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城劈中秦衣的腿,秦衣痛的悶哼一聲。聶青城抓住秦衣的手不放,直接把秦衣甩到圍攻楚蓉的一群黑衣人。


    “秦衣”有人驚叫。


    秦衣砸來,促使包圍圈出現缺口,楚蓉趁此跳出黑衣人的包圍圈。


    “走”楚蓉叫上聶青城。


    “秦衣你怎樣了?”一個黑衣人猶豫的問道,其餘黑衣人朝楚蓉和聶青城兩人追去。


    “快,去稟告主上。”秦衣急急道。


    身後數名黑衣人追來,楚蓉橫腳一掃,掃起地上積雪,霎時,揚起的雪細細碎碎,漫天飛舞,如夢似幻,擋住了來人視線。


    “往那”楚蓉向聶青城指了一條幽暗的小徑,抓起他的手臂準備施展輕功。


    “姑娘……”聶青城沒動。


    “呃……?”楚蓉回頭,疑惑看他。


    “男女授受不清”聶青城靦腆的道。


    楚蓉氣的頭大,怒吼:“呆子,命都快沒了你居然還理會這些。”音落,“鐺”的一聲,匕首擋下黑衣人朝聶青城砍下來的劍。


    “想死你就別走”楚蓉無情說道,卻還是擋在聶青城身前,替他攔下黑衣人襲來的劍後拉他直往小徑的幽暗深處走去。


    紫宸殿內燭火未歇,一襲金線繡邊玄色衣袍男子身姿修長優美,在以珍貴獸皮鋪就的地板上投下神秘魅惑的陰影。容顏絕世,神情淡淡。


    沈洛揚在禦書房裏忙至深夜,回到寢殿,睡意來襲,解去束發的金冠玉帶,霎時,墨發如泉傾瀉而下,兩鬢長發自然垂落,襯出那張天人容顏三分的妖魅。


    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如扇長睫下的晶眸暗黑深沉,弧度美麗的薄唇輕啟:“何事?”聲線幹淨而華麗。


    “稟告主上,夫人從蓮若寺逃走了。”低低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暗黑深沉的眸子瞬間陰寒,怒道:“找,全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


    窗外的人顫栗,他從沒見過主子為哪個女人生過那麽大的氣。


    借著暗夜和蓮若寺後山地形的複雜,楚蓉和聶青城躲過了黑衣人,自山上下來後天已大亮。


    “敢問姑娘芳名?”聶青城撓撓後腦勺頗有些羞澀的問道。


    “楚蓉”


    “哦,我叫聶青城。”


    “傾城?”楚蓉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兩下。眼前男子皮膚呈小麥色,臉龐剛毅,棱角分明,頂多算是俊朗,長的完全和傾城沾不上邊。


    “嘿嘿,是‘青城嶔岑倚空碧,遠壓峨眉吞劍壁’。”聶青城嘿嘿傻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看到不遠處的一戶農家,聶青城飛快跑過去。


    楚蓉進去那戶農家時就聽到了聶青城悲痛的聲音,“娘,你怎麽了,你快醒醒,醒來看看城兒啊。”聶青城搖晃躺在床上的老婦人,床頭放置的雪含草是他在蓮若寺後山采回來的。


    聶青城的娘是昨天黃昏就死了的,那時候聶青城還在蓮若寺後山找雪含草。


    老人雙目緊閉,身子僵硬,一看就知道已死去多時。她身上的衣服有幾個地方破了幾個洞,頭發蓬亂。聽聶青城說他們是從西北那邊逃荒而來,來到皇城時身無分文無依無靠,也怪可憐的。


    西北遠離皇城,母子倆一路走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算算陳澤前往西北的時日,陳澤大抵該到西北了,但願陳澤能盡快解決西北百姓的冬衣和糧食問題,也不至於有更多的人遠離故土,逃離途中餓死或是病死。


    楚蓉輕拍聶青城的肩以示安慰,“請節哀,我想你娘在天上看到你那麽傷心,她心裏也會難過的。”從懷裏掏出銀子放在聶青城身旁,留給他買副棺木把他娘葬了,之後便離開了。


    天氣漸漸變暖,路上行人褪去了厚重的冬衣。楚蓉一身黑衣勁裝,頭上戴了頂鬥笠,鬥笠邊緣垂下黑紗,讓人看不到臉。她一手持劍,一手握緊韁繩,騎在馬上一路往陵國所在的方向去。


    依楚蓉目前的情形,雲國和洛國都不適合再呆下去早早聽說陵國風景秀麗宜人,去那裏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趕路的幾日裏,也遇到沈洛揚派出的幾路人馬,有好幾次險些被抓住,但最終又被她成功逃離。沈洛揚派出的人也越來越來多,她現在連趕路都在時刻提心吊膽,害怕會被帶回那座深宮,那座有女人間永無休止爭鬥的深宮。然而,她更害怕的是麵對沈洛揚,以戴罪之身離開了數天,他定然是生氣了的,想到沈洛揚,心又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


    前麵是一座小鎮,楚蓉趕了許久的路,馬也有些疲勞了,身上帶的幹糧也差不多吃完了,正好到前麵的小鎮補給。


    楚蓉剛牽馬步入小鎮的街道上,就看到一行人在在追趕一個衣衫破舊的年輕男子,被追趕的年輕男子拚命的朝楚蓉對麵跑來。楚蓉定睛一看,竟是聶青城,才幾日不見,他就落魄到被人追打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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