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聽說今晚白家宴會,特來討杯酒喝,白世子不會介意吧。”燕東樓從馬上瀟灑的跳了下來,在我正對麵的下麵坐了下來。


    白青寒聲喝道:“燕東樓這是我白家的家會,關你什麽事。”


    燕東樓沒有搭理白青。頭輕輕一別,幾道法劍自天靈衝天而起,在大廳中嗡嗡作響,“白世子,我對你們白家來說也不算是外人吧。二十年前,你家主母白蓮尚在時,曾與我父簽訂盟約,白、燕兩家為兄弟。一方有難,另一方絕不能袖手旁觀。”


    白青冷笑道:“你們燕家不過是中州海域來的逃難者,主母不過是念在你們可憐,把東海的白家蓬萊之地借與你父親暫居,這才有了今日的蓬萊閣。說到底,你父親也不過是我白家的一條看門狗而已。”


    燕東樓向來極好麵子,白青狠狠的戳到了他的痛處。


    白、燕兩家確實大有關係,白蓮本出自中州妖族。中州被閻君收複後,歸化玄門。但閻君死後,海中異族崛起,中州不保,燕家從中州流浪到了江南一帶。白蓮慈悲,又念故土之情,特意將蓬萊白家之地贈與了燕氏族人居住,又將寒玄島交於燕家開發,並請馬鐵心一族人,教其開采玄鐵,每年隻需向白家繳納一定的稅。


    燕家家主燕嘯天,本身修為極高,誌誠堅忍,乃是不可多得的雄才之輩。遂帶領燕氏族人在蓬萊一帶發展,並借著寒玄島,冶煉寒鐵。打造冥兵利器,儼然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冥兵大家,勢頭反倒超過了白家。請,謝謝


    燕嘯天本乃雄才,在燕家獨霸寒玄島後,野心畢現,白蓮在時,顧忌她與五脈,燕家還能按時繳納賦稅。但自從白蓮離開白家,前往陰司,二十餘年不再現世,燕嘯天的雄霸野心暴露了出來。在打造了一支最精銳的燕家軍的同時,更與陰陽兩界、海外異族大肆進行兵器、錢糧交易,大有操控天下大勢之圖。


    燕家在他的搭理下,也成為了新晉的實力派家族,最主要的是,天下玄鐵七成出自燕家。要想打造冥兵,謀取天下,沒有燕家支持,那是萬不可能。


    因為隻有玄鐵打造的冥兵,才能與陰鬼交戰,殺傷他們的鬼體。同樣。陰司也麵臨內戰,冥兵短缺。如此一來,燕家成為了陰陽兩界極有分量的人物。


    這點是白蓮在時也沒想到的,原本隻想給燕家一條活路,卻不曾想反倒是喂養了一條野心勃勃的毒狼。


    燕嘯天一坐大,不再將白氏,甚至五脈家族放在眼中,蓬萊閣的威名也遠在白家之上,而白家老祖又年老力衰,根本鎮不住燕嘯天,是以,這些年燕家反倒淩居白家之上。


    “白青,白家確實對我燕家有恩,但蓬萊閣能有今日之景,全是我燕氏族人用血一點點換來的。反倒是你們,深受主母厚恩,卻意圖謀反,實乃大逆不道的賊子。以我燕家今日的實力,誅殺你白氏易如反掌,白青,你若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我痛下殺手。”燕棟樓一拍桌子,傲然大喝道。


    白青有能力不假,但他內心軟弱,被燕東樓這麽一喝,尤其是頭頂上那懸著的法劍,更是讓他一陣膽寒。


    我和白朝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暗自不爽,燕東樓這般說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每一個白家人的臉上。奴仆欺主,狗咬主人,但就這就是現實,在這個世上,隻有強者才配為尊。


    “列位長老,東樓不才,乃是張天師玉清閣首席大弟子,此次來的人,也有多半是我天師門人,還請各位長老三思。”燕東樓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下,笑問道。


    若我是白青,就算是閻王老子的人,也必定血戰到底,事實上這是白家的地盤,燕東樓帶來的雖然是精銳,但未必能完全占據優勢。但白青一臉的頹然之色,要戰不戰,其他的長老也沒了心氣,紛紛拱手離席,並帶走了屬於的家兵。


    “世子,你還沒輸,咱們白家人不能沒有骨氣,寧可血戰而死也不能為外族折腰。”席中一長老猛然起身,嗬斥道。


    說完,揚起手中的鬼頭刀,往燕東樓砍去,刀勢凶猛,隱約有猛虎咆哮。


    燕東樓微微一笑,猛地伸出兩根手指,輕鬆夾住長老的鬼頭刀,“如此差的刀法,還不如街上雜耍的,也敢在本公子麵前獻醜。”


    說完,輕輕一別,鬼頭刀的刀尖斷為兩截,燕東樓順手一揮,鋒利的刀尖穿破了長老的喉嚨。


    那長老捂著脖子,鮮血涙涙而出,眼睛圓睜著望向白青,“世子,成,成大事者,當有雄心”


    轟長老一頭栽在地上,了無生機。


    誰也沒想到,燕東樓舉手之間便斬殺了一位長老。


    長老的死,並沒有喚醒白青的血氣,相反,眼看著大勢已去,又深知燕東樓的手段,白青手中的長劍砰然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搖頭感歎道:“天不佑我白青,蒼天負我啊。”


    “來人,帶走世子,好生看管。另外,厚葬白春長老。”白朝陽手一揚,吩咐道。原本猶豫不決的白青一係家兵,見主子都投降了,頓時反而投降白朝陽,將白青押了下去。


    白朝陽厚葬白春長老,無疑是暗自表達對燕東樓的不滿,但眼下卻不能得罪他,至少在我沒有打進陰司,擁有絕對的實力時,是不能得罪燕家的。


    一場血戰就這麽被燕東樓給化解了,大廳的長老識趣,離席而去,很快原本熱鬧、嘈雜的白樓,就隻剩下我們四人。


    白青被押住了,卻是掙紮著朝白靈喊道:“三妹,大哥死不足惜,但你千金之軀,萬不可輕薄了自己。”


    白靈站起身,望著這位昔日疼愛自己的大哥,淚流滿麵道:“大哥,你放心吧,隻要靈兒在一天,你就不會受委屈的。”


    白青顫抖著哆了哆嘴,流出兩行熱淚,“謝謝你,丫頭。”


    說完,被家兵攙扶了下去。


    “靈兒,東樓來晚了,讓你受驚,真是罪該萬死,我自罰三杯。”燕東樓舉起酒杯,咕嚕連喝了三杯。


    白靈擦掉眼淚,神情憂傷道:“東樓不必如此,你就算不來,大哥他也不會真殺我跟二哥的,這酒不喝也罷。”


    燕東樓沒想到白靈這麽駁他的麵子,目光怨毒的看向我,“喲,這不是酆泉山村裏的小鏢師嗎我還以為你早死在陰間了,不曾想你跑到了這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燕兄,秦無傷是張王傳人,乃我秦家上賓,秦王。”白朝陽麵色平靜的引薦道。


    燕東樓冷哼了一聲,“朝陽啊,我原本以為你乃天機神人,沒想到也愛聽信這些風言風語,天下,有能者為王”


    “是嗎請恕我眼拙,除了逃跑厲害,我真沒看出來燕公子有何能耐。”


    一聲長笑,船夫拉著少天快步走了進來。兩人手裏一人還拿了一個雞腿,啃得吧唧歡騰。


    “傷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少天還以為你丟下我,跑了呢。”少天咬著雞腿走到我身後,趴在我肩上,含糊道。


    我感激的望向船夫,他肯定是趁亂去解救少天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少天的。


    “不好意思,老子剛剛餓了,帶我的小兄弟去你們白家廚房走了一趟,二公子、三小姐不會介意吧。”船夫哈哈大笑,在燕東樓身旁坐了下來。


    白朝陽笑道:“不介意,你乃我白家上賓,白家之地,任你獨行。”


    白靈沒說話,隻是有些狐疑的看著船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船夫伸出油乎乎的手往白靈的小臉摸了過來,“三小姐這麽盯著老子,莫不是看上了我”


    白靈被他摸了一臉的油,不由的生氣道:“二哥,你看這都什麽客人嘛。”


    白朝陽搖頭笑了笑,對我道:“我看還是秦王說話管用。”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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