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族人多豪傑、英才,自白朝陽後,亦有不少英傑,起為最。


    白起乃是其父族中散人,算不上白氏內族,身份低微。


    白起自幼有聲明,七歲時讀史書,聞白起為天下雄帥,統兵為殺神、戰神,心神慕之,遂自改名為白起,以秦大將勉力自身,奮而不止。


    及至白家選拔內外兩族子弟時,朝陽親選,白起時十三歲,天生有神力,可開千斤之功,又口若懸河,文武雙全,震驚全族。


    起,亦少年老成,龍行虎步有威儀,朝陽善麵相,見此子曰:“此子日後成就當不下白起、霍光,可為南天一柱,定海神針。”


    朝陽亦善待白起,親自傳其兵法,又常隨於策,悉心傳教,白起天賦通神,盡皆貫通,朝陽亦暗讚不已,稱其日後成就,絕不會在自己之下。


    然,朝陽亦憂起,盛氣攝王,好殺好戰,性格耿直,終難全安,白氏一族或亡於他之手。


    朝陽遂遣白起出白家,遊曆山川,通曉天下,又希望他能為山川靈氣所染,化其殺戾之心。


    白起出白家後,專走於曆史兵家凶地,非但洗其戾氣,反增戾氣,令朝陽惋惜不已,歎天意已定,人難改之。


    至秦王據江東,時逢漠北窮凶而攻,秦王四麵皆敵,愁苦萬分,時逢漠北大汗圖裏木差遣使者古天雄入江東,欲與王聯手。


    無傷差將無人,遂令朝陽舉薦。


    朝陽本不讓白起出山,然白起確實有鎮國之才,天下危亡之際,朝陽難阻天意,無奈舉薦起出。


    無傷見白起,但觀此子有威嚴,麵相肅殺、凜冽,天生亦統帥之才。問其言,所答盡皆鏗鏘,無傷大喜曰:“白氏多英傑,秦有白起定江山,今我也有去病。”


    漠北使者古天雄見白起年幼,多有刁難,與白起比試,天雄乃是漠北勇士,盛名在外。而白起初出茅廬,人皆不識。


    兩人比於校場,起綿力即勝,天雄拜服。


    秦王遣白起為北帥,聯合北漠各族,直搗黃龍。


    白起至漠北,皆連大勝,收服了漠北十幾族,但有反抗者,全族皆斬。


    盟友圖裏木大汗無能,欲爭功,白起大怒,與古天雄奇襲圖裏木部落,坑殺其全族三千餘人,血流大漠,大漠人聞其名,無不心驚膽戰,遂以殺鎮蠻人之心。


    白起三月即統一漠北大部,擁兵數萬,急攻漠北拓跋衝王軍。


    時逢,拓跋衝被困幽城,久攻不下,糧草耗盡,士氣衰落。漠北王室盡皆怨恨,不願再支持拓跋一族,其中阿拉布為首的王族不敵白起,又為其威名所攝,紛紛率本部與江東請降。


    無傷與漠北使者提出三大條約,令阿拉布等王室諸位王公撤掉王軍、王位、官位,為江東之臣,隻設護軍,且人數不得超過駐守禁軍三分之一。


    阿拉布迫於白起軍威,無奈稱臣。


    無傷一統玄門之時,白起為漠北王,時逢阿拉布等人,不堪忍受白起嚴苛軍政,常遣密使入江東狀告白起專橫。


    秦王亦發旨斥責白起曰:“我曆來行仁政,以和平一統為己任,我知你嚴法度,然亦不可太過,再亂漠北。”


    白起領聖旨,然並不奉行,反倒是更嚴苛鎮壓阿拉布等人。


    有部將勸起,王乃仁君,不可逆行王意。


    白起曰:“天下大亂,自秦皇漢武,無不以殺鎮四方。王仁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起願為曆史罪人,為王以殺鎮四方。”


    無傷入陰司之前,白起尋借口,將駐守在狂沙城中的阿拉布等北漠王公盡皆坑殺。


    阿拉布等族亦盡皆被斬殺,至此漠北完全以江東軍政為主。


    時拓跋衝已經為無傷之臣,以血書列白起十大罪狀,亦言白起擁重兵、好女色、屯金銀,有反心。


    無傷大怒,責問於朝:“起欲何為?敢悖我意,實痛我心。”


    白起亦不言,無傷亦遣特使小楓入漠北,曰:若起有不臣之心,就地殺之。


    小楓入漠北見萬眾歸一,軍威嚴整,無論漠北、江東之兵,盡皆為一家,不分親疏。


    起與軍民同住吃穿,不修邊幅,親民如一,北漠蠻人亦遵循法度,不敢有亂,北漠空前一統。


    起見小楓,曰:“起蒙王遣,丹心問日月,何懼人謗,帝若有責罰,君可取我命。”


    小楓驚為天人,歎曰:“將軍有蓋世之功,衛青、去病亦不能比,雖殺心過盛,亦是安之殺,我等皆為拜服。”


    小楓回朝,告之無傷。


    無傷歎曰:“白起之殺是為我,此後天下殺神僅一人,可論殺度,餘者不可效。”


    此後,無傷不再過問白起之事,即有閑言,也隻作不知,白起亦知王待他之誠,遂於漠北開荒、建城,開通商路,一時間漠北法度嚴明,人皆守法,商貿繁榮,昌盛前所未有,漠北民眾萬民上表,亦為白起立碑,名為城。


    起拒不受,曰:“我乃王臣,分內之時,豈可言功。”


    後,陰司大戰,無傷差白起入陰司,朝陽主內政,白起統三軍。白起威嚴、嚴整如一,自身亦於軍士同法,眾將無論老臣亦是少壯,無有不服,盡皆甘心聽其號令。


    天帝亦奉其為師,跟隨左右,聽其號令。


    無傷入夜叉城,白起遂揮軍進攻邪王,時逢拓跋衝為漠北之軍統帥,知白起為總領,心中有所懼,言:“昔日我列白起十大罪狀,過半乃汙蔑之言,今他為統帥,我漠北將士必亡。”


    此話,傳入白起耳內,起笑曰:“我僅知兵,餘者不入心,早已忘。”


    王二十年不歸,漠北拓跋衝驍勇,沿途不斷收取降將,所部竟達十萬眾。又拓跋衝見王多年未歸,平素漸擁兵自重,常不奉朝陽、白起號令。


    軍中久戰,糧草不接,拓跋所部依然索要昔日無傷之允,令朝陽極為惱怒,不堪所煩。


    封二與朝陽密謀,決意除去漠北大部,以鎮王江山,遂於令白起發動總攻,令拓跋衝為先鋒,並言先占南王都者可為南王。


    拓跋衝早不服白起、朝陽,無王鎮壓,愈驕狂。


    白起與黑王一係聯係,消磨拓跋衝,最暗自差遣黑豹、烈虎、小楓,刺殺漠北驕狂之將。後黑王差天邪刺殺拓跋衝,雖未成功,亦廢其雙臂,終是將漠北之兵盡皆壓製。


    白起後一統陰司,無論是鎮漠北,還是陰司大戰,眾人盡皆稱其為首功。


    天帝元年,白朝陽請辭,無傷與破軍三人出王城,曰:“有白起在,江山可定,我等終是無牽無掛。”


    天帝親自賜封白起為國師,加封太保太師,大將軍王,賜真龍劍,有先斬後奏,統領三軍之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賜封殺神,賜像功臣閣,為十大功臣之第三,世代享受香火。


    天帝六年,天帝亦娶其女,加封國丈,其恩威鼎盛一時,天下無人不知。


    白起雖然貴極一時,但不敢有絲毫躁心,每日隻是粗茶淡飯,府門緊閉,不見外臣,不結黨營私,自身清白如日月。


    天帝五十年,白起始出府門,隨天帝迎無傷入地府。


    鴻尊叛亂時,天帝、一娘用兵不善,折損貓母,敗兵回朝。白起再次掛帥,最終殺盡鴻尊叛軍,殺神一出,天下再定。


    然,此時白起已無可再封。


    戰勝後,依然隻是長居於府中,閉門不出,亦遵後人,白氏家人不可幹涉朝政。


    然天帝三百一十八年,白氏有重臣卷入天帝太子案,白起後人亦卷入其中,白起不忍族人受難,出山求於天帝。


    天帝此時亦欲借太子案,盡消白氏之權。


    天帝乃鳳後之子,時朝中陰陽兩界,大權之人盡皆白氏,鳳家、秦家之人與白家內鬥極為厲害。


    白起年邁複出,欲救白氏,然天帝此時有削白之意,軍中將領大多白氏,以白起為尊,亦難控製,帝為傳基業,遂起殺心。


    白起本就不善朝堂陰謀之事,亦被卷入。


    天帝斥其結黨營私,欲反朝堂,一日連降十八級,為下等鬼民。


    白氏族人亦盡皆受牽連,白起不諳朝政,羞愧歸於野,天帝不放,親入府賜毒酒曰:“師威名過盛,若不死,天下不定,我江山亦不穩。”


    白起亦知必死無疑,但求白氏不誅。


    帝曰:“天下姓秦不姓白,難容,師之去,白亦不能留。”


    白起歎曰:“昔日朝陽在時,便知白氏終亡於我手,今日果然。帝如虎,其心難測,安能終生侍,唯無傷大帝,仁義滿天下,此後萬年難再出。唯恨,昔日沒有追隨軍師、先王而去,徒留於此,遭韓信之禍。”


    白起遂飲酒自殺,亡於陰陽兩界。


    起亡,天帝盡誅白氏,秦氏萬年基業自白起、白氏誅後,方永定萬年。


    後,天帝再誅盡外戚鳳氏,親自斬殺國舅千仇,傳其子秦重,秦重為第四代閻羅,是無傷之孫,也是賢明之君。


    秦重即位後,知昔日天帝傳位苦心,亦為白起洗刷奸臣、反臣之冤,匯報於江東水神無傷處。


    無傷歎曰:“光帝此舉亦善,起乃良臣國柱,天帝亦無過,蓋因功勞太盛,不懂進退,嚴自身,亦不束族人,方遭此禍。”


    讚曰:“文武雙全無人敵,丹心虎膽入漠北,甘為王上殺四方,陰陽兩界定國功,恩威四海萬人曉,奈何不善朝堂謀,終是功名化塵土。”


    白起,一個天生的軍人,軍令如山。


    他有開拓漠北之功,玄門萬年亦鎮漠北,盡皆白起昔日之能。


    他好殺,亦是為帝殺,然他不善朝堂陰謀,不懂進退,終是為族人牽累,功高蓋主,族人盡隨其誅。


    但曆史無法掩蓋白起的絕世功勳,朝陽為開國之人,白起亦為定國之將,終將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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