小群體是男人的天職。


    當姐妹倆發現有個流氓拿著刀衝向她們,正驚惶地不知如何是好時,卻發現陳浩已如天神般堵在她們麵前。


    兩軍相逢勇者勝,流氓沒想到陳浩來勢如此凶猛,慌亂間出刀力量已是不足。陳浩左手棍撥開刺向他腹部的刀,右手棍已敲在那人的頭上,對手應聲倒地。


    隨著那人倒地的同時,曹羽靈用手捂住嘴,出身將門的她何嚐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麵,尤其近距離看到那人倒地時額頭上鮮血汩汩往下流的場麵更讓她心裏發毛。


    而她的妹妹曹玉瓊則顯得比姐姐勇敢地多,跳出去拿著小板凳在那人身上一氣猛砸,嘴裏兀自惡狠狠地罵道:“流氓,叫你們耍流氓。”


    一個女孩子,這樣的怒罵已是她的極限。而為她擋住危險的陳浩在她心目中又多了一個用途,警衛員。


    陳浩哪裏能想到這個小魔女在這樣血腥的場合下還興起讓他當保鏢的念頭,當然,他現在也無暇顧及曹玉瓊的小心思,左手邊有兩人正向他撲來。


    毛發倒立的曹飛虎此刻如同殺神般衝到陳浩身側,右腿大力抽射,將企圖襲擊陳少的男人一腳踢的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而他肥厚的手掌又抓住另一個握刀的胳膊,用力一折,隻見那人的手腕處骨頭茬子刺透皮膚。


    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並非空穴來風,在這樣的場合中姐妹倆已成為他們中最薄弱也是最擔心的環節。


    捂住嘴的曹羽靈發現陳浩如同鬼魅般竄到剛從勇哥身下爬起來的三人麵前,手中尚在滴血的棍子再次掄起,棍子落在三人頭上的時候帶起腥風血雨,而他右手的棍子再次折斷。


    在一起一落間,對方九人都被兩人雷霆一擊下喪失攻擊力,而這幫小混混兀自不肯退卻,繼續舞著武器衝上來。


    陳浩在這個時候已衝到姐妹倆的右側,左手棍架住刀,右腳重重地踢中來人的襠部,踢得那人倒在地上直抽搐。


    姐妹倆沒想到陳浩竟然會使出如此讓別人斷子絕孫的手段,這樣的打法比起先前棍棍見血的血腥手段容易讓曹羽靈接受,也讓曹玉瓊更興奮。女孩子對血總有種厭惡感,現在她可以放手去痛扁那個身體曲成蝦米的流氓。


    少女與野獸大概就是指的曹玉瓊現在的光景,野獸已倒在地上,她則用凳子和腿輪番上陣一頓狂打狂踩,嘴裏還興奮地喊道:“讓你喊。我讓你喊。……。”


    捂著襠部在地上打滾的流氓疼得在地上哀嚎不已,此刻他死的心都有,被人踢爆卵蛋的滋味痛不欲生。而眼前這位魔女還不準他喊痛,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這時候,他才想起天理,稍顯遲了。


    在疼痛中感到腦勺被板凳拍中的流氓在昏迷的過程中竟然覺得昏迷對他來講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最起碼能少受點罪。


    已殺紅眼的曹飛虎解決掉陳浩身邊的威脅後,如同野獸般地嗓眼裏發出荷荷的聲音,縱身撲向兩個衝上來的混混,龐大的身軀竟然在兩把刀的空隙處鑽進去,兩隻手掌一合,把兩人的頭撞在一起,口鼻流血的兩人如同煮熟的麵條般倒在地上。


    在曹玉瓊“再踢倒一個”的喊聲中,嚐到甜頭的陳浩單憑專踢人小鳥這種陰損招數再次廢了三人,讓她歡呼雀躍地撲上去對著那三人又是一通亂板凳。


    而如虎入羊群的曹飛虎拳打腳踢間,已有八人骨頭被他擊斷。還剩兩個跑的人也被他追上整的奄奄一息。即便是這樣他兀自不解氣,走到兩腿打顫的猴兒麵前,一記耳光讓猴兒跌倒在螃蟹身上,再起一腳把兀自哼哼的勇哥直接踢得胸骨斷裂。


    要不是陳少在場,像這種貨色他直接讓他人間蒸發。


    姐妹倆沒想到在外麵玩一趟竟然能碰上地痞流氓,更沒想到看起來很沉穩的陳浩竟也如同她們的大哥般狠辣。大呼過癮的曹玉瓊好似血管裏流淌著好戰的基因,剛才的一番海扁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快,但此刻的她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痛,她這才知道,原來打人也會累,更會痛。


    “走了。”陳浩淡然地在攤主的推車上放下張五十元的鈔票,無視躺在地上哀鴻遍野的流氓,當先走出牛街,而曹飛虎等人也沒問他去哪,跟在他身後離開牛街。


    望著越行越遠的身影,強哥捂著胸部已說不出話,斷裂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大口呼吸,這兩個男人竟然能如此輕鬆地撂倒他們所有人,還能用人來衡量嗎?


    直到陳浩他們的身影慢慢地融進黑暗中,也沒見到公安的影子。


    借著夜色的掩護,陳浩帶著虎哥他們來到雅然居。


    對付那些想置人於死地的流氓,陳浩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像那些人今天不被他們收拾,到嚴打時也是挨槍子的料。他不想給曹家添麻煩,更不想讓曹家人看到兄妹三人狼藉的樣子,尤其是虎哥和曹玉瓊這個瘋女身上都沾有不少血腥,所以帶著三兄妹來到小鳳姐這裏。


    “惹麻煩了?”


    在大廳裏看見陳浩招手的小鳳姐走出來乖巧地問道,絲毫沒有半點大驚小怪的神色。現在社會治安狀況之糟糕,她早已領教。像她這樣的會所,要不是白道黑道都有門路,早就被那些無法無天的流氓地痞們折騰的關門。


    “嗯,姐,幫我們處理下。”


    陳浩倒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截了當地提出他的要求。蓋因他知道這時候任何虛假都沒用,更何況小鳳姐不是外人。


    “先進去。”


    小鳳姐帶著他們從側門走進一間房間,給每人泡了一杯茶,隨即出去。


    曹玉瓊已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好奇寶寶的她沒想到陳浩會把他們帶到這裏,更沒想到剛認的幹哥竟然認識小鳳姐這樣的女人。她想問陳浩很多問題,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陳浩注意到曹玉瓊張了幾次嘴,卻沒有說出話,不由地笑笑。


    “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天照樣是豔陽高照。”


    姐妹倆不知道他陳浩句話是什麽意思,齊齊地望向大哥,卻不料曹飛虎又恢複他的憨相,如同一隻人畜無傷的綿羊,又有誰能把此刻的他與拳腳間斷人骨頭的殺神聯係在一起。


    小鳳姐不一陣回到房間,手裏拿著四套衣服。


    曹飛虎注意到她對著陳少微微點頭的動作時,便知道今晚的事已被眼前這位女人處理幹淨。他不由感激地看看陳少,要是沒這個女人,後麵的事還得他來處理。


    陳浩對虎哥笑笑,說道:“某些人不願意洗澡,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佯裝起身。


    “噯,你還是不是男人?不知道讓讓我們?小鳳姐,我們走。”


    曹玉瓊拉著姐姐的手,抱著小鳳姐給她們找來的衣服,站起來擺出一副你要敢跟我搶,別怪我跟你急的模樣。


    小鳳姐嗔怪地給了陳浩兩個大白眼,扭著腰肢帶著姐妹倆去後麵洗漱。


    陳浩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煙,遞給虎哥一支,兄弟倆點上煙後,虎哥拿出軍用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當陳浩洗完澡穿著衣服走出來發現門邊放著兩雙男士鞋時,他不由地被小鳳姐的細心感動,更為將來能成娶小鳳姐為妻的那位男士慶幸。


    小鳳姐默默地收拾完地上的衣褲,亦把陳浩那雙汙穢不堪的鞋塞進去,提著這包東西出了房間。


    等她再進來為陳浩等人泡功夫茶時,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今晚在這睡吧,房間已收拾好了。”


    當曹玉瓊聽到這句話時,高興地連在小鳳姐的臉上親了幾口,她沒想到今晚不僅讓她過了一把打人的手癮,更能夜不歸宿,豈不是天大的好事?有大哥和陳浩在這,她才不擔心爺爺的禁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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