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本公子說話,滾開,否則莫怪我劍下無情。紫yu閣 iyug”我惱怒至極,長劍出手,直指他的咽喉。


    他看起來很冷靜。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


    “在下名劍正,奉劍聖之令,前來陰山相救公子。眼下在陰山之中,能決定你生死的便是我劍正。不過你放心,劍正乃公正之人,公子若好生呆在陰山,我可以保證邪王絕對不敢動你半根毫毛。”劍正道。


    劍正


    我心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念頭,傳聞劍聖曾暗中設立一個劍堂,裏麵全都是最正直、忠義的劍手。


    這些劍手專殺天下大惡之人,為玄門鏟除奸邪,曾是天下一大正義組織。


    隻是後來,劍聖隱退,不再過問玄門江湖之事,他的門人曹氏又創立了殺手工會,殺手工會隻認錢不認人。多與邪派勾結,在玄門內讓人聞風喪膽。


    劍聖總不能讓劍堂的人去對付殺手工會的人,當時劍堂有一位長老,曾多次向劍聖陳述殺手工會的罪惡。認為劍堂應該製裁殺手工會。


    但他哪裏知道劍聖所謂的公心,不過是虛偽之意,為自己營造聲勢罷了。


    殺手工會聚斂的財務以及勢力迅速膨脹,才是他真正的意圖,是以,他對曹氏門人極其偏護。


    但這位諫言的長老最終被劍聖以極刑處死。從此劍堂在玄門內消失了,成為劍聖對付門下不忠弟子的私堂。


    劍正,就是來自神秘劍堂的一員,也是這次劍聖派往陰山的使者。


    我眼下的生死確實被他所左右,他若向劍聖稟報我並非真正的曹三。邪王便可肆無忌憚的殺我。但他要是袒護我,邪王顧忌徐老板與劍聖,肯定是不敢對我動手的。


    “劍正,劍堂之名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給毀了,我曹三乃是堂堂殺手工會會長,劍聖門人。如今在這陰山之上,飽受鳥氣,還得看他邪王的臉色,你們考驗夠了沒還有完沒完”我怒喝道。


    劍正波瀾不驚道:“公道自在人心,劍正以天下公心為念,你是忠是奸,自有分辨。”


    “分辨,就是靠你的一雙眼睛嗎邪王禍亂陰司,酷刑屠戮陰神,那才是天下不公。”我道。


    “劍堂不是以誅天下奸邪為己任嗎嗯”我張開雙手。蔑視的看著他。


    他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神色,幹瘦的臉微微一顫,“公子說的是,天下公心隻在劍聖之念,在下隻知道公子若是追出去,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劍正,你真是侮辱了這個名字,手中之劍,若不能主持人間公道,又有何用”我憤怒的盯著他的雙眼,冷笑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屋內。


    關上房門,我靠在門上心中焦躁不安,實力,實力這一切都是我實力不濟的緣故,這才被邪王捏的死死的。


    我現在隻能抱希望,屋內的那股一閃而過的邪念與邪王無關。


    我在不安中度過了兩個時辰,月掛中天,我打開門,劍正依然盤腿坐在院子裏,像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沒過多久,幾個侍女打著燈籠走進了院子,陳姬笑道:“劍先生,有勞了。”


    劍正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出了院子,陳姬盈盈一笑,推開門走了進來。


    “曹公子,邪王已經在演武場上等你了。”陳姬揮了揮手衣袖,示意左右退下,笑著對我道。


    “姑姑,少天有危險,你必須幫我,他是金太保的兒子,也算是你的故人之子,你必須幫他。”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懇求道。


    麵對邪王的步步緊逼,我已經全麵落入了下風,眼下,我實在想不出任何法子了。


    陳姬歎了口氣道:“你自身都難保了,幹嘛還操心那個傻子。實話告訴你吧,你手下的那隻蜘蛛已經被邪王抓了,但她到現在都沒有供出你的身份。邪王下午派出了精銳去圍捕傻子,讓他逃走了,但他今晚肯定會再次落入演武場的圈套中。”


    我緊握雙拳,怒火燒心,看來出現在我房間內的那末邪意,就是邪王。


    我害了五色,若是她因我而亡,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你鬥不過邪王的,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管,也許劍正會以劍聖的名義帶你離開這裏。”陳姬蹙眉道。


    說到這,她惋惜道:“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你。”


    “不,你知道的,我是絕不會拋棄少天的,如果我戰死陰山,隻希望姑姑能告訴千殤,我並非有意不認她,實乃情非得已。”我一拳砸在桌子上,斬釘截鐵道。


    “哎,真跟秦劍一個德行”陳姬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了一聲,“走吧”


    我與他到了演武場,邪王早在高台上隱蔽處設了雅座,四周的守衛如常,沒有任何增減。


    少天是個傻子一根筋,他自然不會顧及什麽陷阱,所以要抓他,並不需要太過精細的設計。以叼序血。


    “曹公子來了,坐”邪王抬手示意我坐下,他的身後就是藏身的邪雕。


    雖然收了邪金脈,但他依然沒法出現在凡間,隻能借助邪雕的邪氣護佑,也不知道這邪雕是何物打造。


    我坐了下來,微微對邪王拱了拱手,目光落在演武台上。


    瘋和尚的屍體在陰風中輕輕晃動,身形在月色下是如此的淒涼,我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悲傷,仇恨的火焰已經把我燒灼的麻木。


    “瘋和尚,相信無傷,無傷終有一日要將邪王以世間極刑處死,讓他以百倍痛苦償還今日的血債。”我心中暗自發誓。


    “曹公子,今晚的打賭你恐怕要輸了。”邪王道。


    我沉默不語,邪王打開折扇,儒雅的扇了扇道:“反正好戲還沒登場,本王給你講講下午發生的趣事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五色娘娘被抓之事,避是避不過了,“本公子洗耳恭聽。”


    “本王今天下午抓到了一隻蜘蛛怪,她一口咬定曹公子就是秦無傷附體”邪王說到這,星目一凜,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秦無傷早就死在陰山之底,邪王相信嗎”我反問。


    “本王自然是不會相信公子的,正好,曹公子與劍正都在此,反正好戲還沒登場,咱們不若當場問個清楚。”


    說完,邪王拍了拍手掌,“來人呀,把五色蜘蛛給我押上來。”


    五色蜘蛛被符文鐵鎖捆綁的結結實實,被護衛推攘著走上近前。


    五色已經恢複了人形,她的身上滿是鞭痕,嘴角掛著五色的血水,想來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看到五色被擒,我隻能沉默的看著她,她並沒有看我,錐形的五色蜘蛛眼憤怒的看著邪王。


    她還沒有完全修成人形,若非因為我,或許她現在躲在陰山的某個角落,繼續修行。


    “跪下”守衛一腳踢在五色的滿是絨毛的腿彎,她悶哼一聲,不甘的跪了下來。


    “精怪修行不易,能成人身,已是上天恩賜。本王有好生之德,你若是能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邪王陰鷙的笑道。


    “難道五色真的已經把我出賣了”我心中暗想,她若吃不住痛,把我供了出來,也不能怪她。


    想到這,我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我不想再給她任何壓力,如果邪王非得認為我是秦無傷,那就拚死一戰,大不了飲恨陰山,也不枉為男兒。


    “這位曹公子,乃是殺手工會的會長位高權重,但有人懷疑他為秦無傷所附身,你在後山幫助金傻子,想必是秦無傷的同黨。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曹公子一個清白,他到底是不是秦無傷。”邪王站起身,湊到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冷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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