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殺陳彪,對我來說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因為武陽龍會配合陳彪把工會裏的護衛軍精銳四處撒到每個角落去搜尋我的行蹤,這樣一來工會內部的防衛肯定會大打折扣。


    時不我待,紫衣稍微的給我們易容了一下扮成武陽龍的貼身侍衛與林家的使者。她的易容術雖然不如千麵郎君那般出神入化,但已經足夠讓我們魚目混珠了。


    武陽龍領著我們往陳長老的辦事會所走去,會所裏的防衛果然稀疏了不少,走到門口,兩個護衛伸手攔住了武陽龍。


    “武長老,陳長老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會所。”


    武陽龍抬手狠狠的扇了那護衛一耳光,將他掀翻在地。“狗東西,陳長老是長老,老子難道不是嗎滾”


    正要往裏走,一個挽著弓箭的侍衛長領著幾個侍從走了過來,陰陽怪氣道:“喲,武長老,我還以為你去抓賊人去了呢,怎麽卻在這拿下人出氣啊。”


    “一群不長眼的家夥。我要去見陳長老有要是稟報。”武陽龍冷傲道。


    “陳長老這會兒不方便見武長老,你還是請回吧。”那人皮笑肉不笑道。


    武陽龍怒喝道:“白鬼,你想擋本長老的駕,信不信我取你狗命”


    這個白鬼正是前麵在溪澗與武陽龍不合之人,看來他肯定是陳彪的心腹,否則也不敢與武陽龍分庭抗禮。


    白鬼哈哈一笑,夷然不懼與武陽龍對視道:“武長老息怒,這麽急見陳會長有什麽事嗎”


    他不稱陳彪為長老,而以會長相稱,就是為了壓武陽龍一頭,難怪武陽龍投靠於我,想必在這工會裏內鬥肯定很是厲害,他也是飽受其苦,卻毫無辦法,是以,隻能鋌而走險。


    武陽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若是強行闖進去,以陳彪警惕的性格,肯定會藏的更深。


    他麵色一凜,冷聲道:“你去告訴陳長老,北方林家已經來人了,商談贖金一事,他若不願相見,就別怪本長老沒提醒他。”


    “武長老,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扣押了我們少爺,想要贖金,至少也得讓本使見上一麵吧。”我壓低聲音,雙目一寒,傲然發出沙啞的嗓音。


    我本來身形比較魁梧,與北方人有幾分相似,再配上現在的濃密胡須。完全讓人難辨真假。


    武陽龍忙拱手對我道:“使者莫急,待我去見見陳長老。”


    說完,武陽龍冷冷的看著白鬼,皺眉問道:“若是搞砸了陳長老的事情,你是吃不了兜著著走,還不快去通報。”


    白鬼眼中閃爍著狐疑的目光。但他也吃不準我到底是不是林家來的使者,陳彪扣押林千古目的就是為了勒索一筆巨款,鬼市工會這些年能雄霸一方,無人敢惹,靠的就是各種手段斂財。


    沒有人知道鬼市工會到底有多少金錢,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生意是做的最大的,甚至海外異族都聞風而來。


    鬼市工會除了生意掙錢,因為勢力**,牽涉的利益網極大,幾乎是無人敢惹的存在,連張王都束手無策。張王在時,他們尚且收斂一點,但到了如今亂世,他們如同虎豹一般,各種肮髒的手段瘋狂的斂財。


    綁架世家大少,勒索錢財,便是他們常用的手段之一。


    “林家來的也真夠快的啊”白鬼細細的打量我,陰陽怪氣說。


    我冷笑問他,本使來的快,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陳彪何在,隻要他敢動我家少爺一根汗毛,我保證林家鐵騎會踏平整個魚家嘴。


    白鬼被我的聲勢所嚇,顯然已經有些相信了,他陰笑了一聲,讓我們稍等,轉身便往會所裏間走了去。


    沒過多久,白鬼返身回來,讓我們進去見陳長老。


    我們剛走,白鬼又叫了一隊護衛軍進來,跟在我們的身後,生怕我們會耍什麽花招。


    看來陳彪這老狐狸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心,待會找準機會一定要斬殺他,不然想救人怕是極為艱難。


    陳彪見我們是在一間密室裏,這家夥極其的穩重,武陽龍與少天以及其他侍衛都被遣了出去,隻留下我和紫衣。


    這種事情,陳彪自然不會讓武陽龍知道,


    我是林家使者,紫衣則是我的隨從,少天不在反倒是有利於我的行動,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暴露。


    “你就是林家來的使者”陳彪把玩著手中的乾坤珠,同時示意身邊的花蝴蝶給我倒茶。


    “沒錯,本使正是奉了家住林嶽大人的命令,特意前來迎接我家少爺。”我不卑不亢說。


    陳彪笑了笑說,你們來的還真夠快的,我這邊的文書剛發出,不到半日就趕了過來。


    我冷笑而對,陳長老當真以為我們林家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嗎我們家少爺被你們扣押了,這事我們家老爺早就知道了,關係到少爺的性命,本使能不快嗎


    陳彪點了點頭,抬手示意我喝茶。


    “陳長老的茶,我可不敢喝,你還是說說到底要多少錢吧,我也好有個交差。”我問道。


    陳彪低頭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眼睛看向花蝴蝶。


    花蝴蝶會意,欣然一笑,“錢嘛,你們林家自然是不缺,我們陳長老也不是愛財之力,惟願能給我們鬼市工會出點綿薄之力罷了。”


    “你這人好生囉嗦,有話盡管直言,天下間還沒有我林家出不起的價。”


    “我們要兩萬匹冥馬。”花蝴蝶手中的紅色手絹妖嬈一飛,嬌笑道。


    “兩萬匹,你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兩萬匹冥馬都能打造一支縱橫陰陽的騎兵了,恐怕就是陰司馬司衙門都未必能有兩萬匹吧。”我佯作憤怒,不悅道。


    別說我是假的,恐怕就是林嶽親自來也不會答應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要價。


    冥馬本來就極其難豢養,首先要在極陰之地,以上等戰馬殺身取魂。動物由於大多沒有靈智,很容易魂飛魄散,而要讓一匹馬的魂魄留下來,唯一的方法,便是痛苦。


    往往一匹戰馬要經曆足足八千一百刀淩遲,讓它飽受摧殘,直至生命最後一刻,才斷氣。這時候的魂魄因為痛苦,有了怨念,才可保存下來,有成為冥馬的潛質。


    而後期的豢養,更是千難萬難,其難度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是以,哪怕是在陰司,冥馬也是極少的,兩萬匹更是一個天文數字,已經非是用錢能衡量的了。


    “能不能拿出來,那是你們林家的事,不過冥馬這東西,終歸是能再造的,若是你們家少爺沒了,林家可就真絕後了。”花蝴蝶幽幽感歎,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很厲害,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想來他們早已經在談判之前做好了準備。


    林家家主林嶽久居北方,又因為養冥馬之地極為陰寒,是以,與我老秦家相似,世代都是單傳。他們抓住了林千古,無疑捏住了林家的命門。


    想到這,我更是堅定了救林千古的決心。


    “兩萬匹冥馬之事,我做不了主,我會盡快趕回去報之家主,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見一下我家少爺,確保他還活著。”我想了想道。


    花蝴蝶與陳彪互相看了一眼,陳彪點了點頭領著我們往工會通往地下的隱蔽石室走去。


    密室門口有兩尊古怪的石雕守著,石雕下半身有點像是畜兵,但頭卻是猙獰無比,長著兩隻大角。一個拿著鋼叉,一個拿著森寒的鋸齒長刀,威風凜凜的守在石室門口,哪怕是比起陰司的牛頭也絲毫不虛,應該是陰司的某種族類。


    這種石雕應該是活雕,隻要被咒語或者某種特定的東西一觸發,就會複蘇。


    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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