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來到前院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半空中閻烈和慕容肆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玉寒雪走過去,想了想,抓起一隻花盆使出內力甩向兩人,突然有異物襲擊過來,閻烈和慕容肆同時將手中的內力頂回去。


    花盆在半空中就被炸個粉碎,閻烈隨即就發現這個花盆是玉寒雪丟過來的,他飛速來到玉寒雪的麵前,想也不想的嗬斥道:“誰讓你出來的?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


    玉寒雪靜靜的看著閻烈,緩緩的扭頭看著閻烈的那個護法,“是他讓我出來勸架的,他說,你們動手是因為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玉寒雪的目光投向了慕容肆,她可不覺得慕容肆是喜歡自己,他的眼中雖然有幾分對自己的興趣,可那絕對不是喜歡,隻是一種探究,一種和自己打量他時候的探究一樣。


    慕容肆挑眉看著玉寒雪,“本王隻是有些事想要谘詢一下長公主,不過閻尊主的獨占欲似乎太強了!”


    谘詢?玉寒雪的眼眸微微眯起,這個詞語在這個時代還不曾有人使用,這是不是表明眼前這個慕容肆的來曆可能和自己和五公主玉顏一樣?


    玉寒雪不動聲色,隻是淡淡的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慕容肆沉默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可是那種熟悉感卻分明的是那麽熟悉!


    “本王看到長公主你的雙刀使得不錯,這一對雙刀是用稀世玄鐵打造而成,本王當時還很好奇花影堯怎麽會突然要打造一對雙刀,原來是為了獻給長公主!”


    玉寒雪沒有說話,慕容肆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了,隻是說了一句不打擾了,便是轉身離開了。


    閻烈見玉寒雪一直盯著慕容肆的背影看,心中便是十分的不悅,霸道的擋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本尊救了你,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本宮說過,在本宮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本宮定是傾其所有的報答閻尊主的救命之恩!這是閻尊主第二次救本宮了!”


    “你知道本尊要什麽!”閻烈盯著玉寒雪的眼睛,仿佛是一隻老鷹正盯著自己的獵物。


    玉寒雪側過身,“你何必這般執著,有些東西得不到反而是最好的,若是得到了,反而會失去了心中的那份美感。”


    “你不必和我說那些廢話,我救了你,你的命就該是我的!”


    “那麽你是要我的身體,還是要我的靈魂?”玉寒雪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自然是要你的一切,所有一切!”


    玉寒雪笑了,笑得很詭異,“包括本宮的那些男寵?”


    “該死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信不信,你這句話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玉寒雪垂眸,轉移了話題,“風無痕為什麽會突然決定脫離傲龍堡?”


    閻烈沒有回答,玉寒雪就知道,這其中絕對不是那個護法說的那麽簡單,不過閻烈不肯說,她也不會去追問了,“太子和安公主現在如何?本王想去看看他們!”


    “不行!”閻烈想也不想的否決了。


    玉寒雪也不願意和閻烈發生爭執,閻烈說不行,她也就罷了,轉身冷冷的離開,就是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讓閻烈最窩火,仿佛什麽事都跳不起她的情緒,反倒弄的自己情緒不穩了。


    午夜時分,安公主悄悄的站在玉凜的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玉凜,那一劍讓他受了重傷,雖然及時得到了救治,但也大傷元氣,現在還在昏迷中。


    也許是知道安公主和玉凜即將成親,因此特別將這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裏,安公主站在床頭低頭打量著玉凜的那張臉,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微微翹起的蘭花指輕輕拂過自己的嘴唇,這不經意的動作當真是妖嬈極了。


    安公主慢慢摘下了自己臉上的蝴蝶麵具,那是一張絕色傾城的麵孔,盛放的花朵都因此要失色了,若是玉寒雪在這裏,定是會認出她就是當日的夢瑤。


    “我真是羨慕你,你本該死的,若不是你救了她,我一定會殺了你!”夢瑤慢慢的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拂過玉凜的那張臉。


    玉寒雪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玉凜奮不顧身救自己的畫麵,想起他那憂鬱的眼神,玉寒雪不禁心疼起來,她一直不知道,原來他將自己的感情隱藏的那麽好,生怕會被自己討厭。


    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玉寒雪不知道,玉寒雪隻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玉凜,無論是他的肌膚還是他的尊嚴,她都傷害了。


    閻烈看到玉寒雪這個樣子就惱火,他想也不想的將玉寒雪撲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染指了他,難道還想對他動心?別忘了,你和他之間是什麽關係!”


    閻烈恨透了自己這個樣子,二十六年來,他還不曾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過,偏偏的就喜歡上了玉寒雪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也許……真的如她所說,因為得不到,才覺得很美好,或許真的得到了,也就不會煩心了!


    玉寒雪的眼眸中是一片冰冷,卻是輕啟嘴唇:“你以為本宮會在意那些?”


    閻烈一頓,他沒想到玉寒雪竟是無視世俗到了這個地步,越是這樣的她,卻偏偏的卻讓自己放不下,對她也充滿了更多的好奇。


    “也對,對你來說,隻要是男人都可以對嗎?”閻烈說著便是對玉寒雪用強,撕碎了她的外衫,露出了裏麵的襯衣。


    玉寒雪並沒有表現出他預期中的反抗,反而是輕蔑的笑了,“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你希望看到我什麽反應?尖叫著反抗?堂堂傲龍堡的尊主,應該是最不屑做這種強迫女人的事情了吧?據我所知,天下的女人都想盡辦法的要爬上你的床!”


    閻烈高深莫測的打量著玉寒雪,終於還是放開了她,離開了她的身體,玉寒雪緩緩的坐起身,漫不經心的褪下被閻烈撕碎的衣裳,旁若無人的赤足走到櫃子前拿出一件新的長衫披上,閻烈看著她半露的後背,眼神變得幽邃。


    “在任何男人麵前,你都可以做到這麽放肆嗎?”閻烈本來想說放蕩這個詞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玉寒雪沒有說話,閻烈心裏有些莫名煩躁起來,卻也不動聲色,隻是索性躺在她身邊,玉寒雪低頭看了一眼閻烈,倒也沒有矯情的要推他出去,反而平靜的躺下,兩人並肩躺著,相互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玉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隻覺得一陣口渴,睜開眼睛便是看到躺在自己床邊睡著的安公主,今天的安公主已經摘下了麵具,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安公主的廬山真麵目,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個絕美的女子,當之無愧的西國第一美人。


    比起他們南國第一美人的羅元馨,便是雲泥之別了,羅元馨或許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可卻沒有眼前這個安公主的一種氣質,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安公主的美是能迷惑人心,羅元馨的美充其量是花瓶。


    玉凜抽回自己的手,除了玉寒雪,他已經不能習慣任何人觸碰自己的身體,說出去也許很可笑,他居然有一種要為玉寒雪守身如玉的想法。


    玉凜的這個動作成功的弄醒了安公主夢瑤,夢瑤努力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在看到玉凜時,也清醒了,“你醒了……”


    說著便是要爬起來,誰知道腿麻木了,一動便是跌倒了,整個人都撲倒在玉凜的身上,兩個人四目相對了片刻後,夢瑤連忙從玉凜身上咻地一下爬起來,偏偏這個動作在房門打開的時候被玉寒雪看到了。


    三個人的表情同時呈現出震驚,幾乎都閃懵了,玉凜吃力的坐起身看著玉寒雪,心裏卻是擔心玉寒雪會不會對自己產生誤會,要知道,他和這個安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


    安公主夢瑤的震驚是複雜的,一來是擔心玉寒雪的誤會,二來……此時此刻她沒有戴麵具,她沒想到自己是以這種方式和她相認的。


    玉寒雪的震驚並不是因為看到玉凜和夢瑤兩個人抱在一起,她並不相信玉凜會對夢瑤做什麽,畢竟玉凜傷的這麽重,這時候應該是沒有心情談情說愛的,她震驚的是夢瑤的身份,那日她無故消失,她也不曾再去尋找過她,說實話,她那段日子幾乎是當她是朋友,是姐妹了,今日卻沒想到她的身份就是尚平國的安公主。


    安公主夢瑤有些促狹不安的看著玉寒雪,不知道為什麽,她分明的從玉寒雪的眼中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失望,對,是失望,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顧一切的答應來和親,就是為了能夠站在她身邊。


    要說這兩個人剛才發生了什麽,玉寒雪是絕對不相信的,兩人的衣服都很完好的穿在身上,尤其是夢瑤的身上,一直都穿著昨日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上麵好幾處都沾染了泥土,若是發生點什麽了,怎麽也該換一身衣服了。


    “姑姑……”玉凜發出的聲音有些嘶啞,大約是太渴了。


    玉寒雪看了一眼玉凜沒有血色的麵孔,對站在門外的侍衛說道:“去請大夫過來,太子醒了!”又吩咐丫鬟來侍奉玉凜喝茶用早膳,自己卻是沒有對玉凜說一句話,冷冷的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給了夢瑤一個冰冷的眼神,夢瑤的心一沉,低下頭,咬著自己的嘴唇,回眸再看玉凜的時候,眼中染上的怨恨。


    玉凜有些低落,她竟是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好不容易才贏得她的半點歡喜,隻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他如何能甘心?


    玉寒雪一個人坐在庭院裏,她隻是手上受了一點皮肉傷,自然不需要躺在床上修養,反倒是玉凜,背上的那一劍雖然被玉寒雪握住了劍刃,卻還是受了重傷。


    “一個人坐在這裏悶悶不樂,可是剛才在某人的屋子裏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慕容肆戲謔的聲音傳來,他素來殘酷冷漠,今日對玉寒雪打趣倒是讓人難得一見。


    “本宮還以為你會先行一步的!”玉寒雪沒有被慕容肆的話影響到半分。


    “沒那個必要,本王不著急,一對新人此刻都在這裏,本王又何需去你們帝都苦等?”


    玉寒雪沒有說話,慕容肆繼續問道:“本王昨日見你雙刀耍的很厲害,不知道師承何處?”慕容肆終於問道了重點,這雙刀的手法,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幾乎是清楚每一步每一個刀法,即便玉寒雪不是那個人,也和那個人有關係。


    “花影堯教我的,他也是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就轉送給了我!”玉寒雪隨口扯了一個謊話。


    “是嗎?”慕容肆的眼眸越發的深邃了,眼中明顯的有幾分不相信,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花影堯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畢竟生死當鋪可以做盡天下所有的交易,也許真的有那麽一個人用這樣一本武功招數去換取了什麽東西。


    閻烈站在高處看著玉寒雪和慕容肆閑聊,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這個女人,片刻不見,就開始沾花惹草了,他還以為故意安排了玉凜和安公主同一個房間,就能讓她死心,現在看來,真的春風吹不盡了,他的確是要想個法子處置了她身邊的男人。


    玉寒雪看著慕容肆,想起花影堯說過的話,這個男人極其危險凶殘,野心勃勃,不隻是要征服其他三國,就是生死當鋪或者傲龍堡,他都想要占為己用,可見他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而花影堯之前身上的傷,就是這個慕容肆所傷,可是為什麽,看到他,總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前世他們就認識了。


    想到這裏,玉寒雪的眼神冷了幾分,不管怎麽說,這個男人都是傷害過花影堯的,不管她和花影堯以後會如何,至少現在,她是討厭慕容肆的,因為他傷害的是她重視的人。


    玉寒雪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慕容肆忽然伸手拉住了她,“怎麽?麵對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冷酷的?不打算以身相許嗎?本王自認為這幅皮囊還是能入你長公主眼睛的,要不要試試?”


    溫熱的呼吸在玉寒雪的耳邊劃開,玉寒雪挑眉,“慕容國主,本宮希望你以後再演戲的時候,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你的眼睛裏可沒有半分要取悅本宮的意思?”


    “哈哈……本王是北國國主,四國裏最強的國家,說到取悅,也該是你取悅本王吧?”


    “閻烈也說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你也說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但是此時此刻,本宮寧可取悅他,也不願意麵對你這張臉!”玉寒雪說完就轉身離開,而這個答案卻讓高處的閻烈嘴角上揚。


    “聽了她的回答,你心情看起來很不錯!”慕容肆漫不經心的對著屋頂上的閻烈說道。


    “自然比你好!”閻烈的語氣中有幾分得意,隨即又警告道,“本尊說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沒錯,她雖然嘴上說了狠話,可惜她的心卻騙不了我,我清楚的感覺到,剛才她麵對我的時候,在顫抖,若不是在意,又如何會顫抖?”


    沒錯,玉寒雪在麵對慕容肆的時候,整個身心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為什麽,她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會想起那個人……她曾真正愛了十年的男人,也是最後相互背叛的人。


    玉寒雪回到房間的時候,便是看到安公主夢瑤正站在自己的房間裏,殷切的望著自己,玉寒雪並不意外夢瑤會來找自己,她靜靜的走到床榻上坐下,“你來做什麽?安公主!”


    “公子……”夢瑤意識到什麽,連忙走到床榻旁邊,“長公主殿下……我當日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對不起……”


    玉寒雪沒有說話,夢瑤跪在臥榻上,一點一點的爬向玉寒雪,這個動作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起來,十分的嫵媚,充滿了致命的誘惑,“殿下,請原諒我當日的不辭而別,隻是當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時,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再亡命天涯……”


    就在安公主夢瑤靠近玉寒雪身邊的時候,玉寒雪忽然揚起手中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嚇得夢瑤連忙俯下身後退幾步,與玉寒雪拉開距離,那謙卑模樣,哪裏是那個高傲的安公主。


    “當日你是不想和親才逃跑,如今你突然主動和親,你到底玩的什麽花招,或許應該問,你們西國的皇帝安的什麽心思?”


    “不是的……”夢瑤急切的解釋道,“當日在清風觀,你說要帶我回去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帕我的身份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我知道,我隻有恢複我安公主的身份,才能從此光明正大的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侍奉你……”


    “你我都是公主,你侍奉我,未免太可笑了?何況今後,你還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夢瑤搖頭,“在夢瑤的心中,殿下你才是夢瑤的天,沒有殿下你,夢瑤的命早就沒有了,夢瑤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夢瑤隻想求殿下不要再生氣了,夢瑤今日和太子……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


    “離玉凜遠一點,若是讓本宮知道你敢傷害他,本宮定是殺了你!”玉寒雪的手中的匕首冒著森森的寒氣。


    夢瑤苦笑,“在你的心裏,玉凜比我還重要嗎?”


    “你在胡說什麽!”玉寒雪收起匕首,不去理會夢瑤胡言亂語。


    夢瑤苦笑,“殿下,我對玉凜太子絕無半點私心,如有食言,天打雷劈!自我父皇死後,我便不再是尚平國最得寵的安公主了,大皇兄登基後,為了鞏固帝位,也因為當初父皇過於寵愛我母妃而對我們懷恨在心,第一件事就是要將我送出去和親,甚至還將我哥哥軟禁了。”


    “你哥哥?”玉寒雪挑眉,對兄弟姐妹之情她還是很陌生的,前世她背叛殺害了自己夥伴,這一世宮闈鬥爭更是談不上手足之情。


    “嗯,我和我哥哥是雙胞胎,他隻比我早半柱香出世!”夢瑤談起自己的哥哥便是有些傷感,“當日我任性出逃,大皇兄一怒之下就要殺了我母妃,我哥哥挺身而出,願意一命換一命,說他願意替我出嫁,如此也算是給了雁鴜國一個交代,等到快到雁鴜國的時候,再安排刺客殺了自己,這樣也就不會露出破綻,雖然和親不成,至少先給雁鴜國一個交待,平息兩國矛盾的戰火!”


    “替你出嫁?”


    “對,我哥哥和我是雙胞胎,自然長得極為相似!”


    玉寒雪盯著夢瑤那張臉,必須說,夢瑤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可如果這張臉長在一個男子的臉上,心中一陣惡寒,她還是隻能接受夢瑤擁有這樣一張臉。


    “所以你乖乖回去了,乖乖出嫁和親,保住你哥哥和你母妃的命!”玉寒雪漫不經心的說道。


    夢瑤忽然明媚的笑了,“至少一切還沒有那麽糟糕,雁鴜國還有你,不是嗎?”我就是為你而來的,這句話夢瑤沒有敢說。


    玉寒雪垂眸看著夢瑤,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夢瑤詫異的看著玉寒雪伸出的手,“殿下……”


    “我知汝心!”玉寒雪隻是這麽四個字,夢瑤激動的差點哭出來,連忙伸手握住了玉寒雪的手,“我這一生都不懂手足之情,但從我們一起跳崖開始,從你義無反顧、拚命的救我開始,我便當你是親人一樣,若你願意,我就是你姐姐,你便是我妹妹!”


    玉寒雪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主動和別人義結金蘭,隻是潛意識裏,她是喜歡夢瑤這個女孩的,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她的眼神就吸引了她,和自己過去一個夥伴是那麽的像。


    夢瑤抓著玉寒雪的手,微微一笑,“有姐姐這句話,妹妹於願足矣!”


    行程並沒有耽擱太久,三日後,玉凜的傷勢稍稍恢複了一些便是啟程回皇城了,玉凜被扶著上了馬車,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玉寒雪,然而今日的玉寒雪卻距離自己十分的遙遠,讓他的心情也低落了很多。


    他一直都想要和玉寒雪解釋那日清晨發生的事,卻一直都沒有機會,這讓他十分的苦惱……


    戴上蝴蝶麵具的安公主夢瑤走到玉寒雪的身邊,她早已察覺到玉凜的不安,淺淺的在玉寒雪耳邊說道:“他一直在看你,你不去看看他嗎?”


    玉寒雪搖頭,“等回到皇城再說吧,至少現在不方便,我不想他成為眾矢之的,說到底他是你的丈夫才對!”


    “姐姐,你知道我的心不在他身上的!”夢瑤說道。


    玉寒雪輕笑,“在或不在都無所謂,他終究是你的丈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唯一能做的就是扶他登基,如此將來你也能有一方平安!”


    夢瑤看著玉寒雪的背影,垂眸淺笑,她從來都不在乎皇後的位置,她卻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玉寒雪跳上了馬背,因為遭遇了刺客,他們的馬車都毀了,如今匆匆忙忙的也就準備了一輛馬車,若是再增加一輛馬車,便是會延遲形成,造成累贅,因此安排了玉凜和夢瑤同坐一輛馬車,而自己則是騎馬。


    今日的玉寒雪為了方便,隻是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衫,一頭長發隨意的編成麻花辮垂在後麵,和素日裏的打扮沒有什麽區別,因為沒有豔麗的羅裙,給人一種雄雌難辨的感覺,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偏偏俊朗的少年。


    夢瑤迷戀的看著玉寒雪英姿颯爽的身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個月前,她第一次看到玉寒雪的時候,她騎著高馬從土匪手中救了自己,她對自己伸出了手,將她拉上了馬背,就是那一刻,她的心徹底的沉淪了。


    夢瑤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扭曲的感情,這是不為世俗容忍的,但是她就願意這樣活在自己的虛幻的想象中。


    夢瑤下意識的抬起手,她仿佛看到玉寒雪又對她伸出了手,“公主殿下,我們也上馬車吧!”連翹走過來扶住了夢瑤的手,仿佛就是這一秒破碎了她的所有夢幻。


    夢瑤沒有說話,上了馬車,對上玉凜一雙憂鬱的眼眸,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馬車動起來的時候,顛簸了一些,扯痛了玉凜的傷口,夢瑤便是拿起一個軟墊靠在玉凜的身後。


    “謝謝!”玉凜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夢瑤也隻是微微一笑,伸手掀開簾子的一角,便是看到讓自己不爽的一幕,而一幕也恰好被玉凜看到了。


    閻烈看到玉寒雪一個人騎在馬背上,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一個翻越便是坐在了馬背上,胸膛緊緊的貼著玉寒雪的後背,玉寒雪卻依舊是平靜的坐在馬背上,好似一個木頭人一樣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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