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蓁與年徹一直都在提防這個成將軍,看到他有動作,年徹也第一時間就動作起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傷害到妻兒。


    高台上的玉申公主猛然從袖口抽出一把鑲有寶石的匕首,一邊發動念力一邊朝百裏安的胸口刺去,動作連貫,絲毫不拖泥帶水。


    百裏安一時錯愕,萬萬沒想到她在這個場合就不顧一切地使出這招數,近距離之下,隻能暫時避開刺過來的這一匕首。


    喬蓁先接住了玉申公主的念力攻擊,再來對付成將軍的大刀似乎就有幾分應接不暇,身體笨重的她更是行動遲緩,眼看就要被成將軍的大刀截持住。


    年徹的反應也很快,身形一閃奔近妻子,手中的長劍揮舞,念力為鋪直奔成將軍的精神識海,雙重夾擊之下決不能讓人傷到喬蓁。


    喬蓁極快地閃避到一旁,以她的孕婦身形來說這速度不慢,眼看成將軍的大刀就要與丈夫的劍交擊在一起,就在這時候,一名身著淡紫色東陵國服飾的女子猛然出現,速度極快,頭上的淡紫色的紗巾更是隨著她的動作飛舞。


    她一腳就踢上了成將軍的下巴處,含著盛怒的聲音在這大殿裏頗為響亮,“何時輪到你欺負我的女兒?找死!”


    成將軍原本全部的戒備都放在年徹與喬蓁的身上,此時出現的女人在他的預料之外,被這突然的一腳踢中,猛然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那女人又狠狠踢了一腳他的身子,絲毫不留餘力,精神識海也被她龐大的念力占據,一時間,他兵敗如山倒。


    “我讓你不長眼睛的敢欺負我女兒!”


    聽到這憤怒的聲音,他很想叫屈,大姐,我不知道你女兒是誰啊?我何時欺負你女兒啦?


    隻是身子與頭腦的雙重疼痛襲來,饒他是個武將也承受不住,隻能死咬著嘴唇忍住到嘴的痛吟聲,不讓自己最後真如喪家之犬一般失了顏麵。


    百官與氏族看到這一幕,都替成將軍感覺到疼痛,哪怕他是叛將,可受到這樣的淩辱也真的夠他受的,紛紛縮了縮腦袋,這女人是誰,敢在金殿就這樣將成將軍翻來覆去地折磨,實在夠厲害。


    被年徹護在懷裏的喬蓁卻是滿眼驚喜,這可是她的親娘啊,沒想到最終還是等到他們回來了,那握著聖琴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兩眼緊緊地盯在燕飛的身上,至少這一刻她是在為自己在出氣。


    “嶽母大人,呃,很厲害!”年徹低聲與妻子道,看那變成豬頭爬不起來的成將軍即可知。


    喬蓁穿越到這異時空這麽久,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父母的維護與關愛,不禁抬頭一臉得意地看向丈夫,“也不看看是誰的親娘?”


    年徹愛憐地私下裏握住她的手,“錦繡,你已經大到不需要嶽母大人保護了,怎麽越活越像個孩子?”


    喬蓁瞪了他一眼,這說的是什麽話?這親娘都暴力地現身了,親爹總不至於還龜縮著不現身吧?她兩眼朝殿外看去,脖子伸得老長。


    果不其然,燕飛出現了,百裏翼自然也就一身威嚴地踏進這金殿,還沒換上龍袍的他,哪怕是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也是東陵國最大的主宰。


    參加這所謂登基儀式的眾人看到這以為已經死了的帝皇現身,都大吃一驚,幾名早就得了消息的重臣跪在地上,“恭迎吾皇!”


    這會兒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刷”的一聲,所有人都下跪,“恭迎吾皇!”的聲音響徹雲霄。


    站著的人隻有那一家子血緣至親。


    燕飛更是一腳踩在成將軍的脊椎上,腳下一用力,成將軍悶哼一聲,脊椎就這樣斷裂了,至此,成將軍沒死成,倒是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


    她這才甩下這個敢對她女兒動手的男人,急忙奔向喬蓁,抓著她的雙臂緊張地打量,“有沒有哪兒傷著了?告訴娘,我再去痛揍他一頓。”


    喬蓁搖了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傷到我。”就被你暴力地截下了,當然後半句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這會兒她不由得想到喬家那幫人,如果被這親娘知道她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不知道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喬老夫人會不會被抓出來鞭屍,呃,很有可能,她還是三緘其口吧,依她這暴力親娘的作風真的不是開玩笑的。至於活著的人就算了,畢竟她在喬家長大,還是欠了喬健斌這養父一份恩情的。


    百裏翼大步走向愛人與女兒,正要緊張地查看一下女兒的狀況,還好沒有損傷,擔憂地看了看那大肚子,這似乎又比上回分手之時大了些許,這肚子裏麵的娃娃可別太折騰他的女兒才好。


    燕飛就不滿地朝他抱怨地開口,“你有沒有再慢一點,這都散場了,你才來?馬後炮。”


    金殿上的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真大膽,敢這樣與陛下說話,這是完全沒將陛下看在眼裏啊,紛紛側目,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來曆?不過那聲女兒,他們都是聽在耳裏的,由此可見,這真公主應不是皇後賈氏所出。


    心裏都在掂量目前這情況,宮廷傳聞他們這些天子近臣哪有不耳聞的?帝後失和更心照不宣的秘密,莫非陛下一直放在心裏的女人就是眼前這位?


    似想通的他們再看燕飛,那長相與真公主還真是如出一轍,隻是一個正當花樣年花嬌豔無比,一個卻是暮春之花鮮妍豔麗,想要說她們不是母女都沒有人信。


    百裏翼的額角此時微微抽搐,她還真敢說?其實他也感覺到女兒似乎有危險,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感知,他還沒來得及動,燕飛就已經用秘術飛遠,當時隻能搖搖頭,有年徹在,相信女兒不會有事,著急的是那份當父親的情懷。


    在外麵還是耽擱了些許時間,再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還是頗為感慨的,至於燕飛粗魯地暴打那成將軍,他當做看不到,反正無論她是怎麽樣的,他這輩子都認定她了。


    百裏翼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因為暴打成將軍而有幾分散亂的頭發撥回耳後,動手將她頭上淡紫色的紗巾攏好,這才道:“有女婿在,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若是換在以前他不會說這句話,可在與年徹實際相處了一段時間,看得出來他對女兒的在意與疼寵,他這當嶽父的還有何話可說?棒打鴛鴦的事情他不會做,在女兒成長以及成婚的歲月裏,他缺席得太久。


    燕飛的俏臉一紅,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場合展現柔情一麵。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帝王柔情不過如此,女人們都羨慕地看向燕飛,何德何能讓百裏翼為她如此上心?以前也沒見過賈後能得此待遇。


    年徹握緊妻子的手,對於嶽丈大人認可的話,到底還是頗為舒心的,沒人喜歡被人置疑。


    百裏翼再看向成將軍的時候,已是一個帝王的姿態了,似乎剛才的柔情隻是曇花一現,他嚴厲地看向那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的成將軍,直看到後者慚愧地低垂著頭。


    “成傑,你的名字乃朕所賜,自你十六歲時,朕就栽培了你,這麽多年來,你位高權重,竟是敢在朕的背後玩這手段,真是讓朕失望透頂。”


    成將軍在沒見到百裏翼的時候仍能昧著良心,再見到時卻是再也過不去良心那一關,“臣……臣隻是被迷了……心竅……”


    百裏翼不再看他,不管是迷了心竅還是別的什麽原因,背叛就是背叛了,沒有理由可以開脫。


    他踏著龍行虎步走上金殿的高台,滿眼欣慰地看了一眼百裏安,他這侄子還活著,上天果然待他不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很欣慰。”


    “伯父。”百裏安也滿是感慨與恭敬地行禮喚道。


    被他製住的玉申公主身子一軟滑坐在地,此時的她淚流滿麵,仰頭看向百裏翼,“父皇……”


    “別叫朕父皇!”百裏翼怒吼一句。


    成傑的背叛還不會讓他痛心,這個他一手養大的女兒卻是在他背後捅刀子毫不手軟,“朕沒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玉申,朕本不想剝奪你公主的稱號,這麽多年來朕與你也有父女之情。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故意製造朕已死的假象,勾結賈家與成傑趁機登基謀奪朕的江山,你這樣不忠不義不孝的東西,你讓朕如何再容忍你?”


    每一聲質問都含了雷霆之怒,百裏翼的憤怒可想而知。


    玉申公主低垂下腦袋,嚶嚶地哭泣出聲,這是百裏翼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與她說話,果然他找到了親生女兒,就再也沒有自己什麽事了。一直失落的心在這一刻還是止不住地疼。


    成王敗寇,她不認也隻得認了。


    百裏翼不再看向哭哭啼啼的玉申公主,兩手平申,“眾卿平身。”


    這時候一幹人等才起身,恭敬地站立,當然與玉申公主和成將軍來往過密的人此時都瑟瑟發抖,他們沒料到會是這局麵,都是野心太大的緣故,看了一眼那玉申公主,就憑這樣的心性如何能稱帝?


    百裏翼重新坐回屬於他的皇座,一雙龍目看向玉申公主,“從今天起,玉申公主不再是東陵國的皇室成員,褫奪公主封號,貶為平民……”


    玉申公主的身體搖搖欲墜,“父皇,兒臣知錯了,都是……都是賈氏教我的,是他們的錯……”她的手指向賈靜波,“我是身不由己的……”


    賈靜波在變故發生的時候,就大氣都不敢喘,如今家族式微,族長與賈後未歸,百裏翼又強勢回歸,他的小命堪憂,膝蓋一軟,他跪下道:“陛下,不是臣,臣沒有那麽大的膽子,都是玉申公主與成將軍的陰謀,臣都是被迫的……”


    喬蓁離得有點近,聞到一股尿騷味兒,她捂了捂鼻子,這人居然嚇得尿褲子了,這回她都有幾分哭笑不得,這樣的人還想要謀權篡位,未免可笑,可偏偏就是如此可笑的人,將東陵國的都城弄得烏煙瘴氣。


    年徹一臉厭惡地看著那尷尬神色的賈靜波,扶著妻子站遠了些,至於燕飛罵了聲“廢物”,也隨女兒女婿離這人遠點,周圍的人都聞到那股味兒,紛紛拂袖,君前失儀,這賈家的人罵聲廢物都嫌多餘。


    在場賈氏一族的人都麵有難色,又羞又恨,這賈靜波將家族顏麵都丟盡了。


    有人站出來,“陛下,我賈氏一族是無辜的,都是那賤人害了皇後娘娘,才會晾此大禍,我賈氏一族也是蒙冤受騙……”


    “賈家本來就有反叛之心,何來的蒙冤受騙?”被貶的玉申公主怒道,“你們蠱惑於我,我才是那個受害的人,你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就算要死,也要拉這賈家的人當墊背,一個都不能少。


    賈氏一族的人頓時惡狠狠地看向這廢公主,不過是一贗品,有何資格在這金殿上叫囂?“你一背叛之人,說出的話有誰信?”


    “朕信!”百裏翼的大喝之聲在金殿上回蕩。


    賈氏一族的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君王。


    “當年賈氏弄一西貝貨來換朕的真公主,蒙騙了朕一十七載,更加害於朕的侄子安親王,賈氏所行之事罄竹難書,不堪為後,當以貶去,以正視聽。”百裏翼帝皇的聲音在金殿上空極響,“賈氏一門確曾參與這次叛變,朕不能再姑息縱容,誓要鏟除這一個大毒瘤,不然東陵國國祚堪憂。”


    賈氏勢大,霸占後位已有幾百年曆史,早已是為各大氏族所厭惡,如今百裏翼鏟除賈氏一門,頗得人心,遂有識之士都跪下大呼:“吾皇聖明――”


    燕飛拉著女兒到那偏僻一點的地方去,不然不跪的三人太過打眼,看了看坐在龍座上器宇軒昂的男人,撇撇嘴道:“真會裝,這麽多年來要鏟除還不是拖到時候?”


    年徹與喬蓁都聽到這吐槽的話,夫妻二人均無奈地搖了搖頭。


    喬蓁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不合理,幹脆不吭聲。


    年徹是女婿,當然不能得罪嶽母大人,隻得同情地看向那此刻威儀無比的嶽丈,真要鏟除一個盤踞在國內的大勢力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來他這條情路還要再坎坷下去了,相比於他,他與妻子還算是順遂的,真的要感謝上蒼。


    百裏翼不知道親親愛人在背後如此吐槽他,不然準要吐出一口老血。此時他朝可公公看去,可公公當即打開他草擬好的聖旨。


    先是對參與這次叛亂的人員的懲罰,涉及的人都不可幸免,當庭就被拉下去關到天牢去,喊冤聲不絕於耳。


    成將軍也被侍衛拖了下去,他這一生算是玩完了。


    至於賈氏一門,全部獲罪,女眷貶為官妓,男丁情節嚴重者殺無赦,年少者發配邊疆,至於賈靜波那自然是屬於情節嚴重者,當即被帶下去審問。


    喬蓁聽了一會兒,對於她這親生父親有更多的認知,不是滿門抄斬,這於一個帝皇來說已是相當的仁善了,他果然值得這東陵國百姓愛戴。


    燕飛沒再吐槽百裏翼的行為,雖然她不喜這賈家,但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得罪她害她與女兒的人是賈後,與他人無尤。


    這回百裏翼出手極快,趁賈家內部空虛之際,大力地整頓,所有的牛鬼蛇神一個不放過,至於賈族長與賈後的行蹤,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可公公再度拿出另一份擬好的聖旨,在百裏翼的點頭之下,當即宣布。


    在百裏翼火辣辣看過來的目光下,喬蓁硬著頭皮上前,剛要跪下,百裏翼慈藹道:“你身子笨重,這禮儀不行也罷,可為宣旨吧。”


    喬蓁隻好站著聽宣聖旨,她幾乎是東陵國有史以來第一個以這種姿態聽封的,沒有卷入那一場叛亂災難的人,這會兒也沒什麽話好話,皇帝找回來的女兒,由不得他們提反對意見,隻是對於年徹,到底還是有小聲的議論,畢竟喬蓁一回來認祖歸宗,不但身懷有孕還有丈夫一名。


    年徹對於議論聲並不在意,在他眼裏,無論喬蓁是東陵國的公主還是喬家不起眼的女兒,都是他深愛的女人,身份地位的變遷於他而言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朕之女自幼失蹤,長於民間,朕身為其父,有失職之咎……今尋回真龍之女,當冊封為真聖公主,賜名百裏蓁……”


    喬蓁皺了皺眉,對於百裏蓁這名字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不過對於這封號她還是頗為詫異,估計是百裏翼聽聞她在魏國的封號為聖公主,特異加了個真字在上麵,表明她是真龍之女,又與玉申公主這西貝貨區別開,可見這封號是百裏翼琢磨許久才定下來的。


    內心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畢竟這也是百裏翼的一片心意,所以她在說出“謝主隆恩”這幾個字時是真正發自內心的。


    燕飛看到女兒受封,內心還是有幾分感慨與激動,當年往事早已不留存在腦海,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淚流。這場合到底與她的關係不太大,她轉身想要走。


    “燕兒。”


    聽到身後男子的聲音,她轉頭看向他,隻見到他從尊貴的皇椅上起來,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緩緩朝她而來,他這是要做什麽?


    “你……我……”看到他的俊容一步步逼近,她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還想要走嗎?我欠你一個後位,燕兒,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百裏翼真誠地道,他不想高高在上地看著她,隻想告訴她,他願與她平肩。


    燕飛定定地看著他的麵容,似乎當年他也曾這樣說過,隻是到底她還是記不得了,“你……無須如此……”


    “不行,不行,燕飛不能嫁給你小子……”匆匆趕來的楊長老當即反對,他可不能讓這小子再拐走燕飛。


    “你給朕閉嘴!”百裏翼朝楊長老重重一喝。


    楊長老不服氣,想要再說些什麽,喬蓁朝他看去,一把扯過這為老不尊的老家夥,低語一句,“壞人姻緣會遭天打雷霹的,楊長老,你確定想要試試?”


    楊長老麵色一訕,“這不行的……”仍然固執己見。


    年徹冷冷地看向他,“人家都生有子女了,你再來反對,不覺得臉紅嗎?拆人姻緣,斷人父女情緣,這就是你靈族的行事?”


    楊長老臉色一紅,這確實不太占理,喬蓁都這麽大了,又即將生下孩子,他這反對好像真的是天理難容,不過,“這是我靈族的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年徹再度冷聲拋過去一句。


    喬蓁也大大地點頭,“你看,東陵國冊後的傳統都可以變,為什麽靈族就不能變?你還要製造多少冤假錯案,拆多少個姻緣才甘心?”


    楊長老頓時語塞,其實族裏與外人通婚從來都不是孤例,隻不過族裏一向管得嚴,一旦發現都會遣人追回去,確實有人因此鬱鬱寡歡,沒幾年就過世了,因此發了瘋的女人也不計其數,這在族裏都變成了隱秘的事情。


    “唉!”一聲歎息,代表著他的妥協。


    百裏翼卻不去管那老頭的想法,一直定定地看著燕飛,如輕喃如感慨地喚一聲,“燕兒?”


    輕輕一聲呼喚與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的生活,燕飛想不心軟都難?她對於這男人的記憶全無,卻知道一看到他就會心痛就會止不住的心跳,她對於感情有再多的遲鈍也不可避免落入他的網裏麵。


    百裏翼趁機握住她的手,朗聲宣布,“朕要封燕氏為後,三日後就是冊後大典。”


    廢公主玉申看到人家一家團聚,而自己卻是如此下場,那嫉恨在內心裏如貓爪在抓撓,無論如何也停止不下來,這會兒她終於體會到賈後的心理,難怪多年前她會這麽做,隻要看到這一家人痛苦,她願付出所有的代價。


    “你真的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


    一道隱秘的聲音在腦海裏麵響起。


    “你是誰?”她用念力驚恐地問出,這人無聲無息地潛入她的精神識海,她怎麽能不驚訝?無論是賈後當年派給她的嬤嬤,還是喬蓁等人,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樣不留痕跡的地步。


    “你無須管我是誰?我隻要你回答,你是不是願意無條件與我配合?”


    這聲音頗為霸道,震得玉申的耳膜一陣生疼。


    不管這聲音的主人是惡意還是好意,她都不會放過這機會,忙點頭,“是的,我願意!”


    “好,如你所願!”


    這道聲音在玉申的腦海一響,場中的燕飛與徐長老、百裏翼、喬蓁、年徹等人俱都一震,有人入侵。


    因為百裏翼宣布冊後,仍有幾個老頑固持反對意見,所以百裏翼的臉色一直沉了下來。


    “有人?”燕飛一臉嚴肅地道,“這氣息是師父?”


    百裏翼怔然了一下,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年徹與喬蓁對視一眼,夫妻二人隻能勉強感覺到這人的氣息很強,卻不知道是何人?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北冥神殿的前殿主果然不同凡響。”年徹皺眉道。


    “必須殺了她!”楊長老頓時殺氣騰騰,燕飛深受禁魂術之苦,隻有身為施法者死掉,這才能解除掉,這是最快最穩妥的法子。


    “不容易。”年徹應了一聲。


    百裏翼眉尖一皺,這幾人的對話都落在耳裏,那人居然當東陵國皇宮是自家後花園來去自如?


    果然目標就是玉申,百裏翼的表情很冷,在感覺空氣中有變動之際,他朝侍衛怒喝,“把此人給朕拿下!”


    侍衛衝向高台,準備將廢公主玉申團團包圍,以阻擋外人。


    喬蓁第一時間彈奏聖琴,用琴聲來鎖定那人詭異的氣息。


    “聖琴?”還是那道聲音。


    燕飛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即上前護住女兒,果然,下一秒,那人詭異地出現,想要抓住喬蓁的手因為燕飛與百裏翼的阻擋卻是落了一空,再想要變幻身影時,年徹已是擋在妻子的身前,再沒有她偷襲的空隙。


    喬蓁冷睇著那人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如黑夜一般讓人心生不安,與當初的燕飛一樣,她一張臉除了眼睛,都掩藏在鐵麵具之下,神秘兮兮的,看了讓人心生厭惡。


    “燕飛,你要阻擋我?”這聲音絲毫沒有了人的溫度,隻有冷冷的質問。


    “你我的賬還沒算呢,我憑什麽要給你傷害我女兒的機會。”燕飛身體一騰飛,猛然攻向了那神秘的原北冥神殿殿主。


    “嗬嗬……”她笑得相當難聽,“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兩人在空中交起手來,秘術的套路如出一轍,隻不過燕飛功力尚淺,漸漸落入下風。


    百裏翼這帝皇也沒有站在那兒看著,而是上前助愛人一臂之力。


    楊長老的念力攻擊配合喬蓁的琴聲很是相得益彰,年徹與百裏安沒有動,在原地給這兩人護法,就怕現殺出別的敵人來。


    原北冥神殿殿主在這樣的攻擊下並不能討好,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刺骨笑聲,然後身形一閃,抓住在侍衛包圍圈中的玉申,施展秘術,很快就遠遁而去。


    “我們後會有期!”


    ------題外話------


    原本想萬更的,還是沒能更上,某夢抱歉!明天再補給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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