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政秀的死,是令美濃的蝮——齋藤山城入道道三非常驚訝的一件事。看小說我就去


    道三在稻葉山千疊台的房子裏,讓侍女按摩他的腰。他的妻子明智夫人站在他麵前。他以一貫恥笑人的方式說著話。


    “女人真是沒用的東西!”


    “啊?你在說什麽?”


    “是啊,我在說女人啊!隻要讓男人抱過一次之後,就會把這男人當做是日本第一的男人。在尚未被抱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而且說的話還理直氣壯呢!”


    “啊!你是在取笑我嗎?”


    “不是,我說的是女人。雖然你也是女人,但你已是老太婆,沒有什麽關係了。我說的是濃姬啊!”


    “你說的是嫁到尾張的女兒啊……她怎麽了?”


    “尾張的那個大無賴,她非常愛他。”


    “哈哈哈!原來是說這件事,”做母親的明智夫人笑了起來,“是啊,他們兩人相處得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不是嗎?”


    “愚蠢!愚蠢!”道三接連著說。看小說我就去


    “嘿,你的右手再用力一點,對、對、對,我那邊酸痛。”


    “是。是這邊嗎?”年輕的女侍問。


    “對,對,就是這裏。你也是一樣,如果你被男人抱過一次以後,會馬上不顧一切、死心塌地對待他,而被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被男人所騙,女人的人生或許就是如此吧!”


    “啊!不要開這種不正經的玩笑。”夫人以輕視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對了!對了!聽說尾張的平手政秀死了,是真的嗎?”


    “真的呀!連政秀都認為信長這個笨蛋已無藥可救了,所以他隻好切腹自殺。這個男人倒是挺會算計的,他不希望看到信長將來落魄的樣子,所以覺得還不如早一點死。”


    “啊,就是因為這種事而自殺嗎?”


    “嗯,這種死可說是武士的精神。在理論上,這已是相當屈辱。平手政秀對這個腦袋空空的大笨蛋,已不抱任何希望了。然而你所生的女兒卻不這麽想呢!”


    “哦!你說我所生的女兒,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嗎?”


    “唉,我剛開始還認為濃姬應該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然而她最近給我的信中提到信長,都說他必會成大器,將來會成為日本的第一大將。你看,你看,她是不是愛他愛瘋了呢?”


    “那麽,你的意思是說,濃姬的眼光不正確了?”


    “我怎麽知道。但日本第一,這怎麽可能呢?好吧!我今年不再賞花了,用賞花的時間打打仗吧!這樣我肩膀酸痛的毛病或許會好一點。”


    夫人嚇了一跳,正要伸出去拿茶杯的手停了下來,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啊!你要攻打尾張嗎?”


    “不知道。我特意將女兒嫁給他,目的就是不希望別人奪走它,不是嗎?”


    “那麽,女兒……該怎麽辦呢?”


    “這我也不知道。一旦打起來,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搞不好啊,我們的女兒會拿著刀子,和她的丈夫一起向我刺過來呢!哈哈哈……”


    “唉,你怎麽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如果要打仗,難道就不能先將她救出來嗎?”


    “不行。他們倆彼此相愛,如果硬將她救出來,也是相當危險的。”


    說得很輕鬆,夫人也隻有歎氣地笑著說:“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最近你總喜歡開這種玩。”


    因為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這種事情怎麽會在侍女麵前說呢?——她心裏這麽想著,暫時鬆了一口氣。


    然而,事實正好相反,道三已開始準備攻打尾張了。他對別人也是這麽說。


    這是平手政秀切腹後的第二個月。


    正當日本櫻花盛開之時,而在這千疊台的房間裏,柔和的春風徐徐吹來,並且不時飄進如雪的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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