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很好,元容吃的愉快,玩的也開心。


    可是就在她吃飽喝足了昏昏欲睡的時候,卻忽然聽得一聲尖叫。


    元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兒是不是不宜出門?怎麽的又出幺蛾子了?


    便揉著眼睛起身四處瞧了瞧,卻正好聽見郭十三娘的聲音道:“是有人掉進水裏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有落水了救人之類的喊聲傳出,而後就是一陣慌亂。


    元容沒有過去湊熱鬧,她這麽個小身板,萬一看熱鬧不成把自己給搭進去可不合算。


    而隻等人救上來之後,才知道原來落水的不止一個,而是三個,三個小娘子。


    恰好就是今兒到鄭家來做客的三個十幾歲的少女,叫元容聽見原委的時候好一陣神色變幻。


    這也太巧了罷?正想著,便聽見杜十一娘道:“其中定有貓膩,不然她們三個都不是多好,怎會一起落了水?”


    薑氏聽了便立即帶著兒媳婦過來了,又叫人去請了大夫,得知三個小娘子都無礙,這才放了心。


    “這是怎麽回事?”薑氏看著三個被毯子包起來的小娘子道:“好端端的怎會落了水?”


    見三人都不說話,便指了其中一個道:“阿秀,你來說。”


    被指到的是元容大舅母娘家侄女趙秀,畢竟其他兩個跟鄭家並無親緣關係,薑氏也不好相逼。


    趙秀抿了抿唇,才道:“是我們玩鬧的時候沒注意。七娘腳下一滑便踉蹌了一下,推了八娘一把,而八娘則是拽住了我,我們三個就一起掉下去了。”


    前因後果說的很是簡單,但是薑氏又是何等樣人?她掌管內宅幾十年,便是鄭家沒有妾室,難道是一開始便沒有的嗎?


    這其中的彎彎繞她肚子裏懂得更多,還能看不出其中有鬼?倒是趙秀這話算是不偏不倚了。也沒給誰扣個黑鍋什麽的,話說這事要鬧大也挺容易的,三個人嘛,隻要其中兩個聯合,就能叫另一個吃個啞巴虧。


    而盧七娘子似乎很是愧疚,等她一抬頭,赫然便是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失手推了八娘。也不會連累三個人一起掉下去,夫人,我真是無顏麵見人了!”


    “何必說這樣的氣話。”薑氏搖了搖頭淡淡道:“今日之事乃是意外。雖然是你連累了她們兩個。但你也是無心,想必她們不會怪你的,你們說呢?”說著便看向了另外兩個。


    “是。”趙秀平靜道,看起來似乎沒什麽不滿的樣子。


    而另一個則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黯然道:“既然七娘如此說,我若是不肯。倒是我的不是了。”顯然就不如趙秀那樣大氣了。


    薑氏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道:“就是這樣,你們姐妹能好好的莫要起嫌隙,我也高興。”說著又看向盧七娘道:“七娘也不必太過自責了,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說著便有婢子進來了。道是熱水準備好了請三位娘子先去洗漱,又拿了三件女子衣裳給三人過目。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什麽好挑剔的。何況鄭氏給準備的都是好料子好款式的衣裳,乃是找孫子媳婦現找的未上身的新衣裳。等三人都去了之後,才聽見薑氏冷冷的哼了一聲。


    “在我眼皮子底下弄些勾當,打量我會不知道?也未免太天真了,心性手段不到家就敢出來現。”


    跟在薑氏身邊的薑嬤嬤的聞言便笑道:“她們小孩子家家的,見識閱曆都不夠,更不要說手段了,如何能比得過夫人?”說完就見薑氏瞪了她一眼,才發現身邊兒還有個小人在睜著眼睛張著耳朵聽著呢。


    元容見狀便撲進薑氏懷裏,道:“外祖母的意思是,三個阿姐當中有人弄鬼,這事不是意外?”


    薑氏方才在三人跟前沒有拆穿,並非是忌憚她們什麽,雖然說鄭霞官職不算高,可是架不住清貴呀,又有聖人的信任,怕得誰來?隻是牽扯到的非是自家小娘子,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卻沒想到旁邊還有個小東西在聽著,倒是叫她起了好奇心。


    便拍了拍元容的腦袋瓜道:“你倒是精怪,左右不關你的事,問這些作甚?”她雖然是使老了後宅手段,可中年之後日子便過的很滋潤了,如今更是懶得跟小輩計較太多,也不欲這個小外孫女兒這般年紀便被汙染了赤子之心。


    卻不知道元容早就沒了赤子之心那玩意。


    “幸得如今天氣不太冷,不然要是冬日落了水,就怕三位阿姐要落下病根了。”元容抬起頭,神色有些變幻道:“少不得要大病一場,這等事情也不是小事呢。”


    薑氏卻道:“你這麽個小人想的倒是多。”接著便叫元容坐到身邊兒,道:“你卻不必這麽早就學這些,我瞧你們家那幾個小娘子,雖然品性各不相同,但都還算是好的,何況你兩位祖母都是厲害的,沒人敢對你使這種手段。”


    元容聽了卻是訝然:“外祖母莫非不知曉今年初的事兒?


    “今年初?”薑氏和薑嬤嬤對視一眼,顯然是不知道元容說的什麽。


    元容便鼓了鼓腮幫子道:“想來是阿爹阿娘怕你老擔心,才沒有露出口風,”元容頓了頓便低下頭,道:“年初的時候我可是生了一場大病的,就是因為落了水,還是被人給推下去的。”


    其實具體是怎麽回事元容也不太清楚,但是落水導致的大病卻是貨真價實的,元容說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薑氏果不其然大怒:“竟然還有這等事?你阿娘怎麽管的家,怎麽連骨肉都護不住!”當即便要叫人去找大夫回來再給元容把把脈,這是怕元容留下病根了。


    元容忙阻止道:“外祖母不忙,我身體已經好了,沒得折騰。”


    薑氏則是心疼道:“你這個小東西就會心疼人,可是也得心疼自己不是?瞧你這一年三災八難的,可是犯了太歲?”


    元容心裏卻也是忍不住嘀咕呢,雖然說天災人禍各不同,但她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從一開頭就不好,可不就是這一年就不太好了,遇到的幾乎次次都是要丟命的危險,真是黴星高照。


    卻是薑嬤嬤聽聞薑氏的話,便道:“夫人若是不放心,不如請個高人來府裏做法?”


    薑氏則是遲疑:“這樣不太妥當,聖人並不喜官宦人家信奉僧道,你看這些年連宮裏人都沒幾個敢奉的,咱們家可不好做的太過,且……”薑氏沒有出口的話,就是元容畢竟是姓崔的,萬一是崔府裏的問題呢?


    “那要不……夫人帶著容姐出去純陽觀拜一拜?左右聖人並未禁止,這些年去拜的人也是不絕。”薑嬤嬤道。


    她提的便是在長安東郊的一處純陽觀,乃是道觀,其中觀主清風道人乃是天下有數的大師,一手醫術和玄學可成為雙絕,雖然說清風道人並不會經常接待客人,但還是有許多人前赴後繼的想要去碰這個機會。


    純陽觀?元容聽著卻是立即動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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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一切都很好,元容吃的愉快,玩的也開心。


    可是就在她吃飽喝足了昏昏欲睡的時候,卻忽然聽得一聲尖叫。


    元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兒是不是不宜出門?怎麽的又出幺蛾子了?


    便揉著眼睛起身四處瞧了瞧,卻正好聽見郭十三娘的聲音道:“是有人掉進水裏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有落水了救人之類的喊聲傳出,而後就是一陣慌亂。


    元容沒有過去湊熱鬧,她這麽個小身板,萬一看熱鬧不成把自己給搭進去可不合算。


    而隻等人救上來之後,才知道原來落水的不止一個,而是三個,三個小娘子。


    恰好就是今兒到鄭家來做客的三個十幾歲的少女,叫元容聽見原委的時候好一陣神色變幻。


    這也太巧了罷?正想著,便聽見杜十一娘道:“其中定有貓膩,不然她們三個都不是多好,怎會一起落了水?”


    薑氏聽了便立即帶著兒媳婦過來了,又叫人去請了大夫,得知三個小娘子都無礙,這才放了心。


    “這是怎麽回事?”薑氏看著三個被毯子包起來的小娘子道:“好端端的怎會落了水?”


    見三人都不說話,便指了其中一個道:“阿秀,你來說。”


    被指到的是元容大舅母娘家侄女趙秀,畢竟其他兩個跟鄭家並無親緣關係,薑氏也不好相逼。


    趙秀抿了抿唇,才道:“是我們玩鬧的時候沒注意,七娘腳下一滑便踉蹌了一下,推了八娘一把,而八娘則是拽住了我,我們三個就一起掉下去了。”


    前因後果說的很是簡單,但是薑氏又是何等樣人?她掌管內宅幾十年,便是鄭家沒有妾室,難道是一開始便沒有的嗎?


    這其中的彎彎繞她肚子裏懂得更多,還能看不出其中有鬼?倒是趙秀這話算是不偏不倚了,也沒給誰扣個黑鍋什麽的,話說這事要鬧大也挺容易的,三個人嘛,隻要其中兩個聯合,就能叫另一個吃個啞巴虧。


    ps:


    半小時候後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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