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冰的房間溫馨的讓人昏昏欲睡,從床上的紗幔可以看見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體。男人精壯的身體側臥在白色的床上,在男人裸露的胸膛前摟著一個黑色長發的纖弱女人。女人白皙的裸背暴露在空氣中,背上輕輕淺淺的紅色痕跡無疑讓整個房間的溫度再一次升高。


    這邊溫馨一片,可是在整個別墅群的另一端,一名侍女的尖叫打破了本來寧靜的早晨。每天早上,盧康麗的侍女按時來到大小姐的房間整理。盧康麗的房間門虛掩著,屋內飄散著糜爛的氣味,讓這個侍女微微皺眉。


    當侍女推開房門看見屋內糜爛不堪的場景的時候,強烈的視覺衝擊力讓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尖叫出聲。隨著她的尖叫聲,早起的傭人與盧家的一些主人集中在了盧家大小姐的房間。不過,不管是傭人還是盧家本家人都被房間內的景象嚇的瞪大了眼睛。


    房間內幾乎同風暴過境一樣淩亂,衣服,被單被撕碎成一條一條的樣子。在這些布條中間,他們的高貴可愛的大小姐同兩個男人就躺在地上,大小姐的身上青紫交加,在房間內處處留有曖昧的痕跡,腥甜曖昧的氣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感官。不論是從屋內的損毀程度,還是看三個人疲憊不堪的狀態,再者滿屋的斡旋之氣都讓人知道這個房間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動作的慘烈。


    聞訊趕來的盧維擴看著地上自己最驕傲的女兒淫蕩不堪的樣子,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黑色可以形容。盧康納站在盧維擴的身後,眼神複雜。盧康麗他還是了解的,她應該不會如此饑不擇食。從那兩個男人的樣子來看,一個惡心的讓人作嘔,另一個明顯是他身邊的暗衛。一個家族的大小姐真的會墮落到同自己的暗衛搞到一起的地步。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本來就沒有感情,說白了也隻不過是留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而已。


    盧維擴陰沉著臉走進房間,對著身後喊道:“亞瑟!”。亞瑟是盧家的那個進退有度的大管家,聽見盧維擴喊自己的名字,大管家走進房間內,對著還在門口的男男女女厲聲說道:“盧家請你們來是當觀眾的麽?還不去該做什麽做什麽?今天的事不想聽見誰多說一句,不然的話,你們應該知道盧家是怎麽樣對待叛徒的?”


    盧家的大管家的威信在此刻完全顯現,站在門口的人全部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紛紛低下頭對著大管家說了聲“是”之後,迅速的離開了大小姐的房間。在這些人之中,對淡定的就算是盧康納這位大少爺了。他冷冷的看著警告眾人的亞瑟,金邊眼鏡下的眸子猶如一個黑洞,將一切黑暗吸入其中。這樣的場景,這樣的警告,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就是這個家的處理方式,沒有改變,也不可能被改變。


    亞瑟看著還站在門口的盧康納,尊敬的行禮對著盧康納說道:“大少爺,要進去麽?”


    亞瑟並不認為盧康納會進大小姐的房間,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別人不了解,他這個大管家可是了解的很。亞瑟也就是禮貌的問問,沒有想到盧康納聽見亞瑟這麽說,沒有一點遲疑,邁步走了進去,他倒要看看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女兒身上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盧康納第一次進入到盧康麗的房間,四處都是歡愉過後的痕跡,在這樣的一個屋子內甚至沒有一處是可以幹淨坐人的地方。盧維擴也站在房間內,對著亞瑟說道:“將窗戶開開,這房間的味道能嗆死人了。(..tw無彈窗廣告)”


    亞瑟打開房間的窗戶,讓清新的空氣吹入房間,盧維擴用腳踢了踢身邊的一個白色肉呼呼的身體。這個身體的主人顯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危險,感覺到有人打擾到自己睡覺,非常不滿的嘟囔道:“滾出去,本爵在休息沒有看見麽?”


    聽見這個男人曆喝,盧維擴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然後,走到另一個精廋健壯的男人身旁,同樣用腳踢了踢。這個男人明顯比那個男人清醒,盧維擴的腳剛剛碰到他,他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眸,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當看見是自己的家主的時候,腦子瞬間空白,連忙想要站起來,可能是昨天工作的太辛苦,他的身體還沒有起來,就再一次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身旁的動靜可能打擾了累壞了盧康麗,盧康麗雪白的身體如靈蛇一樣纏住身邊男人的身子,嘴裏不停的呢喃道:“別動,本小姐累壞了,再陪本小姐睡一會兒。”


    盧康麗的話顯然讓剛剛還有些迷糊的暗衛心裏一驚,昨晚的荒唐事跡瞬間如潮水一般湧入到自己的大腦。暗衛臉色蒼白的看著臉上已經滴出墨汁的臉,自己的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盧維擴沒有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兒會如此荒淫,對著大管家喝道:“亞瑟,拿些冰水讓大小姐清醒清醒。”


    亞瑟當然知道現在是老爺生氣的時候,沒有任何廢話,轉身出去。等他進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整桶的冰水,一下子澆到三個人的身上。深秋的季節已經有一些冷,再加上冰水的緣故,三個人一激靈全都睜開了眼睛。盧康麗憤怒的想要質問是哪個人那麽大膽敢淋自己冰水。當看見自己麵色不好的父親的時候,盧康麗愣了,後知後覺的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赤裸的身體上青青紫紫,大腿間的粘膩讓她的記憶迅速回籠。


    “啊~!”的一聲尖叫,盧康麗想要用身邊可以遮擋的東西擋住自己被汙染的身體,可是抓了半天也沒有抓到一樣可以擋住自己的布料。暗衛已經有了一些力氣,顫顫巍巍的跪在盧維擴的身前,低著頭一副安心受死的樣子。最搞不清狀況的就算是那個讓人惡心的白胖男人,他迷茫的眯眯眼看了看這個房間,然後看了看身邊的盧康麗,眼中的邪惡之光更勝,就連本來安分的想法,此刻再一次亢奮起來。盧康納看著這個樣子的極品男人,一聲輕笑溢出口中。盧維擴警告的看了看湊熱鬧的大兒子,一腳踹上那個胖男人的下身,對著亞瑟說道:“亞瑟看著他,如果在有這麽下作的舉動,就閹了他。去找衣服讓他們穿上,不要汙染了我的眼睛。”


    亞瑟辦事效率驚人,一會兒工夫,幾個人就穿戴整齊。就算這樣還是能從衣服的縫隙看見糜爛過後的影子。穿戴好之後,幾個人跪在盧維擴身前,盧康麗看色難看的看著身邊的兩個男人,如果隻是自己的暗衛還好,起碼也算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身邊這個像蛆蟲一樣的男人……?


    亞瑟臉色也不好,真不明白這樣一個要貌沒貌,還精蟲上腦的男人怎麽會是大小姐那樣高貴女孩的菜呢?盧康麗看見那個讓人惡心的男人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不是自己給沈冰找的極品男人麽?他怎麽會躺在自己的房間內,自己昨晚就同這個男人鬼混了半宿麽?一想到這個可能,盧康麗悲鳴的對著自己的父親喊道:“爸爸,我是被迫的,我的清白沒了?”


    盧康麗的聲音還沒有喊完,臥房的門被打開了,一臉梨花帶淚的陳雅晴在老媽子的攙扶下也走進房內。看著自己的女兒狼狽不堪的樣子,陳雅晴一聲悲鳴昏了過去。然後,在老媽子七手八腳的順氣下才哭喊的跑到自己女兒的身邊,哭訴道:“我的女兒,你怎麽這麽傻啊!你這個樣子可讓媽媽怎麽辦啊?我可怎麽見盧家的列祖列宗啊!”


    還沒有等盧康麗說話,陳雅晴就轉向盧維擴哭喊道:“家主,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教導女兒無方,讓她做出這麽敗壞門廳的事,有什麽氣你都衝我來吧!不要為難我的麗兒。她還小,不懂事,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是一時糊塗,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她,讓她改正自己的錯誤。”


    盧康麗聽見自己母親的話,臉色又白轉青。自己剛剛要撇清關係,自己的母親這麽一說不就是坐實了自己不檢點的行為。這就是自己的好媽媽,她根本就是看準時機進來落井下石的。


    本來在女兒說自己的清白的時候,盧維擴有那麽一絲考慮事情的真假,可是聽見陳雅晴這麽說,盧維擴剛剛的一絲疑惑都消失了。這個逆女,居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還吃過後不擦嘴,讓全盧家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女兒行為不檢點,自己這個家主以後還怎麽在其他旁係眼中立足。


    “好啊!真是我盧家的好女兒,居然如此傷風敗俗。亞瑟,現在就給我去找一戶體麵地家庭,將這個不潔的女兒嫁出去,不要再霍亂盧家門庭。在此之前,不準任何人放這個女兒出門。這兩個迷惑貴族小姐的家夥,拉出去喂狗。”盧維擴說完,胸口上下起伏,巨大的衝擊力已經讓他的淡定煙消雲散。


    大管家聽到家主的吩咐,立刻讓守在門外的侍衛進房間將地上的兩個男人拉走。本來還在疼痛中的那個大白蟲子,聽到要將自己喂狗,對著盧家家主吼道:“你知道我是誰麽?我姨媽可是這個帝國的王後,我是思域男爵,你們盧家是要造反麽?連皇親國戚都要處死?”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盧維擴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難看的男人,越看越來氣,這個男人居然還威脅自己?皇親國戚在別人眼裏可能還有點分量,可是在他們盧家眼裏就隻是權利宣布的一個機器而已。就算現在站到自己眼前的是皇子,他想要處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老爺,先不要處死他們,現在整個家族都知道了麗兒的事情,我看就將錯就錯將麗兒嫁給這個爵爺好了。這樣我們麗兒的臉麵也保住了,外麵也就不能傳什麽風言風語了。雖說男爵位分不高,起碼也是一個體麵的地位在那。”陳雅晴悲悲切切的對著盧維擴說道。就好像一個母親心疼自己的女兒的未來一樣。


    可是這樣的話,聽到盧康麗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這個男人不僅僅身份不高,就連長相都是那麽讓人作嘔,自己母親居然會想著將自己許配給這樣一個男人?盧康麗大聲的對著自己的父親喊道:“爸爸,我不要嫁給他,我是盧家的大小姐,我的丈夫起碼也應該有侯爵那樣的爵位。爸爸,你不是還想要那個鯤鵬先生入贅我們家麽?我是那個人選擇的最好人選。”


    “就你,現在你的醜事恐怕已經傳遍了整個盧家,你認為鯤鵬先生是聾子麽?要是他知道你是個不幹淨的女人,還要勾引他,我們盧家都要跟著抹黑。我看就遵照你媽媽的想法,我會稟告國王,男爵地位確實不高,我會爭取給他一個伯爵的爵位,你就安心嫁給他吧!”盧家一切以利益最大化,以前盧康麗也許是最好的聯姻對象,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好多人都看見了,如果還讓她接近那位大人,那才是盧維擴的失誤呢?


    一直不在狀況內的醜陋男人,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但是有一點他知道,就是他可能要娶這個美麗嬌俏的女人做妻子,還有可能得到一個伯爵的爵位。知道這樣一個狀況的男人,立刻狗腿的爬到盧維擴的腳前,對著盧維擴開心的說道:“嶽父大人,小婿一定好好對待大小姐,不讓她受傷。”


    盧康麗看著這個卑躬屈膝,還一臉肥肉的樣子,眼神憤恨的瞪著看似心痛,其實早就算計好的母親,對著自己的父親委屈的說到:“爸爸,我不要嫁給他,我是不得已的,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沈冰,她就是怕我同鯤鵬先生兩情相悅才陷害我的。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聽見自己女兒這麽說,盧維擴眼神閃過一絲猶豫,難道盧康麗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看著眼前這個如蟲子般的男人,盧維擴也是厭煩的,難道真的是沈冰故意這樣的?


    “是真的,爸爸。我昨天還看見她勾引一個貴族去了她的房間,當時她就警告過我不要多管閑事。應該就是怕我說出去才這麽毀壞我的名聲。”盧康麗知道現在自己的失節已經成為事實,隻有拉一個墊背的才能將整件事翻篇。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被沈冰反過來陷害,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不僅僅在沈冰的水瓶中放置了那種藥,她還在沈冰的花瓶中同樣放置了藥物。就算沈冰沒有喝水,她也一定會饑渴的想要男人。司徒鯤鵬與雅迪奎奧都被安排的比較遠,就是不知道沈冰會同哪個男人鬼混呢?知道沈冰也失節的事情被爆出,自己就可以將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自己就是受害者。


    盧康納看著這個被貪念扭曲的女人,心中更加不屑,可是聽見盧康麗提到沈冰,盧康納被眼鏡擋著的狐狸眼此刻更加冰冷。盧康納對於這個盧家沒有歸宿感,他現在就是一個旁觀者,聽見盧康麗這麽說,他一下子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還想要再一次栽贓給自己的女人。盧康納微笑的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對著盧維擴說道:“還真是難看,居然用上栽贓這樣的把戲了?”


    盧康麗知道盧康納來就是為了看笑話的,她憤恨的看著盧康納。對著自己的父親柔弱的說道:“我們去不就知道了,沈冰就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敗露,她才栽贓給女兒的。我可是盧家的大小姐,我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男爵放棄我的驕傲呢?”


    “你閉嘴,沈冰的一根手指都比你幹淨,不要讓我聽見你說她一句不是,我殺了你。”盧康納聽見盧康麗這樣詆毀自己的女人,生氣的對著盧康麗咆哮。


    “康納,你給我閉嘴,她是你妹妹,為了那個女人,你是不是也不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盧維擴不滿盧康納居然威脅自己的妹妹,如果真的像盧康麗說的那樣,沈冰勾引了其他男人,那麽他當然會用沈冰這個外人,解救自己的女兒的麵子。最好還能讓鯤鵬先生知道這個女人的不檢點,到時候看這個女孩還怎麽囂張。


    盧維擴打定主意,帶著房間裏的人就要去沈冰的房間,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盧康納反而不氣了。沈冰居然能讓盧康麗吃下自己下的套,那麽她就應該有了應對的方法,自己愛著的女人要是那麽容易就被陷害,那麽自己又怎麽會深陷其中呢?


    盧康納再一次端起了狐狸一樣的微笑,跟在這些人的身後,如果有人想要威脅自己的女人,他不介意早一點暴露自己的實力,讓盧家徹底的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沈冰居住的那座別墅,沿路根本沒有刻意避諱,甚至他們恨不得去宣揚自己去捉奸的惡意。


    一行人在大家或好奇,或跟隨的架勢下,來到沈冰的房間門外。淩妙言與雲晚惠好奇這麽多人集中在沈冰的房間,來到盧家家主的身前說道:“盧家家主這是要做什麽?帶著這麽多人是要抄家麽?”


    “淩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同沈冰小姐證實一下,這對於我們盧家很重要,還是不要幹擾的好。”盧維擴畢竟是一家之主,他不能落人口實,彬彬有禮的態度,任誰都說不出什麽?


    雲晚惠看他們的架勢就不是好事,對著有禮貌的盧家家主溫婉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不過,盧家家主是不是等沈冰醒了再請教呢?冰,很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睡覺呢!”


    盧康麗看著她們阻攔自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隻要坐實這件事,她就是受害者,需要同情的人。不管淩妙言與雲晚惠,盧康麗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兩個女人,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她們就是要拖延時間,可能沈冰正在銷毀證據呢?”


    然後,盧康麗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沈冰的房門。當大家看見屋內的樣子的時候,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屋內沒有暴風雨過境的慘烈,有的隻是淡淡的溫馨,甚至現在打擾都是對這份溫馨的褻瀆。


    盧康麗首先也被屋內的溫情弄的怔住,當看見大床上躺著的兩具身體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更勝,對著盧維擴大聲的說道:“爸爸你看,我根本就不會說謊,這就是證據,她同別人廝混怕被人發現,才陷害女兒的,爸爸你要為我做主啊!”說完,盧康麗嚎啕大哭,好像自己多麽委屈一樣。


    盧維擴看見床上卻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裏也是一喜。雖然對於他也不相信沈冰會放著那麽好的那位大人不要,在這裏同別人偷情。不過,隻要是能將這個恥辱扣到其他人的腦袋上,就算是假的他也要說成是真的。


    盧維擴生氣的板起自己的臉,對著身邊的大管家說道:“亞瑟,去請鯤鵬先生。我想他應該給老夫一個交代,沈冰居然為了自己的淫欲毀壞我女兒的清白,我想鯤鵬先生不會置之不理的。”幾句話就要將這個大帽子扣到沈冰的頭上。


    亞瑟當然知道家主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連忙對著身邊的一招手,還沒等他將話說出,床上的男人猶如紅酒般醇厚的嗓音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麽?我的女人做了什麽事情讓盧家家主這麽早就來到這裏興師問罪呢?”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好的令場上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驚恐的看上床上那個微微起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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