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恭帶著眾位大臣們開始參觀整個‘特偵局’的新麵貌,那些被抓回來的大臣們全都被關在一間大房子裏,既沒有受到逼供也沒有受到虐待,隻是被限製了人生自由!


    他們一看到那些大臣們就開始叫嚷了,但是特偵局的探員們將門鎖得死死的沒有讓他們出來,駱思恭開口道:“怎麽樣諸位大人,我們沒有殘害他們吧。這些大人對於我們特偵局來說現在隻是嫌疑人,我們還給他們準備了上好的茶水!在這件屋子旁邊的是驗傷房,按照陛下規定我們特偵局是不允許是用刑具進行逼供的!所以進入特偵局的嫌疑人會先行驗傷,等出去的時候並確保他是和進來的時候一樣,完好無損的,這點諸位大人都可以監督!另外這邊是我們的審訊室。”


    駱思恭推開一邊的門,就見到裏麵一間完全沒有窗戶,點著油燈的房間,裏麵放著一張桌子兩邊對坐著兩個人,一個被鎖在椅子上,一個拿筆記錄!鎖著的人背對著眾人,那搞記錄的坐在前麵一邊寫著什麽一邊問道:“餘大人,請問您於九月十號那天有沒有買過一個姓丁商販的東西,然後少給了三文錢!”


    那個在椅子上姓餘的人卻是咆哮道:“混蛋,你是什麽人,我乃朝廷五品官員,你憑什麽審問我!”


    那名審訊員就道:“餘大人,你這就沒意思啦,我們特偵局有陛下親發的調查令,別說你是個五品了,就是內閣大臣該查的我們也得查啊!”


    這人漂亮話說的毫不遮掩,簡直好像排練好得似的,話一說完他又接著道:“餘大人不要在浪費時間了,你就說下你有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吧,你當天有什麽不在場的證明。我們調查清楚了就沒事了!”


    “混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就是想誣陷本大人嗎?來啊,來啊,我什麽都不怕!”這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那審訊員卻是很無語的道:“餘大人,請不要將事情搞的那麽嚴重,本來就是三文錢的事情,你承認了我們也不會拿你怎麽樣,最多讓你反還而已。不過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我們隻能延後調查,先去查那些配合的案子,你這件事情就得往後推了,不好意思您得被多關押幾天了,來人啊,下一個!”


    這審訊員一叫立馬就有人從另一扇門進來把這個餘大人帶走了,這個時候這名餘大人才看到在另一邊門口的諸位大人,他並立馬衝這些人大叫著救命。另一邊看著的人確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皇帝也就在他們的旁邊,李建城對此說道:“你們看看,這些個官員,先不說那些被舉報的事情,居然連朕派來進行調查的人都不配合,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裏了!這次就讓這些人受點教訓,給老百姓們一個交代,也殺殺他們的銳氣。”


    李建城這話一說其他大臣們都不知道怎麽接口了,李建城說得話也是在理的,怎說這事也是皇帝叫辦的,你私下裏不配合倒也沒有什麽,但是擺明著不配合那就不行了。


    等參觀完了整個特偵局這些大臣們確定哪些被抓到官員們沒事後,李建城就說道:“這次的事情有些草率,但是諸位大人都不用擔心,朕不會傷害他們,保證他們出去的時候和現在是一樣的,這次朕會進行一下宣傳給老百姓們一個交代,當然也免不了要處罰及個別人。當然這個人數也不會太多,朕不會抓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到。以後的案子就不會這樣辦了!”


    方從哲聽聞並先問道:“陛下,還請明示這日後這樣的事情要怎麽辦呢?”


    李建城想了想就說道:“這以後嘛…就從明察改成暗訪吧,朕幾萬個錦衣衛改編調查員後總得有些事情做。所謂有一就有二,抓奸在床,捉賊拿贓啊!等你們犯事被人舉報,接著在犯的時候就可以抓住你們了,這樣各位大人該無話可說了吧!”


    眾位大人確實是無話可說了,隻是這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看著大家啊,好像大家都是罪犯一樣。李建城的話還是有人覺得不妥,史部尚書周嘉謨道:“陛下這監視是否有些不妥,諸位大臣都是為國效力的,這種監視勢必會影響朝臣的工作情況!”


    李建城聽了覺得他說的也算誠懇並道:“諸位放心,一般的事情都不會采取這樣的模式,最多找諸位大人當麵問問就行了,就像諸位剛剛聽到的那種事情。另外作奸犯科就有另外的辦事方法,隻有一些必要的事情才會采取這樣的辦事方法,比如說你們誰收刮了什麽明智民膏這樣的事情才會進行監控,隻要諸位大人沒有犯這種事情就不用擔心了,莫非諸位大人都有份嗎?”


    李建城這樣一說,眾位都無話可說的陪這李建城說笑著。皇帝雖然抓了這些官員,但是卻也沒有傷害他們,這些大臣們也不能抓著這事不放了,首先被舉報的事情就說不圓。而且皇帝也說了過不了幾天就會把他們放出來。對此他們也沒有話說,最多皇帝不放人的時候在來要人。


    這一仗眾人都打得有點懵,他們都被皇帝擺了一道,接著李建城要留這些大臣們在這裏吃飯,但是他們哪裏吃得進去啊,匆匆都走了。李建城看著他們走了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完,開局是他李建城先勝一籌,他們沒有辦法接住他李建城出的招。可接下來已經攻守異位列,輪到大臣們出招他李建城接招了,這即是他李建城的期盼也是他沒有辦法的選擇。


    所謂博弈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你攻我擋,我攻你檔。誰先受不了誰就先倒下。這回並是真正決勝負的時候了,李建城成功的將敵方主力給調了出來,就等著決戰了。反正這些人不和他李建城決戰,他是不會將那些關起來的‘人質’給釋放的,他們不作為也得有作為。不破掉這股勢,這件事情就會沒完。他可受不了明世宗那樣和朝臣們一天到晚打口水仗,什麽事情咱們都給實際的來,玩贏了是哥哥,玩砸了是弟弟。


    李建城的期盼都是準確的,回到各自家中的大臣們心思都是各異的,此時在劉一景的府上還是那幾個人坐在一起,他們的臉都是黑的,這次事情還沒成就被皇帝給挫敗了,他們的臉上都是黑鬱的。


    此次坐談上次來過的顧造、馮三元、姚宗文三人也在這裏,這三人臉色也是黑的,那個大學士顧造眼色忽閃的掃視著眾人,忽然他開口說道:“諸位大人今陛下是越來越有主張了,那特偵局分明就是針對我文臣所設。在我觀來,此和當年的錦衣衛並無不同,反正都是聽陛下的,諸位當年之禍以不遠矣,某有一計可破此局,還能令陛下服輸,不知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顧造的話一說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來,皇帝先用報紙搞了一個以民監官,又搞一個特偵局進行調查審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就是在對付他們文臣啊。但是皇帝的手段是那麽的光明正大,眾目睽睽,眾人對此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就是所謂的追求清正是一回事,實行又是一回事。在中國古代它恰恰不是一個貴權製度,他的製度宗旨維護的就是所有人,而不是所謂的貴族利益。雖然宗旨可以被曲解,但卻是不能被改變的!皇權維護自己的皇權這無話可說,大臣們也是極力的維護自己的地位,這也無話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但他們這些不是貴族的貴族終究不是真的貴族,朝政也不是貴權主義的國家,他們也就不能反抗清正這兩個字。


    國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本質是深來已久的,很難這到底是好的,還是終究是壞的!這就像陰陽一樣。他正是因為有說的一套才有了一些規範,使得黑暗無法蔓延出表麵,他也正是因為有了陰暗才有了那套漂亮的說法進行抑製,使得黑暗無法蔓延出杯襟。這傳承自古老中國的陰陽之道,這也是中國古代的精華奧義,陰陽平衡的道理。


    大智慧源於混亂的秩序,也源於無情的規律,將其執行下去的人就是真正的拋棄善、惡、自我的人,隻為勢而存世。眾人都看著顧造,都想聽聽他到底有何計,劉一景說道:“顧大人有何策說來聽聽!”


    顧造拱了拱手,臉上一副猙獰的麵孔,他說道:“陛下不是一直宣稱以天下百姓為己任嗎?他不是說隻要是為了百姓好就可以做任何事嗎?我運河一道用工何止百萬,正好陛下修路這運河負擔大大減輕,減個幾十萬人我看都沒問題!”


    顧造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都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減下幾十萬?這可不隻是幾十萬人的問題,算上這些工人的家眷這一下子就是上百萬人的生計問題了!這人一句話就要讓上百萬人生計全無!


    顧造最後說完還冷哼一句道:“咱們就看看在皇上眼裏這些工人算不算他的百姓!”


    顧造的話是不言而喻,眾人看著顧造的眼色卻是不由得感覺陰冷了三分,這個運河派對人士的狠辣也無需言表,就隻是這條絕戶計之毒,豈止是令人發指!眾人的呼吸也不由得為之一頓,看起來這回李建城期望的對手反擊,這一拳絕對是一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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