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片唇溫軟甜美,沿著我唇角細細描繪,含/入/吐/出中我心便漏跳半拍,隻覺手腳冰冷渾身顫抖,那種感覺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何必成仙!


    學著他的樣兒也去環他腰/肢,那弧度令漏跳的心又加速,手滑到他挺/翹/臀,明顯的感覺到臭小子顫抖下。


    我愈發受到鼓舞,居然在此濃情蜜意時刻腦抽的搜尋曾看過的話本子,猶記書中寫到,小姐書生私會定了終身便會合二為一……


    臉麵臊臊的熱,雙手更是胡亂的在臭小子背脊上滑上去滑下來,笨拙的啃/咬著他雙唇,直到彼此無法呼吸。


    離了他唇,我窩進他懷,又憶起合二為一的念頭來更是低垂了頭。


    他倒也乖覺的閉緊了口,不再討人嫌的口口聲聲喚我師姐並取笑我。夜色靜謐四野無聲,隻聽得一輕一重兩種心跳音,一聲聲炸響耳邊。


    就這般也不知多久,我抬眼去瞧,恰此時月華正好,便依稀得見他唇四周竟是顏色比別個地界深了幾分。


    想必是摩/擦太久太狠,這小子皮薄肉嫩,所以摩紅了吧?!


    渾身的血就一股腦往頭頂衝,再細端詳他雙唇,悠悠月光下更是無比誘/人。於是就一把揪住他脖領子將其扯過來,踮起腳再度貼上去,隻恨時光不能停留此刻。


    隻是初嚐此種滋味,技/巧之類的倒也不能飛速進步,隻知將他兩片唇輪番含/入口中再一點點吐出,到了後來又覺如此甚是單調,生怕臭小子嫌我,索性搖頭晃腦的使勁兒去蹭那兩片唇。


    因用了大力氣的緣故,很快閆似錦便要窒息,一把推開我,他朝我勾嘴角:“大姐,我服了!真的,我真的服了還不成麽!”


    呃?我還沒蹭夠你怎就投降了?!


    我萬分不舍的又往前撲,真是不要臉麵得緊,可不知怎的,閆似錦的唇就似火一般,令我成了飛蛾,一門心思想撲上去呢!


    他躲狼一般後撤幾步,我前進這小子又閃身,最後幹脆圪蹴地上,吭吭唧唧的求饒:“二師姐,祖宗!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血氣方剛什麽叫情不自禁什麽叫我是個男人!”


    呃?!


    我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糊塗,心道可是你先招惹我,如今怎就問我?便想再湊近他些細問,卻見那一張白生生臉麵漲得通紅,隻道:“我求你了,我真怕自己控製不住!”


    目光在他身上溜溜轉一圈,換回這小子一聲倒抽涼氣音,我好像懂了點什麽……


    雙手捧著兩旁臉頰,試著燙人溫度。臭小子見我不再靠近,方一點點往後挪,直到牆角。他靠著牆起身,看樣子很想將自己直接嵌入牆壁深處。


    因窗子被臭小子方才整個卸下來,所以現在得已清楚瞧他窘態,我心中別提多解恨。不過臭小子身材絕對一流,隻是丹田下為何隆起好大一個包?!難道臭小子修為大進,竟已將元嬰養得那般大?!


    “師姐,我和蘇姚真的隻是做個樣子假成親。”閆似錦大抵終於發現,隻有與我好生說話才能避免慘遭毒手命運。


    大力拍自己臉頰一下,我都納悶怎就像八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從前與籬落連小手都沒牽過,就算獨處也從沒這種難以自製之感啊!難道我越老越色,竟是個不要麵皮的女流/氓?!


    可就算真的如此,我也不能表現出來令閆似錦笑話啊!


    於是默念一遍靜心訣,就故意沉了臉:“真的假的誰知道!反正你男她女,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索性便真的成親吧,你翅膀硬了,棲霞派也留不住你。”


    閆似錦深吸口氣,一雙眼就鎖定我眼。良久,方一字一句說道;“師姐,留住我的不是棲霞派,是你!”


    月兒在此時跌落柳梢頭,隻餘留幾點星光閃爍,須彌間那幾點星光便化作銀河橫亙,竟生生令我眼前心頭大亮起來。


    三日後。


    棲霞派到處張燈結彩,一清早便山門大開,來往各仙山洞府真人道長絡繹不絕。


    閆似錦與我共同立在山門外迎客,自曙色方劃破天際便立在此傻笑,如今早已笑得肌肉發酸,麵皮僵硬。


    我倆在又一次打揖還禮後借著空閑時間齊刷刷揉臉,相視苦笑下方要說何,便又瞄見青城山的道爺們烏泱泱行來。


    人還未到跟前,已是齊聲賀喜:“恭喜恭喜啊,賢師侄賢侄媳真乃神仙眷侶。”


    我不由翻白眼,第一百八十次解釋:“我不是您的賢侄媳,您的賢侄媳在錢招招房裏坐福等吉時呢。”


    來人便僵了臉,勉強勾嘴角互相對望,就都訕訕的入了山門。


    瞧著那逐漸遠去背影,我悄悄比劃幾下。切,別裝作一臉懵懂啊好不好,各位道爺!難道您們真不是為了赤金珠來?這棲霞派三百年來頭一樁大喜事,可是轟動三界六道的仙妖正邪戀啊!如今既然來了,又何必假裝以為是我錢招招與閆似錦大喜呢?


    不過,為嘛閆似錦與蘇姚大喜,要錢招招在此迎客呢?!


    唉,反正棲霞派一向與眾不同了。話說修道的雖分清濁,私下裏也流傳著陰陽調和爐鼎之說,可敢於這樣大張旗鼓辦喜事的,從古至今唯有棲霞派。


    嘖,這種莫名的自豪感……


    喜宴已排開。


    在三陽殿外整整擺了三十桌,每桌坐十人足三百多人,如今還是大上午頭便坐得滿滿登登。看著那壯觀場麵,我不由牙疼。


    湊近閆似錦,我單手掩口,壓低音道:“我怎麽覺得,要夠嗆啊!”


    “師姐你放心,多大場子咱棲霞派都鎮得住。”


    於是便後撤身子瞧他,半信半疑。再將目光投向場內,就見棲霞派弟子全體出動,竟是穿梭著端菜上茶的,裏外忙活的。陳阿狗與王招弟更是立在場外,扯脖子大聲指揮:“快快快,桌子不夠了,再添桌子。”


    “那邊那邊,飛仙派那桌茶水沒上啊!誰負責的誰負責的!快去,別怠慢了。”


    “哎呀哎呀,萬妖洞那桌怎麽挨著武夷山?會打起來的!趕緊分開分開。”


    “不對啊,今兒都是三十六仙山洞府的,是誰把妖精放進來的?”


    “萬妖洞與元始天尊有淵源,修仙道不奇怪啊!薑子牙還不是黑熊精。”


    “那個誰誰和誰誰,平沙落雁派紅燒鱸魚不能上,他們修清道!後邊那桌才是修濁道的!”


    “什麽平沙落雁派?哦,你是說青城派吧?”


    ……


    我與閆似錦再度對望,就齊刷刷去抹額頭,並甩了把汗珠子。


    我不止牙疼頭疼,現在渾身都疼……


    棲霞派如此重要時刻,作為掌門師父的載浮呢?


    我抻脖子到處尋,終是在院子西北角那株老槐樹樹梢梢上發現那不靠譜的廝。卻是盤踞著愜意抿著小酒,簡直不負責任到極點!


    順手抓住自我身邊跑過的一個小弟子,我與他耳語幾句便一推他。那小弟子歡快的應一聲就直奔了載浮藏身的樹去,到了樹下扯脖子大聲喚:“師父,二師姐問您房裏的錦鯉是紅燒還是清蒸?”


    “不得胡言!”


    果然載浮那廝情不自禁吼一嗓子,


    院子內本似一萬隻蒼蠅般亂哄哄場麵便突地靜下來,一時間竟是鴉雀無聲。就有誰眼尖地瞧見載浮,尖著嗓子喚道:“難怪遍尋不到掌門師父呢!原來在那兒。”


    “在哪?”


    “喏,樹上的不就是。”


    “哦哦,載浮師父,您怎麽爬到樹上去了?”


    那廝終於發現是計,便目光遠遠的投向我,我朝他咧嘴,他朝我好一通擠眉弄眼,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翻身雙手雙腳抱住樹幹,猴子一般一路往下滑,以撲通一聲屁/股著地為棲霞派掌門師父出場禮。


    本忙活著的各棲霞派弟子第一時間捂眼,我連苦笑都不能。得,作為棲霞派一份子,有個這樣不靠譜隨時隨地不知會以何種方式出糗的師父,真是說不出的蛋蛋憂傷……


    放眼瞧各位仙家道友憋紅的臉,我真想大吼一嗓子,您們要笑便大聲笑吧,千萬莫憋出內傷。


    正鬱悶呢,就聽得哪個高聲宣道:“恭迎靈山代理二師父玄青子,恭迎靈山四子……”


    在場的各個皆扭脖子瞧向山門方向,果然就見玄青子沉著一張世人皆欠了他八百吊銀子的臉,身後緊隨著風火雷電四子,大步進了山門。


    閆似錦朝我迅速眨下眼,輕笑道:“師姐,重要人物登場了。好戲就要開場,千萬別走開。”


    得,都何種時候了,您就不能靠點譜?!


    我腹誹閆似錦,他卻已快步迎上去,恭恭敬敬打個揖,口稱無量天尊:“晚輩閆似錦拜見靈山掌門人玄青子前輩。”


    玄青子冷哼一聲,就問:“虎妖呢?!”


    閆似錦嘻嘻笑,身子半弓著保持下拜姿勢,揚起臉麵來盯住玄青子的眼,慢條斯理道:“回靈山掌門人的話,棲霞派沒有虎妖,隻有晚輩未過門的娘子――蘇姚。”


    玄青子倒也不躲閃閆似錦那目光,二人對視良久,我隻覺隱隱勁風舞動,便是連空氣中溫度都降下幾分。


    “是協理二師父。”良久,玄青子先收了目光,糾正道。


    閆似錦這才直起腰來,卻是依舊輕笑:“晚輩這門親事,說來是神人相助。”


    他不等玄青子回話,便極快又道:“要不是我與二師姐在路上被一位神人的金絲罩隔住,籬落還不會肉身盡毀魂魄失蹤,籬落不死,我怎麽娶得了蘇姚。”


    “哦?”玄青子方才那凜冽目光內斂,隻隨口應一聲。


    閆似錦又湊近一點,壓低音道:“所以,今晚晚輩當與真人浮一大白,以示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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