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淵是怎麽回事”我問。


    屍魔渾身打了個寒顫,“孽淵是地府與陰司交匯處的一個邪氣衝天的封印之地,這地方到底在哪知道的人極少,但毫無疑問的是,裏麵關押的盡皆是、凶獸,這是陰司的禁忌。提都不讓提的,本將隻是一個區區的守殿將軍,怎麽能得知。”


    “秦無傷,你要殺就殺,把本將軍困在這算怎麽回事”屍魔不耐煩的大叫了起來。


    我見從他嘴裏也套不出什麽有利的東西,當下將銅盆中的血水潑灑在窟窿中,凜然大喝道:“屍魔,我今日權且饒你一命,不過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在地府相見。”


    屍魔惡狠狠道:“本將軍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這個煞星。”


    說完,一把揪掉頭上趙乾坤的頭顱。扔在了坑邊,沒有頭顱的屍身沉進了窟窿。


    屍魔本身是無法來到陽世的,他隻能借助十二殺劫的頭顱看陽間之物,如今頭顱已盡皆被毀,他留在陽間也無法再掀風作浪。


    收好銅盆,看著滿地的屍體,我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封二自然會把這一切都處理好,然而江東經此一戰,必然會元氣大傷。


    這一切是否是地藏菩薩所為,真相隻有我自己才能摸索了,真相永遠不是聽到的,隻有身置其中。用心去體悟,才能明白事情的真諦。


    我不會聽從封二的,相反,為了揭開真相,救回紫衣,我要變的更強大,隻有在逆境中成長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我回到了江邊,杜寨的精兵已經回來了,他們也隻是幹擾陰兵回鬼門關,達到目的後,就回到了江邊,與蔡小七會師。


    血雲退散,天空放晴。我坐在船舷邊,看著江上飄蕩的屍體,子內盡是濃鬱的血腥味。


    蔡小七安靜的坐在我的旁邊,我點了根香煙,吸了幾口。淡然笑問:“小七,什麽時候回荊州”


    她平靜道:“我已經讓水師準備拔營了,馬上就出發。”


    “無傷,封二已經貼出告示,把江東此次慘敗主要責任安了你的頭上,此後玄門怕是很難再有你立足之地。”蔡小七柳眉一彎,神色極是憂傷。


    我早知道封二會在隱退前,壞人一當到底。他與黑王等人是不把我逼入邪道誓不罷休。


    “我知道,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抬起頭問她。


    蔡小七搖了搖頭:“我相信你,隻是小七人微言輕,無法為你伸張,我雖然年少便繼承家主之位,但其實家中一直是叔叔與眾長老掌權,也是身不由己。此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與秦兄相見。”


    我能感受到蔡小七的真誠,她說這話的隱意是明了,隨著封二把我在玄門中除名,敗壞我的名聲,她也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再幫我。


    沒辦法,封二修為不是玄門最高的,但他卻是最有話語權的,他說我是黑,那我就隻能一條道走黑到底了。


    “小七,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讓正義重新在這片土地上燃燒。”我看著她,正然道。


    蔡小七看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傷感不已:“無傷,其實你才是最苦的人,你不欠任何人,卻要時刻麵臨陷害、汙蔑、壓迫。”


    我站起身,背著手望著茫茫天際,冷然道:“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天地無光,我也會勇敢的走下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明。”


    “無傷,我會永遠相信你。再會,保重。”蔡小七伸出白皙的玉手,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小七,再會。”我與她握了握,她的手冰涼刺骨。


    “小七姐姐,再見。”少天放下懷中的凶貓,依依不舍的與蔡小七告別。


    離開渡口,我和少天揮手目送蔡小七的船隊消失在天際,心中有種無言的苦楚。


    天下難得一知己,離別總是讓人黯然魂傷。


    我到了杜家軍的營地,杜武、回悅等人正在喝悶酒。


    見我走了進來,杜武一拍桌子大罵道:“奶奶個腿的,封先生真是人越老越糊塗了,居然把江東城失陷的帽子扣在了秦王頭上,媽的,老子這就入城去找他評評理。”


    封二這是要把我逼入絕境,不過我也毫無辦法,玄門要麽你有資曆、麵子,要麽你有實力,說話才有人聽。


    眼下,我實力微弱,更有些一些陰險狡詐之輩煽風點火,他們巴不得少了我這個強有力的競爭者。封二這帽子一扣,恐怕日後我在江東還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了。


    “不用了,評理是沒有用的,咱們幾張嘴的分量遠遠比不過封二的。”我抬手示意杜武冷靜。


    “管他,老子這輩子反正就認定秦王了,日後閻君回來了,看這老兒有何麵目相對。”杜武沒好氣道。


    “杜武,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嗎”我問道。


    杜武點了點頭,“姓薛的已經答應賣給咱們一成,媽的,為了這事,老子光是賄賂他身邊那婆娘就花了不少金銀,嘴巴皮都說穿了,才要了這麽一成。”


    “嗯,她是天邪宗的人,這些金銀對天邪宗日後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她能賣你一成,已經算是不錯了。”我大笑道。


    茉莉是陳姬的人,龍涎香現在對於整個玄門來說,那都是極其難買的,西川又回到了慕容羽的手中,陳姬等天邪宗人想得到龍涎香更是難上加難。


    是以,茉莉以美色打動了薛沐澤,讓一向精明的薛沐澤失去了往日雄風,隻是安於享樂。


    茉莉則成為了這批龍涎香實際掌控人,若非是薛沐澤還有一絲敬畏,又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恐怕也未必會按照計劃轉移香火,落入了我的計劃。


    “你再去跟茉莉說說,今晚咱們退回北山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知道是時候給薛沐澤來一記狠藥,助他“刮骨療毒”了。


    杜武嘿嘿一笑:“放心,今晚這場戲肯定演好了,給秦王助個樂子。”


    我點了點頭杜武領命而去,我趁著這機會再次潛入江東城,想看看眼下到底是怎麽個狀況。


    各地玄門的人在封二的號召下,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江東,這些家夥守城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到了批判我的時候,仿若江東的數萬子民,都是我秦無傷所殺一般,恨意滔天,罵的那是咬牙切。


    甚至有人特意做了一尊我的雕像,供玄門中人唾罵。


    封二為了徹底將我趕出正派玄門,敗壞我在閻君、張王一係的影響,以及天下誌士對我的跟隨之心,把我形容的十惡不赦。放陰鬼入關,利用他對我的信任扣押他等原本屬於燕東樓的屎盆子,全都扣在了我的頭上。


    事實上,封二也是個明白人,燕東樓雖然是天縱之才,但太過自負,本來就不是很得民心。


    而我,因為是七叔、張王的傳承,在西川又打出了名堂,天下之人對我成為新一代玄門領軍人的呼聲最高。


    所以,封二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遠遠比栽在燕東樓身上,要更有效果。


    或者說,他所做的這一切本就是針對我,趕我出玄門來的。


    看著群情洶湧的玄門中人,其中不乏一些門派的宗師、掌門,紛紛在封二的呼籲下,紛紛在絞殺秦無傷的玄門追殺令上簽字。


    我擠出人群,看著坐在江東廣場法台上的封二,鄙夷無語。


    追殺令一出,至今日起,在玄門正派,我將稱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又如何玄門本就是強者為尊,隻有我的拳頭打的他們趴不起來的時候,他們才會真正的奉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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