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我才離開多久,你就去找你的舊情人了?”玉寒雪剛一進屋,就被花影堯報了一個滿懷,敏感如她,這般靠近花影堯的身體,即便是有香囊的刻意熏染,她還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受傷了?”玉寒雪盯著花影堯的目光有幾分淩厲,也有幾分擔憂。


    “小爺我怎麽可能受傷?這世上有誰能傷的了我?除了你這個沒良心的!”花影堯傲嬌的說著,眼神的閃避卻分明是在逃避玉寒雪的這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要去把那個道士給接回來?”


    玉寒雪側過身,一臉的漫不經心和無所謂的態度,“莫染被送去你的生死當鋪了,他受了傷,你應該知道吧?”


    “自然知道,想來你也知道那家夥的身份了!”花影堯打量著玉寒雪的神色,莫染的身份一直是個秘密,當初那場政變裏麵死裏逃生的人,若是被當今皇帝知道他的身份,定是會殺了他。


    玉寒雪點頭,“的確是個讓人意外的秘密!”


    “不要扯開話題,我問的是皓真,不是莫染!”


    “我中毒了,下毒的人就是皇上!”玉寒雪漫不經心道:“屍蟲,莫染說這是一種蠱毒,沒有解藥,他告訴我也許皓真有辦法,但是目前看來,皓真也沒有辦法解毒!”


    花影堯沉默了,即便他是生死當鋪的老板,可以擁有天下一切別人想要的東西,但是這屍蟲的解藥,他也是束手無措,“這該死的老東西,我就應該直接替莫染殺了他,一了百了!”


    玉寒雪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心口,“蘭妃當日生下了玉寒……生下了我……”玉寒雪還有些不習慣這個身體過去的一些關係,“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便是下了子母蠱,讓我一生牽製著皇帝,所以皇帝才會這般的縱寵我,不因為什麽血緣關係,而是因為他怕死……”


    花影堯伸手將玉寒雪擁入懷中,心中無限疼惜,“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花影堯很清楚,無論玉寒雪如何練習內功,這屍蟲也遲早會吞噬她的心脈精血,讓她漸漸衰弱,最後猶如活死人躺著,而皇帝的目的恐怕就是利用屍蟲吞噬了玉寒雪體內的母蠱,如此自己就不受牽製了。


    玉寒雪的手指撫上花影堯的後背,便是觸痛了他的傷口,玉寒雪不由分說的撕開他的衣裳,看到後背上有一條很長的刀口,雖然已經被上藥了,但是看得出來很嚴重,“這是怎麽回事?你這幾天到底去做什麽了?”


    “你在擔心我嗎?我的公主?”花影堯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想要將這件事遮掩過去。


    “你是我的男人,我擔心你不應該嗎?”玉寒雪總是這般的城市,沒有女子該有的那種矜持和撒嬌,“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便是不會多問了!”


    大約是怕玉寒雪心裏有隔閡,花影堯立刻就投降了,“我說過,任何事我都不會騙你的,也不會瞞著你的,這傷是慕容肆砍的”


    “慕容肆?”玉寒雪對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不過能傷到花影堯,那一定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


    “天啟國的國主!”花影堯對玉寒雪連慕容肆都不認識這種事有些納悶,“你不記得了?”


    玉寒雪挑眉,“我為什麽要記得他?”


    “也對,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你不該記得!”花影堯沒有深究,或許是玉寒雪不願意提及當年的醜事罷了。據他所知,當初慕容肆登基的時候,玉寒雪代表雁鴜國去參加慶典,卻偏偏的看上了慕容肆,竟是要對慕容肆霸王硬上弓,慕容肆是什麽人,又怎麽會看上醜陋不堪的玉寒雪,竟是將玉寒雪的衣服扒了,丟出了房間,因此鬧了很大的醜事,這事在四國一直是個笑話。


    “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也能把你傷的這麽嚴重?”玉寒雪挑眉,坐在椅子上,全身散發著慵懶。


    花影堯膩著玉寒雪身邊坐下,“他想要吞並我的生死當鋪,這樣的野心,你覺得我會容得?”


    “所以你就去找他下戰書,然後弄得一身傷回來?”玉寒雪嗤笑,心裏卻是有些沉重。


    “小爺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當真是個冷血的壞女人!”花影堯咬了一口玉寒雪的鼻子。


    玉寒雪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這個能夠傷害花影堯的危險男人充滿了興趣,“慕容肆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花影堯眯起桃花眼,“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難道是對他還餘情未了?”


    “餘情未了?”玉寒雪一頓,“你的意思是,我和這個慕容肆有過什麽關係?”


    “我的公主,這種裝傻的遊戲可不好玩,你可是說過,此生不會負我,你現在是對那個慕容肆不死心嗎?”


    “你若是不願意說,我自會去問別人,我對過去和慕容肆之間有什麽過往沒興趣,我隻是單純想知道慕容肆是什麽人?”


    “慕容肆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很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危險神秘,可以這樣理解!”花影堯很客觀的說道,“他是天啟國的四皇子,他的母親在他出生後不久便是被打入冷宮,因此可以說,他十分不得寵,自小就被排斥,一直都在冷宮成長,因為不得寵,所以他出生後,老皇帝就隨便給了他一個名字,排行第四,就叫慕容肆了!”


    “皇室爭鬥從來都不是個秘密,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慕容肆城府很深,懂得隱忍,手段也是極其狠辣,表麵上是一個無能的皇子,私下裏竟是培養了自己的精兵死士,最後謀權篡位,逼宮奪位,自古成王敗寇,他做了皇帝以後,便是將那些曾經和他做對的人全部都殺了,那場屠殺可以說震驚四國,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之前你告訴我,閻烈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手中精兵強將無數,各國的皇帝都爭著將公主送給他和親,如今你又告訴我一個慕容肆凶殘,這兩個人誰比較厲害?”


    “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不了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應該都比你厲害!”


    “我的公主,你未免太看不起你的男人了!總而言之,這兩個人你都不要去招惹。”花影堯分析道,“閻烈的傲龍堡是從父輩起就已經名震天下了,是一個獨立的存在,而這個慕容肆卻是突然出現的,沒有任何的征兆,他野心十足,奪得皇位之後,便是想要得到天下,我猜,他和閻烈之間很快就會有一場戰爭了!”


    “既然這個慕容肆有心要除掉你的生死當鋪,倒不如你和閻烈聯手除掉他!”


    “要我和自己的情敵聯手,小爺我可沒那胸懷!”花影堯明顯是不樂意,他早就知道閻烈向皇帝提出要娶玉寒雪的事了,正準備找個機會去和閻烈攤牌。


    玉寒雪見花影堯不樂意,也不多管,她覺得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主見的,尤其是花影堯和閻烈這樣的上!位者。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也和那個危險的慕容肆有了交集,而這個交集帶給她的是無盡的噩夢,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讓皓真來給你處理傷口!”玉寒雪不給花影堯拒絕的機會,便是讓人去請皓真過來了。


    皓真是被米公公領到玉寒雪寢宮的,一路上來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對於男女之事,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那個人是他心愛之人,即便沒有準備好,他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皓真剛走進院子,便是看到一個留著一頭褐色卷發的男子,他一身的紫色著實的顯眼,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一眼便是忘不了,“他是……”皓真猜測這個男子應該是某個男寵。


    “哦,他啊,一個奴隸罷了!”米公公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他是個奴才,但是奴才的份位終究是比奴隸高很多。


    “奴隸?”皓真忍不住多看了蒼瀾幾眼,雖然蒼瀾一直都低著頭,但他不認為他真的隻是一個卑微的奴隸。


    皓真滿懷忐忑的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看到花影堯赤果著上半身妖!嬈的側臥在窗(諧音)上,頓時整個人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臉色有些難看,花影堯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輕蔑的笑道:“看到我在這裏,似乎讓你失望了?”


    玉寒雪沒有任何表示,她明顯是早已習慣了花影堯到處爭風吃醋的樣子,“皓真,他受了傷,你幫他看看!”


    皓真清冷的點頭,恢複了鎮定,他走到花影堯的身旁,看了一眼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絲毫沒有半分的猶豫,便是為他上藥。皓真的醫術高超,治療的方式也不一樣,自然是保證不會留下傷疤,卻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的,總是弄得花影堯很疼,可花影堯卻偏偏不肯吭聲,反而笑眯眯的說道:“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的交易,我可以幫你報仇的。”


    皓真這一次倒是沒有沉默,很難得的反駁道:“我聽說你隻是一個青一樓的伶人,又如何替我報仇?還是做好你伶人的本分吧!”


    花影堯的眼底掠過一抹殺氣,玉寒雪側眸,看著皓真已經為花影堯上藥完畢,若是尋常的大夫,必定是要上藥之後纏繞上繃帶,將花影堯裹成一個木乃伊,可皓真隻是上了藥,那原本被劃開的皮肉已經粘合起來了,不需要任何的繃帶包紮。


    “這些日子暫時爬著睡覺,不要沾水!”皓真冷冷的說道,起身便是要走。


    一錠金子丟在皓真的腳邊,發出清脆卻讓人覺得刺耳的聲音,花影堯邪魅的笑道:“這是你的出診費!”


    如此的羞辱,並沒有引起皓真的動怒,他也沒有去撿那金子,隻是冷冷的走出玉寒雪的寢宮,玉寒雪彎腰撿起那塊金元寶,“你這麽做有意義嗎?”


    “想讓他知難而退罷了!”花影堯慵懶的回答。


    玉寒雪卻在下一秒邁步追出去了,這個舉動讓花影堯眯起了眼眸,感覺到了危機,手指輕輕一捏,便是將那金元寶給捏碎了。


    “皓真!”玉寒雪的聲音終究讓皓真留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因為心中有氣,玉寒雪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側臉,“你想要報仇?”


    皓真回頭看著玉寒雪的眼睛,聲音有些沉痛,“是不是在清風觀的時候,你就知道誰是凶手了?”


    “是!但是我沒有證據,一切隻是猜測!”玉寒雪淡淡的回答,“隻有我承擔所有的罪名,你才能沒事!”


    “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在同情我嗎?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情!”皓真低吼。


    “因為我要你活著救我的命!”玉寒雪很平靜的回答。


    皓真苦笑,“原來我對你來說,隻有這個價值!”有些落寞的想要離開,那個背影讓玉寒雪心疼,回憶起兩個人過去在一起的時光,那個時候,她剛醒來,後院的男寵幾乎都遣散了,卻唯獨留下了他,不管是因為什麽理由,他們兩人的確度過了一段最溫馨的日子。


    那個時候,玉寒雪也一度以為,皓真會是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人,隻可惜他們兩個人總是作出相反的選擇,越走越遠。


    玉寒雪伸手拉住了皓真,這個動作讓皓真一頓,“皓真,我說過,我想要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


    “我知道,如今你不是找到了嗎?一個伶人!”


    玉寒雪垂眸,許久才歎氣,牽著皓真的手,所有的男人中,大約唯獨皓真是玉寒雪主動對待的,不管是處於什麽心態、什麽關係,玉寒雪都是相對主動的那一個。


    蒼瀾看著玉寒雪牽著皓真的手離去的背影,眼中湧上濃鬱的羨慕和惆悵,羨慕的是皓真可以得到玉寒雪那般溫柔的對待,若是有一日她也能這般牽著他的手……不,這是他不該想的,他隻是一個奴隸,這便是他的憂鬱,憂鬱的是他的自卑。


    “你在看什麽?”花影堯陰鷙的聲音傳來,他絕美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蒼瀾連忙低下頭,駝著背,不敢吭聲,他永遠都表現的這般卑微,花影堯原本心中有氣,此刻看到蒼瀾盯著玉寒雪看,更是惱火,一甩手,一道氣流便是將蒼瀾打趴在地上,蒼瀾吐了一口血,連忙又跪在地上。


    “肖想我的女人,你這雙眼睛真是多餘的!”


    蒼瀾低著頭,跪在地上,卑微的後退幾步,卻是一聲不吭,花影堯抬腳踩在他的臉上,硬生生的將他踩在腳底下,空氣中幾乎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遠處的幾個丫鬟看到這一幕,都心驚膽戰的低下頭。


    一直以來,在眾人的心中,花影堯雖然有一副絕色的皮囊,但是口碑一直比不上莫染,大家都覺得他太仗勢欺人,甚至聽說玉寒雪將他送去莊子上懲戒的時候,都很幸災樂禍,如今莫染不在了,花影堯回來了,後院的下人們都覺得頓時陰雲密布,可偏偏誰都不敢惹了他,誰讓他總是有手段得。


    一道鋒利的劍氣飛來,花影堯收回腳躲開,蒼瀾這才撿回了一條命,卻依舊爬起來跪在地上,他天生就是這樣一個卑微的奴隸。


    “你未免太猖狂了,別忘了這裏可是鳳王府,而他,是長公主親自點名帶回來的人!”風無憂依舊和過去一樣,喜歡打抱不平,隻是說話成熟了許多。


    花影堯邪肆的笑了,“原來是風少爺,一個奴隸而已,殺了他,我自會交代!”


    “奴隸也是人,也是一條命!”風無憂嗬斥道。


    “嗬嗬……如今又裝起聖人來了,據我所知,你如今雙手也沾染了不少鮮血了,何必在我麵前假惺惺做好人。”


    “你閉嘴!”風無憂當真是惱火了,正欲和花影堯打起來,管家梁衛東一突然來了,他顯得不慌不忙,一字一句卻是鏗鏘有力,“胭脂公子,蒼瀾雖然是一個奴隸,可到底是鳳王府的家仆,若是哪裏犯了錯,也該是由奴才來管教。”


    花影堯挑眉,沒有再為難誰,轉身走了,風無憂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的蒼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走了,梁衛東走到蒼瀾的麵前,“回房去休息吧,我一會兒讓大夫去看你的傷!”


    梁衛東素來是個精明的人,若不然也不能成為玉寒雪的管家,他看得出,蒼瀾雖然隻是一個奴隸,可玉寒雪給了他名字,讓他守在這個園子裏,還下過命令,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差遣蒼瀾,他便是明白,蒼瀾定是玉寒雪手底下的一枚棋子,是玉寒雪的細作。


    “他並不是一個伶人!”玉寒雪放開皓真的手,幽幽的說道。


    “我知道!”皓真或許有時候很單純,但並不是笨蛋,花影堯的武功那麽厲害,還有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他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伶人。


    “不管在別人眼中的我是什麽樣子的,有時候我總是會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配不上他對我的好!”


    皓真第一次聽到玉寒雪這樣說,這個應該高高在上的公主,竟是也有自卑的時候,到底那個叫“胭脂”的男人有多好,才會得到她如此高的評價。


    “他對你很好嗎?”皓真盯著玉寒雪的眼睛,想要知道花影堯對玉寒雪到底是好在哪裏。


    玉寒雪點頭,經曆了這麽多事,她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沒有開始的那種抵觸了,“皓真,你說,若是我身體裏的蠱毒當真沒法救,我能活多久?”


    皓真想要安慰玉寒雪,可是他很清楚,玉寒雪不是那種隨便被人忽悠的人,她一直都抱著不在乎的態度,但是現在她卻問出這個問題,就表示她很嚴肅的對待這個蠱毒。


    皓真伸出手拉著玉寒雪的手,玉寒雪低頭看著皓真的手,耳畔是皓真有些飄渺的聲音:“這種屍蟲會吸盡你的元氣,讓你猶如一個廢人躺在窗(諧音chuang)上,一輩子……不過沒關係,我是個神醫,即便是到了那一天,我也會在你身邊照顧你,至少不會讓你太痛苦。”


    玉寒雪靜靜的收回自己的手,如果真的要讓她生不如死的猶如一個廢人一樣活著,她寧願和皇帝同歸於盡。


    皓真看著玉寒雪抽回自己的手,心裏一陣抽痛,“我知道你的傲氣,如果……你想死……”


    “你是要說,你會陪著我去死嗎?”玉寒雪忽然打斷了皓真的話,那眼神似乎再說,別讓我看不起你。


    皓真許久才露出一個淺笑,“你希望我怎麽做?”


    “至少不希望你就這麽去死!”玉寒雪幽幽的說道,皓真凝視著玉寒雪,“那我便是活下去!”


    玉寒雪側過身,換了一個話題,“你是不是想要報仇?”


    “報仇……”提及掌門的死,居然是敬愛的大師兄和親愛的茯苓的師妹害死的,皓真心裏就十分難過,那種複雜的情緒,更多的是憤怒,掌門待他們那麽好,如親爹一樣的疼愛著,他們居然為了各自的私欲狠下殺令。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一直都覺得仇恨並不能解決一切,可是到了今時今日,我也不知道,師父說的對不對了!”


    “你若想要報仇,我可以幫你報仇,你若想放過他們,我也不會再管此事!”難得的,玉寒雪也會多管閑事了。


    皓真猶豫了片刻,“你讓我想想……”


    “走吧!”玉寒雪清冷的走在前麵,皓真看著她的背影,越看越遙遠,仿佛隨時會消失了一樣。


    這時候,管家梁衛東走過來了,他一直都掌管著府中所有大小事務,這會子來找玉寒雪,定是有事要說,皓真很自覺的走開,遠遠的看著兩人,突然很羨慕梁衛東當初明智的選擇,他以管家的身份留在了玉寒雪的身邊,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想來人生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暢快的,更重要的是,他能時時刻刻的守在玉寒雪的身邊,即便梁衛東沒有那些心思。


    “公主殿下,蒼瀾受了傷,奴才已經請了大夫,不過傷的有些嚴重,怕是要請皓真公子了!”


    “蒼瀾受傷?怎麽回事?”


    “是這樣……”梁衛東便是將花影堯出手打了蒼瀾發泄不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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